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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绿琴内牛满面,心说:德妃娘娘,咱别惦记我成不?紫禁城那地儿没事我真不愿意去,它就是一大鸟笼子啊。
“额娘说什么?”嘴上她还顺着某四的话往下说,有时候她都自我鄙视,这么上道干什么啊,又没奖。
胤禛看着她笑了下,“说你只进宫看皇阿玛,都不知道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
……
皇家的媳妇太难当了!
不,应该说天下的媳妇都不好当。
想想二十一世纪网上流传的那句话:新世纪女性,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斗得过二奶,打得过流氓……
想想看,还能有比做新时代女性更悲摧的事吗?
女人什么都干了,还要男人干什么?
耿同学曾经就很彪悍的说过一句话:MD,就因为女人不需要男人了,所以他们都BL去了。
那当然只是李小如一时激愤之下冲口而出的话,其实个人一直觉得两个美形男BL是件很美好的事。
她不是歧视丑男,单纯只是外貌控而已。
“奴婢明天进宫给额娘请安。”耿同学内牛满面地承诺。
某四微笑,“我也是这么跟额娘说的。”
耿绿琴突然间狂想对某四蒙布袋狂扁丫一顿,真欠抽!
第 97 章
一入候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靠之!
耿绿琴现在想说:一入宫门比海深,想要回家很困难。
本来,事情很简单,很单纯,她做为某四的小老婆进宫去看望一下据说很想念她的婆婆。完事,跪安,出宫回府。
以上纯属耿同学的以为,事实上却是她进宫去给德妃请安,赶上康熙号召大小老婆到戏园子听戏去了。
当时耿绿琴是想就此告辞,赶明再来给德妃请安。结果也不知道哪个腿快嘴快的人给宫里最大头的那个人说了,然后,康熙一道口谕,耿同学就被召到了戏园子给一群额娘请安问好了。
每次在后宫看到康熙跟一众嫔妃在一块的时候,耿绿琴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一句话:万花丛中一点绿啊。
中国历史上,这皇宫里除了皇帝全是伤残男士,所以皇帝就成了香饽饽,经常是众星拱月般珠围翠绕的。
“来,丫头,到朕跟前来。”
“嗻。”
“听说你那画画好了?”
“是。”一个一个的嘴都这么长这么长,这消息也传的太过飞速了吧。
“李德全。”
“奴才在。”
“去,到老四府上跑一趟,把那画拿进宫来,让琴丫头在宫里把画给我直接裱好就成了。”
“嗻。”
耿绿琴囧了,心说:我这还打算请完安回家哄孩子呢,您这就把我关鸟笼子里了?
“皇阿玛,奴婢裱好了送进宫不是一样吗?”她忍不住了。
康熙笑说:“快过年了,你就搁宫里陪你额娘几天吧。”
德妃接口:“是呀,丫头,到额娘宫里住几天吧,有日子没见你了,怪想的。”
“奴婢就怕扰了额娘的清静。”
“不会不会,有你在才显得热闹。”
旁边的宜妃也出声了,“是呀,你这丫头捣鼓的东西还挺多,乐子也多,你留在宫里啊,我们也有个乐呵。”
耿同学心说:丫的,让某九把他媳妇给您整宫里多好啊。
这边大家说笑着顺便听着戏,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李德全终于回宫复旨来了。
“来来,给朕打开先看看。”康熙兴致很高。
两个小太监就小心翼翼地将画纸展开,然后看到的人都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炫丽迷人的景致,最难得是那份画功,满皇宫恐怕也找不出一个能跟她一较长短的画师来。
宜妃说了句实话:“奴婢看了这画都想到那地方看看去了。”
康熙点头,“说的是呀,琴丫头一直说那种美丽再好的画功也难尽现,画上已是如此迷人,真要身临其境该是何等令人惊叹啊。”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非人力可为,其实只要留心,世上处处皆是美景。”耿绿琴对此颇为几分心得体会。
康熙笑道:“这说法倒有几分禅理在里面了。”
耿绿琴很自然地接口说:“处处留心皆学问,自然也可以处处有心皆美景啊。”其实大多时候景是次要的,关键是看景的人的心。
好比御花园的景其实不错,可是因为是紫禁城里的御花园,少了自然多了匠气,耿同学就不太喜欢。
反之,离开皇宫,即使对着山间涧旁的一株狗尾巴花耿绿琴也觉得它摇曳美丽得万种风情。
心态最重要!
“嗯,朕信你的话。”康熙笑着点头,“面对着荒山野岭你也能生出无端的诗情画意来。”
耿同学满头黑线哗哗而下,这个说法……忒汗了!
康熙听完了一出戏,走了,剩下一堆嫔妃,有的继续听,有的就各自走开了。
耿绿琴陪着德妃去逛御花园,四季景色各有优劣。
细雪茫茫中的御花汗此时逛起来别有一番情趣。
“额娘是要赏梅吗?”
“是呀,你倒是鬼机灵。”
“踏雪寻梅是桩美事啊。”耿绿琴顺口说,看到那树红梅时,雪映梅花色更艳,这让她想到《红楼梦》里宝琴一袭红披风于雪中折梅的画面,白的是雪,红的是人,人面梅花相映红,花却输人几分娇。
“丫头,想什么呢?”德妃瞧她有几分出神忍不住问了句。
“额娘,我给您画幅画吧。”
“画什么?”
“踏雪寻梅。”
“好啊。”
于是,她们在御花园的一座亭子里歇了下来,太监宫女拿来了文房四宝,铺好纸,磨好墨,然后站到一边伺候。
面对着细碎的雪花飘飘而下,傲雪的红梅迎雪吐芯,耿绿琴手中的笔也如灵蛇走动,写意抒情。
雪色的大地,一抹红色的身影,一片红艳的梅花。
踏雪寻梅,寻的是梅,还是那拿着梅枝的人?
停笔的瞬间,耿绿琴不禁有些茫然。
整个画透着一股清冷,就像亭外这天气一般,却又偏偏让人爱不释手。
“这画好,我喜欢。”
“额娘喜欢就好。”这画委有些清冷寂寥了,但却又十分的应景应情,仿佛百丈红尘后的回归一般。繁花落尽一片虚无,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
耿绿琴突然被自己给囧到了。
第二天,雪下的更大,耿同学兴致勃勃地在德妃的长春宫里堆了个大雪人。
本来,堆完了之后,就打算让小太监把雪铲走的,结果,德妃说“留着吧,挺有趣的。”
午膳后,康熙过来看到了,来了句:“别看她是当娘的人了,其实还是一孩子。”
德妃对此深表赞同,“是呀。”
耿同学心说:你们懂毛,这叫童心,拥有童心的人过年百岁也一样充满了童趣。
因为要过年了,所以近来宫里也是到处在忙,好动的耿同学长春宫德妃罩着,紫禁城康熙罩着,在这一大片的红墙绿瓦中那想横着走也是没问题的。
她也没想当螃蟹,就是四处流窜了一下。
流窜的范围比较亲民,没去嫔妃那里。
耿同学一贯走的是亲民路线,主要是接近高层她觉得仰望别人脖子太酸,膝盖太疼,还是亲民自在些。
那天,康熙批阅奏章休息的时候问李德全:“那丫头人呢?”
“今天好像在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