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医馆是什么时候办起来的,也没人知道这医馆的主人,在办了这玄听医馆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不过,看那主人家年纪轻轻的,功夫高强医术高明,都道是之前认认真真地学着功夫练着医术,猜测的重点纷纷放在这玄听医馆的墨姑娘的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和红轩初出道的时候,一个样子。
然,这墨姑娘在江湖上,也是有个名号的,叫做“千手毒医”,但这千手毒医是怎么来的,却是至今仍是一个谜题。
世人只道,这名号的由来与药王谷谷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但,这名号的意思却是知道的。
千手毒医,重点还是在这“毒医”两个字上边,意思是她善毒,但终归还是医,而这千手的意思,则是更为意味深长些。
传言,这墨姑娘下手,从来不会让人看出丝毫痕迹。
举个例子,这墨婷姑娘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来岁,这姑娘家芳龄不好随便打听,而且这墨姑娘长得又是十分好看,鹅蛋脸轻清眉桃花眼,总之这姑娘长得十分精致。
初出茅庐之时总有人不知好歹,有世家子弟想着拐回家给自己做小老婆,也有登徒子娶不起媳妇也想着能够摸上两把,过过手瘾也好,只是不知他们通通选错了人。
医馆里面还有一个女子,是个寡妇,看着这些来来往往地明显有着许多企图的人实是不爽:“婷儿……”
墨婷终于是放下了手上的医书,看到了妇人眼中的不耐,笑了笑,安抚道:“娘,你放心,这些货色伤不到你女儿的……”
似乎就是这一日,这墨姑娘有了举止,只是这“举止”,竟是和常日里无二,根本没有人看出她究竟是怎么动了手。
似乎是习惯性地请那进门来的客人喝一壶茶,墨姑娘也只是和往日里一般,坐在藤椅上,懒懒散散的模样,手上卷着一本医书,时不时地翻过一页。
客人依旧拿眼神往墨姑娘脸上招呼,饮了一口茶水,也没觉出哪里不同:“墨姑娘,你看你一个姑娘家,这医馆里边也没有个男人的,恐怕是……”
他接下去想要说些什么,谁都不会知晓了。
那富家公子一下子捂了小腹,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眉头拧到了一块儿,更显得狰狞。
直到这个时候,墨姑娘才抬了眼,瞧他一眼,只是眼里也没甚温度,只冷冷道:“茅厕在另一边……”
待那富家公子起了身,那冷冷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下回若是再没事找事过来,我或许就错手拿出毒药来了……”
公子忍着痛,抬头,似乎是想要习惯性地吼上一嗓子,“我爹可是县太爷,你等着瞧”之类的,只是却见到那本懒懒靠着藤椅的墨姑娘懒懒地起了身,伸手持着茶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看得他心惊。
这茶壶里,她不是已经下了药了么?怎么……
墨姑娘似是感受到那让实在是让人不舒坦的视线,轻清眉稍稍拧起一些,抬头瞧上一眼,便知晓那富家公子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口语中不知不觉便带上了些许轻蔑:“因为你坏了一壶茶,不值得,更何况这可是小清最喜欢的君山银针,本来就已经苦了它了……”
这富家公子本来已经十分难受,在听到这本来清冷的墨姑娘难得带上了温和的语气说起这番话,心下更加难受。
“你……”
“慢走不送。”
那富家公子身边也是藏了不少江湖人士,竟也是没有一个人看出这姑娘究竟是怎么下的手,一个个都渗出一层薄汗。
这便是千手毒医。
当然,千手毒医能够做的,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她在平常百姓之中的名声十分得好,但她墨婷也不是善男信女,该杀之人她自是一个不留,不似展昭那般宅心仁厚。
“展护卫,若是有机会,替我等向墨姑娘问声好……”
展昭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四师姐不会接受的……”
他家四师姐在这事情上迁怒得十分厉害,这开封府里边让她看得顺眼的,恐怕就他一个了……
“知道你还不早早地把官辞了,做这劳什子的御前护卫,咱们又不需要你在宫里面打点什么,趁早辞了官,大师兄像你保证,就算你只帮着师兄管管账目,能够拿到的月钱都要比那御前护卫的俸禄多得多……”风幕显然还没有放弃劝说展昭辞官归隐。
“大师兄,其实在这时候,辞不辞官都一样了,如今千年难遇的阴年临近……”
展昭这般一说,风幕也安静下来了,认真的想了想,只叹了口气:“也罢,反正现在不管你辞不辞官,都很难安稳下来了,只得等着阴年过去了……”
“安静……”冷冽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人都颤了一颤。
视线一个个都往声源处挪了过去,倪清扬冷着脸,似是听得很仔细,只是不知他究竟在听什么。
怎么了?
只有展昭和风幕一脸了然,以及狐姬那淡淡的警惕:“不愧是符箓门的二弟子,如此谨慎……”
第22章 章二十一
有人么?
蒋平对着这煞有其事的人挑了挑眉头,总觉得他们好像把他们都当做装饰物了一般,他们怎么连一丝丝的不对劲都没有感应到。
展昭唇角勾起一点弧度,也难得的带上了冷意:“不是人……”
有一个词,叫做“人妖殊途”。
因此,人类和妖精之间无法互相感应,而那些能和妖精有些感应或者能够与之交流的人,就是一般人眼中的怪物。
展昭是很难得的,从出生的时候就能够看到那些灵异之物的人。
虽然,当时年幼,小孩子都有着能够肆意任性的权力,但是,在这类事情上,人们显然是不够仁慈的。
小孩子不会撒谎。
当小展昭第一次拉着母亲长长的流袖,很好奇地问:“娘,那个姐姐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但是,他得到的只是大人们不满的神情:“这孩子,怎么小小年纪便会说谎?长大以后还了得?”
指指点点。
当时年少,大人们究竟说了什么话,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现在的展昭大抵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
很吵,很难受……
他还记得,当他被自己古板严厉的祖父丢进冷冰冰的小黑屋里面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之前那哭得厉害的姐姐。
这姐姐身上穿的衣物,有些奇怪,但是大抵还是相似的。
她飘飘荡荡到他面前,没再哭了,唇角扯了一扯,浮现一个淡然的笑:“不怕,姐姐陪你……”
他抬了头,小小的黑屋子里,光线不足,他看得不真切,但是他还是能够看个大概:“姐姐,你为什么要哭呢?姐姐笑起来很好看呢……”
小孩子带着稚嫩的发自内心的赞扬,让女子笑得更开心了,然,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落寞:“姐姐飘飘荡荡很久了,寂寞啊……”
“有多久啊……”
“好久好久了,不记得了……”
她跟他说了,他那看着古板严厉的爷爷小时候出生时候的事情,“那小屁孩出生的时候喊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