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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都说医者医病不医命,那都查哈已是年逾七十之人,便是自己是个医者,这时也是老朽的风烛残年之景。却不得不佝偻着身体快步上前来跪下,好在还有一个姜涣可以代他回禀:“臣等知罪!六王子膝处所患,乃湿气入髓之症,此症……”

“此症如何?说。”

“此症入体时不易发觉,症入髓后不易根除,只能……尽量减轻症状。”

正说话间,外面忽然一阵骚动,夹着刀枪之声。

贺术敦遥眉一皱,只略转头面露不耐并未出询问之声。

打头的侍者乖觉无比,立即向上一躬身然后转往外小跑而去,不多时返回,便禀上道:“禀王上,侍卫在附近抓获了一个贾梭间谍,从其身上搜出了……搜出了一封给六王子的密信……”

所有人都是一愣,只有贺术敦遥面无表情。

贺术础回过神来,立时咚一声又是跪倒:“儿子冤枉!父王,儿子冤枉……儿子生平未见过半个贾梭人,更不知什么贾梭间谍!!儿子……”

贺术敦遥一摆手,止住了贺术础的申辩,向旁冷道:“把人带上来。”

先前那侍者便又快步跑出,很快,便带着一队侍卫拖着一个身穿汉服已被打得浑身是血昏过去的瘦小男人进来。为首的侍卫上前跪呈了一卷羊皮样的物事,贺术敦遥接过,展开看了,然后就一甩手扔在贺术础跟前,沉声:“你怎么说?”

贺术础一呆,忙捡起来看。还未看完,已是脸色发白、身体发抖。一旁夕颜忙从贺术础手上取过羊皮细看,大概内容乃是说伏家可信、六王子耐心等待、释放之期已是不远等等……

夕颜嘴角扯出一抹嘲弄,旋即挨着贺术础身边朝贺术敦遥跪下,双手平托羊皮不慌不忙向贺术敦遥说道:“儿媳斗胆,敢问父王:父王信吗?”

贺术敦遥眼睛从贺术础身上移到夕颜脸上,还是看不出表情:“那么你觉得,孤该不该信?”

夕颜淡淡一笑:“儿媳觉得此种雕虫小技定瞒不过父王的睿智。”

☆、第二十二章   血书

夕颜淡淡一笑:“儿媳觉得此种雕虫小技定瞒不过父王的睿智。”

贺术敦遥眉角不易察觉的一动:“哦?”

夕颜再道:“既是此种暗通敌国的敏感之物,谁会写得这般直白?既有间谍运送,便该有暗语传递、私相授受才对。再,若真是来自贾梭王,又怎可能在其上正大光明的盖上王印?莫非真是想害死自己亲外孙不成?另外,若此物当真来自贾梭,缘何这羊皮却是凉鄍的绵羊皮而非贾梭的山羊皮呢?难不成王印之事上都不曾谨慎,却还专门在此物品上谨慎而求远吗?再者,”夕颜眼睛转向侍卫们架着的那个间谍,上下扫视了一遍:“既然是为了掩藏身份而着汉服,当是越普通越不引人注意才好,便是该选最平常的布衣才对,又岂会身穿这么高调的宝蓝绒衣?”

贺术敦转头淡淡扫视那昏厥着的男人一眼,回头又向夕颜,平平道:“你一个女孩儿,倒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么多破绽……”忽然眼中神色一厉:“反叫孤要怀疑,这出戏,是不是你们自家导演。”

夕颜闻之,反咄咄逼人:“那么请问父王:儿媳设计这出戏是要为何?陷害六王子还是自己娘家?或以父王是疑儿媳想要嫁祸给谁?儿媳斗胆请父王细想:夕颜出身伏家,先父乃父王之伏侯,夕颜自小在父身边所见少不得此种奸细暗探之流……可就算夕颜指出了这许多纰漏,父王也未必肯信一女子之言,那么六王子险矣!夕颜又或伏家会冒此险来嫁祸他人吗?”

“是啊,王上。”乌兰氏再次开口帮腔,“妾身虽一介女子不懂什么,可是妾身也觉得六王子妃说得有理:六王子妃只是以自身之言替六王子辩驳,何有那物证有力?若真是伏家自己做的,那便是在害六王子呀……”

“对呀父王,六嫂她巴不得父王能放六哥出去,又怎么会多此一举这样做呢!肯定是那些不想让六哥出去的人做的啦……因为六哥的母亲以前犯过这种错,所以想害父王相信六哥现在也是这样!父王你一定不要相信啊!”

贺术础听见,感激的看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弟弟,好感便是从这一刻就深深印在了心底。

只听乌兰氏又轻轻对贺术敦遥说道:“砃儿说得对啊,王上。这个奸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王上来看六王子就碰上了……巧就不说了,又是跟璎珞公主一样的罪名,伏家不至敢拿这么不利于六王子的敏感事件来触怒王上的。妾身倒是觉得王上该命好好查一查是谁要害六王子才对……”

“那么你们都是认为六王子是无辜的了?”贺术敦遥看了乌兰氏和七王子一眼,不动声色的问。

乌兰氏广袖掩嘴噗嗤一笑,便是娇道:“王上……你小看妾身是不是?六王子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呀?再说王上明明也早看出来六王子是无辜的了,偏还故意要来考我们这些妇人和孩子……六王子妃年轻单纯,也是心急要替六王子喊冤,才是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这下好,反害了自己被王上怀疑……”美目娇媚的瞪了丈夫一眼,煞是怜人。

夕颜清楚的看到贺术敦遥的唇角扯了丝笑意,看着乌兰氏的眼睛中,确有爱怜。但是下一刻再向她看来的时候,却又冷回了面孔:“你既如此敏锐,此事是谁背后主谋想必你心中也有定论,那么你倒与孤说说,你怀疑谁?”

“儿媳不敢。”夕颜望着贺术敦遥,仍是不惊不惧:“无凭无据,儿媳不敢胡乱指他人。但,六王子手上持有一物,或能寻些蛛丝马迹。”

此话一出,包括贺术础在内都是面上一诧。贺术敦遥稍一眯眼,目光转到儿子身上:“何物?”

贺术础不知夕颜是如何得知,此时也无闲暇去想。得自己父亲追问,便是战战兢兢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然后双手颤抖的高举过头。

不过一截叠着的老旧绸布,但贺术敦遥的眼神却是一紧。盯了那绸布半刻,伸手取过。拿在手中又默默看了半响,才是展开。

身旁的乌兰氏便看到那是一封血书,绸布虽已老旧褪色,却不难看出其质地的华贵,从上面的花纹看,该是从衣裙上剪下来的。而在这封血书的中心,还包着两颗乳牙、小半粒风干的药丸、以及一小截泛黄的小纸条。

贺术敦遥紧皱着眉,将那泛黄的小纸条拿近眼前看了,然后连同乳牙和药丸一起交给身旁的乌兰氏拿着,最后才将那写满了字的血书展平了细看。

贺术础紧张的注视着贺术敦遥的脸,小心的观察那上面的神情变化。只见贺术敦遥的眼睛在血书上来回的看了两遍,然后右手一收握紧了绸布,黑着面孔低喝一声:“来人!”

后面侍者赶紧上前,低头伏身而跪。

“给孤立即传王后和李夫人来!”

“是!”

看侍者疾跑而去,一旁乌兰氏小心出言:“王上,那是什么?妾身虽看不懂那文字,但猜是贾梭文吧……那是璎珞公主写给王上的吗?”

贺术敦遥不搭理乌兰氏,朝地上跪着的贺术础和夕颜二人:“扶他起来!”然后大步进了内堂,直接走到上位一甩袖坐下,面色恕?br />

乌兰氏见状不敢再有言语,安静的跟进,也不敢上坐国主身旁之位,只在左下方默默坐了。七王子亦跟着安静立在母亲身后。

贺术础在夕颜的搀扶下起了身,却不敢动。

贺术敦遥冷一声:“进来坐下。”

贺术础吓得不敢看贺术敦遥的脸,反是夕颜一点儿不惧的拉他进了大厅,让他在乌兰氏的对面坐下。

贺术敦遥看向这个儿子:“此物为何不早呈上?”

☆、第二十三章  昔年的证据

贺术础刚想起身回答,贺术敦遥一摆手止住:“你坐着说!”贺术础才又壮胆向上道:“母亲临终和奶娘都有交代……此物不可离身,儿子必得当面呈交父王,否则旁落他人之手,母亲与儿子的清白便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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