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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第13部分(2 / 2)

展昭不言,只是坚定的看着他,眼中带了些温和的坚持。白玉堂明白他的意思——不管你的脸变成什么样,你还是你。展昭像是那种因为相貌就如何的人么?

白玉堂笑了,任由展昭伸手自自己脸上揭下那一层薄薄的面皮,眼却一直不曾离开他的眼。

随着手中东西被揭下,白玉堂那张俊美异常、却因近来不见阳光而有些苍白的脸渐渐在展昭面前展现。他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描绘着那熟悉的轮廓:飞扬的剑眉,总带着点傲气与刻薄的眼,直挺的鼻,似笑非笑的嘴角……

“没有疤痕……什么感觉?”白玉堂不忍见那人视线中的痴痛,半是打趣半是转移他注意力的问。

“我不知道。”展昭抬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忽然一把紧紧拥住了他,力道大的像是想要将两人就此融为一体,再不分离一般。

玉堂……在这一刻,当真是清清楚楚确定,他已经回来了,就在自己面前——展昭完全不管这个动作让自己的伤处变得愈发疼痛,也不愿闭眼,只是大睁了加紧将他抱了抱,这才慢慢松开。

经此一役,这个人——此生怕是都不可能放手了。

在心中默默体验着这个事实,展昭放看白玉堂,什么都没再说,白玉堂明了他心中所想,眼中再难抑制的透出些笑来:不管怎么说,这猫的心终于是他的了!

展昭此时心神也正自激荡,眯眼想起当初的得知这人竟然在那冲霄楼——那种被生生撕裂的感觉……冲霄楼……

想到这里,忽然强撑了几分精神:“玉堂,快告诉我,当初在冲霄——你是如何逃脱的?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个尸身……”

“是有人救了我。”

见展昭微微后撤,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白玉堂忍不住低下头来又在他鬓角上吻了吻,回忆道,“其实当时我也以为必死,却没想到……”

……

冲霄楼中,白玉堂闯过诸多机关,走入中央抬头望去,入目所见的却是一个绒线系定的小小锦匣。

“原来盟书在此!”

白玉堂大喜而言,这句话尚未说的完整,忽觉得脚下一动。他心知不好,才待转步,只觉手中笨刀碍手,不由将它一扔,只听咕噜一声,滚板一翻。他心中大惊,暗道:“遭了!”而后便是身体往下一沉,觉得痛彻心髓。登时从头上至脚下,无处不是利刃,周身已无完肤。

“难道我白玉堂今日要命丧此地不成?!”白玉堂正想着,忽觉眼前一花,一阵剧烈的扯动感传来,他只觉周身的伤口仿佛都被撕裂了般,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竟然当场昏了过去。

同时,但见那铜网旁一道黑影闪过,在铜网罩头前将白玉堂用力扯过来,同时一脚将先前在外抓到的一个爪牙连同那笨刀一起踢入,眼睁睁的见万箭齐发,那铜网中登时人面全非!

“好狠机关!”那人叹了句,垂目看了眼白玉堂,见他因为先前身上受了无数暗器已然昏厥,又听外面人声鼎沸,思虑一下,一把扯下他身上的暗器袋丢到那死人脚底,接着背了白玉堂施展轻功躲至一旁。

很快小瘟癀徐敞第一个冲上,见到“白玉堂”的尸身,当即得意大笑,那人恼这厮小人,顺手弹出一道暗器,将一旁的滑车机关打下。铜网因之往上一起,那把笨刀就落将下来,不歪不斜,正砍在徐敞的头上!

如是,“死”五爷砍死活瘟癀,那人看了心中得意,趁众人因乱喧哗,侧身自不起眼处悄然离去,路上更迅速喂了白玉堂一颗药,同时手指轮动,急点他周身要穴。如此才止了他的伤势。

此番白玉堂伤的虽重,但重不致死。再加上有那人灵药相助,不出三日便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看清楚守在自己床边的人时,就知道自己如此是死不了了,因为那人正是他的师父,很少离开武当山的道影。

后面的事情就如白玉堂先前所说,因为某些原因,他养好了伤后决定暂时隐瞒自己未死的消息。如今能够拥着心爱的人在此,于他而言,一切都近乎圆满了。

如此便抑制不住笑的愈发开心得意了些,展昭看到他那笑容,面上微赧。但儿女情长终究不是他的性子,转念伤口的疼痛就他想到先前的事,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玉堂,这些时日里经你观察,你觉得韩琦这个人如何?”

“怎么说?”白玉堂若有所思的问,心中却思索着是时候将自己所知告诉展昭了。想起当时所见——面色也跟着重了点。

“我只是好奇,那个韩琦究竟是什么人。”展昭微微蹙起眉头,“过去在开封,确实有个推官也叫这个名字。不过他们的个性与长相完全不同就是了。”

“你说的那个我也记得。照你这么说,或许……哎,不说他了!”对那个青年也有点印象,白玉堂见话题有些走形,扯回来道,“这次若非他倒戈,加上爷又疏了防备才叫他得逞,下次再叫我抓到,定剁了他爪子,叫他这辈子拿不了剑!”

说道此面色添了些狠厉,展昭知他介怀自己受伤,心中暖热,道:“这个先不说,你是不是早就对他有所防范?”想起前些时日两人有些针锋相对的摩擦,展昭这话虽是问句,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不知其所以然。

“确实。”白玉堂点头,从展昭手里拿过那面具在手上把玩,这面具做得精巧,触手柔软,如抚真皮,且质料不知为何,这样把玩也没半点伤害。

“老实说,在没见到他人,只听到声音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怀疑,只是一直不甚确定。但是他这一路的表现虽不显山水,五爷却还看得出他不是甚么省油的灯!”

展昭奇道:“早就怀疑?为何?——你先前见过他?”

“不算见过,只是……听过。”

白玉堂此言答的模棱两可,展昭虽疑,也知他不是爱卖关子的人,便竟等他下文。谁知白玉堂却站起身来,向火中又丢了些柴草,踱步之间,显示在思索当如何开口。展昭见他青衣飘然,来回走动,忙叫道:“莫晃!走的我眼晕,想不出头绪就全说了便是,来坐下。” 说着便伸手拉他。

白玉堂笑道:“夜色这么深,你还能看清我这身青皮不成?”却也依言坐下,这几步之间,心中已有计较。他抬头望着不远处渐隐入夜色的树木,望的远了,已与山连做一片,瞧不清哪个是树,哪个是山 。

他的声音就在这样的夜色里徐徐展开,带着明显的回忆:“我方才说,乔装了瞒你一半是因说了的原因,另一半,却与我在前些时日的一段经历有关。这件事情原也没打算瞒着你,只是此时此刻,白玉堂既已死,那么那些人的戒心也就浅了些,如此反而有利——猫儿,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几乎可以说是一段极少数人才知道的隐秘。”

白玉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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