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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笑,偏不放开贺术础:“没人偷懒。只是我要进来他们敢拦吗?”
“夕颜……有什么事你等我沐浴完了再说不行吗?放开我好吗?我已经泡好了,现在就……”贺术础想要起身。
夕颜却双臂压住贺术础:“哪里就泡好了?姜太医不是说起码要半个时辰的吗?我也没事儿要说,只是你见天躲着我,我不上这里来还要怎么才堵得住你?”
“我没躲着你……”
“没躲我?自从上次的事儿以后,你都多久没回主屋安寝了?你这么冷落我,是想让我当怨妇不成?”夕颜嬉笑,说得煞有介事一般。
“那……那是你成天忙着和伏家搞阴谋诡计,常常都是很晚才回来……”
“这么说是我冷落你了,我亲爱的夫君?”一句笑语顿时让贺术础尴尬起来,夕颜见状更是故意逗道:“夕颜知错了,夫君原谅夕颜一回可好?今晚回主屋去睡?”
“我……”贺术础一脸犹豫。
夕颜忍着笑:“还是我们就在这里解决?”
贺术础唰一下脸孔红透,刚要推开夕颜胳膊起身,却被夕颜快一步动作,分腿跨坐其膝上!双臂一收,两个人之间就贴得紧密无隙!
“你又想躲吗?你不喜欢夕颜吗,础?”
因为风寒和咳疾导致的身体不适,贺术础其实已有许久不曾碰女色了,这时怀中紧贴着夕颜诱人的胴体,又哪里还把持得住?加之夕颜这个动作,正好让两个人的敏感地带紧密接触……贺术础当然是个正常的男人!
夕颜当然也立即察觉到了贺术础的身体变化,便是邪笑的往贺术础面上看去。见贺术础只躲着视线不敢看她,夕颜偏是伸手转回贺术础的脸正对着自己,坏笑中便探去吻住贺术础薄唇。
挣扎只是象征性的几下,然后贺术础拉扯的手就改而搂上了夕颜的柳腰。原是被动的吻渐渐变得和谐,两个人在浴池中吻得火热而纠缠……贺术础的大手游走在夕颜的身体上,夕颜双峰的柔软触感让他欲罢不能……一手抚上夕颜玉腿,就在贺术础忍不住要实际行动的时候,夕颜却松开了他的唇。
贺术础不解的望着夕颜绯红的面颊和满是情 欲的媚眼。
夕颜看着贺术础的眼睛:“你要我吗,贺术础?我是宣于颜,你确定要我吗?”
贺术础脸上的表情虽还迷茫着,但双手却是条件反射似的一顿,然后停住。
夕颜心中有丝失落,却是唇角只微微一抿身体往后略退了一退,再便伸手朝下去握住了贺术础。于是,就变成了开头的那一幕。
香艳半隐在水雾之中,更添激荡……
夕颜从贺术础唇上离开,手上的动作不停:“勾引你,需要理由吗?”不待贺术础有所反应,夕颜低头再次吻住贺术础,用力得让贺术础的后脑勺都仰贴上了池边!一句娇言从相接的口唇间模糊而出:“我喜欢你……贺术础!”
柔软的香舌将自己紧紧纠缠,‘我喜欢你,贺术础!’在脑中如惊雷一响,却又感觉十分的不真实。贺术础任由自己被夕颜强势的压在浴池边儿上,在口唇和下体的双重刺激下,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剧烈……贺术础双手搂紧了怀中的馨香柔软,不自控的在那双交握的小手中快速的冲刺着身体……终于,释放而出:“……唔!”
夕颜放柔了手上的动作,可是唇舌间的吻却是愈加的激烈——外面的世界太寒冷,她需要温暖!外面的世界也太累,她需要放松!可是现在就只有这个男孩儿,就只有眼前这个单纯没心机的叫贺术础的男孩儿,能带给她温暖和放松的感觉……她值得他吗?她不值得!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去奢望……
一滴清泪打在贺术础脸上,惊了贺术础:“……你怎么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不需要关怀,可是哪里想到只是这轻轻的一问,却是让她心中的堤防瞬间坍塌!
如雨的泪珠彻底吓清醒了贺术础,忙忙拉住夕颜臂膀问道:“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哭,夕颜……颜儿……我以后叫你颜儿好吗?你别哭啊,颜儿……”
一句‘颜儿’,却是让夕颜更加泪如雨下。
贺术础彻底没辙了,两个人现场这种暧昧的情形,近也不是远也不是……犹豫再三,还是轻轻将夕颜搂贴在了胸前。
“……我把她关起来了,础……”
☆、第二十一章 父王你信吗?
一直到元宵过后,六王子贺术础的身体仍没有好全,只要天气稍有变化,那咳疾就是反复。
国主贺术敦遥每每听姜太医报告都是如此,又加上夕颜、七王子贺术砃和大公主贺术碄在旁借着元宵佳节时不时就提亲情、团圆话题,于是好歹打动了贺术敦遥的为父之心,不顾封氏方面反对的决定亲往王城郊外的‘意凉庄’看望这个已十八年不曾见的儿子。
因为‘意凉庄’乃圈禁之地不能擅入,自然旁的士族、大臣是不能随行的。而没有得到国主的传召,就是王子、公主也不能跟随。所以那日除了最小的七王子贺术砃、其母乌兰氏、太医院院使都查哈、以及太医姜涣,再就只有五百王宫随侍人员随行。到了‘意凉庄’,便只有七王子母子并都查哈、姜涣以及二十随侍得以伴贺术敦遥进入。
贺术敦遥一进入‘意凉庄’便是皱了眉头,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地方简直就不是给人住的。湿冷、简陋,且如今这般还是经过他那刁蛮媳妇伏夕颜好一番折腾打理之后的形貌,那么在这之前呢?他简直不愿意去想!
再到看到眼前那个伏身地上的瘦弱青年,贺术敦遥的眉头更是紧皱——这就是他贺术敦遥的儿子?这么消瘦,这么孱弱?不!他贺术家的男人都该是雄鹰、虎豹一样的敏捷而强壮,更何况这孩子的体内还有那贾梭恶狼阿不罕一族的血脉!竟是他太狠心了吗?
“儿……儿子给父王叩头……”贺术础伏身地上额头贴着地面,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迎接之语却是喉头发梗再吐不出一字——他没有想到夕颜和伏家竟然真的可以做到,他以为他的释放之期不会来得这么快!虽说现下他也确实还没有被释放,可是……他的父亲来看他了!在一十八年的不闻不问之后,亲自来这里看他了!
夕颜为了怕他太过惊惶所以直到昨天晚上才告诉他这件事,可还是让他激动得一夜都没有睡着……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自己父亲的样子,幼时也听奶娘形容过,可是当贺术敦遥大步跨进屋来的时候,他却激动得不及看清来人容貌便扑跪了下去!听见身旁跪落的夕颜脆声行礼问好,才是提醒了他应当开口祝言……
贺术敦遥立在门口眼睛只是看着贺术础,周围无一人敢发出声音,一时偌大的院落静得落针可闻。
“你抬起头来。”一句听不出喜怒的威严之语沉沉的传出。贺术础内心突突,慢慢抬起头来,眼睛稍有胆怯的迎向自己的父亲。
这时夕颜才发现,父子两人有着同样的眼睛。
贺术敦遥也是发现了贺术础的眼睛极像他,除此之外,便都是随了他那温柔而美丽的母亲……璎珞……
贺术础红了眼眶。
父子两个就这般互相凝视着。夕颜见贺术敦遥全不在其他人,偷偷向七王子贺术砃打了个眼色。贺术砃会意,悄悄伸手拉了自己母亲衣袖一下。乌兰氏自也是聪慧之人,转头朝自己儿子微一颔首,便上前半步向贺术敦遥温言说道:“王上,六王子的身体还没大愈呢,潮地上跪久了不好的……”
贺术敦遥似这才回过神来,便才又扫了同儿子跪在一起的夕颜一眼,道:“都起吧。”
知道贺术础膝盖不好,夕颜便先起了身再去搀扶。
贺术敦遥见状,又是皱眉,一句冷言差点儿没把后面跟着的院使都查哈和太医姜涣给当即吓趴下:“太医院,这是怎么回事?六王子的膝盖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没有人向孤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