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一段极少数人才知道的隐秘。”
白玉堂说着,缓缓言出一段话来,这一段话中所包含的事实他却从没对任何人讲过,包括展昭也是第一次听说。他甚至从未曾察觉,当年这其中却包含了这一层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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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展昭闻言一惊:“玉堂,你这——”想着这人胆子未免太大,竟然就这般闯入宫中,当真是胆大妄为了!但一想他去的原因,心中又是喜悦,又是无奈——这人,当真是懂自己的!不枉青梅竹马一场。
“你说,便一切都好,不说也不用念着那些刑罚了,爷现在就直接替你喀嚓了这颈骨露天席地的葬了如何?!”
可是那刚刚错去的一年,记忆归来,人事全非。那种感觉——所以后来才是又爱又恨,爱他这个人,更恨他不与自己商量就一个人轻涉险地……
白玉堂却恼火摇头,一把扯过他靠在自己身上,数落道:“累了就直说!当着我的面还用这般拖拖拉拉么?先睡!睡一觉后明日好赶路。等你伤好了再说不迟,反正也不差这几天。”
………………
第十五章:
:另一半原因“当年我在上京寻找御猫秽气的途中曾遇上了点小事,那点事本不足挂齿,却让我遇见了个人。那是个贵公子模样的家伙,看起来倒没甚威胁,身边跟了几个功夫还不错的随从。当时我是出手救了两个人,正让那人瞧见,说什么侠义之士,非要拉着五爷喝杯酒。
“五爷当时对此是极不耐的,本来心情就不算好,加上又不喜那些富家子弟的作风,不过看那人谈吐不凡,勉强喝了杯酒也就作罢。那人倒是谈兴颇浓,自称姓龙,外出是为经商,本就喜欢江湖上的侠士,又酸呼呼的说了不少。我听他言语中大有招揽之意,懒得理会,只道还有事要做,借故离开了。”
展昭闻言眉心微蹙,大概猜出之后的事情怕是与这位龙公子脱不开关系,不过——龙?灵光忽地一闪,他向着白玉堂道:“你说龙公子……莫非是?”
白玉堂点头:“确如你所想。正是如今在皇宫中的那位。当时并不知道,与那人仅只一面,转头就忘了。直到后来得知你就是展昭,我心中激荡,又觉得悲愤委屈:你这臭猫明明活着却没来找不说,还竟然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当时心中不忿,所以那晚才会分外无理找你麻烦,只想让你道个歉,或者其他,总之却是不想见你那分明不识的样子。”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想起当初再见的那个夜晚,展昭也明白那时的白玉堂缘何会说一句:“堂堂南侠,怎生就这般做了朝廷的走狗?!我看你不过是个贪慕荣华的小人罢了!”,也是这话,当场刺得展昭怒极。
展昭也是直到记起一切后才了解,类似的话语明明先前已有那么多人说过了,可是为何自己只在这个人说出口时分外悲愤委屈。心中一动,伸手握住那人的,目光转处,一片柔和。白玉堂知他心意,想起当初事实不明的冷言冷语,却拉不下脸来道歉。
对视半晌,他才续道:“在盗三宝前,我想起你当官的事情很不忿,于是想着这事除了怪你,那小皇帝也有责任,尤其是他会封你为‘猫’一事。没了先前猫鼠之争的怒气,而想起另一事——我知你性子,在那金殿上忽然被封了这么一个头衔,当时的屈辱怕是少不了,所以……便进宫找了那小皇帝。”
展昭闻言一惊:“玉堂,你这——”想着这人胆子未免太大,竟然就这般闯入宫中,当真是胆大妄为了!但一想他去的原因,心中又是喜悦,又是无奈——这人,当真是懂自己的!不枉青梅竹马一场。
白玉堂当然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只是就着交握的手在他手心滑动几下,没多言,交汇的目光已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尽。而后才续道:“那时心中到什么也没想,只想先见了皇帝再说。不想进宫后发现,当今皇帝就是我曾经遇到过的那个龙公子。”白玉堂说着面上带笑,眼中却不自觉地带了些煞气出来,展昭瞧在眼里,心之他这一趟定遇上什么曾让他动了杀机的事。
他想着伸手在白玉堂手上捏了捏:“怪道你会去盗三宝引我上陷空岛,玉堂,你这般闯宫也委实太莽撞了些!”
白玉堂笑道:“不过是皇宫而已,白爷爷什么时候放在眼中了?不过我倒不后悔闯了这一趟,也是这一次,才叫我后来发现了些重要的事,这件事情所包含的隐秘,倘若一旦说出来,那小皇帝……哼哼!”
展昭听他语气,似对当今皇上很是不满,一时又想不出原因——若只是因为自己当官的事,这眉宇间的杀气也实在有点太甚。可若不是,又是为何?
很快的,白玉堂就将那天的事情清晰明确的讲给了展昭。他口才本就好,此时绘声绘色说来平添了些惊心动魄。展昭听着他的叙述,一双剑眉也跟着越皱越紧。
事实上那一天的事情远不像白玉堂讲的这般简单,白玉堂在知道了展昭就是“猫儿”的那个晚上,心中确实一阵茫然一阵欢喜。但却又不明白展昭为什么一脸不是的自己的样子,莫不是生气了?——在他看来,该生气的明明是自己,为什么那猫却……
想着这些,忽然就想起,以展昭的脾性,进官场情有可原,但是当时在朝堂之中,那小皇帝用带着戏谑的口吻说出“御猫”两字时,那人心中定会满是屈辱愤恼,莫不是因此今夜才这般反常?
如此一想,自觉找到了头绪,白玉堂心中怒气上涌,脑中一热,就打算进宫去看看那皇帝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实在不行,定要寻个名目叫他去了这称号——猫鼠之争也好,江湖人看不起也好,在官场不方便也好,总之他去却比展昭日后受辱要好!
打定主意,这厢胆大的当真就自宫墙翻入了皇宫。他艺高人胆大,注意着避开巡视的侍卫,倒也不怕被人发现。
但是进了宫里,见了那重重叠叠的房屋,忽然就想起自己初来,这般直闯进去可别正主儿未见反而白忙了一夜。如此思索,转念间心中已有了计较。
好个白五爷,当场一个鹞子翻身落在附近一棵茂密的树上,着眼细细打量周遭来往之人。不久就见到一个太监装扮的人在树下走过。他心中一动,猛地翻下树来。
那人尚未明了出了何事,已被一股大力扯到树后,身上被点了几指,想动,却完全动不了。想叫,嗓子被什么堵上也似,半点声也出不得。
这下那人可被吓得魂飞天外,瞪眼看着面前白衣的一角,只可惜头被固定成了低下的动作,无法看清那人的脸。
正想着我命休矣,头上却传来一声冷漠冰寒的问话:“我问你,哪个是皇帝的寝宫?”
莫非是刺客?那太监心中抖得厉害,只觉喉头一松,接着一暖暖物事已抵上了颈子,合拢,一掐——是那人的手!那太监毫不怀疑自己只要稍有异动,这手就会立即收紧。只是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此时一旦说了,倘若之后宫中当真出了什么事,叫人知晓了今夜遭遇,自己恐怕会被宫中那些残忍的刑罚折磨到死。
对方仿佛看出他的想法,手上更加了几分力,冷声道:“你说,便一切都好,不说也不用念着那些刑罚了,爷现在就直接替你喀嚓了这颈骨露天席地的葬了如何?!”
经此一吓,那人更加筛糠,忙小声道:“是——是体和殿!”
此言刚一出,耳边就闻一声冷哼,正想和是否平安,眼前一黑,已入了黑甜乡了。
如是又问了几个人,除了两人说不知外,剩下的答案都一致。白玉堂想着这个答案是无错的了,不再耽搁,将那些人一一点倒找个不显眼的地方丢去后,径自在亮着灯的屋舍间寻找起“体和殿”三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