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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谢,那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吃完再进去。”韩接过粥后说。
“恩。”
望了韩一眼后,我走进了病房。走到病床边,我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森,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好像没有原先那么苍白了,带了点血色。但不知道是不是床头灯照在他脸上的缘故。我伸手抚摩森的脸,暖暖的。
将手从森的脸上移开,我伸手去牵森,想看看他的手是否变温暖了,就在我的手将要碰到他的手的时候,他的手指好像动了,我以为是我太疲惫了,看走眼了,揉了揉眼睛。不是,不是好像动了,是真的动了。我站了起来,大声的叫着韩。
[正文:第四十三章 再见他们]
在病房外面的韩,听到我的叫喊,很快的冲了进来。我激动的跟他说,森,动了,他的手指动了,你看。韩,随着我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随后就跑出去,叫着医生,不久,医生出现在病房里,为森做着检查。我和韩站在病房门口,紧张的等着医生的检查结果。十多分钟后,医生走出房门,对我们说,森,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病人需要很好的休息。我握着医生的手,不断的点头。
医生走后,我转身向韩高兴的说,韩,医生说森没事了,没事了。韩,像往常一样,伸出手,摸着我的头发,带着疲惫的微笑说,小丫头,我听到了。
随后,我们一起走进病房。森,睡着了,监护仪器显示他的一切都很正常。安静的空气中,回响着他生命跳动的声音。
“韩,你先回去吧,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这里有我照顾森就行。”
“还是你回去休息吧,你刚出院,更需要休息。如果半夜森要上厕所什么的,我是男人,比较方便照顾他。”
“森,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估计要睡到明天才醒,没事的,而且我已经回去过了,你放心去吧。”我边说边将韩往病房外面推。
“好,好,好。我回去,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我晚点再来。”
“恩。”
韩,离开了。我重回到病房,将房门关紧,坐到病床旁,看着森正熟睡着,胸脯正一上一下有规律的跳动着,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夜晚的医院,静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此时,刚才韩在病房里对森说的话,突然回荡在我的耳际。韩说森喜欢我,是森告诉他的吗?而他说喜欢我,是为了让森能醒过来才说出的这样的话吗?想着韩的话,眼皮慢慢的感觉沉重,不知不觉,我的头越来越靠近床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一只手在轻轻推我,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萧美,依兰,韩他们三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外面已经是阳光明媚了。
“寒,这是玉米粥,你趁热吃了吧。吃完就回去好好睡一觉。森,这里有我们。”韩说。
“我没事,昨晚有休息一会,不用再休息的。”我接过韩递过来装了粥的保温瓶说。
“寒,他是晓森吗?是我们孤儿院的晓森吗?”萧美盯着躺在病床上还未睡醒的森问我。
“恩,他就是。上次我住院他有来看过我,只是你没有遇到他,我想告诉你我见到晓森了,可你放下水果,问我好点了没有,就匆忙离开了,我没有机会跟你说。”我尽量将她匆忙离开的那段压低声音说。
“寒,昨晚我们在酒吧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人都躺在阳光咖啡屋的二楼地板上。什么都不记得了。”依兰坐到我身边问。
“恩,寒,把酒吧的事情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刚才我问韩,他只跟我说森受伤了,是因为我们他才弄成这样的吗?”萧美拉着我的手问。
我看了看韩,再看看了坐在我身边的两个女子。我将那晚在酒吧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对他们讲了一遍。听完我的讲述,萧美眼里的眼泪不断的掉落下来,打落在我的手背上,我下意识的手抖了一下。
“萧美,森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要担心了。”我拍着她的肩膀说。
“我真的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好的男人,文杰让我对男人彻底失望,但眼前这个包满纱布的男人,却有让我看到美好。”依兰摇晃着头,感伤的说。
“寒,喝完粥,你回去休息一会。你忙活了一个晚上了。接下来让我来照顾森。”萧美擦着泪说。
“你一个人能行吗?我还是留下来帮忙吧。我没事的。”我吃着粥说。
“我能行的。给我个机会为他做点什么吧。这样我会比较心安。”萧美看着森说。
“恩,那好吧。”
吃完粥,我,韩,依兰三人一起走出病房,只留下萧美。萧美坚持要我们都回去休息,对于她的坚持,我们妥协了。
在走出医院的门口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屏幕显示的号码一眼,按掉电话,没有接。刚安静下来的手机又再次响起,我重新拿出手机,将它关掉。韩,看着我,没有说话,直接往停车场走去。依兰好奇的问我是谁打的,我只跟她说,是一个我不想再听到他声音的男人。
我和依兰坐着韩的车子回到了西福路。韩,回去开店,我和依兰下车后就一起回到各自的出租屋。在楼梯间,我们带着各自的心事沉默的回到房子里。
重新回到自己的空间,感觉安慰,昨晚的发生的一切让我整个人疲惫不堪,像是刚打完仗一样。从衣柜里拿出睡衣,走到浴室冲凉,为了赶走医院的味道。洗完澡,将毛巾随意的丢在摇椅上,倒到床上,闭上眼,深深的睡了过去。
刚躺下不久,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礼貌的敲门声。我不想起身,冲着门喊,依兰,我想睡觉,你以后再来串门吧。说完,将抬起的头再次埋入深紫色的被子里。
过了大概一分钟后,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耐烦的起身,嘴里嘟囔着,依兰,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非现在找我不可。边说边眯着眼睛往门的方向走去。打开门,我没有看是谁,就转身回到床上去了,蜷缩着身体,睡了过去。
睡了一会,感觉不对,怎么那么静,依兰找我,不可能那么安静。我突然坐直起来,用眼神搜索着房子的每个角落。房子里没有人,门开着,门口却站着文企山夫妇。我们在屋里屋外对望着。他们见到我开口叫着“孩子,孩子。”我没有应他们,只是愣坐在床上。五秒后,我已经跑到门口,对他们说,你们走错地方了,找错人,这里没有你们的孩子。就伸手将门关上,但门却被站在他们夫妇身边的一个保镖的手拦住了,没有被关上。
“孩子,我们打你的电话关机。所以,我们打电话给萧美,她告诉了我们你的地址。孩子,我是你父亲啊。”文企山眼里含着泪说。
“我是孤儿,没有父母,你认错了。”我对他冷冷的说。
“你手臂有胎记,你是我的女儿,不会有错的,不会再错了。而且萧美已经将实情告诉我们了。”他指着我的手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