> 这句话说出,不禁陈铁眉头一皱,就是何冲也是着急,生怕师兄惹恼了陈铁,连忙道:“师兄,刚才我们坐在这不是说地好好的吗?不管怎么样,先在京城呆上一段时间再走啊,不然。 。 。 不然王爷这头疾若是突然发了怎么办?”
陈铁听了何冲的话却不说话,只是侧脸看着孙思邈。
孙思邈吸了口气道:“王爷的头疾我已经和王爷说过了,我治不好,那张药方还稍微有些用处,不过也写给王爷了,我再呆这也没用啊。 ”顿了顿道:“师弟,我刚才在你没来之前就在王府里随意走了走,虽然是建的富丽堂皇,可这我老觉得不习惯啊。 ”
何冲看着陈铁这几年里的处事手段,知道陈铁是平日里百般都好,说什么都行,但若有事触了他的逆鳞则是恐怖之极,急道:“师兄,你就先委。 。 。 就在这呆几天吧!”
陈铁瞧着孙思邈依旧没有留下来地意思,定定地盯着孙思邈看了半晌,叹了口气,轻笑两声,道:“既然孙老先生执意不肯留下来,那我也就不留了,”端起酒杯道:“我还是那句话,还是要多谢孙老先生了。 ”
一席酒至此不欢,在陈铁心中,虽然不愿意孙思邈给自己开颅,可是有个药王在身边毕竟要塌实的多,无奈的叹了口气,孙思邈若真的留了下来,那在历史上还会不会有药王呢?
轻轻苦笑,陈铁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想着药王忍不住要想起历史更加著名的万世之君李世民。 自从五年前自己将他软禁在秦王府中,自己心中便一直有些害怕,不是怕他一个孩子能翻江倒海,实在是怕。 。 。 想起后世国人在海外的唐人街,想起另自己骄傲无数遍的唐文化,自己真的有些怕了,不是怕一个人,一件事,而是怕挡负不起一个责任!一个万世景仰地李世民活生生在自己手中毁掉的这样一个责任!
又一次将杯中刚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陈铁平了平心神,看向孙思邈,道:“孙老先生,你说的对,我这里恐怕真的不适合你,你应该属于你自己的世界。 ”站起身,端起又已经斟满了地酒杯道:“我再敬你一杯!”
高士廉心知有些事是急不得的,强忍着在家把中午饭吃完了,又休息了片刻,便急急忙忙地向着吏部赶去。
此时天刚过午,吏部尚书房玄龄不在部中,只有侍郎钱评还在整理公文。
高士廉远远地吸了口气,满脸笑容上前,大声笑道:“钱大人。 ”
钱评抬头见是高士廉,连忙也站起身笑道:“原来是高大人,高大人今日怎么有工夫到我这小庙里来了?”
高士廉笑道:“本想说是来看看钱大人,但无奈却是王爷吩咐了的,要叫钱大人失望了哦。 ”
钱评笑道:“我有什么失望?大不了改日高大人请顿酒就是了。 ”笑罢道:“王爷有何吩咐?”
高士廉也收住笑容,半晌沉声道:“王爷要在秦王府增加一名虞侯,已经指定下了人来。 。 。 那人叫独孤雁。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唐高祖
第一百六十二章 唐高祖
钱评不禁一楞,半晌惊道:“高大人没听错?王爷说的真的是秦王府?”
高士廉假做不悦道:“钱大人说的这叫什么话?王爷亲口说出来的话,我怎么能听错呢?就是秦王府!”
钱评闻言不语,低头沉思。
高士廉看着钱评这样,心中一笑。 那年出使突厥,钱评去时志得意满,到了才发现事情出了自己意料,最后还是靠着陈铁留给自己的一封书信及一课夜明珠逃了回来。 一方面将陈铁惊为鬼神,另一方面又恨自己无用,钱评在回来的路上病倒了,打发周连先回来报了信,自己在路上的驿站养了大半年的病之后也回了京城。 然而至此之后,陈铁在钱评心中便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再不复从前那意气风发,侃侃而谈。 虽然这些事情也是高士廉道听途说,可是在高士廉与钱评接触的这么长时间里,钱评在陈铁面前的表现却实实在在可称的上是唯唯诺诺。
钱评踌躇半晌,终于道:“既是王爷亲口所说,钱评这就办理。 ”说罢转身进了旁边一扇小门,片刻后手中拿着一本书册走了出来,来到刚才办工的桌前,将书册打开,翻了几页,倒着向着高士廉推了过去,手指一个空白之处,道:“高大人只要在此处写下所补虞侯姓名便可。 ”说着将自己刚才所用毛笔掭了掭墨,递给高士廉道:“高大人,请。 ”
高士廉看着钱评轻轻一笑。 道:“好。 ”将笔拿过,在钱评所指之处写下独孤雁的姓名,将书册又推回给钱评,道:“钱大人,这样行了吧?”
“行了,高大人这就可以让此人上任去了。 ”钱评瞧了瞧高士廉写下地名字,将书册合起放到一边。 又写了张公文,盖好了吏部的大印。 交给了高士廉,这才忍不住问道:“高大人难道不问问我为什么要高大人亲自来写这几个字?”
高士廉自然明白钱评让自己写这几个字,不过是想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也好一推干净,不过明白归明白,却依旧笑道:“都是为王爷办事,钱大人有钱大人的难处,我也自然要体谅一些。 ”将公文塞进怀里。 抱拳道:“好了,既然已经办完,那我就带那人上任去了,钱大人,告辞。 ”
钱评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了看高士廉,也连忙抱拳道:“高大人,慢走。 ”
孙思邈吃完了中饭便要走,陈铁见这老头是不可能待下来的了。 也就又随便说了几句挽留的话,便送孙思邈出了门。 在门口正碰见杨柔儿来来找自己,便先让杨柔儿去后面和月媚儿说话,自己又将孙思邈送了一段,这才返回。
回到后面月媚儿住处,陈铁还未进屋子便闻屋内笑语莺声。 不禁有些好奇地停在了窗前。
悄悄地拨开一点窗缝,向里看去,只见杨柔儿坐在凳子上犀拍着抱在怀里的宝儿的屁股,向着月媚儿笑道:“姐姐,宝儿怎么现在还没大名呢?你是不是得叫陈大哥给起一个啊?”
月媚儿停下手中地针线,站起身来到杨柔儿身前,将正缝着的一件小孩衣服放在宝儿地身上比了比,道:“他说的,他不给孩子起名,等宝儿到了七岁生日那天。 让孩子自己给自己起名字。 说什么由此正好看出孩子的秉性。 ”
杨柔儿道:“哎呀,姐姐。 这孩子的名字哪有孩子自己起的?明天你可得好好和陈大哥说说,宝儿是陈大哥的第一个孩子,以后。 。 。 ”
月媚儿打断道:“我倒觉得你大哥说的也有理。 再说了,这宝儿叫着也亲些啊。 ”抬头看着杨柔儿道:“你也别抱了,宝儿也不小了,平日里你大哥就说我护着了,你要再抱着,让他回来看见了又得说了。 ”
杨柔儿瞧了瞧怀里地宝儿,感觉两个手也确实是有些累了,便将孩子放了下来,拿手牵着,道:“陈大哥也是为了宝儿好。 ”感觉牵着的宝儿正用力向外挣,看了看他挣的方向,却是个刚才被他扔在地上的波浪鼓,轻轻一笑,便将手放开,由得宝儿跑了开去。 自己站起身来,来到月媚儿身边,幽幽道:“姐姐你也算是很幸福了,妹妹我就比不了,我那个哥哥。 。 。 唉,不提了,提起来就心烦。 ”
月媚儿也是叹了口气,道:“妹妹这些年确实变了很多,我说杨公爷也是,不说官宦,就是普通人家吧,到了妹妹这个年龄也早该嫁了人了。 ”顿了顿道:“妹妹也别泄气,等你大哥回来了,我帮你好好说说,让你早些嫁过来,怎么着也不能在家做老姑娘。 ”
“哎呀,姐姐你说的什么呀。 ”杨柔儿羞的满脸通红,捂着脸小声道:“人家又不是。 。 。 ”
“妹妹,这有什么害羞的,记得以前越王爷不早就说过要将妹妹嫁过来的吗?等妹妹过来了,姐姐我。 。 。 ”
听到这,陈铁再不敢进屋,赶紧蹑手蹑脚地退了回去。 其实杨柔儿地事倒怪不得杨玄感,他倒是在陈铁面前露过几次将杨柔儿嫁过来的意思,只是在陈铁心里觉得一是杨柔儿就好象是自己妹妹一般,没有那种男女间的情爱;二呢,就是陈铁总是忘不了历史上杨玄感的叛乱,虽说是历史上杨广无道,但难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比杨广好了?有了这两点心思,虽然杨玄感也露过几次这样的意思,陈铁却还是一直没有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