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2)

>他的衣衫半开,整个人趴在潮湿的泥土地上,眼睛、嘴角都有被殴打过的痕迹,他躺在学校后门外一个阴暗的角落,一点明月从云边探出来,但还是照不亮这个角落。

致远用面纸擦了一擦于心身上的血痕,看来伤口不止脸上,他必须找个地方帮于心擦药。

"这不是第一现场,地上没有留下打斗的痕迹。"镇宇判断着说。

"先停止你的侦探游戏,送于心疗伤比较要紧,不能让学校发现这件事情。"

身为班联会主席,致远非常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置这类行为:最严重以退学处分。

"到我的宿舍吧!"镇宇提议。

"好。"

致远一同意,镇宇马上俯身抱起于心,因为比于心多了十几公分,镇宇毫不费力就将于心横抱在手,镇宇才发现于心轻的像女孩子般,腰肢纤细,闭上眼的脸庞,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

真羡慕致远的好运道,镇宇想到有多少次,致远跟于心朝夕相处、同榻而眠却依然以礼相待,就不禁佩服他的自制力。

他尽力的使两人的兄弟之情不变质,也尽力使自己的人生不走上歪路。

黄芹蕙跟着他们,用手摸摸于心的脸,致远欣慰的发现她脸上有担心的表情。

镇宇开口:"芹蕙,你先回家吧!男生宿舍你进不来。"

"以前还不是。。。。。。"她开口反驳,却被镇宇瞪了一眼,把话吞了回去。

"你回去吧!你们家管教得严,太晚回去连我都帮不了你。"

"明天我去找你。"

说完这些话后,黄芹蕙乖乖的回家去。

致远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些对话。

镇宇把于心抱回宿舍,致远满怀怒气的跟在旁边,看到于心全身伤痕累累,他咬着牙,克制住心痛的感觉。

将于心放在床上后,镇宇拿出双氧水、碘酒,开始帮于心消毒脸上、手臂上的刀伤。

当双氧水涂上伤口,于心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镇宇知道于心感觉疼痛,但还是狠心的一遍遍抹去伤口上的鲜血与尘沙。

致远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镇宇想要解开于心身上的衣服,他制止他。

"不准碰他,我要亲自照顾。"

"你就这么在乎他?"镇宇将他拥入怀中,直视他的眼睛,致远的眼睛含着一种静默的温柔。

"是的,他是我最初也是唯一的爱。"

这是致远在他面前直接坦承对于心的感情。

镇宇点头:"我知道。"

眼前站着的,是他的情敌,跟他一同爱着于心,守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镇宇却没有办法讨厌他,他的爱这么坚强、这么不可动摇。

他决定暂时退让,就这么一晚。

"你照顾于心,我还有事要办。"

不过,镇宇决定拿一些小小的补偿。

他倾身在于心唇上一吻,眼睛看着致远的反应,致远动也不动,一点表情都没有。

"真无聊,所以我喜欢于心,稍稍刺激他就暴跳如雷,一个吻可以换一顿拳脚相向,生气起来一张脸染成红色,真是可爱。"

"我会教他成熟点,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还是不改小孩子的脾气。"

"不要把于心弄的跟你一样阴沉。"

镇宇微微一笑,走出房门,他的笑容似乎有些寂寞。

终究致远还是没有爱上他。

"对不起。"

是为了他抢了于心而对不起,还是因为他不能爱自己而对不起?

镇宇挥挥手,表示听到了,不过他不想去深究这句抱歉之后的含意,他们之间有太多言语无法表达的情感。

门关上后,致远继续帮他解衣服,他的身上尽是青色的淤痕,显然是被拳头打的,奇怪的是,有一些像牙齿啮咬过的痕迹。

他心疼的抚着这一些伤痕,凑上自己的唇,似乎这样可以减轻于心的伤痛似,他轻轻的舔着。

擦上一些去淤的药膏,致远坐在床延陪于心,他不小心打了一个盹,张开眼睛,发现于心已经醒了。

于心正一眼不眨地看着他,恍若回到从前。

那清澈的眼眸,似可看穿一切,但却看不透他眼眸下的内心。

致远润了一下嘴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疼吗?"

该死,自己的声音是如此软弱,掺上太多情感后,他的声音柔得不像平常的自己。

于心没有回答,反而伸出手来握住致远的手。

致远惊讶于心的力道如此的强,他捏住致远的手臂,似乎要把所有痛楚都发泄出来。

"于心?"

他的眼中淌流出两行泪。

"别哭。"

致远伸手去擦于心脸上的泪,却发现越擦越多。

"发生什么事?"

于心别过脸不想回答,致远将他的脸扳回来。

"发生什么就说,别固执,在我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致远有些生气的说。

很久没看到于心这种模样,只有于心情绪真的不好的时候,他才会把自己缩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内心,跟平日喜怒哀乐形于色的他完全相反。

"我。。。。。。"于心开口,迟疑一下,又咽了回去。

"于心,你平常不是这么扭捏的。"

于心闭上眼睛,但他的泪依然淌着,致远伸手帮他拭泪,于心是这样的悲伤,让致远眼中也觉得酸涩。

"你睡一下吧!"他叹口气,看来今天于心是不会说什么了,他非得要等到事情全部过去,他才会坦承出来。

"嗯!"于心闭着眼睛点头。

致远看着他的面容,心跳不禁快速颤动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将抚摸于心脸庞的手,移向他的唇。

在那一瞬间,他有一个冲动想要吻他。

可是他压抑了下来,他最多只纵容自己抚着于心的唇。

于心,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致远在心里问着。

致远的手指突然被于心张口含住,致远惊讶地不能动弹,于心缓缓的、温柔的舔着致远的手指,像是对待情人一般。

致远虽然惊讶,但他本能的配合于心的动作,他的的手指如弹琴般,轮流在于心的唇上滑动,一根食指不听话的往内探去。

于心舔着致远的手指,当手指由抚摸改成侵入时,他柔顺的张口含住。

致远将手指缓缓地伸入于心口中,潮湿柔软的口内,那种接近于**的意淫,使致远几乎呻吟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冲动,俯身吻于心的唇,于心震了一下,但很快地,他接受了致远浅尝的唇。

致远不敢加深,他就着于心的唇,就如吸吮花蜜般,轻轻地靠着、吸着。

采取主动的是于心,他环住致远的头,将这个吻加深。

他怯怯地将舌头探出,在两人舌头交会时,不禁颤抖起来。

致远发现于心的害怕,他没有多想,以为是对这同性接触不安。

"别怕,我不会怎么样。"

致远想要抽身,于心却警觉地将他拉住

"别走,陪我"于心低语。

致远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于心极怕孤单,单亲家庭的他,也没有其它的兄弟姐妹,在国中时代,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会先陪于心回家,两个人一起作功课、念书,陪着于心做完所有作业后,致远才会回家去。

一开始只是习惯两个人在一起,等他意识到他爱于心时,已经不可自拔。

致远吻着于心,有时候他觉得这是一场美梦,会拉远距离看于心的表情,他茫然、无防备的表情吸引他继续这份缠绵。

他的手掌安抚性地滑过于心的身体,一次又一次,似哄婴孩睡般轻柔。

于心喃喃道:"陪我睡好不好?好冷。"

致远听得明白,可是不能了解于心为何这样说,今天的于心很反常。

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是反常的,他还是上了床,紧紧拥住于心,他的身体炙热,致远以为那是自己的温度。

他将于心的头靠放在自己肩上:"睡吧!"

这个夜晚有点失控,再继续下去,就有失速坠毁的危险。

他们双双进入梦乡,却不知道夜深后,一个高大的男人入房,看着他们许久。

"妈的,你们这样睡,我要去哪儿?"

早上致远醒过来时,看见镇宇趴在书桌上沉睡,似一般高中生午休的姿势,他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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