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天天想你。”她把头贴在我的胸前,喃喃地说。
“我也是。”我轻轻抚着她沾满风尘的头发。
“这不是做梦吧?”她摸着我的脸说,“这是元无雨吗?”
“难道还会有别人?”我打趣道。
“不许笑我。你不知道,这二十多天有多难熬,我都快疯了。如果我妈还不让我走,我就偷偷地跑出来。”
“你敢吗?”我笑。
“当然敢。为了你,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大笑,挽着她进了路边唯一一家还亮着灯光的小餐馆,为她点了一份真正的羊肉火锅,一份青椒肉丝,一份小白菜。
火锅一上来,她就狼吞虎咽起来。我负责给她找肉,剔骨头,她只负责往嘴里放。
“我一整天没有吃饭。”她抽空解释道。
“为什么不吃?”
“没有见到你,没有心情吃。”
我心疼地揩了揩她额上被辣出来的汗珠,说:“吃慢点,吃慢点,这些都是你的。”
“好好。”她点头。
她真是饿坏了,一边吃,一边盯着铁锅,用眼神指挥我,该夹哪块肉,该吃哪块胡萝卜。
战斗了半个小时,羊肉全部消灭了,米饭也吃了两碗。她一抹嘴:“饱了!”
我宽慰地笑了。
出了餐馆,她冷得一惊,我慌忙用风衣裹住她。
站在风里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
“好想B市。”坐在温暖得车厢里,看着街上的灯火,她动情地说。
“就想B市啊?”我问。
“更想你。”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终于走进了她那温馨的闺房。我迫不及待地拿出羊毛衫羊毛裤,说:“快来试试。”
她一脸幸福:“给我买的?”
我不言语,帮她脱下外套和旧线衣,穿上这套新衣服。
“好暖和好暖和。”她喜滋滋地说。
这些衣服有点紧,将她的曲线都绷出来了。我忍不住抱住了她。
“急什么!出去,我要铺床了!”她打落了我的手。
我只好坐在客厅里等待那消魂的时刻。
“进来吧!”女王终于发出了召唤。
我一进去,感到浑身的血都要喷出来了。她换了一条粉红色床单和大红色被套,自己穿着一套洁白的贴身内衣;身体与纺织品都沐浴着红色的灯光,热烈而圣洁。她白皙的皮肤,像罩着灯泡的纸,白里透红。她的眼里,纯清荡漾。
“你真美。”我喃喃地说。
“你今天才发现吗?过来呀,傻瓜。”
我不敢碰她,仿佛她是女神。
“你怎么了?”她问。
我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搂住了她。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们在两处房子里,尽情地欢乐着,仿佛世界都是我们的。
“这个学期,我可能要回来的稀一些。”有一天,我们刚欢乐完毕,躺在我家大床上休息的时候,她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哦。”我应了一声,略微有些吃惊。
“我不知是准备考研好,还是修双学位好,反正得多花时间去学习。”
“嗯,应该那样。那就三个星期回来一次吧?”我小心地说。
“你没有意见吗?”
“我希望天天在一起,但你的学业更重要。”
她抱住我:“你真是我的好老公!”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怎么搞的,我突然对未来很心虚,好像没有一点儿把握。就不说话了。
她也看出来了,就挨紧了我:“如果你不愿意,我还是两个星期回来一次吧!”
“到时候再看吧!”我淡淡地说。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回头抱住她:“你不知道,我多么害怕失去你;你就是我的生命。”
“我知道。我爱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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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爱情突然死亡
正月十九,朝烟回D大了。
相处的越久,别离的痛苦就越深,这一个星期,是我们在排除外界干扰的情况下,生活的时间最长的一次。从她上车的那一刻起,我就祈祷着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快点到来。我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忍受着等待的煎熬。
好在她还能按时回来,只不过很匆忙,多是星期六晚上回来,星期天上午就匆匆的走了。
“我很忙,”她说,“我必须保持在班上的领先地位,我们××部里的事情也很多。”
我总不能成为她成长的绊脚石吧。
有一天,她说:“你能不能调到武汉去?”
我突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就到处查资料,但人家都要高级职称的,只得作罢了。我敢于和高级职称的教师比试,但人家学校不给机会呀!
“不要紧,还剩下三年,会很快的。”她又安慰我。
然而,我还是察觉到,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三月底的那个周末,我正在超市里购物,为她回来左准备。突然接到她的电话。
“我们又开了一门选修课,星期六晚上上课。”
我心一沉,说:“你安心上课吧!”
“那我什么时候回去?”她问。
“这个,你看着办吧!”我不想勉强她。
“我星期天早晨回去,下午来,怎么样?”
“好啊,我买菜等你。”
“不过,你不要买得太多,说不定。。。。。”她欲言又止。
“那你就别回了。注意照顾好自己。”说完这话,我的心特别的虚。
“好吧,我的同学还在等我,我再给你打电话。再见!”
我也没有心思买菜了,怏怏地回到家里。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的爱情走到了尽头。或许有人会说,你前面还把她写得那么好,怎么一下子就没有了呢?我只好说,那只是我得感受,而不是她的感受;也许,我的感觉是错误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四月一日,星期天早晨,她打电话回来说:“我不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