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1 / 2)

>我突然自惭形秽起来;俺这幅尊容;会不会辱没她?

管它呢;又不是相亲。我就大胆地向她走去。她并没有见过我;现在就看有没有缘分了。

她看见了我。先是有些惊诧;大概是我径直向她走来而没有转弯的意思吧;接着就笑了。哼;不错;认出我了;看来一个人的语言和他的外表有一定的关系。

“你很准时。”她笑着说。

“是火车准时。”我回应道。

“你比我想象的要老一些。”她还是笑着说。

晕;见面就贬人。

“是吗?你比视频上的要丑一些。”我回敬道。

“为什么?”

“怎么成了妖怪?”

“你是说我的头发?昨天才染的。不好看吗?”

“不错不错;不是妖怪;是妖精妖精都好看啊!”

她听了后面那一句话;笑了起来。

“你请我吃饭吧?”她又说。

“搞错没有?你是主人;应该尽地主之谊;怎么要我请客?”我假装惊讶。

“你是先生啊;应该先请女士吃饭;不然;我这个女士太掉价了。”

“呵呵;原来如此。没有问题。”

找的稍微体面一点的餐馆吃了饭;我还喝了一瓶啤酒;而且脸也红了一点。晕;真是没有出息。等我上了一趟WC再回来埋单;她已经抢了先。唉;真丢人!

“我们到哪里去?”我问。

“你说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她说。

“到湖口去;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湖口?”她很惊讶。

“当然;”我得意地说;“我这只野狼;就喜欢到处跑;湖口怎么不知道?”

“你去湖口;干什么?”

“看石钟山。我教了几遍;想看看石钟山到底是什么样子。”

“好啊;我也没有去过。”她欣然同意。

“你里湖口这么近;也没有去过?”

“哪有你这样的兴致?天天上班!”

“那;”我鬼鬼地笑了一下;〃今天就不上班?”

“上啊;你来了;我怎么上?”她也不是简单角色。

“不好意思;耽误了你的工作;院长会不会炒你的鱿鱼?”

“他敢?”她的眉毛跳了起来;〃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让他全家不得好死!”她突然面目狰狞起来。我吓了一跳;几乎想打道回府了。

03:59

“你怎么这么凶啊?”我胆怯地问。

“不说这个了;”她拦了一辆出租车;〃走;到车站。”

我小心翼翼地上了车;心里是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这个女人是不是黑道上的;怎么这么拽;连院长都不怕?她说过她只是外科一护士啊!

到了车站;我几乎想买张汽车票回B市算了;但她又热情起来:〃我去买票;你坐在这里。”

“我去吧!”我说。我总不能让一个女人跑来跑去吧。

“我是你说的地主嘛;地主就要作出地主的样子。以后;我到你那里去了;你也可以尽地主之谊嘛!”

晕;你还要到我那里去哇!

买了票;很快上了开往湖口县的汽车。

“我们医院去年组织我们去过湖口;看石钟山。”她又这样说。

“你不是说你没有去过嘛?”我问。

“是啊;我没有去。”

“你为什么不去?”

“因为;我要准备结婚啊。”

我张大了嘴巴:〃你不是说你没有结婚吗?怎么又准备结婚了?我可不敢勾结又夫之妇!”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结婚了?”她反问道;〃我只是准备结婚嘛!”

晕;她还这么会扣字眼!

“那;那后来;”我犹豫了一下;因为这是打听人家的隐私啊;那后来;怎么又不结婚了呢?”

“后来;我发现结婚不好玩。”

“呵呵;有道理;结婚一点也不好玩…但是;许多事不一定好玩;我们还不是要去做?”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可以这样;不好玩的事;能够不做的;尽量不做。”

看不出来;这还是一个蛮有思想的女人。

我敢保证;她身上一定有许多故事;只是;她不愿意讲出来罢了。

汽车过了鄱阳湖大桥;很快就进入湖口县城了。

呵呵;这个小镇居然也称县城;真是对县城概念的一个颠覆∶窄窄的街道上;停着几辆破中巴;司机懒洋洋的躺在上面;几个卖菜的农民跳着晒的蔫蔫的菜晃悠着。不过;也有几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给这小镇增添了几分活力。

要不是当年苏轼多事;写了一篇;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到这个地方来。

说起;我又想起了朝烟。

那是在高二上学期的一堂语文课上;我让她朗诵课文;里面有几个字很不好读;一处是写波浪进入石缝里发出〃歀坎镗鞳”的声音;她读了几次;都没有读顺溜;最后她书一甩;骂道∶〃神经病!”

全班哗然。

我也很难堪;喝道∶〃注意语言美!”

“我又没有骂你;我骂苏轼;写这么难读的字!”她仍是气乎乎地说。

全班又笑。

唉;这些都永远成了历史了;不知道朝烟是否还记得?

现在;我就站在这个〃神经病”写过文章的地方了。

买了门票(35元);我们就进去了。

转了一圈;才觉得苏轼的确害人不浅;这个鬼地方怎么值得他半夜三更的去探险;还要写下一篇文章?

这所谓的石钟山;就是鄱阳湖与长江交界处的一座座小山;小山正对着水面的是一座石岩;背面就是湖口县城。被苏兄描绘得神乎其神的声音;就是江水冲刷石岩的缝隙发出的。至于这座山;还没有50米高!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山上什么人都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模样的人;占据一间亭子;展出据说是他收集的石钟山各种奇石;标出的价格当然足以让心脏病患者却步;而且;他还提供一种服务∶在一块据说具有特异功能的石头上敲四下;并说了〃四季平安;升官发财”之类的P话;你就得付他50块钱。还有一处庙宇;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称它为庙宇;因为似乎有两个年轻女子;正想一群日本人兜售服务;好像是让对方来抽签问卦;然后收取咨询费用。只是因为门口坐了两个头发甚稀得男子;所以姑且将它看着庙宇吧。

当然;上面还有一些建筑;不外乎是稍有名气得人在那里题字什么的。总之;石钟山基本可算一件放大了的盆景;人工雕凿的成分太浓。我的失望成分是相当明显的。

我的这位朋友对石钟山更不感兴趣;只是跟在我后面走。为了活跃气氛;我就和她打赌;说那几个女人一定不是真正的尼姑;是寺庙招聘的工作人员;类似酒楼前的迎宾小姐。她说那是不可能的。我就说我们去问一下;怎么样?她终于笑了∶〃你真的去问?”

“我们把打赌的条件谈妥;我就去问。”我说。

“算了;不要管人家的闲事;”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说;〃即使是那样;也是混口饭吃。女人哪;活得真累!”

她怎么又这样感慨起来了;看起来还是蛮乐观得一个人哪?

“你是不是想听我得故事?”她看着我问。

“没有没有。”我忙否认。

“你不老实;”她有些不屑地说;〃喜欢打听隐私是人的天性;你是圣人吗?”

“我看喜欢暴露隐私才是人的天性。”我笑道。

“你这样说;我就不讲我的故事了。”

我心里有些遗憾;口里还说∶〃什么故事?不就是遇见了一个负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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