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康熙惊讶了一下,“皇额娘叫她过去的?”
“听说昨儿个耿侧福晋趁着苏拉们要粉刷宫墙,赶在他们粉刷之前要在墙上学画清明上河图,然后老太后刚巧路过,看墙上的画挺有趣,今儿就把耿主子叫过去画墙画去了。”
“她还真画清明上河图了?”
“回主子,奴才去看了,不是,不过是些民间耍龙灯舞狮子闹元宵的情景,耿主子说这是咱大清朝的清明上河图。”
康熙闻言一笑,“说得好。”
“刚才下面的人还来问奴才,那墙要不要粉刷。”
康熙犹豫了一下,然后挥手,“那丫头赶在他们粉刷前画,肯定没用心,粉刷了吧。”
第三天,某四看到耿同学的时候,喊了她一声,“绿琴。”
结果,正仰着头看宫墙一角的耿同学脚下一个打滑,立马华丽丽地摔倒了。
某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爷,您故意的吗?”被小孟子从地上搀扶起来的耿绿琴一脸哀怨地看着某四,“这地上这么滑,您这么冷不丁地喊奴婢——”差点儿把我的三魂六魄吓掉一半去。
“哼,爷是老虎吗?”
“爷,奴婢明明记得您属马啊。”
“噗。”有人忍不住了。
“十三弟。”某四声音微沉。
“四哥。”十三从长廊的转角处走出过来,一脸的忍俊不禁。
“奴婢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
“嗯,爷比你吉祥。”十三意有所指的说。
耿绿琴仍然让小孟子扶着,不行,穿着高高的花盆底鞋,这路上又滑,加上刚又摔了一跤,她要安全第一。
胤禛看着某琴,眉头微蹙,“你刚才在看什么看那么专心?”
耿绿琴很是委屈地又朝那地方看了一眼,咕哝着说:“马蜂窝。”她实在想不明白,在那个地方咋就有一个马蜂窝呢?
十三这次真的忍不住了,侧过身大笑。
马蜂窝!
有人在皇宫大内里不好好看景走路却去研究什么马蜂窝的吗?
胤禛忍不住瞪了某琴一眼,实在不理解她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瞪完了她却又忍不住好笑,她那种委屈又哀怨,埋怨带怒的表情实在是有趣。
“那么高你也看得见?”
“奴婢昨天爬梯子上去看的。”
“你爬梯子干什么?”
“我就想瞧瞧皇宫的雪景远看是个什么样。”耿绿琴觉得自己这理由挺光明正大的,可昨天说给康熙的时候,人老康的表情实在很耐人寻味。
然后,今天再一看,人某四的小表情也很耐人寻味。
靠之!
都那么耐人寻味干什么啊?
她又没干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不就想远眺一下雪景么,然后不注意发现了一马蜂窝,再一不注意第二天缅怀马蜂窝的时候被某四吓到摔了一跤么……这么一想,她真的好悲摧!
她的人生早就已经告别茶几向厨房靠拢了……
过新年,穿新衣,小孩子磕头还有压岁钱。
而耿同学就是那个给小孩压岁钱红包的人,三个小萝卜头围一堆给她拜年,然后她派送红包。最气人的是,弘昼那小子,丫的拿着红包摸了摸,撇嘴,“额娘,钱好少。”
“那里面是银票好嘛。”小财迷一个,银票要是够份量那得多大一堆钱啊,她又不是地主老财,可没那个实力,他阿玛跟他九叔估计还成。
春喜、小翠一堆人在旁边偷笑,说来也怪了,主子虽然没带五阿哥,可是小阿哥的性子跟主子最像,最不着调。
“好轻。”弘昼很执着。
耿绿琴来气了,冲口道:“行,额娘给你全换成铜板。”娘的,想想以前他们当学生那会儿,有着强烈的仇富心理,一看谁不顺眼就说MD老 娘拿钱砸死你丫的(注:全部换成硬币,重量上绝对足够)。
胤禛进来的时候,春喜正抽抽着拿红绳窜新铜钱,弘昼双眼亮闪闪地搁旁边站着,在不远某琴正神情复杂地托腮瞧着自己那宝儿子。
“你们娘俩这是干什么?”
耿同学如实陈述了整个事件。
于是,某四也忍不住笑了,看看弘昼,又看看某琴,“于是你就真的给他全换成铜板了?”
“那怎么办?他非嫌银票太轻,银票的重量要达到你的满意度,奴婢可没这个财力。”还是打劫桃花九比较现实一点儿。
“弘昼,你要铜板做什么?”
“额娘说铜板可以扎键子。”弘昼很认真的说。
某四扭头瞪某人。
某琴怒了,“你有几只脚,用得着那么多铜板吗?”
“铜板串风铃很好听。”
耿同学风中凌乱了,她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这小子怎么就记住了?
“他最像你。”某四感慨了句。
娘的,某四你丫的毛意思,难不成老娘我也像他这么抽吗?耿同学心里很不平。
那边小弘昼看了一会儿春喜窜新钱,又跑回自己额娘身边,扯着袖子要求,“额娘,给我扎风铃。”
耿绿琴嘴角抽抽地看着自己抽风的小儿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灰常想一脚把丫踹一边去,念及大过年,不能暴力对待亲生儿子,于是一忍再忍,忍气吞声瓮声瓮气地说:“额娘不会。”
“额娘怎么能不会?”
“你额娘我又不是万能的,当然可能不会。”这是什么话啊,她又不是哆来A梦小口袋里啥都有,她的脑袋容量有限的很,远远不到奔腾四的程度。
“额娘会嘛。”
“不会。”气结。
“阿玛,额娘欺侮我。”
耿同学想尖叫,这小子太能告黑状了,当面就敢这么胡说八道的,大家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哪里有欺侮他?
胤禛伸手将儿子抱进怀里,说:“你额娘可能没做过这个,你得让她学学。 ”
弘昼马上眉开眼笑地对额娘说:“额娘,学。”
“你长脑袋当摆设的吗?自己学去。”
“额娘不疼我。”弘昼抱委屈。
丫的,数她最委屈,生个小讨债鬼,耿绿琴无比郁卒的想。
“绿琴,大过年的。”胤禛轻咳一声。
耿绿琴抿抿嘴,对上儿子希翼的目光,“好,额娘去学。”
“额娘最好了。”
切,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前一段还阴云密布眼瞅着就要打雷闪电下大雨,下一刻却云开雾散阳光普照——摆明了涮人玩么!
“收拾好了就准备进宫吧。”
“嗯。”耿绿琴瞅着春喜那包新钱还有得窜,抱过弘昼说:“咱们先进宫给你皇爷爷请安拜年,回头再让春喜姑姑把串好的铜板给你。”
“好的,额娘。”弘昼听话的点头,然后补充说明,“额娘要给我串风铃哦。”
“好,给你串。”耿绿琴无奈地拍拍他的小脑袋,然后把她交给身边的嬷嬷。
一行人出府进宫给康熙拜年去。
小老婆有小老婆的好处,自打抬成了侧福晋后,进宫的名额里就有她,害她大过年也躲不了个清闲,对此耿绿琴是相当哀怨的。
虽说是皇家家宴,但是依然是政治宴会,耿绿琴感觉挺不自在的,这种场合,喝的不是食物,那是紧张!
结束了宫里家宴之后,就是皇帝大宴群臣了。
家眷们便都早早的出宫回府了,耿绿琴也在那一批里。
回到家她就回屋补回笼觉去了,大过年一大早起来就忙乎,累死了。还要跟三个小萝卜头扯不清,一个头两个大了都。
果然只生一个好!
胤禛回来的时候,耿同学睡的正熟,几个孩子也各自睡着。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看他们,然后就带着一身的酒气走了。
天黑的时候,耿同学睡饱了,清醒了,让春喜打了水洗漱。
“主子,四爷从宫里回来过来看了一下,奴婢看爷喝的不少,您不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