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1 / 2)

>“你给了几次盐?”我问。

“不记得。两次?三次?”她挠着脑壳。

晕!

我又夹了几根豇豆,小心地放进口里,用舌尖试探了一下,不似刚才那么咸,就放心地嚼了起来,越嚼越没有味道―――她没有放盐进去!

又晕!

其他的菜,我不想尝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一个劲地道歉。

“没有关系,难得你有这份心情。走,我们出去吃,我请你。”

“又花钱。”她迟疑着说。

“没有关系,以后想请你,还没有机会呢!”

“那倒是。”她说。

我感到奇怪,这次怎么都没有悲凉的气氛,难道上次的眼泪已经将痛苦全部冲刷干净了?人啊,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健忘了?

她这次又住了两天,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分床睡觉的形式,而是自然而然地睡在了一起。不过,欢乐起来没有以前那样自然,很多高难度的动作也没有心情去做了。虽然每晚都做了两次,但都像按部就班,缺少激情和创意。只有一次,她忘情地喊了起来。过后,她又有些羞愧,不和我说话了,背朝着我。以前,她都喜欢大声地喊,甚至夸张地喊,过后还挺得意的问我:“我喊得响不响?”

性,也是感情的一个标尺。我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

她回去以后,我们仍然隔三差五的打个电话。我主要问她的同学来了没有,怕她一个人在那里不安全。直到有一天,她对我说,寝室里来了一个女同学,内蒙古的。我心里才稍稍宽了一些。

快开学了,我决定去最后看她一次。她回来两次,礼尚往来,我也不能落后啊!

我是在一个下午去的,她在车站等我。不过她的表情出奇的冷漠,完全不像一个星期之前的样子。我也就明白了,我在她心目中终于快消失了。

但她还是陪我玩了两天,而且也努力表现得快乐一些。这样做,就叫有人情味。记得我们在中南商场对面的肯德鸡吃快餐时,她用吸管吸着可乐,往我的口里吹,不明就里的人,一定以为我们时一对热恋的情人!她蘸着番茄酱,吃着炸薯条,绘声绘色地讲着在人家屋里做家教时的趣事,有时也会天真而得意地笑。

唉,我真搞不懂,她到底是天真,还是装出来的,反正她的笑容是百分之百的纯美,百分之百的叫我心碎。这样美丽的脸庞,这样鲜红的唇,将会属于谁?

不过我很快知道她其实心事重重。

第二天,我们过江到汉口去玩,在中山公园里,我让她坐会儿,我去上厕所。当我悄悄地回来时,发现她靠在长椅上,竖着右肘,手托着腮,痴痴地凝视着远处,至少有5分钟,一动不动。这是我见过的最像“思想者”的朝烟。我推断出,她内心有很大很大的波浪。只是,我永远看不见这波浪罢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伍柏的《挪威的森林》: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

试着将它慢慢溶化

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暇

。。。。。。

当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时,她吓了一大跳,然后又面前地笑笑,似乎被我窥破了心事,不好意思。

我决心早点让她摆托我,摆托我带来的内疚,就在那里和她分开了,而没有送她回学校。因为,我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已成了一个感情的乞丐。

03:49

第五十节 西安故事

国庆节到了,三狗说他很郁闷,要求我和老刘陪他出去转转。他郁闷的原因是:秀子正处在哺乳期,男方不得提出离婚。我当然也郁闷,因为9月14号,朝烟给我打电话说:“我谈恋爱了。”难怪我那天一大早起来,右眼就跳个不停,原来是这么个不幸的消息在等着我。说实话,我知道她谈恋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不过以前不好开口罢了,现在和那个男孩已经到了很深的程度,她若不在心灵上彻底摆脱我,就对不起那男孩似的。所以,她就及时向我通报了这个消息。应该说,她还是比较仗义的,所以,我也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只是强作欢颜道:“是吗?祝你们幸福!”说完,就关了手机。

尽管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我当时还是支持不住,倒在厨房里,好在屋里没有第二个人,所以我也就没有丢脸。

现在三狗的提议甚合吾意,我就极力赞成了。老刘只好同意了。我们就到旅行社报了名,国庆节到西安“5日游”。

出发的那天,恰好是8月15,老刘婆婆妈妈地说:“你们真不会选日子,怎么选了个中秋节?”

三狗道:“大哥,你有多少次在外面过中秋节?”

老刘想了想:“一次也没有。”

“是吗?那这次中秋节不就更有意义了吗?”

老刘也深以为然:“是啊,咱也来个火车上的中秋节。”

于是,我们兴高采烈地上了旅行社的大面包车。一上车,我就傻了眼:胖阿翠也在上面。还有市教育局的一伙鸟男女。

那次胖阿翠好心帮我的忙,使我有机会代表B市参加全省青年教师优质课比赛,后来因为比赛时间和司法考试时间重复了,我就把比赛机会推了,气得胖阿翠要往我家窗户上扔石头。今天真是冤家路窄,偏偏在这里遇见了她!

不过,她看见我,并没有生气,也许忘记了比赛的事情。她不但不生气,甚至还有些亢奋,和我们说说笑笑,以至让一个瘦麻杆一样的家伙吃起了醋:“潘科长,快过来,再不来,位置就没有了。”

“没有关系,到汉口火车站,不就一个多小时吗?”胖阿翠头也不回地说。

瘦麻杆就气乎乎地说:“唉,我怎么向胡县长交待,你这样子?”

“我自己向他交待就行了,秦科长。”胖阿翠仍是不回头。

我心里强烈鄙视瘦麻杆―――真没档次,连胖阿翠这种女人,也值得吃醋!我不禁替死去的王记发抱不平。

胖阿翠之所以不回座位,是因为她在看我们三个斗地主。

她不但看,还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出三带二,出这个9干什么?”

我白了她一眼:“输了是你出钱,还是我出钱?”

她摸出一张大票子,往发动机盖上一拍:“我出。”

瘦麻杆惊骇得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盯着她说。

老刘和三狗趁机换牌,老刘给了三狗一对5,三狗给了老刘一对Q。我看了暗笑。

“好,现在按我的出,没有问题吧?”胖阿翠得意地说。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老刘抢着说。

这一局的结果是我被他们炸了两次,一炸翻一番,两炸输了40元。老刘笑眯眯地拿零钱将大票子换开了,口里说:“得罪得罪,不好意思。”

我偷偷看瘦麻杆,脖子快气歪了。

“还说不说?”我问胖阿翠。

“当然说!”她慷慨地说。

等我们到了汉口火车站,胖阿翠已经输了200元。我过意不去,轻轻对老刘说:“把钱退给人家吧!”

“你真是看不起领导,领导在乎这几个小钱吗?”老刘严肃地说。

三狗也帮腔:“你是严重轻视领导,陪一线教师娱乐,也是领导的职责――潘科长,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胖阿翠笑着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难道,进了机关,学习了“三个代表”,她的觉悟有了质的提高?

分铺位了。

我和老刘分到了下铺,胖阿翠和三狗分到了中铺,麻杆不幸分了个上铺,口里就喋喋不休地骂娘,要导游给他换。导游把自己的票给他看,说:“我也是上铺。”麻杆马上不说话了,而且,还非常高兴,因为他和漂亮的女导游中间只隔一道不到30厘米宽的峡谷,他们可以很方便地交流思想。

我考虑到胖阿翠的体重和我自己的安全(我正在她的下面,如果她将铺压垮了,我首当其冲受到打击),就慷慨地和她换了铺位。当我提出这个伟大的建议时,她的眼力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正如前文所料,我上铺的瘦麻杆就整夜和漂亮的女导游进行深入的交流,害得我睡不着。

“谈朋友没有啊?”不用说,是瘦麻杆的声音。

“没有。”导游很吝惜词语。

“你这么漂亮,还没有谈朋友?”瘦麻杆很想年轻20岁,他的肉麻的语调暴露出他有这个念头。

“呵呵。”导游还是虚与委蛇。

“真的没有谈吗?”瘦麻杆不依不饶。

“谈了。”导游只好屈服了。

“哦。”瘦麻杆的声音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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