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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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宸济的口舌功夫极好,梅留云根本无法抗拒,如此享乐好一会儿,他感觉下腹部深处内力奔腾灼烧,窜流四肢百骸,让他不由自主的拱起背脊、喘息不已。朱宸济乘胜追击,尽其所能的挑逗玩弄;终于,梅留云再也无法压抑,便尽数发泄在对方的嘴里。

朱宸济将他的爱液尽数吞进,接着由下阴延腹中线而上至胸膛,舔吮热吻,接着更向上深吻他的唇。同时,手将他的大腿轻轻一抬,顺势穿进他已湿润的后阴进入温软的体内。

巨大的份量让梅留云突然肌肉紧绷,碍于双手被缚,他只能被动的任凭对方摆布。在朱宸济的支配下,梅留云的双腿盘上对方的身体,让朱宸济能更畅行无阻的长驱直入。

梅留云随着对方的挺进、抽送而挪移、扭腰摆臀,在激爱潮流中倒喘不已,在他热烈反应的鼓励下,朱宸济几乎疯狂的失去理智,只像猛兽似的狂飙深入,每每教梅留云暂时意识空白,而下体也再度充血勃动,在一阵激烈冲刺后,他终于在梅留云体内爆发渲泄,连带着梅留云也再度达到高潮。

激情之后,朱宸济才将梅留云的手松开、抓至唇边,亲吻着他手腕被绑缚处,并将他搂在怀中耳鬓厮磨,并低声呢喃:「我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好了……」梅留云闭上双眼,沉浸在温暖拥抱中渐渐入睡。

翌日,梅留云来到锦衣卫衙门,孙隆参见他似乎心情奇好,便道:「梅千户神采飞扬,似是有好消息?」

梅留云一怔,假装听不懂,「什么好消息?」接着话锋一转,「孙总旗,调查罗教叛贼下落一事有进展了吗?」

「喔,属下已经加派缇骑进行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越快越好,此事不宜再拖延下去。」梅留云点点头,接着,转头看见卢文电也跟来了,沉吟片刻之后,说:「卢四公子,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必须请教你。」

卢文电心中一凛,下意识的防卫,前夜他遣进丰四的房里,原想伺机引诱对方,却发现虽然亮着烛火,房里却根本没人。他以为厢房的主人很快会回来,于是吹熄烛火、躲在床上等待;然而他彻夜枯等、直到清早都不见人影。

他恼羞成怒,忿而离开、正要回自己的厢房,却不经意的瞥见丰四从梅留云的厢房闪出,心中大惊。

他不无敌意的看着梅留云,心中暗暗猜测对方想问什么,莫非有关丰四,想试探他?「师父有事直接吩咐就好,说什么请教?」

梅留云沉吟片刻,突然抽出腰带上的扇子,朝卢文电的左臂打过去,卢文电一惊,心想该不会是怀疑丰四和自己的关系于是故意试探,立刻往旁边一闪,同时右掌翻出,往梅留云的胸口大穴直拍过去;梅留云向后一闪,将手上的扇子一横,顺势抵向卢文电的咽喉。

「梅千户……」卢文电惊叫,他知道,虽然梅留云手上的扇子只是轻轻掠过,若稍用内力,的确可以立刻要了自己的命;心下怀疑梅留云假公济私,想暗迫他别和丰四亲近。

「现在不叫我『师父』了?」梅留云收回扇子,微笑着说。卢文电低下头,「师父饶命!」

「卢四公子,我先前曾和贵府的兄弟交过手,你们的功夫不弱,可以想象令尊必然更高强;寻常缇骑或东厂番役不是你们的对手。」梅留云严肃的问道:「上卢阳庄闹事并捉走卢庄主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卢文电惊愣,原来是这件事,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一层,不,并非他不曾思考,而是只要想起那天他们父子在破庙里遭受毒打、哥哥和父亲接连惨死的状况,就教他脑中晕眩,恶心欲吐。

再者,由于他们兄弟曾全败在梅留云手上,于是直觉以为锦衣卫各个身手矫健,之后才得知梅留云曾是武科殿试的一甲状元,功夫了得;并非所有缇骑都是如此。

「师父,我真的不记得……」卢文电强迫自己回想,片段错离的画面闪过脑海,他似乎记忆起某些事情。随着记忆回溯,卢文电的脸色越发惨白,头冒冷汗、呼吸困难;突然双腿一软,支持不住几乎跪倒,梅留云立刻伸手扶住他,「卢四公子,还是先歇一会儿吧。」

看卢文电的状况,显然尚未从惊吓中完全恢复,梅留云摇摇头,吩咐孙隆参照料卢文电,便自行离去。

稍事休息之后,卢文电又恢复了精神,发现梅留云已经离开,心中不禁暗叫一声糟,于是没多想的立刻出去亡羊补牢。

「傻小子,你去哪里?」孙隆参看见卢文电夺门而出,也随后跟上,「叫我傻小子?你才是蠢大个。」卢文电立刻回嘴:「我找我师父去,你别管。」

「你以为我喜欢跟着你?如果不是梅千户把你交给我看管,谁管你死活?」孙隆参大声抱怨:「你快回去待着,别给我惹麻烦。」

卢文电不理会孙隆参,自顾自的来到大街上,经过了草药铺子,卢文电突然停下脚步:或许该为朱宸济抓点补中益气的方子,既表现自己的关心,也趁机巴结。

卢文电心下盘算,梅留云曾是武状元、现在又是锦衣卫千户;丰四能与他有极深的牵扯瓜葛;显见此人在官场绝对颇有份量……他灵机一动,能让锦衣卫和东厂敬畏有加的人物能有几个?丰四或许是个钦差大人!

一想到这里,卢文电不禁心中大喜,立刻买了几帖贵重药方孝敬丰四。

离开草药铺,卢文电继续在大街上闲逛,同时找寻梅留云。来到转角的米铺门口,卢文电不经意的四处张望,突然间他停了下来,瞠目结舌的向后退了几步,倚在墙上动也不动,似乎是吓呆了。

「傻小子?」孙隆参立刻走过来,看到卢文电脸色发青不断发抖,接着猛然弯下腰,吐了一地,「傻小子,你怎么了?」

卢文电靠着墙慢慢滑到地上,颤抖着伸出右手食指,遥指着前方的一扇窗,「他……就是他……」

孙隆参顺着卢文电所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斜对街酒馆的一扇窗户,从窗户里可以看到梅留云正和一个人饮酒交谈,那个人的皮肤黝黑,棱角分明的脸上颇有风霜;以身为锦衣卫的直觉,孙隆参认为此人恐非善类。

「傻小子,咱们走。」孙隆参心生警戒,回身挡在卢文电面前,伸手想拉他起来;整只手臂却被浑身发抖的卢文电紧紧抱住不放,「救我……」他轻喊了一声,接着便昏了过去。

「傻小子!」孙隆参立刻焦急的抱起卢文电,快步赶回锦衣卫衙门。

窗里的两对眼睛都看到了外头发生的状况,却彼此都假装没事,一句话也不提。

「梅留云老弟!」半个时辰前梅留云离开锦衣卫衙门,突然听到后头有人叫住他。一回头,见到一个身穿青布短打衣着,似曾相识的面孔,他愣了一下,接着才猛然想起:「柳……柳愿宽兄?」

「难得他乡遇故知。」被称为柳愿宽的男子朗声笑道:「几年不见,梅老弟一点也没变,不,看起来混得更好了,已经贵为锦衣卫千户。」

梅留云淡淡的一笑,反观柳愿宽却颇显得抑郁风霜,眉心也增了一条直纹;他比梅留云年长三岁,但现在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来得沧桑。「让柳兄笑话了,好些日子不曾听到柳兄的消息,现在看起来成熟世故,想必经过许多历练。」

巧遇柳愿宽,让梅留云不禁回忆起当年离开西苑后的一切。他两袖清风的离开,身上毫无分文,除了胸前的羊脂白玉佩之外,只有一身绫罗锦缎的衣服值钱。于是他将衣服典当,改换青布衣裳;等城门一开就立刻离开伤心地,虽然还不知道该往何处,总之走得越远越好。

梅留云于是来到清河县,一进县境便看到县衙征求巡捕衙役的告示,虽然被逐出西苑,但梅留云的武状元头衔并没有被剥夺,为了生活,梅留云便揭了告示到县衙应征。

「知县大人找的是衙役,偶尔也要担任大人的私人随扈。」县衙里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上下打量着梅留云,「而不是征求县丞或主簿,以阁下的样子……怕是不适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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