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下;伺候她的纤纤玉足。
不过;知者千虑;必有一失——我这回又给她舔了一大碗饭;所以就受到了应有得惩罚;脚背被她用力搓了几下。
“你想把我撑死啊;添这么多!”她噘着嘴巴埋怨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陪笑道。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想让我长胖。元无雨;你居心何在?”
“老天在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样吧;你吃不完的;我吃!”
“抱!”她伸手道。这表明她需要我用行为来安抚她那严重受伤的心灵。
我就弯腰替她摆好拖鞋;然后走过去;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
从这个时候开始;两人已经进入了别离的状态。正如柳永在《雨霖铃》中描写的那样:“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星期;但古人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个星期就是四十多年哪;对于我们来说;太漫长了。
过了一会然,我提议道:“吃饭吧,都凉了!”
两人又回到坐位。
吃一顿饭;就有这么复杂的程序。
吃完了;该她洗碗;这是两人之中约定俗成的;虽然她有时也想偷懒;但我总是严格执法;除了她那次说自己来了例假。
但她的确不是贤妻良母型的女性;至少目前还不是:她洗碗就是洗碗;餐桌也不抹;灶台也不清理;甚至连炒锅也不洗。我提醒她;她就狡辩:“我的任务只是洗碗哪!”
我就教她;这样做;那样洗;她不学;自作聪明地说“我才不学呢;学会了;以后就会把我当佣人!”
我哭笑不得:“你总得学会生存吧!”
“我在学校活得好好的呀!”她得意地说。
我只得叹气:“唉;以后怎么和你过日子?”
她捏着我的鼻子:“你有信心我会嫁给你?”
“不是早就嫁了吗?”我嬉皮笑脸道。
“可恶。”她别过脸去;不理我。
我又抱着他;哄她;把她扶到沙发上坐定;自己开始给她收拾行李。所谓行李;主要就是食品;因为她有换洗的衣服放在这里(两人都喜欢称为家里);所以来往也用不着带衣服了;只是她每次返校;要带大包大包的食品。
“烦死了;每次都带这么多!”她在沙发上嘟哝道。
“我送你到车站;你下了长途汽车就上公汽;又用不着你提;烦什么?”我边往包里装苹果;边说道。
“我说烦;就是烦!”她的意思是;离开我很烦。
我知道她的意思;离开之前;她的心情不好;是不讲道理的;就埋头做自己的事。
整理好了;我又叮嘱:“天越来越冷了;要多穿衣服。”
“知道。”
“你们那该死的隧道还没有修好;回南区要快点;不要耽误了校车。”
“知道。”
“还有;要讲究个人卫生;毛巾和被褥要经常晒一晒。”
“知道。你像我爸爸;烦不烦?”
“你爸爸有我这么细心吗?”我笑道。
“唉;”她又扑到他怀里;“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把你当男朋友;还是当爸爸。”
我吓了一跳:“你可不能这样说;这样说;我就有犯罪感!”
“说着玩的哪;你也只比我大九岁呀!”她安慰我。
我们下了出租车;进了候车室。
“你等着;我去买票。”我对她说。
“我也要去。”她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
我怕别人看见;才让她别跟着自己;她就是希望别人看见他们;所以死死地跟在我身后。我只得随她了。
买了票;就该上车了;因为B市到武汉的车;一刻钟一班;买票就可以上车。
我正要送她到车上;她却拉着我走到一个人少的角落;抱住我;踮起脚;狠狠地吻起来。说实话;我没有一点儿心思享受这甜蜜的吻;因为我是教师呀;这小城了;认识我的人太多了;如果有学生在这里发现了我和自己的前学生在拥吻;该是多么有价值的新闻哪!
所以我一边应付朝烟;一边贼一般四下里瞄。
朝烟感觉出了我在应付;推开了我:“你是不是又看见了什么美女啊?”
我苦笑道:“哪里;我怕别人看见了哇!”
“怕个毛;我们又没有犯法!”朝烟说完;又靠了过来;我只得紧紧地拥住她;热吻起来;心里却希望她快点上车。
终于;离开车只有两分钟了;我拉着她上了车;也管不了别人奇怪的眼光了。
她坐下了;我说了句“到校后;就打电话”;就下车了;却转到她坐位的窗下;看着她;她从窗户里伸出手;调皮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坏蛋;这两个星期老实点。”
我朝周围看了看;低声说:“我的牛奶都留给你回来喝。”
“讨厌!”她的脸上飞过两朵彩霞。
正说着;车子启动了;我看见她眼里涌出了泪水;滴在窗沿上。
我挥了挥手:“我们还过288小时;又可以见面!”
满车的人都惊愕地伸出头来看我。
她向我招了招手;车就出了车站;看不见了。
我一个人出了车站;闷闷不乐地往回走。
03:12
第三十八节 老刘被剁了 王记发死了
“元无雨,你最近死了吗?怎么老是不出来?”三狗又在电话里骂我。
“忙啊!”我笑着说。
“忙个××!”他就骂,“你把老子们都忘了吧?”
“哪里哪里呀?”我干笑。
不过,说实话,这半年和兄弟们走动确实少了许多,一是工作忙,二是为了朝烟,三是忙着司法考试。这考试最晦气,差6分!
“老刘出事了,你知道吗?”
“什么事?”我紧张起来。
“他被人剁了!”
“你TMD怎么不早说?他在哪里?情况怎么样?”我也开始骂人了。
“咳,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不是为了那个情满天的胖女人,不值啊!他在家里,情况不严重,人家也只是警告性的剁了两下,背上有两条口子。你去看的时候,可别胡说,老刘说自己是为了保护女学生,被小混混剁的;你也按这个意思说,听见没有?”
我忙说,好好好,就快快的出了门,打个车到超市买了些礼品,又打车到了外国语学校。
我进了老刘家的时候,他们学校的光头校长和胖胖的女工会主席正在那里亲切慰问他。
“刘老师,这个事你放心,我们已经到派出所报了案,凶手会很快被捉拿归案的!”校长慷慨陈辞。
“校长,算了,不要去追究了,这些小混混出来了,还会找咱们女生的麻烦的。算了算了。”老刘摆手说道。
他老婆一边揩眼泪,一边说:“全校就你傻,充什么英雄好汉?你出了事,我和田田怎么办?”
老刘瞪了他老婆一眼:“校长和主席不是来看我了吗?有这样关心教师的领导,我流点血算什么?你忙去!”
我差点没有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