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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第3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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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些烦躁,这段时间里因为此事食不下咽,之前远在兖州的万鑫传来消息,说前任知州刘炳金已然逃走,未及抓捕,新上任的知州还在收拾他留下的那个烂摊子。至于赵琦他们隐藏太深,虽然知晓他心怀不轨,苦于没有证据,根本动不了他。

而萧振翼等人,更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内忧外患,由不得他不头疼。这次萧振翼没有落在赵琦或者西夏的手里,勉强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然而唯一知晓他下落的展昭久未归来……不行,这些人不能留,一定要封住他们的口,彻底杜绝此事,否则后患无穷。

如今大宋内有叛乱势力虎视眈眈,外有西夏等国强敌环伺,根本禁不起动荡。若是皇子之事捅出,自己固然可以下旨说此事乃是子虚乌有,然而面上也许无事,实则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真要乱起来,大宋危矣。

正思量着,忽听到“砰”的一声,一物自半开的窗子破空飞入。赵祯一惊,才抬头望去,下首半跪的那人已纵身而起,猿臂轻舒,将那物稳稳抄入手中。

“有刺客!”

与此同时,侍卫的惊呼声才响起,门外的侍卫持枪推门而入,口中高呼:“保护皇上!”

赵祯皱皱眉,看向那拦截住来袭之物的人。那人摊开手掌,露出掌中之物,神色怪异。

那物赫然便是个普通的纸团。

“皇上?”

“打开看看。”

“是。”

那人得令,小心翼翼将手中纸团打开,神色数变:“皇上,这是——”

他将打开的纸团展现开来,那张纸洁白干净,空无一物——连个墨点都欠奉。

见赵祯瞪着那古怪的纸团若有所思,随侍太监忙进言道:“官家,可要……?”

赵祯微微抬手阻止,泰然自若道:“都退下。”

那太监与侍卫俱是一怔,随即缓缓退出,先前那人也跟着离开了大殿,顿时整个殿中只余赵祯一人。

“可以出来了。”

赵祯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带着几分猜测与笃定静静开口。

然而话音落地许久,殿中依旧无人,仿佛方才那个纸团不曾出现过一般,安静之极。

如此一来,赵祯顿时愠怒:“可以出来了!”

忍不住又喊了一遍,话音刚落,又是一个纸团掉落。在地面上滚动了几圈,停住,一动不动。

“……”赵祯瞪着地上那第二个纸团,禁不住嘴角抽搐。

“来人!”

“在!”

立即有太监推门而入,低头弓腰,毕恭毕敬。

“……退下!”

年轻的皇帝摆了摆手,这一句却是有些烦躁了。

那太监越发觉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当即退出宫殿,随手将殿门紧闭。这几个举动之间,心中已隐隐理解了官家之意,招呼左右退避三尺,将宫殿包围起来,却无人靠近了。

赵祯听着耳边“碰”的一声,昭示着门再度关上,片刻后才道:“你们到底下不下来?”

“展昭见过皇上。”

这次终于有了回应,一抹黑影自上而下,稳稳落地,双手抱剑作揖。那人抬起头,双眼望向高坐龙椅之人,尔雅自若,安宁坦然——不是御猫展昭又是哪一个?

赵祯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一身夜行衣打扮的青年,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神态终于恢复到了胸有成竹般沉静:“还有一个呢?”

他没忘记万鑫报告之中曾提到过另外一个人。

展昭轻笑:“是我等失礼了。”说着抬首向上望。

赵祯眼前又是一花,一阵衣袂烈烈之声响过,殿下侧椅上已端坐一人,逆性狂傲,眉心含煞,双眼透着孤傲不耐,正撇了嘴抱怨:“龙兄当真小气得紧,这么大的屋子只备了两张座椅,这待客之道——啧啧!”说着也不看上位之人,自顾自向展昭抬首,“猫儿,过来坐。”

那人与展昭一般也是黑衣着身,并未蒙面,就这样施施然坐于皇帝对面,不见丝毫紧张。展昭听他说话,摇头微笑,身形依旧一动不动。

看清那张脸的瞬间,赵祯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来,差点没撞翻龙椅。然这些他全然顾不得,只是抖手指向他,满脸惊骇:“白玉堂?!”

怎会是白玉堂?万鑫先前所说的唐代寻——好!好一个唐代寻!

万没料到他竟然还活着!

白玉堂抬眼而笑,笑意却是丝毫未达眼底:“‘龙兄’,好久不见,白玉堂未死,想必您心中失望的紧罢!”

赵祯却不知当说些什么才好,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脑中思绪一瞬间恍惚,仿佛见到数年前,这个青年连夜闯宫,一身白衣卓然而立。

“你是皇帝?”

“我来是为了展昭。”

“此番我来,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想皇上你能去了展昭的官职,放他回江湖!”

仿佛瞬间逆转了时空,过去的一幕重现在眼前。

白玉堂冷笑着看着那个号称九五之尊的人望着自己发怔,默默垂下眼,扬起左手,一物自衣袖中滑出,在手下摇摆——他再度抬眼。

“陛下想必知道此物是什么吧!一年之前,白玉堂受命闯冲霄楼,如今楼中之物,盟书已在一年前托人送往开封府,辗转上呈天听;另一样在此,幸不辱命。”

冰棱般的话语一字一句从他形状优美的薄唇中吐出,白玉堂神态之中殊无半点尊敬。话音落地,瞧见那人皱眉盯向自己手中之物,便毫不吝啬的微一用力,那物便划了道弧线,飞向赵祯的方向。

赵祯一惊,反射性的伸手接过。那物入手冰凉,有些硌手,细细看去,赫然便是半块玉佩。那上面的花纹,只消一眼便知是何物——赵祯面色微变,看向白玉堂:“你什么意思?”

白玉堂一挑眉:“陛下何出此言?白玉堂不过是回来复旨罢了,此乃信物——”

“白玉堂!”

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赵祯深吸口气:“你放肆!”

“皇上恕罪!”

开口的却是展昭。他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立于白玉堂身边,摆明了态度:“深夜闯宫实属迫不得已,然而事关重大,想必陛下不会希望有闲杂人等在场吧!”

展昭此言一出,赵祯的目光瞬间转向他,目光闪烁之间,那些惊讶与愤怒慢慢平息在幽深的眸子里。他缓缓坐回在龙椅上,几个呼吸之间已将所有情绪藏匿,终于恢复成先前那个沉稳的年轻帝王。

“萧振翼在你们那里?”

“是。”无意隐瞒,年轻侍卫的回答干脆而简洁。

望向青年的目光简直可以称之为赞许了。赵祯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曾经的心腹爱将平静的神色,琢磨着他此举的用意。先前曾反复思量过的种种理由,以及可能发生的经过与结果一一闪现在脑海,他不禁勾了唇角,然而笑意全无:“展昭,你可知道此刻我若是一声令下,你们两人绝对不会活着离开皇宫?”

“展昭知晓。”

依旧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青年甚至连头都未抬,“然而臣也知晓,陛下定不会这么做。”

“何以见得?”

“陛下会么?”

听着青年的反问,赵祯挑眉:“展昭,我从不知道你居然有这般胆量。”

他对于青年的印象,停留在稳重但有些木讷,温和但忠君爱国之上——很显然,有些什么地方,被自己大意的忽略了。

他看了看展昭,然而对方留给自己的只是微微低垂的角度,他甚至能看到一缕不受控制的发丝有些顽皮的垂在青年眼前,随着呼吸微微拂动,就像已然失控的主人本身。目光微转,对上一旁宛似作壁上观,随手玩弄着长剑丝绦的白玉堂,又隐隐觉得,也许一开始就不是失控,只是自己忽略了青年的本质。

南侠展昭,来自江湖。

他与白玉堂相交相知,情谊甚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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