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早高峰的人流量密集如云,在扶手栏杆上挂着一排排年龄各异的手,人却无不例外盯着手机屏幕看着今日头条和微博热搜。
“我的妈呀……口味真重…”
“这黑人好像个金刚狼,真的不会肛裂嘛…”
“这审核员是还没起床吗?这高清无码都不和谐?”
………
席府大堂庭院子前被栽种的花红柳绿今日无人打理,往日这个点佣人都揣着壶柄准点灌溉,早上晨曦金灿灿覆盖了花园,一路暖阳斜着射进了敞开一跳小缝的弘通大门,在里头被孑然断开。
大厅敞亮干净的地板上挨着两条修长笔直的小腿,白嫩的皮肤压着,膝盖跪在冷硬反光的地砖上,膝头处由于长时间接触而发红。
这是一个跪的不太端正的姿势。
大腿两侧打着浑颤,不明的粘稠液体从起伏的圆润臀缝见泌出,滴在了一尘不染的瓷砖上,那支白斩刀一样的腰半天都没真正直立起来,倘若不是一根黑色皮革锁链绕着腰肢和大腿捆着,大概是蜷缩到了一块。
范逸文未着丝缕,没穿衣服,双手向上举着一只盛了三分之二的玻璃杯,他咬着发红的嘴唇细细忍耐,蜷缩的脚趾却随着他时不时的呻吟而用力到发白。
整栋洋楼鸦雀无声,以至于那细微暧昧的声音微末枝节都异常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嗡嗡嗡……
他白釉一样的腮上镀了层潮红的难堪,但基于压迫他没敢反抗。
从他穴渠深处发出可怖的震幅,以至于臀缝相挨的臀峰甚至都微微抖动,他屁股上面有一道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主人便在大厅正中央的沙发上交叠着双腿,端着一只咖啡,看着。
茶几上摊开了一则娱乐报纸,上面虽打了马赛克,但席琛一眼认出了这是周昌平的女婿,冯卓,市长女婿的艳照竟惊骇世俗地出现在各大媒体平台。
“水撒出来一滴,你就上外头跪。”席琛展平了报纸,抿了一口淳香的咖啡,掀起眼皮看向他:“谁帮你联系的媒体?”
范逸文全身酸痛,手举着玻璃杯如同千斤重,肌肉僵硬又酸胀,身下那颗威慑不小的跳蛋没入得太深,震得他淫水流了一地,快感和苦楚是跳跃的音符交奏,他向来敏感,却在痉挛高潮下吃净苦头。
席琛原定一个月的行程提前打道回府,次日就看见了小情人的杰作,那小兔崽子还是个心里有数的,特地拍戏到后半夜才溜回来。
“……我…我自己…”范逸文背对着席琛跪着,双手高举,舌头和嘴唇像打结了一样,
“你自己?小兔崽子,冯卓可不是单纯的酒囊饭袋,周伯还没退,他孙女婿荣登头条,他老人家高血压正躺在床上吃药呢。”
席琛盯着范逸文指握的玻璃杯摇摇欲坠的水面,扬起眉毛:
“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没敢吭声,他艰难地挪了寸膝盖骨想缓解一下压久的麻痹钝痛,席琛看不见他的脸,他自然是不满怨念堆砌在脸上。
等他走人,哪还用受席琛的气。
“…我…讨厌冯卓…”他直言。
席琛的瞳孔郁色深了几分,坐着沙发处一动不动看着范逸文,他跪在地上,腰窝紧绷,臀部不由自主地往后靠,模样艳情又可怜。
手机铃声嗡嗡作响,席琛拿起手机,瞧了眼屏幕显示的周伯二字,蹙了一下眉头。
“喂,周伯。”
电话那头咳嗽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拖沓又斩钉截铁地质问,还有语重心长的叹息。
席琛的嘴角不太真实地向上翘了翘,从善如流地应付道:
“这事怪我,我没管住我的人,周市长已经在通知网管管控,您还是注意身体,不过些桃边新闻。”
不可否认他的语气是语气和善,但眉眼高低间却皆是冷意。
范逸文跪在地上鸡皮疙瘩都浮了起来,他竖着耳朵,皮肉一紧,他没想到冯卓出事居然能捅娄子到那一层,市长原来都不是他最大的屏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区区一个某市市长而已,范逸文不怕给席琛添麻烦,但是惹到上面,就像踢到了铁板。
席琛客套地安抚了对话那头好一会儿,眼看着小情人手脚不老实地偷懒划水,那浑圆玉润的臀耍滑地落在粉红的脚后跟,腰窝塌陷着,原本罚举在头顶的玻璃杯此刻已然掉到了脸前……
席琛从衣服西装口袋内拿出一只小巧扁平的无线遥控器,横眉冷对地直接摁下跳蛋最高频震幅的开关……
“啊——!唔…!啊……!”
范逸文蓦然一声划破空气的尖叫,带着颤音余音缭绕在厅堂,柔软白釉一样的窄腰猛地往上一抬,像触电痉挛般上下弹跳颤抖起来……
屁股里像有带电的棒槌碾压着穴肉、剐蹭着脆弱的内壁,疯狂剧烈地震动,紧裹着的软肉缩紧挤兑出淫汁,像捣鼓果汁般榨成一片渍渍作响……
范逸文几乎是瞬间手脚倏然被电流咻地麻痹,他手指一松,玻璃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水撒了一地……
“如您所闻,我在教训他,等冯卓出院,我带着他去赔礼道歉,这次来视察昌平这个市长爱民亲民,任劳任怨,我会跟上面汇报,他调任H市的事。”
席琛挂了电话后,放下交叠的腿,站起来朝范逸文走过去,立在他蜷缩抖擞的腰臀后,看着嘴里喉咙挤兑出一声声跌宕起伏的叫。
他看了眼地上乱七八糟的狼藉,弯腰拽着扣在范逸文腰臀上的黑革锁,把他整个人拎起来摁着后腰压在墙上,他一脚把适才破碎的玻璃渣踢到墙角,正好在范逸文膝盖的正下方。
晶莹剔透的尖锐玻璃碴如同震慑般堆在那,范逸文被震得腿软、适才跪红的膝盖骨一下子直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漫不经心地拉开裤链,把自己硕大粗长、带着一点微翘的阴茎扶着龟头插在小情人肥硕的臀缝间,紫红的大龟头剐蹭着,被淫液染湿得发亮,龟头在湿淋的穴口附近反复挤兑……
“…嗯…嗯…”范逸文不自觉地撅高了屁股,在情欲满载的浑噩中,他忌惮又渴望着那根壮棍,被调教多了,龟头一抵住他的屁股,他便收缩起小穴…
当粗粝的龟头抵住小穴缓缓碾开挤入时,范逸文这才猛地想起什么,身形俱震地要挣扎起来,瞳孔发大倏尔有了恐惧——
“…席哥…哥…”范逸文的手臂条件反射地向后推,他烧云般的脸可怜兮兮地侧过,急声哀求:“那个…那个还没拿出来…”
席琛扶着根部一寸寸挤着,残忍又坚决地将性器没入,在离囊袋两厘米处被硬物堵在了深处,他一用力,那震动的跳蛋被挤入了更无人探寻的热处……!
“啊!…嗯…!嗯…不要这样…”范逸文猛地仰起头崩溃地哭叫了一声,他手肘被席琛制衡在背上,膝盖忍不住弯了半截,屁股含住席琛,被迫翘得更高…
席琛退出半截,随后狠狠地一撞,他听见范逸文变调的尖叫,水像飞溅的淫花哗啦又流了一大滩在地上,他捏住小情人的臀尖,啪地一声扇了一巴掌。
“兔崽子,是不是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席琛眸光一暗,扶了一下眼镜,他拴着范逸文的后腰,也不管他哼哼唧唧地哭什么,拇指一陷,胯骨一气呵成,像打桩机般对着门户大开的屁股一阵没有停息的极速抽插……
啪—啪—啪—啪—啪—啪……
“嗯…!啊——”屁股好像开了花,范逸文哆哆嗦嗦地抖着筛子哭起来,他眼前发黑,屁眼都要被戳冒火了,顶进深处的跳蛋像火上浇油的纠缠……
咕唧咕唧咕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源源不断的骚水被席琛操出来,这个男人像把玩性爱玩具般毫无收敛,响亮的水声像掌掴的巴掌,时刻提醒着范逸文臀间泥泞糜烂的惨状……
“……求您…轻点…”范逸文嘶哑了嗓子,声音尾调哭腔很重,他喘着粗气,胡乱摇着头,认错得很快:“…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呃…”
席琛深深往里一撞,他掐住范逸文的胸口,说的却是:“你怎么勾引的冯卓?”
范逸文浑噩的思绪被岔开了一霎那,随机立马脸色一变,他死鸭子嘴硬道:“…我没…我就是…呃…骗他喝下水…”
啪——
席琛又一次毫不客气地扇了他屁股一巴掌,范逸文疼地闪躲了一下,只听见席琛的声音平稳中带着熟悉的怒意和低沉:
“你当酒店没有监控吗?还带着你的…小男朋友?嗯?”
他抬起范逸文软成面条发抖的一条腿,却不扶他保持平衡,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一只手被他别在后面,范逸文得费劲心力才能不跌到地上尖锐的玻璃碴上。
一膝盖跪下去一定废了。
“…我…嗯——啊…”白光朦胧乍现,在脑海里像烟花烫了神经,他夹着席琛的性器和跳蛋高潮了,电流酥麻的快感一霎那麻痹了神经,膝盖骨一软,腿不受控制地往下弯,眼看着就要往下跪。
玻璃碴闪闪发光,能穿破皮肤的切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猛地闭上眼,但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来,在膝盖距离玻璃碴不到两厘米处,席琛拎着他的腹部托住了他,范逸文瞳孔战栗地望着岌岌可危的距离………
他近乎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发抖,经此惊险,身上再无任何力气,他被席琛打横抱起来的时候,双臂紧紧搂住了席琛的脖颈,眼泪溢出眼眶,委屈至极。
席琛把他一路抱上楼,踢开房门,丢到床上,他案板像待宰的鱼弹跳了几下,席琛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拖回来,伸进他糜烂湿热的穴口把跳蛋抠出来丢到地上。
范逸文愣愣地望着他,席琛摘下眼镜,从正面直接纳入,没有了跳蛋,整根阴茎满满当当地插了进去,他不过全部顶进去,小情人软若无骨地攀着他,细白的小腿耷拉在他背上,发出细弱低微的哭声……
席琛抓着他的手,胯骨不断起伏撞击,潋滟一片的水声连成一片。
范逸文张着嘴呻吟,他与席琛四目相对,席琛的眼睛露出一种猛兽进食幽幽的暗光,像铺天盖地的网笼罩下一片阴影,他掉进这样的境地里,五花大绑。
他露了怯,只能委屈讨饶地兮兮望着对方。
席琛把他翻来覆去地操,他在几次高潮里崩溃,却不得不承受,在一次刁钻的抽插中剐蹭着穴肉,乳尖被指头掐肿的双重刺激中,范逸文瞳孔扩张…
“……啊…!嗯…嗯…呜…我说…我说…”范逸文痉挛着蜷缩着全身的肌肉,感觉屁股和前端里都一股潮洪即将决堤,“…陆导…是陆导……”
席琛冷笑了一下,激烈的顶弄并没有妥协,他掐住范逸文的脖颈,瞳孔郁色笼罩着,看着因为轻微窒息而挣扎的情人,一道不明的感觉渐渐清晰:
“小范,你讨厌冯卓,是不是因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身体僵硬了一下。
“因为没有冯卓,你现在就不会在我床上,是不是?”席琛俯身贴耳,轻声道。
范逸文闭了闭眼,回忆几乎是比身下还要满载地涌入。
席琛第一次把他当做冯卓的献礼把他睡了,本来可以潦草收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但天不遂人愿,他演的男一号电影投资方的大头刚好就是席琛。
免不了陪酒,次次曾高宇带他应酬,不知是不是冯卓贼心不死,只要席琛在的地方,都有冯卓。
他当然那时不知道,冯卓早就拿着鸡毛当令箭,把自己卖给了席琛。
范逸文混迹娱乐圈,年少成名,家境优渥,傲气骨气自然是天生的根土,冯卓几次旁敲侧击让他跟席琛走,他向来是不搭理,他是男的,失身一次全当意外,他隔应两天就拉倒,但要他主动卖屁股,他范逸文不屑。
但席琛位高权重,他根本不需要吭一声,一个眼神手底下都有前仆后继的奴才为了巴结他效力,范逸文几乎是立刻被贴上了席琛的标签。
他无数次跟曾高宇表明自己不会再参加席琛和冯卓出现的应酬,但曾高宇不敢得罪席琛,通常是连哄带骗,他去了才发现人。
“从前是余倏,你跟我闹,现在你整冯卓,是因为秦卫?你整他还是整我?嗯?”
范逸文眼神暗了下去,他根本听不得席琛嘴里提到余倏,在风平浪静的风月底下溃烂的腐皮被扒开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倏是他在17岁异国他乡结实的练习生,五年时光,期间他睡在范逸文的隔壁床,回国后,余倏去了幕后成为了业内有名的音乐制作人,而他签了公司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明星。
“你别提他…”他声音嘶哑却异常冷硬,喘息中都藏着怒和怨。
席琛狠狠顶胯往他身上一撞:“余倏的骨头被敲碎得一块一块的,宝贝,他是因为贩毒被大卸八块的,你忘了吗?”
范逸文从喉咙挤兑出像小动物一样的呜咽,他咬着后槽牙忍无可忍:
“他、没、有……你明明知道…!”
席琛把他抱起来摁在卧室侧面的全身镜前,下巴抵在他头顶上:“…他有没有不重要,世人只会记得那一纸通报,他到现在都被钉在耻辱柱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范逸文涣散地望着着镜子里浑身性爱痕迹和湿液的自己,膝盖上一片深红的印子,他只想到余倏死后被网络上扒出来的丑闻照片也是如此被人蹂躏的肉体。
#知名音乐制作人余某生前滥交成性#
他永远记得那天是个暴雨倾盆的天气,距离他跟席琛发生关系后已经将近快一年了,阴差阳错加上有意避开,他一直没跟席琛有过更深的接触。
他找上席琛,坐上他的黑色宾利,喉咙像刀割一样,他问席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余倏生前得罪了你们对不对?
席琛当时的脸有一半浸没在雨水反光的玻璃光下,另一半腌在昏暗的光线里,
我们?
席琛笑了一下,他饶有意味地看着他:
你不相信正义吗?
范逸文被他漫不经心的笑刺得灼烧了心肺,将规则撰写又攫取在掌心的人,轻描淡写地毁掉了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名誉、隐私、家人、自由还有生命。
他们制定了王国,让他们的子民成为他们的帮凶,都以为自己顺着正义的潮流驱邪,替天行道,但真正的魔鬼却从来没有人能够审判。
余倏是他的挚友,是他的知己。
范逸文随身携带了一把指甲剪,上面有锋利的刀片。
互联网和媒体在铺天盖地地谩骂那个尸骨无存却道德败坏、私徳有亏的男人,有理有据的图文刷屏了头版头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看着席琛的眼神很冷,他趁着接近,几乎是想刨下这个代表王国一份子的男人一块肉,他不想杀人,只为泄愤。
席琛的性器没入他身体的刹那,如同此刻,他贴着冰凉的玻璃窗,只不过不同于如今穴壁习惯地纳入吞吐,在那辆宾利后座,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强暴和戏谑。
他们就是这样操余倏的,把他的小腿打断了,谁让他运气不好,撞见了不该看的…席琛在他耳边轻轻扫过,舔了舔他的后颈。
“你妈给了你一副好皮囊,却没给你脑子,你要是为了秦卫闹这么一出表示反抗,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席琛揪住他的后脑勺,拍了拍他的脸蛋。
“啊…!哈…”范逸文被操得腰肢一震,穴肉内一阵绞缩,依依不舍挽留席琛后退拿出的性器,潮吹出一大股水,从臀缝间喷射出来。
“还记得吗?从前我操你两下就满地爬着要去报警,局长打了电话到我手机上,我给他听你是怎么叫的,当时我们小范可还没那么骚,会喷水。”
席琛两指并拢插进湿淋淋的糜烂穴口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丧钟6
席琛此次提前打道回府,大约是空闲了几日,期间君王不早朝,苦了陪侍的范逸文日日夜夜笙歌不止,身上的印子没消便又添新作。
范逸文徒留最后一口气踉踉跄跄爬起来,身上穿着被硬逼着套上的乳白绸缎的情趣内衣,漂移的纱裙摆堪堪遮住一半屁股,几根白段缠在腰腿上,一瘸一拐地到洗浴间洗漱。
陆柔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叼着牙刷无精打采的脸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你说什么?”范逸文发出破铃铛似的声音,扬起了眉头。
“网上已经传疯了,那姑娘被搞怀孕了,孩子都满月了,说冯卓找人威胁她,虐待强奸加上恐吓,小范,这事该不会是你……”
范逸文愣愣地看着镜子:“我哪有那本事……那…现在怎么样了?”
陆柔:“那姑娘说报警了没有警察理她,所以才在网上求救,转发点赞都过百万了,网管想删都来不及。”
报警当然没有用……
范逸文感同身受地扯了扯嘴角,心里头唏嘘不已,倒也没幸灾乐祸,反而有种诡异的不安,报警不管用却能引起网络大规模舆论,没有人推波助澜是不可能的。
“小范,那尊大佛送走了没有,这都快一星期了,还拍不拍戏了?”陆柔话题一转,忍不住抱怨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好意思啊柔姐,这…”
“行了行了,我让其他人先拍,说到这个…秦卫跟你的对手戏不少,他想找你对剧本,说联系不上你。”
范逸文嗯了一声,草草结束对话,他上微博一看,果然热搜铺天盖地的,那姑娘还是实名制举报,一张身份证举在照片上,说冯卓背后有黑恶势力。
范逸文点开图片,发大,眼神瞄到那行姓名栏时,指尖却凝固在屏幕上,半天没动。
余姚,女,1990年7月9日。
他脸色突变,随即认真盯住女生的脸仔仔细细地看,柳叶眉,单眼皮,额头偏窄,齐耳短发,似曾相识的眉眼,让他心脏倏然下坠。
范逸文咯噔着心跳,手指颤抖着去打开了同余倏的聊天记录。
【唉呀,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姚姚以后找男朋友你得帮我一起把关,男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你这种脸肯定不行,偏偏她就看脸…】
【你咋就是弯的呢?要不然把姚姚介绍给你,你我还是信得过的。】
……
余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呼吸急促起来,也不管不顾身体抱恙,跌跌撞撞就冲出卧室,手脚的温度骤然下跌几个点,他脑海里有个祈祷,有个抗拒。
不会的。
哐当——
他推开了席琛书房的门,站定在席琛办公桌前,大口大口地喘息,一动不动,好似洪水猛兽不在身后,而是一抬头已近在咫尺般。
席琛手握的钢笔缓缓放下,扶了鼻梁上的眼镜框,男人深邃刀削般的五官平淡地注视过来,他身上穿着一件墨色的绸缎休闲装,端坐在转椅上。
“又怎么了?”席琛上下端详了他,他家养的小金丝雀一惊一乍的模样也不多见。
范逸文打开手机,把网上的热搜举到席琛脸上,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一字一句道:
“你们动了余倏的妹妹?!”
席琛就瞥了一眼,眉头一皱,语气里没多大起伏,了无生趣道: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倒是对小情人的僭越又冒犯心生不满,也再一次衡量出自己在小情人那里的形象,但他不在意,而是垂下眼,翻了一页纸,警告似的开口:
“别再给我惹事,做事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范逸文攥紧手心,心底有一丝阴暗一闪而过。
找人上了冯卓太便宜他了,应该雇人把他套进麻袋里,一棒槌一棒槌地慢慢打死他才对。
余倏已经死得凄惨不已,他们却还动了他妹妹!
冯卓这个畜牲,如果不是……
席琛耳闻无声,一抬眼,将范逸文的微表情尽收眼底,他不虞地压低眉骨,勒令道:“别去掺和,让我发现你去当英雄,我就让你变成烈士。”
范逸文冷着脸,扭头离开,置气一般。
一个星期后,冯卓出院了。
席琛叼着一支雪茄,翘着二郎腿端坐在轿车后座,烟雾缭绕,车窗开了一半,他两指间滑到手机屏幕下端,刷到了范逸文拍电影的路透照片和视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他从来不看娱乐信息的,但是前段日子范逸文偷谈恋爱的新闻出了后,他屈尊降贵地隔一段时间会浏览一下,以防某人作妖。
“去了冯卓那别再给我捅篓子,为了安抚周息来,这次周昌平调任H市惹不少干部质疑,他们哪里知道……”
席琛两指并拢嵌着烟,一只手冰凉地抬起一旁坐着一言不发的范逸文的下巴,眯着眼,透过眼镜片,斯文里深藏不露的精明掺了些暧昧,半真半假地调戏了一番: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
对于金主自称周幽王,“褒姒”范逸文面无表情地正襟危坐着,手里木讷地抱着一捧花束,脚底下还有一篮新鲜水果,雪白的腮和乌黑的发下一双眼睛匿了怨气和冷漠:
“席先生要不找个马嵬坡让我吊死好了,也比去给冯卓送花送水果来得舒服。”
席琛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伸手一揽,把小情人拖到自己臂弯下,掐着他的下巴尖,叫他张嘴,亲了许久,想必心情尚可,只笑骂了声:
“作。”
冯卓住在高档小区一别致典雅的小洋楼里,这里原是周昌平掌上明珠独生女儿的婚房,如今爱女早逝,冯卓作为女婿为了巴结岳父,自然是一副怀念亡妻不愿搬走的情种作派。
按理席琛不必踏足区区一个市长女婿的门槛里,但市长的上头是周息来,老爷子还没退居二线,影响力还是大,不看僧面看佛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保有心人不会觉得他是为了给周息来使绊子,他自然是表面功夫得做全。
范逸文跟在席琛身后进了别墅,来迎宾的却是个眼熟的女人,三十多岁,包养得很好,一身奢饰品装扮服饰,踩着高跟鞋,乍一看像个富太太。
这是时尚风潮杂志总监,孙箐,当年冯卓就是因为他跟孙箐一系人组局喝酒,误以为孙箐与自己有染,面子上过不去才大摇大摆来堵他。
结果冯卓一眼挑中了范逸文,下了孙箐好大脸子,孙箐一直是圈内知名的时尚资源巨头,不少明星巴结她就为了上一期封面,因为这事范逸文算把人彻底得罪。
没想到,孙箐居然跟冯卓同居了。
在前妻婚房里养情妇,贵圈精彩绝伦。
“席先生大驾光临,冯总身体抱恙有失远迎,您请进。”孙箐招呼他们进了门,一转眼仿佛才看见高挑的范逸文一般,故作姿态地捂嘴笑了一声:
“范大明星怎么也一起来了,好久不见呀。”
范逸文堆砌起了虚伪的假笑,客套地与她寒暄了几句,席琛眼皮子底下,他谨记教诲,礼貌地捧起双手的花和水果,格外虔诚:
“来看望冯总,以表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孙箐言笑晏晏,接过东西,把他们往冯卓的卧室招呼,还很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卧室内一股清苦难闻的中药味弥漫在空气里,窗帘被拉得紧闭,格调暗沉沉的,让范逸文下意识觉得有一种阴雨天发霉的怪异。
冯卓半身不遂地卧病在床,他躲在席琛身后,偷瞥了那龇牙咧嘴的痩猴一眼,看着冯卓本就痩紧的脸颊像被吸干精血般凹陷下去,他畅快地多看了两眼,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小范,过来道歉。”席琛吩咐道,而卧榻之侧屁眼没好全的冯卓这时候都要溜须拍马。
他惦念席琛的身份,连忙半起身,一整个自罚三杯的谦让,客套得仿佛心胸伟岸的圣人。
席琛不甚在意地让他躺下,冯卓也顺水推舟很自觉地回到原位,此刻那窄细的眼缝才提溜了一圈落在范逸文身上:
“席先生哪里话,本是一点误会,您亲自上门,折煞我了,小伤罢了,小范也不是故意的。”
冯卓的眼神明明是和蔼平和的,但借着卧室昏暗斑驳的光线,与他对峙时范逸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阴沟里的老鼠窥视外头时给人的不适。
范逸文一激灵,差点没被恶心到,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不详的预感,冯卓这瘦猴向来是睚眦必报,今天当着席琛的面,真就这样宽容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范酒局上热情高涨,与我促膝长谈,想来是有些醉了,想来是把我认成了席先生,贴着抱着撒娇要去酒店,那姓秦的小明星非担心要跟着一起,不愧是小孩谈对象,粘人,后来想必是有所误会,解开就行。”
果然,冯卓状似大度地笑了笑,却一口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全都兜了出来。
“……”范逸文下意识看了席琛一眼,脊背一凉,他大骂冯卓卑鄙阴险,腿脚不利索地悄悄退了两个小碎步,本能就想往外跑。
席琛骨节分明的手扶了一下眼镜,冷峻的轮廓上看不出喜怒,甚至没看他一眼,只是说道:
“冯总抱恙,周市长牵挂,冯总还是得保重身体,不可沾了太多凡俗露水,周小公子年幼丧母已是可怜。”
他的这番不喜不怒的场面话暗藏玄机,冯卓人精一样哪会听不懂,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却也只得兜住了脸面,乐呵呵地全盘托住,吹捧关切地问候。
范逸文全程还没机会开口道歉。
电话响起,席琛出门接了通电话,他的背影消失,卧室内徒留下范逸文和冯卓。
空气中仿佛一直燃着的锁绳一下子嘎嘣一下断掉。
冯卓还未开口刁难,范逸文就上前两步先发制人,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不偏不倚、毫不客气地质问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个畜牲,你是不是伤害过余姚?”
冯卓挑起眉头微微抖动起肩膀,伸手握住了范逸文的手,力度大得发出咯吱的响声,凹陷扭曲的脸浮现出油亮亮的光:
“余姚?我只是玩了她半个月,小妮子跟死鱼一样,跟他那个哥一样是个没情趣的贱货……”
一句话把余氏兄妹双双踩进了低贱的尘埃里。
这么多年了,范逸文惦记着挚友兄弟的不白之冤,如今亡故之人被再次侮辱,连带着他生前最爱的亲人。
除了对挚友知己的怜惜和不忿,范逸文觉得在这个偌大的王国,他便是余倏,千千万万个余倏,无人撼动那些冯卓,而余倏们自然有成千上万个死法。
范逸文额间青筋一跳,暴怒发作,拽紧冯卓的衣领狠狠一拉,要把他勒死一般:
“是不是你…杀死余倏…?”
冯卓根本不把一个床上玩意当屁,他被扼住喉咙,却还挑衅地歪嘴,恶狠狠道:
“小骚货,你可真天真,他可不值得脏了我的手,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死前是什么样…十多个男人轮他,屁眼都裂了,一条残废的腿血淋淋的,敲下去跟开核桃一样…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个畜牲…”范逸文眼眶发红,四肢深处却油然而生一股冷意,冷得他嘴唇颤抖,呼吸急促,揪住冯卓衣领的手都要使不上劲。
冯卓耸肩,直勾勾像毒蝎般盯住他:“小婊子,你最好别落我手上,余倏只是废了条腿,你这种骚货该四肢全断,撅着屁股给男人当肉便器…”
范逸文冷到极致突然镇定了下来,他盯着冯卓讥讽嗤笑道:“冯总的屁眼好全了吗?听说您差点不能人道啊,可惜了。”
冯卓狞笑着,眯着小眼意犹未尽地扫过他的眉眼,手摸到他的腰上:“当初要不是席先生阴差阳错把你给上了,你此刻就该跪在地上撅高屁股求着我操你,来日方长啊…余倏他妹妹那个不要脸的,生个孩子来敲诈一千万,你是不是不信我能把你怎么样?你等着看看余姚是什么下场……”
范逸文的眉眼瞳色彻底冷成霜星,一口真火抵住丹田像魑魅魍魉吞没了他的心智。
怎么样才能阻止冯卓这种人渣横行霸道呢?
嘀嗒——
那是发霉的墙角被空调水化下一块浮墙皮的声音,而柜门前小桌上摆放着孙箐精心挑选切好的水果,小刀杵在盘子边缘。
冯卓为什么不能死?
他眼睛乍现出一道凶光,缓缓抬起手臂,抓过床头削水果的小刀,他深提一口气,臂膀一抬,正要破开空气,划碎撕烂冯卓那张脸,他得逞无畏的笑容每一帧都像刺在自己神经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咻——
他要冯卓死。
眼看着刀尖就要落在冯卓这个人渣脸上,蓦然,范逸文手腕一紧,麻筋被用力摁住,惯性的力道戈然而止———
哐当——
金属刀具掉落在地板上。
握住他手腕的人力道大如铁牛,连带着他整个身子都被他往后拽,钳制般几乎要把他拎起来。
“小范。”席琛低沉压抑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像一场激烈的闹剧落幕,范逸文被他拽到后面,凶性未遂,满眼戾气瞪着冯卓,胸膛此起彼伏,活脱脱像一只脱缰野马,意犹未尽地想捡起刀具。
“席…席先生……”冯卓脸色青白,混浊的眼球突出,像受到巨大惊吓般,他仿佛阎王殿前走了一遭,走马观花都要上演,半天说不上其他话。
疯子,范逸文是个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被连拖带拽地扯出了冯卓家,刚落坐,脸就被一巴掌打偏过去,席琛紧蹙额眉,火气不小,厉声让司机开快点。
一进家门,席琛就扯了皮带,把人往沙发上一丢,挥起手臂,狠狠地抽了过去。
啪——
刺痛麻痹的火辣一下子侵袭到范逸文的背骨上,如同一记强有力的威慑和镇定剂。
今日没给佣人管家放假,这一下把众人吓傻了,席琛这么多年没这么上过火,卯足了劲一连挥了十来下,年过半百的管家眼见势头不对,连忙上前阻止。
“…先生!先生…您再打范少爷要疼晕了,有什么事也不能这么打呀…!”
席琛眼底的一簇火苗燃得旺盛,眼看着单薄的衬衣被他抽烂了一大片,雪白肌肤红肿的伤痕也触目惊心地暴露无遗,蜷缩趴在沙发上未呼一声痛的范逸文却一声不吭。
平时多操几下就哭的娇气是分文不见,硬气起来骨头比铁钉子还扎人。
他收了三分力道,咻地打在范逸文背上,过去单膝陷进沙发处,抬起他惨白一片的脸:
“说,下次还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舌尖发麻,背上、屁股、大腿都一片火辣辣的痛,他的思绪混乱不堪,仿佛被凝固在冯卓那张丑陋的五官上。
席琛的一顿打,像一壶冰水浇灌而下,周身冰凉却让人神志清明,他竟突觉劫后余生。
他要是当时真杀了冯卓,就算是席琛也不一定能保他。
“…不敢…”范逸文痛得发出低微的喘息,像呼出毒气般,轻轻松了口气,一时冲动还未酿成大祸,这顿打他倒是挨得没什么怨言,但此刻却是动不了身,一动就抽痛无比。
席琛见他不再煞气横秋,乖顺下来,便弯腰伸手把他打横抱起,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担忧中一脚合上了房门,扒了范逸文的衣裤,从后面狠狠地把阴茎捅了进去。
范逸文背腰、屁股上有几道浮肿热烫的皮带印子,在雪白嫩滑的肌肤上异常惨烈,没有前戏和润滑,这一下让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想我继续狠狠抽你,就老实把那天的事交代清楚。”
范逸文自知理亏,也不敢求饶,老老实实趴着,头埋在被褥中发出低微的哼吟,但挨了打的肌肤红肿敏感,他免不了躲闪,断断续续地把给冯卓下药的事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触碰了太岁爷的逆鳞向来是没有好果子吃,席琛卧在床头,他撅着屁股坐在他胯骨上,摆动着腰肢一下下吃力吞下对方可观的肉棒。
臀缝间隙上还能见红肿的印子,他小心翼翼抬着屁股不让造成二次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穴口粉嫩湿热,收缩弹性,从龟头抵住吞没,拔出来一下又恢复成了紧闭的羞涩,随后立马又被撑开整根吞没,周而复始。
“叫出来。”席琛一巴掌掌掴在他伤痕累累的臀肉上,啪地一声。
“…呃…”范逸文吃痛,流泪瞬间飙了出来,他不敢怠慢,只能嘤咛呻吟,他知道席琛喜欢听他叫,但此情此景,他抑制不住尾调含了波澜的委屈,却为了讨好,声调微微上扬,带了点郎情妾意的暧昧。
“席哥……”
他生得气质高矜冷艳,脸蛋不女气却有种男性张扬又隐晦的美,剑眉星目染上情欲时,像高贵的波斯猫摊开肚皮,恰有其事地横过席琛,勾引般。
席琛被他弄得欲火一下子跳动窜到四肢百骸,眼底暗涌万千,他捏住范逸文的屁股,恶狠狠含咬住他的耳垂,骂道:
“狐狸精都甘拜下风,小兔崽子。”
这一天,范逸文亲身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挨板子,皮带打出来的伤痕被人一下下撞击,他哭不出声,只能委屈讨饶,他讨饶的次数实在太多,不太管用。
席琛结结实实管教了他一顿,却没再提他想杀冯卓的事,仿佛这真的只是个过眼云烟的闹剧,看过就罢,不值得讨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丧钟7
华灯初上,万物升平,数百间豪华的KTV包房隐没在“迈海伦”的夜色之中,镜、画、光、饰、挂、摆、陈、色、间看似都匠心独具、金雕玉砌。
其中一间豪华VIP包房,一道靓丽清秀高挑的背影坐在台球桌上对着杆将一颗红球一击即中,进洞。
“可以啊,阿文,比咱在加拿大玩的花。”一个浑身潮牌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吹了支响亮的口哨,拍手叫好,接过兔女郎的酒,一饮而尽。
沙发座上几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各自搂着一个美女。
范逸文因为冯卓的混账事不痛快,恰逢他发小季华岑回国,他才出来散散心,季家叔伯都从政,唯独季华岑他爹是个到处投资的散财老子。
“你那个暴君知道我撺掇你来这,准找我叔告状。”季华岑唏嘘地挑眉,乐呵呵地坏笑道:“兄弟我刚回来,准备送你份大礼。”
范逸文扯了一下嘴角,叹气道:“陆柔说投资方的少爷指名道姓要秦卫陪,他不肯,自罚了一晚上白酒进了医院,你干的吧,少爷?”
季华岑得意洋洋地一把揽过他的肩膀,仗义执言:“姓秦的什么货色也敢耍你?我在国外都看见新闻了,你喜欢那种纯的兄弟我给你安排啊,何必找个心机婊?”
陆柔的电影杀青后,传闻投资方老总的少爷指名道姓要潜秦卫,这拉皮条的勾当屡见不怪,只不过秦卫本来就是另一个投资方塞来的人,这一来二去也不知道打谁的脸。
秦卫不敢得罪人,只得火烧的白酒往肚子里灌以表诚意,当天晚上胃出血进了ICU。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必要…算了,但是你可千万别安排…”范逸文揉了揉太阳穴,婉拒:“席琛因为秦卫这事提早两天飞回来弄我,你可饶了我吧。”
季华岑撇了撇嘴:“那位爷是不是爱上你了,怎么还不腻味,可真是受罪,我们家也得罪不起他,不然兄弟我啊…”
“停,少爷,别害我。”范逸文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季少爷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嘴,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这还有人呢。”
说罢,走到吧台前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坐在一旁搂着美女的潭一骁见状,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清了清嗓子,揶揄道:“阿文,季少都喝酒,你喝果汁?干嘛?席哥连酒都不让喝?”
一旁的孙磊摇着骰子,开了顺子,和坐在旁边的陪酒女对饮了一杯,吧咂嘴,品着滋味,笑道:“我爹也不管这么多啊,哪像个金主爸爸,像真爸爸哈哈哈——”
范逸文漂亮精致的脸皮笑肉不笑地翻了个白眼,可是他无力反驳,因为席琛就是这么变态。
喝酒晚归全要报备,他今天溜出来的借口是新歌的mv拍摄要拍夜景。
季华岑堪堪感叹,兄弟过肩般搂过范逸文,坐下,“过几天去不去北山坡溜车?”
“车队临时组的?”
范逸文心动了,思绪也突然飘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在大洋彼岸的西塞尔导师天天发邮件催他来报道,按照计划他下个星期就溜。
但这些天冯卓余姚的事让他心里头郁结,如果余姚也不得善终,余倏泉下有知也必定不得安息。
为此,他甚至在一场激烈的事后,趁着男人餍足食饱,低三下四去求过席琛。
席琛只问他,想怎么样。
救下余姚的命,得罪周息来一派送冯卓去监狱?
还是给余姚打钱,让她能轻轻松松活下半辈子。
范逸文只睁着眼,小声地问,可以吗?
席琛怒极反笑,抓着他上下恶狠狠地亲,骂道,你是哪里来的菩萨心肠?真以为自己是褒姒?
自己是不是菩萨心肠不得而知,但席琛肯定没有。
范逸文便也没再敢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孙磊笑了一声,端着酒杯:“阿文,席先生的小外甥这两天回来了,”
“席岁?他怎么回来了?”范逸文神色凝结了片刻,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当年被流放的时候席老爷子本来也不肯,这不刚成年就刑满释放了嘛。”孙磊抿了一口酒,别有深意地挑眉望着他。
“席岁跟冯卓那儿子周洋在英华圈内可是出名的小霸王,这次溜车可不就是给他俩接风洗尘嘛。”
范逸文眉眼间挤压成了川字,如果说听到席岁的名字他还有点复杂,那对周洋,几乎是一股邪火倾泄而出,他戈然沉默下来。
季华岑迟疑了一下,干笑道:“周洋自小养在他外公那,冯卓是个入赘的倒插头,父子关系也不太好…”
范逸文盯着酒杯里摇晃的晶莹剔透的液体,在嘈杂纷扰的喧嚣玩闹中没忍住喝了一口,酒精下肚,这才把适才蹿起的火苗压制下去。
但他可一点不想跟冯卓的儿子把酒言欢。
冯卓这些年欺男霸女那都只是冰山一角,他能屹立不倒,跟周家那是一荣俱荣的关系。
“我那天看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顶绚丽灰暗的灯光照得他有些愈发烦躁起来,他想到席琛的门禁时间,敷衍地跟身边人玩了一会,看了一下表,起身要告辞。
孙磊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一脸责怪道:“诶诶诶,小阿文,我这正题还没切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范逸文嘴角抽搐了一下,没脾气地妥协道:“说吧,想知道什么?”
孙磊不好意思地谄媚逢迎起来:“我爸让我问问席先生有没有打算批西南门那块地?”
范逸文想了想,说:“批不下来,不环保。”
范逸文戴着黑口罩压着帽子,悠哉悠哉地在街上游荡,路过一条西街古巷,侧着身子就蹿过去,旧巷的分叉口破烂掉漆,但飘过来油炸爆炒的香味。
他去街坊小摊买了一份二十块钱的铁板鱿鱼,又拐到一家老字号店买了份四果汤,拽过不到膝盖高的分块塑料椅,摊开鱿鱼串,就着样子吃了起来。
大概有人认出他的脸,偷摸举着手机录屏,但范逸文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喝着冰凉爽口的四果汤,咬着重口味重辣的鱿鱼,吃了半个小时。
他打车回到席琛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别院内灯火通明,楼上卧室内还通着灯,书房也通着,大厅正门露了一条缝,光亮挤兑出,一向冷清的席宅少有大半夜还点天灯的习惯。
范逸文趴到侧门望了一眼,抬头看着高耸的水管,又看了看坚硬的地砖,果断放弃了爬水管上楼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好走正门,一进去,坐着正厅沙发垫上的却不是席琛,而是一个高挑挺拔的少年。
茶几上堆这着一件棕色风衣外套和一顶绅士帽,少年优雅叠着腿,脚边放着行李,手上端着咖啡,用他一样,正转头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范逸文粗略一看,就认出了这人模狗样的少年。
席岁,席老爷子爱女的独生子,席琛的小外甥,几年前因为某些“私事”被席琛一脚踹到英国读书的公子哥。
但看着穿着打扮,不同于几年前作妖雀跃的非主流风格,席岁渡了层洋水回来颇有脱胎换骨的意思。
“…你…好久不见…”范逸文寒暄的礼貌话到嘴边又吞进肚子里。
席岁咻地一下站起来,露出洁白无瑕的整齐牙齿,吊儿郎当地调侃:“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我舅舅都要生气了。”
“……”范逸文少有不能周旋斡旋的人,席岁算一个,他打量了少年的神情一眼,见他不像来者不善,便试探性地望了望楼上,小声说:“你舅舅让你过来的?”
席岁成年后的长相俊朗阳光,眉眼里藏着席琛的一点影子,不似他的深沉稳重,席岁像春天河里的花瓣一样鲜艳,自由生长下茂密青葱的树林…
长得也挺清纯,像傻白甜版本的少年席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免不了多看了两眼。
“当然不是,我专门来问候你的。”席岁笑眯眯地回答,配着他一身英伦绅士风格,像极了在艺术街头给卖艺流浪汉一万英镑的慷慨慈善家。
但范逸文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脸上一时有些精彩绝伦,干脆最后破罐子破摔,说道:
“陈年旧事,席少爷记性挺好。”
席岁点点头:“是啊,骗一个十五岁的小孩说你是我外公流落异乡的私生子,我舅舅要抓你灭口不让你分家产,我屁颠屁颠良心未泯帮你策划逃跑,你转头就把我卖了,我能不记着你吗?”
范逸文摸了一下鼻尖,罕见地露出一个真尴尬的神情,停顿了片刻:“这说明…你是个好孩子。”
说罢,他也胡诌不出什么好借口,面对当年那个外表张牙舞爪内心纯情小白兔的少年,只能匆忙向前,大步流星走上了楼。
当年范逸文一个年少成名的富二代当红炸子鸡,席琛那些权钱橄榄枝根本诱惑不到他,他也不缺,每天都想方设法要逃跑,但基本上出师不捷身先死。
那年暑假,席琛的小外甥来留宿,范逸文通常被金屋藏娇在楼上,披着糖果外衣的甜系少年误打误撞跟横眉冷对的他打了个照面。
小白兔遇到了大尾巴狼,结局是小白兔被赶出家门,大尾巴狼被猛兽叼在嘴里差点一口吞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去敲了席琛的书房的门,一身磁性醇厚的声音缓缓透过门板传来——
进来。
席琛一身未卸的西装笔直地搭着,他半阖着眼在办公桌前,食指和拇指攥着眉心,凉薄的唇角冷硬地往下,刀削般的轮廓线条让这个男人看起来威严又实在隽美。
范逸文观察了一下金主的神情。
席琛抬眼扫了他一眼,右臂展开,他心领神会地过去,盈盈一握的腰肢立马被揽进了胸膛内,席琛挑开他的衣襟下摆,冰凉带茧的手伸进了肌肤,在他内骨和乳尖的地方漫不经心地撩拨…
“回来太晚了,过了门禁时间。”席琛扳着他的下颚,嗓音倦怠中带着一点沙哑的性感,他亲着他黑白分明的鬓角,一直亲到耳朵里。
范逸文脊背一激灵,粗粝的舌苔包裹住了他的耳骨,扫过耳蜗,舌尖像蛇一样钻进洞里,他下半身立马有了反应,鼻腔轻哼了一声,引来男人的一声挑逗的笑。
他想夹紧腿,席琛的手却搁在了他大腿内侧,不怀好意地摸到了他脆弱敏感的地方,格外乐意看他局促红脸又顺从的傻样。
“最近别再跟孙磊他们来往了。”席琛勾了勾手指,把他的裤子褪到膝盖上,掌心内捏着一团臀肉把玩,小情人皮肤很白,稍微用点力就留下几道红痕,腰上那道还未消去淤青的指痕,让席琛略带怜惜地碰了碰。
“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猛地向上一窜,喉咙发出猫一样的哼声,腰板绷直的瞬间,脚背也蜷缩起来,他攀着席琛的肩膀,感受着男人修长的手指。
“老爷子亲自打电话,孙家十有八九是没了…兔崽子,别哼唧了,你以为一嘴地沟油味就盖的住酒精味吗?”
范逸文心下一叹,白吃一顿垃圾地沟油,没瞒住。
他分出一半精力,在春水潺潺中开源节流,席琛的臂力大,全身上下硬邦邦,他嫌硌得慌,又不能立马起身。
“鱿鱼串撒了酒炒。”
不知道是金主作乱的手指太过灵活还是咋,他腹部突然有一丝异样。
“你嘴里还有实话没有?”席琛似乎兴致不高,不过戏弄般捣鼓了几下,湿淋淋的手指就从他里面抽出来,拍了他的屁股一下。
这一下好巧不巧,范逸文眉头一皱,弓起身子,弯下腰捂住了小腹,一阵绞痛从腹部中间散开,像抽了筋一样,疼痛让他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怎么了?”席琛凝神,把范逸文抱到办公桌与自己平视,“肚子疼?”
席岁懒散惯了,在沙发上打电玩,耳尖一动,侧身看见一双长腿踏着稳健的步伐快步走下来,他一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舅舅?”席岁看见席琛打横抱着的人,范逸文像个柔软的棉花蜷缩着,脸埋在他舅舅胸膛里,他看不得这些,嘴贱道:“干晕过去了?这才十分钟。”
席琛没理他,掀起眼皮一板一眼道:“驾照考了吗?会开车吗?”
席岁一愣,下意识点点头:“怎么了?他咋了?”
席琛的脸色尤为不爽,仿佛臂弯里躺着的是个拳击馆欠揍的沙包,额头青筋隐约可见,但他眼神瞥下范逸文露出的半截白净脖颈时,又没在这时候骂他。
“吃路边摊,估计吃坏肚子了。”席琛说着就往别墅电梯间走,要一路直接下到连接的地下室停车场。
席岁惊讶之余也抓上驾驶证跟了上去。
一路上,席岁开着车,又开始暗戳戳公报私仇了,也不知道报的是谁。
“舅舅,逸文哥的男朋友我见过,长得挺水灵的,您之前不也喜欢那款吗?”
痛得不愿意说话但是没聋的范逸文:……
席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了一眼装死的范逸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卫都没他水灵,逸文哥的眼光是越来越不好了。”席岁不动声色地感叹道,他握着方向盘,偷瞥后视镜。
想骂但没力气的范逸文:……
席琛眉眼纹路逐渐加深,他沉默地瞅了旁边蜷缩成一团、溜黑明亮的眼珠子明晃晃地偷瞥过来的人。
“一个男模,叫陆延姜,季华岑也跟他谈过,前段时间刚分。”席岁大大咧咧地笑起来。
范逸文睫毛一晃,艰难地侧过脸,盯着后视镜席岁嘴角那不怀好意的笑:
“……什…么?”
席琛嫌他病号都不安分,一巴掌把他脑袋摁回去。
“你不知道?不然你以为当年陆延姜干嘛跟你分手,季家少爷撬的墙角。”
“……”范逸文彻底无语了。
第一震惊时隔多年知道自己曾经被兄弟带了顶绿帽,第二震惊他妈的季华岑也是个弯的基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对这些小孩的爱恨情仇故事并不感兴趣,范逸文背着他阳奉阴违的账他之后会慢慢算,但他格外嫌弃外甥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席岁,老爷子让你进军队。”他不需要多言,一句话就像病危通知书,把全车都给整沉默了。
接下去一路顺风安静下来。
范逸文挂了个急诊,打了一针,挂了个瓶,中途席琛又被繁忙的工作一通电话到楼梯间忙去了。
VIP病房,席岁就趴在他病床前饶有意味地瞧着,甚至手脚不老实地从被褥里摸到他的膝盖,两人诡异地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仿佛一丝微动的电流交织。
席岁:“欸,哥,其实我那个时候看见了。”
范逸文:“什么看见了?”
席岁:“那年暑假,我有一天晚上尿急,路过我舅舅房间,你们没关好门。”
范逸文:“……”
席岁突然凑近,一双酷似他舅舅的眼睛露出别样的色彩:“我舅舅把你腾空抱在墙上,逼你叫他哥,你骂他是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面色复杂地眨了眨眼,“所以你才真信了我是你外公素未谋面的私生子?”
席岁点点头,头又凑得更近,几乎与他的鼻尖不过分毫:“我以为我舅舅不顾人伦强迫他亲弟弟,早知道没有血缘关系,我才不干那蠢事。”
说罢,他直接俯身贴着范逸文的耳朵,一股热气撒上皮肤,范逸文的鸡皮疙瘩蹿了上来,只见少年低声说道:
“我送你一份见面礼。”
范逸文下意识抵触,怎么谁久别重逢都要送个礼?
但已经来不及了,席岁骤然低头,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擦边而过,暧昧旖旎,却又擒着狡黠的眼神停在一个从远处看已然亲吻的位置。
“席岁。”
席琛低沉压抑的声音从门口幽幽传来,他拎起外甥丢出了病房,冷飕飕地注视着大气不敢出的小情人,到底是漂亮,生了病唇色惨白,却像个病西施。
他无声无息地望着自己,睫毛扫过像薄如蝉翼的蝴蝶翅膀一样,脸上的心虚肉眼可见。
席琛一目了然,对于外甥的恶作剧,他看了眼细长软管里滴答滴答落下的药水,只能说:“病好了再找你算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心尖一动,他余光瞥见偌大的病房,现在是凌晨两点,窗外寂静无声,漆黑一片,从住的地方到中心医院要二十分钟,席琛居然陪他来了。
这几乎僭越了金主的范畴。
屋内混杂着消毒水味的仪器和周遭,一片白茫茫,唯有席琛一系笔直的黑色西服显得格格不入,黑白分明,倒是和窗外冗杂的夜景,交相辉映。
出院后的几个礼拜,天气升温,干燥炎热,范逸文在席琛家楼顶的露天游泳池里穿着一件泳裤,懒洋洋地趴在泳池边缘,叼着水果,喝着冰凉爽口的莫吉托。
他飞太平洋彼岸的机票定在两天后的凌晨,这将是他时隔三年企划逃跑最悄无声息的一次。
范逸文咽下一口莲雾,他在医院里稍微牵动的心绪被金主搞得只剩下要漏风的屁股。
席琛总有莫须有的说辞让他做一些无耻下流的行为,不知道他那个日理万机的金主为什么会闲出屁刷到超话里粉丝的艳词淫句,描述得很好,以至于他昨天晚上穿着真空情趣内衣咬着口球,爬到浴室浴缸水中,不情不愿地给金主表演了一段自渎。
“你的粉丝很有意思,想象力很具体。”
他夹着席琛强悍的公狗腰在剧烈的律动中听到他的轻笑。
他唾弃般拨开被烈日炎炎照得金灿灿的水面,一股脑憋气钻进水里,阳光折射到了水下,波纹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金主什么席琛,什么明星,过了这两天,都去他妈的。
滴滴滴———
丢在不远处干燥地板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范逸文伸长臂去够,水珠顺着手腕啪嗒滴在屏幕上。
他看了一眼备注:“喂?事情办的怎么样?”
经纪人小董:“范哥,我们的人在机场等了大半天了,误机一个小时都没等到余小姐…”
他蓦地睁大眼,拧眉:“你们去她家看了吗?”
小董:“一个小时前已经派助理去了,她家没人,范哥,你们没谈好吗?”
范逸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五百万够她和她孩子去生活一段时间了,我骗她说会帮她搞定冯卓,为了安全先送她出国,你们去她工作的地方问了吗?”
小董:“打电话给她们公司人事说她上礼拜就辞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深吸一口气,瞬间轻松的好心情都没了:“知道了,你们继续让人注意一下她家附近。”
挂了电话,范逸文思绪混乱了片刻,想撑起身子爬到水面上,手腕却被一只大掌包裹住,腰肢被人猛地一带,他撒开手远离了水壁。
下一秒——
后背紧贴住一块熟悉又硬朗结实的胸膛,来人顺着他的腰,借着浮力轻而易举地托着他,紧绷有弹性的泳裤边缘被塞进两只手指,像掰玉米叶般从上到下,一把剥掉。
又来了。
私处瞬间被冰凉的水浸没,他打了个激灵,来人掰开他两片饱满圆润的屁股瓣,借着满池水的压力,轻而易举挤开紧密的小穴,粗长上翘的性器瞬间没入,贴合撑大的渠道内,池水也一并而入……
酸胀和冰凉同时刺激了他,他在水中的脚蹬了两下,由于水压就像慢动作的帧画。
“…嗯…!”范逸文被抬着腿转过身,昨晚已然使用过度的地方哪受的住这般刺激,他捏着男人的肩膀愈发用力,指尖发白:“席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席琛在水中走了两步,把他后背摁在水池墙壁上,结实健壮的手臂撑在两侧,他似乎被紧致细腻的包裹取悦,俯身捏住他的脸亲,胯部一下一下重重地往里面顶……
“真紧…”男人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叹息,他捏住小情人雪白嫩滑的胸口,指腹压在坚挺的茱萸上,来往揉捏,低头看着水面下隐约被撑大的粉嫩,坏心眼地插得更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哈…哥…我真的会被你玩死的…”范逸文欲哭无泪地仰高了脖子,被一口咬着喉咙,肉棒满满当当地填在最深处,水流让小腹仿佛胀出了一点幅度,被欺负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肉棒一下下撞击,插入,插了百来下,席琛把人翻过一面,从后面用力抱住他。
“今天乖不乖?”男人低声说。
范逸文夹着膝盖身子一软,哆哆嗦嗦高潮后,他萎靡不振地趴在热乎的地砖上,后知后觉他那个性欲高涨的金主嘴里在说什么。
“…嗯…哥,余姚不见了…”他被插在墙上,却吃力挣扎着转过身,眼睛带着红,直勾勾地看向席琛。
无头无尾的话。
范逸文微张着嘴呻吟,隐秘的水声中他凝眸观察着这个男人,想从他深邃成熟的五官中看出深藏不露的城府,但他费尽心思,却窥视不到一点异样。
“冯卓有没有…”
“你该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了,最近跟我在一起你都心不在焉,又在作什么?”席琛直接打断了他,似乎嫌水里阻碍他的事,哗啦一下,把光着屁股的范逸文拎到岸上。
有意义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没来由一阵憋屈的火气,席琛就像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神,对着信仰他的信徒却吝啬于赐教和降临,仿佛只有苦难深重的人在他脚边哀叫才让他觉得的确如此。
毫无任何波动,铁石心肠。
“她失踪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见了这没有意义吗?”范逸文坐在他胯上,事实上那坚挺粗长的阴茎捅满了渠道,他忍着,一动不动。
席琛探究地望着小情人半硬在空气中的性器,他腰板挺得笔直,脸色严肃认真又藏着怨怼,做爱做一半发作,给他使性子、甩脸子。
他用像逗猫一样用手背蹭了蹭对方的脸蛋,不似在意道:“孙家遭殃,周家唯恐成为殃及池鱼,冯卓能有什么动静?”
范逸文想到前几天季华岑还约他们一起去跑车,不知道孙磊还有心情赴约没有。
他本来现在逃跑前最后见那几个狐朋狗友一眼。
临近关键时刻,他也懒得跟席琛争,免得用力过猛引起怀疑,暴风雨前夕的宁静总不能不要。
想到这,他放松下来,乖顺地在席琛胯上费劲地扭动起来,动了没两下,习惯掌握主动权的金主便翻身而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丧钟8
旦日,陆柔邀请范逸文去她家看剪好的成片,恩师邀请哪有不赴约的道理。
但他不愿这关头惹金主不悦,外头有狗仔跟拍,为了躲人,他只能乔装打扮,从人迹罕见的小道一路摸索穿过,还蹭了一鼻子灰。
坐到陆柔家沙发上时,他郁闷地长呼一声,把厚重驼色大衣拽下,摘了帽子眼镜,对着端着咖啡过来的典雅女性,苦笑道:
“姐啊,来你家一趟像做贼。”
陆柔打开电脑挪到他面前:“你录的原声比配音老师好,我打算采用你的原声带,前段时间已经送去过审了。”
范逸文点点头,临走前,他回头对女人笑道:
“陆导,认识你很久了,但是还是很高兴认识你。”
陆柔笑了笑,向他招手,仿佛知道离别。
下午,席岁兴致勃勃地从地下车库飙车一辆喷着毒蛇花纹骚包无比的改装摩托,他学地痞流氓般堵在他面前,朝他吹了支响亮的口哨:
“帅哥,载你兜风去,不要你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看了眼富丽堂皇格外庄严的别墅,一时间有些想骑共享单车的冲动,他忍着无语,嫌弃地坐上了席琛小外甥的后车座。
北山坡位于偏郊区的一块开发风景区,四面八方绿化工程环绕,风景宜人,叠饶镶嵌在山体的路宽敞平躺,一路蜿蜒曲折到山顶…
这儿人烟稀少,山脚下是度假山庄,隔音好,路段开阔,能眺望到远处,一片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和高速公路。
纨绔们一身专业车服跨在各自的花红柳绿的改装机车上,远远看见一辆比他们都更吸睛骚气的红绿黑配色冒着尾气一路狂飙过来。
季华岑招了手,机车上的头盔罩被拉到头顶。
席岁一惊一乍地吆喝了一声,熟练地换了辆银光金白的机车,指了指旁边停放的骚包毒蛇花纹,对范逸文大方说道:“你骑我的。”
范逸文嘴角抽搐,但他不挑剔,环顾四周,没看见冯卓那儿子,却发现孙磊竟然如期赴约。
他剃着大背头,脖颈挂着一排大金链子,神色无碍,甚至还有说有笑地在跟旁边的潭一骁吹着牛逼,看起来并不像家门不幸、家道中落的人。
他疑虑地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对方,要说没心没肺那还是季华岑更胜一筹,他没想到孙磊也不逊色。
一阵热风吹散而来,扬起了发梢和衣领,他胸口下的吻痕见了光,他不甚在意地捂住。
季华岑眸光一动,看向席岁,打趣道:“席少,你把我们阿文带来,你舅舅没给你脸色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孙磊叼着烟,含含糊糊地吐掉烟头,痞气地笑道:“…十点半的门禁能让出来飙车?”
“……”范逸文预料到他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唯恐这群人在席岁面前胡说八道,然后这小逼崽子去跟他舅舅告状:“…你们差不多得了啊…”
席岁却不吝啬接梗,挑着眉毛坏笑:“万一我就想撬舅舅他老人家的人墙角呢?”
范逸文额间一跳,警告地横了席岁一眼。
秋波横动,嗔怒怪哉,季华岑骨头一酥,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赔礼道歉道:“我的错我的错,咱们上路咯——”
一群人调笑间,齐刷刷戴上头盔,整齐划一、让年轻人热血沸腾的机车启动声响彻云霄地发出——
轰——
旁侧的草木皆侧目而视般倒向风动的一侧,席岁率先如离弦之箭般蹿到远处,众人紧随其后。
极速的机车围着北山坡飙,你追我赶,引擎声震耳欲聋。
彼时,哔———
从山尾冒出七八个年轻人同样飙着车,从后视镜侧方挑衅地吹出响亮扬长的口哨,企图超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呲——
漂移出刺耳的摩擦声,甩尾而伫立在原地,少有人挑衅,可见难得,席岁把头盔一拽,甩出头发,众人也停下,纷纷横在路中间。
孙磊和季华岑极度不爽地摘下头盔,往后视镜一丢,潭一骁甚至没来得及摘,扯着嗓门捋起袖口就开骂:
“哪来的王八羔子,在你爹地盘装逼?”
对面为首的人露出脸,对方扁平鼻子、大饼脸,持着精明的小眼,朝着潭一骁寒暄道:“潭少别来恙,前些天咱还玩一起,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范逸文斜睨过去一眼,脸就垮了。
正是周洋,冯卓的儿子。
紧随其后,跟班们也露了脸,竟都是些熟面孔,不是外省来这玩的二代,就是小有名气的明星。
范逸文眼皮动了动,突然就后悔今天出门了。
季华岑抱臂而视,看着前方,示意他看周洋后头那个穿蓝白条纹衬衫的短发少年:“那不是秦卫吗?”
然而秦卫只是其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岁向来不嫌事大,指了指另一边扎着长发颇有艺术家韵味的花衬衫少年,扯着嗓门对他喊:“陆延姜也在,哥,你前任联盟队啊?”
范逸文:“……”
又想起席岁说的,陆延姜和季华岑刚分手,他复杂地看了季华岑一眼,可人家神色自若,形同陌路。
随后竟还怀着薄薄的嘲讽,懒洋洋地杵在机车上靠着:
“有人攀高枝都捡着烂的,我还说周洋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原来是有人作陪。”
不知道以为被踩着上位的是他呢,范逸文无奈地想。
荒诞之余,他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陆延姜的方向,这么多年不见,他只记得对方说:
“宝贝儿,你太正常了。”
阴柔系的长相加上风格迥异的梵高配色,长发发梢垂落到半只狭长的丹凤眼上,像个疯狂又病态的艺术家造型。
隔三差五发疯,精神状态像临近导线的炸药,随时随地都会闹。
大概陆延姜也感知到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主动提的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够损的,跟着周洋算什么狗屁高枝。”潭一骁客观地评价道。
范逸文想了想,潭一骁的鄙视大概是因为——
周家虽有个老爷子坐镇,可明年就功成身退,儿子周昌平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怂货,孙女婿还是个丑闻频出的人渣。
所以席琛让周昌平调任H市的时候,就像回光返照的荣耀悬停在周氏门庭上。
他们这些人,看着不三不四,其实各个人精,心里门清。
阶层最讲究传承,一旦无人承接衣钵就等同于昙花一现。
“席少,你还带着你舅舅小情儿?真有意思…”周洋跟他爸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小眼睛的精光烈日炎炎都盖不住。
不知道父子俩是不是心意相通,周洋瞥向范逸文的眼神,让他浑身像针扎一样难受。
天黑后转了场。
一到KTV,孙磊就喊了形形色色的“服务员”进来作陪,都是些奇装异服。
席岁端着酒杯,无言地看着,兔子装扮的小男孩像没骨头似的窝在范逸文身边,一边劝酒一边撩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沉默地看向眉眼弯弯的范某,良久,没憋住:“你能别笑了吗?”
范逸文喝得有些微醺,歪歪扭扭地摆不正头,他嗯了一声,撑着巴掌斜头瞧着他:
“替你舅舅查岗?”
席岁拿起手机咔嚓照了一张,摇着屏幕:“以后对我好点,不然我就告状。”
范逸文捂着眼浑浑噩噩地嗤笑一声,以后?
哪来的以后。
秦卫端着酒杯跟他喝了一杯,一声不吭的,两只眼却像火靶子一样烙人。
“秦卫,上次你不肯陪我,我当你多冰清玉洁呢,怎么,周公子比我帅?”
季华岑酒精下肚后,少爷脾性有增无减,他发难的时刻,其他人翘着二郎腿,乐呵呵地看戏一样。
秦卫安静地回到座位上,面对刁难,他只是笑了笑:“季少说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唱歌吧?去,唱一个。”季华岑扬了扬下巴。
范逸文有点看不下去,用手肘碰了季华岑一下,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又为难他干嘛?”
他凑得太近了,气息扑面而来,季华岑想躲都没躲掉,呼吸一滞,缓了半刻才自若说:
“讨点乐子。”
正当秦卫拧着眉,不情不愿要开麦时,周洋理了理衣襟,拿着话筒,扯着嗓子淫笑:
“小卫哪有范大明星唱的好听?大明星,你的声音就算不是唱歌也好听…”
季华岑蹙眉,他向来听不得别人说他发小。
况且在场哪个不知道范逸文背后是姓席的大领导,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些小孩的爹妈亲戚哪个没拜过席琛的庙。
席家少爷还坐这呢,也不知道周洋怎么想的。
正当他要帮回嘴时,范逸文毫无波澜地浅笑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奖了。”
季华岑帮衬他,于是不无恶意地哼声:“周洋,我不就为难了一下秦卫吗?看把你急的。”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秦卫攥进了衣角,隐忍不发,季华岑好笑地看着他时不时眼神飘到发小身上,这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这不要脸的绿箭还睡醒呢?
“到底谁急?这知道的呢,说你俩是发小,感情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一对呢…”周洋邪气地咧嘴,看向范逸文,挑眉:“大明星,你俩清白吗?”
话语一出,孙磊和潭一骁先是饶有趣味地对视,随后没心肝地拍手大笑,孙磊抱着大胸美女,一亲芳泽后,毫无收敛地打趣:
“他妈的,周洋把我俩多年的意淫讲出来了…”
席岁放下酒杯,重重一搁置。
咯噔——
众人仿佛这才如梦初醒,从肆无忌惮、毫无边界的玩笑中醒悟,适才,着实是太岁爷头上撒了刨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岁冷眼对着周洋:“你出门剪头发的时候把脑子剪掉了?”
季华岑还在愣神,整个一言难尽。
周洋旖旎的玩笑倒让他觉得一阵异样,范逸文近距离下洁白无瑕的侧脸又闪进脑海,蓦然,浑身触电般,咽了咽喉咙。
周洋没敢跟席岁横,只能默默认骂。
范逸文感觉好像回到学生时代的小团体,自己被人罩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他凑到席岁旁,碰了碰他,揶揄道:“出国倒是没把国语落下,水平还行。”
席岁拧皱了眉,不满地瞪着他:
“他们嘴这么碎你不生气?”
范逸文稀奇古怪地眨眨眼:“有什么好生气?”
席岁目光不言而喻:“你是我舅舅的。”
范逸文摊开手,一脸茫然:“然后呢?我又没跟别人现场上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华岑将两人的交谈纳入耳中,他凑过去,敬了席岁一杯,歉意道:“那傻逼的话别往心里去,我和阿文是兄弟,清清白白,席少你可别回去告状啊。”
席岁也懒得掰扯,冷漠地瞧着范逸文,看不惯他这种不把他舅舅放眼里的随意。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哪天真碰到逆鳞了,他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下场。
劝酒的服务员拿的抽成,甜言蜜语地哄着他们喝酒,白的洋的通通下肚,酒过三巡,已经倒了一大片。
范逸文晕头转向的,他摸着墙,要去个厕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糖低,突然眼前发黑,他扶着眉心,喘了口气。
思绪混乱,仿佛在云端踏雪,耳朵嗡嗡作响。
骤然,腰间摸上来一双手,后背紧贴上一个热源,入侵的冒犯让他的眉心一跳,只见对方抓住他的手臂,拖拽着他踹开一间黑暗的包间,把他推进去——
啪——
他脖颈被人重重敲击,一阵剧痛眩晕后,他失去了意识。
范逸文再次睁开眼时,入眼是一片阴暗潮湿、黑白相间的地下室,鞋面磨蹭粗粝地面发出窸窣动静,他烦躁地捂住酸痛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还未完全清晰,他就被硬推到墙上,一双手从他的大腿围向上一路磨蹭贴紧到他的后臀,在他臀部上揉搓扭捏,流连忘返,摸够了便从他后腰伸进他衣服里,磨蹭着他的背。
“…小骚货,瞧瞧,还是落在我手里了。”冯卓钳制着他半个腰身,低着头咬着他的耳垂,恶狠狠地冷笑道。
范逸文回过神,开始剧烈挣扎,鱼死网破般的狠劲。
“你想不想知道…姓余的妞在哪?”
他突然静默下来,酒劲微消,但神志清醒了不少,适才酒热晕入身体的躁动突然紧绷起来,他微微抬头,在黑暗中看不清冯卓的脸,但他本能感到毛骨悚然。
“你把她怎么样了?”
冯卓别有深意地冷笑一声,掐着他的脖颈,揪起头发,贴着他的耳朵,宛如恶魔低语:
“她死了。”
范逸文瞳孔放大,浑身一震,全身僵硬住,仿佛灵魂都被战栗地踩住。
冯卓满足地欣赏着他的反应,趁着他一动不动,目光不由自主往自己裤裆里看了一眼,他眯着眼,随后一反常态,阴毒暴怒填满了他细小的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反应,还是没有反应。
冯卓狞笑起来,突然扬起手,高喊一声:“滚进来!”
从黑暗的角落出现了一双鞋。
范逸文根本没注意到,他眼眶发红,面如土色,肌肉僵硬,呼吸逐渐急促,瞳孔内紧紧将面前这个人渣锁定在一处。
他背上隐隐作痛起来,仿佛席琛的皮带打下的伤口溃烂了,在他心脏腐败。
“你是不是觉得…我杀的?”冯卓的神色像调色板一样,刹那又换上疯狂的笑,毒蛇绕梁,他咬着字,一字一句道:
“不,是你杀的。”
范逸文还没仔细思考冯卓的狗嘴吠了什么,就看见地上的影子,有人逼近他,他刚要反应,手肘就像被擒拿一样捆住,逼得他往后踉跄。
“谁?”他怒不可遏,那人的举动却让他浑身一震。
炽热的气息落在他后颈耳侧,一阵滑腻又柔软的触感爬上了他的皮肤,他鸡皮疙瘩蹿了起来,费劲扭头,那人也正好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哥,你不要怪我。”
他倏尔睁大眼,喉咙一动,声音几乎有些扭曲:“秦、卫?”
他双手被绑,秦卫肆无忌惮地扳开他的牙口,舌头伸进去肆意横行,吸允着舌尖,顶弄着他的上颚…
呜咽的声音被吞进腹部,秦卫显然有了生理反应,他把范逸文拦腰抱起来放到漆黑一片的皮质沙发上,想要拽扯掉他的裤子……
“…秦、卫!”范逸文惊恐万状地抓住他的手臂,生硬无比道:“你他妈疯了?…”
他几乎破音,而背后站着将他们看在眼里的冯卓,却抱臂发出嘶哑扭曲的笑,他有节奏地鼓了三声掌,缓缓踱步,立在沙发上方:
“席琛这人有洁癖,被别人操过他绝不会碰,骚货,等会就把你叫床的样子录下来给那位寄过去……”
说着,他伸手掐住范逸文的脸颊,恶狠狠地扯起了嘴角:
“没了靠山,一个卖脸卖屁股的戏子…暗算我?呸!”
说罢,冯卓像泄愤般抬手刮了他一耳光,响亮的巴掌声让埋藏在心中的施虐欲破土而出,看着那雪白的脸蛋上红肿起的印子,他激起一层暗爽的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总!”秦卫蹙眉抓住他还要扇第二下的手腕,眼神内隐忍又挣扎:“您只说…”
冯卓甩掉他的桎梏,对着他破口大骂道:“别他妈当婊子还立牌坊,你不想操他吗?有这便宜捡还你妈多管闲事?!”
秦卫还想说什么,冯卓已然从暗处架起了一台摄影机,在范逸文惊恐疑虑的目光下,无比明亮像太阳般的打光灯“啪”地一下,照亮了他的身体……
范逸文眼睛被光刺激,用手一挡,他还未来得及适应睁眼,一具躯体已然扑了上来,大力地抓住他的手脚,正在脱他的衣裤……
“…秦卫!你混蛋…”他手被束缚动弹不得,却抵死顽抗,手腕处甚至被衣扣刮出了一刀小口,然而秦卫这人如同他的伪装,力气不似他那种清纯无害的脸,不到三分钟,他的上半身已然赤裸……
“范哥…我喜欢你…”秦卫低头吮吸着他的脖颈,一只手在他胸口的凸起上来就磨蹭,亲着亲着似乎有些沉醉,扳住他的下颚,舌头探进了深处……
冯卓眯着眼看着,范逸文躺在沙发上,皮肤像白釉一样,身体线条流畅,腰细得只手可握,乍一看像块洁白无瑕的美玉,但仔细看,美玉上隐隐约约有些未消的红痕。
“小骚货,你是不是每天撅着屁股给席琛捅?姓席的真应该来谢谢我,给他送了你这么个天生挨操的胚子…”
他瞥向秦卫温水煮青蛙的腻歪行为,又想到自己因为上次范逸文的暗算害得不能人道,阴毒更深,踢了他一脚,催促道:“我花钱不是让你来磨洋工的!把他裤子扒了,快点干正事!”
范逸文被亲得舌苔发麻,嘴唇肿痛,他仰着头因为长久的窒息而面色胀红,眼前发黑,血液不循环导致昏昏沉沉,等他反应过来,秦卫已经在把他裤子扒到了膝盖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秦卫…你为什么…啊!”他内心像被一只巨大的毒蜘蛛笼罩,眼睁睁看着它吞噬内脏,秦卫在他大腿内侧一捏,开始解自己的裤链……
范逸文呼吸急促起来,他余光瞥见那正在运作的摄影机,冯卓津津有味地靠在旁边欣赏……
“席琛…不会放过你的!”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像悬崖边上岌岌可危的树枝发出最后的声音,咔嚓——
然而这话也像是颗威力不减的炸药扑通落水,在某些人的心田列出一道扭曲的痕迹,浪花激起的那刻,秦卫的眼神已经变了……
他抓住范逸文的腰,把他翻过一面,跪趴在沙发,掐着他的脖颈,将他圆润饱满的臀肉捏得变形后,向两边一扯,没有丝毫扩张,他早就火热滚烫的性器没入了一半……
“…啊…!”范逸文指尖死死扣住沙发皮革,惨叫了一声,他不忍直视地要闭上眼,那强烈的灯光像酷刑一样让他的灵魂暴露在无比耻辱的境地。
秦卫低头看着粉穴被迫撑开,自己的性器消失了一半,而含着他肉棒的屁股浑圆玉润,属于他一直求而不得的人。
他把范逸文压在身下,听他发出可怜又痛苦的叫声,从前连摸都不让摸的地方,如今被撑出阴茎的形状,瑟瑟发抖地一点点吞进他整根性器……
他俯身压到范逸文塌陷下的腰身,与他贴合得紧密无丝,性器也随着动作彻底全部进去,他亲着范逸文侧脸上的乌黑头发,灵魂都有些战栗,嘶哑道:
“范哥……你从前不让我碰你,是因为席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咬着后槽牙,不愿意睁开眼,就算到了这般境地,他也不愿意向秦卫这个人服软:
“还好…我没碰……”
秦卫蹙眉,埋进他颈窝,低声:“你说什么?”
“脏…!滚…”范逸文费劲力气吼出两个字,大口大口喘息。
秦卫笑了一下,直起腰,握住他的腰,以一种惩罚和暴怒的力量,对着他梦寐以求的屁股,实施了连续不断地撞击……
啪啪声不绝于耳,不到三分钟,范逸文的屁股瓣通红一片,伴随着渐起的水声,被摄像机记录得一帧不差……
魔鬼像上帝的爪牙,无声无息渗透在地面,无差别地落在每一滴降临人间的雨水和轻飘飘的风中。
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身上没有束缚,还给他穿了衣服,除了浑身疼痛竟没有其他粘稠的感觉,反而鼻腔内飘来一阵像菜市场卖猪肉的腥臭味……
那是一种反胃又有些铁锈味的混浊,在漆黑一片的视线内,范逸文误以为冯卓和秦卫把自己丢在了菜市场的垃圾场……
他四处摸了摸,伸手不见五指,脚底板有粗粝细沙的摩擦,寂静无声,所以清晰可见,他脚底发软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想看看有没有光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应该是室内什么废弃的地下室,他一点点挪着步子,像盲人摸象一样,踢到了一根柱子。
他拐了一边,脚踏上去的时候,好像有一堆沙包堆放在了柱子边上,踩下去软软的。
他刚要跨过去,鞋尖在一半时突然停滞在半空,范逸文在黑暗中的面色突然刷的一下,血色尽褪,他肾上腺素飙升,冷汗一下子从额头冒了出来……
鼻腔内那股怪异的臭猪肉味道更加清晰可见,以至于那股腐臭的味道隐隐约约还夹杂了可辩识的血腥味……
他忍着不适,一点点缓缓下蹲……
手关节不自觉颤抖,他试探着去摸那个“沙包”……
随后他像上了弹簧夹一样摔在地上,唇色惨白,整个身体被僵硬住,动都动不了……
此时,像闹剧离场,他终于听到了动静,立马朝着声音的方向扭动身子,有不同人的脚步声,哒哒哒的……
嘀嗒,竟不知哪个地方挂着一盏钟,指针恰好到了距离报时十二点的一分钟前。
此刻的动静像救命稻草,他刚要扯着嗓子求救,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哐当———!
来自身后不远处,像门被粗暴踹开的声音,带着巨大刺耳的回声回荡在黑暗中,如同抢劫暴行的恐怖分子。
但是,一束强烈的灯光向他打过来,像幽灵一样迅速移动到他眼前——
啪——
灯光全开。
范逸文发愣地跌坐在地上,看着出现在面前一片黑压压的警察制服,空气中弥漫着凝重和压抑的气氛,为首的几个警察迅速朝他过来,以强烈的压迫,钳制住他,然后掏出手铐———
咔哒。
“范逸文,你涉嫌故意杀人,现以嫌疑人的身份将你逮捕。”
嘀嗒,挂钟的指针恰好指针了十二点,发出来如同丧钟的报时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丧钟9
“7月31号早上你在哪?”
幽暗密闭空间内,铿锵有力的男声从铁栏杆外贯穿进来,隔着防护栏,狭小的四周和两名正襟危坐打量着他的警察,视线下移,执法记录仪的红点开关暗着,并没有开。
“我已经重复说了很多遍,我在导演陆柔家,你们可以找她核对。”
范逸文靠在椅子上,先是无神地盯着银灰色的手铐发着暗光,再然后环顾四周,釉白的墙壁上没有时钟,这已经是第四批来审问的警察,嘴里反反复复就这一个问题。
灰暗的微光照得五官精致,那双漂亮狭长的眼看向众人的神情厌厌,好似这样的境地意想不到,但是却在那帮可耻之徒的手段内。
余倏死了,他妹妹也没保住。
厄运好像专挑苦难之人下手,不知趋于什么心态,范逸文此刻心里闪过涌起一阵对所有人都抵触的情绪,尤其是席琛。
他完全知道席琛没有义务帮助任何人,可如果明知道余姚的死期将至,他开口求的不是别的,是条人命。
或许某种意义上说,他是恨席琛的心狠,像冬日里被冰封的岩石,他不知道什么样的事能让席琛心软。
从前他强迫自己留下做只金丝雀,他不是没见过跟席琛有纠缠的人,那个男孩在暴雨里哭了一个晚上,席琛却压着他在玻璃窗上做爱,一边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像他这样的上位者心境不似寻常,他好像总在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像在下棋一样看着黑棋白子互相厮杀出局。
如果那天能在机场接到余姚,结局一定不一样。
他毫无征兆地笑了一下,鼻尖酸涩,眼眶发紧。
“笑什么?!别以为自己还是一呼百应的红人,新闻头条都是你,你最好快点老实交代!”
范逸文冷冷地直视过去:“警察同志,余姚在网络披露冯卓虐待强暴她,她的小孩你们甚至可以去做亲子鉴定,第一嫌疑人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因为在余姚死后我是最后一个在现场的吗?”
啪——
栏杆外的木桌突然被巴掌拍得震天动地,警察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态度,另一个警察稍微平心静气地笑了笑,他语气平稳地问道:
“你说7月31号上午你在导演陆柔家中,但是陆柔并不承认你在当天上午拜访过她家,在她家中也并没有发现你的指纹,延边的监控也没有拍到你的身影。”
倏尔,范逸文指尖用力馅住掌心,蹙进眉头,难以置信地:
“你说什么?”
“你唯一的不在场证明人并不承认你的不在场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瞳孔距离收缩了一下,他手脚突然发凉,一直从前端凉到心窝,一时间他突然有些浑噩,觉得自己在做噩梦。
“你定了今天凌晨四点去往法国的飞机票,请问你打算做什么?”
他听到质问,硬生生把思绪从针扎一样的海绵里抽离,这才有些认真地回答道:
“我要去攻读研究生,你们可以去查我的学籍证明,我过去报道。”
“不是预谋已久的逃逸吗?”
“不是。”
半个小时后,警察陆陆续续退了出去,咔嚓关上了门,徒留一片寂静无声的墙壁面对着他,也没人把他从审讯室带出去。
陆柔为什么不说那天早上跟自己在一起?
范逸文被一种诡异的霜冻凝固了四肢,他回忆起他第一次回国见到在邮件里十分欣赏他的女导演,她穿着合身端庄的旗袍,不仅把他介绍给圈子内的大导,还让他第一次作为演员出镜了她的处女作电影。
他一直没问席琛,到底为什么看不上陆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一刻,他突然脊背发凉,事实上陆柔邀请他去家里看成片的确有些多此一举,但是介于交情,也并不是不合理,提前观看影片能够有个播出的心理预期。
陆柔并不是经常邀请他去家里,孤男寡女不得不避险,加上金主不喜欢,范逸文一年到头也没去过几次,今年算第二次。
会这么凑巧吗?
但是如果不是别有用心,她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当时就在她家呢?
范逸文闭了闭干涩的眼睛,思绪混乱中他的脑海开始倒带,从他31号早晨,去陆柔家,下午飙车遇到秦卫和周洋,晚上被……
难怪他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清爽,他身上要是能提取出秦卫的精液,那冯卓的计划才要露馅。
可是秦卫到底为什么会帮冯卓,总不能因为能上自己一次就干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警察局门口。
一个黑发穿着夹克衫外套的青年把支队队长堵得在办公室门口凶神恶煞地要讨个说法,来报案的路人纷纷侧脸张望,甚至有的偷偷摸摸要拿手机录屏……
“他妈的,你们会不会办事?我说了他不可能是凶手,你们他妈搞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华岑急躁得左右跳脚,烦躁挠头,他一边骂一边给席岁打电话,打了27个都未接通,直到电话嘟地一声,竟在第28通电话时被接起。
“喂?!席岁,你们老席家是不是不行了?你舅舅呢?他就不管阿文了?啊——?”
电话那天似乎安静了一下,随后一声不属于少年嗓音的声音从电话里沉稳地脱颖而出:
“从公安局滚出来,你大伯的人在门外,别添乱。”
季华岑熊熊燃烧的焰火突然被掐住了苗,他哽了一下,克制了语气,快速说道:
“席先生,阿文他是个明星,这事不快点处理他就完了,他跟了你这么多年,安分守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电话那天似乎像千斤泰山般沉稳,发出了不明地一声:“安分守己?”
季华岑还想说什么,突然,公安局门口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涌进来三四个,看准了他,冲过来一把架起他的胳膊就往外推。
“草…!”季华岑一眼认出是他大伯的人,他瞧见支队队长抿着笑淡定地朝他招手告别,气焰差点又没压住,也懒得管素质,破口大骂:
“腐败徇私,目无王法!张纪新!老子他妈记住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支队队长张纪新整理了一下衣领,目送季家少爷上了私家车后,撅起嘴呸了一口,鞋尖拧灭了烟头,插着兜,威风凛凛地一路走进了办公室,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范逸文闭目养神时,听见了锁链开动的窸窸窣窣,他睁开眼,有一名警察带着他回到了看守房。
看守房空间狭小却倒还算干净,空落落的只有个能躺的卧榻,他坐在上面,那名警察锁好门,转头就走,他疑虑地多看了两眼。
现在才早上,按照平时,他能坐在审讯室到下午,一天都在接受轮班的审问。
然而下一秒,他立马就明白了,范逸文瞳孔放大,眼角冷硬地扬了起来,看见面前瘦猴面相的人插着兜大摇大摆地立在眼前。
冯卓。
一时间他竟有些想捧腹大笑,抬头仰望了一下四四方方的墙——
普通人的监狱,权势的游乐场。
冯卓这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不像单纯的耀武扬威,他身上拿着一条细长猩红的鞭子,还有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自如地打开了看守间的铁门:
“我们大明星几天牢狱之灾娇贵地都瘦了一圈,啧啧啧,瞧瞧这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俯身捏住范逸文的腮帮,用腥臭的舌头像蛇一样沾湿舔弄起他的脸,他把手伸进了衣服下摆,在细皮嫩肉上掐出一块块的青痕…
“你被姓秦的操得发抖的视频席琛已经收到了,电话里啊,我听着…那烟灰缸是碎得哗啦的,你猜猜他是会觉得你骚还是嫌你脏?”
范逸文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至此心还是往下坠,如果席琛知道他跟别人上床,还打算远走高飞,那席琛一直未露面救他的理由也足够了。
他大概要被金主当做弃子了。
席琛的铁石心肠,他早也领教过。
但像他这样的人也最让人忌惮,没有任何把柄,却也毫无善心,无人撼动得了,没有软肋。
如果他的事会牵连到金主,席琛没让他以死谢罪也算念旧情了。
思及此,他预感孤立无援,下场悲哀,趁着冯卓动手动脚,他膝盖用力向上一弯,对着他的下体狠狠一脚,咬着牙,用着脑袋死命向他眼窝上砸。
他死了也要找人做垫背。
但双手被缚行动不便,在用手铐对着对方脑袋狠砸了几下后,冯卓捂着眼,扬起鞭子,划破空气,咻地一下狠狠朝他抽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疼痛并不让人麻痹,反而愈发清醒,每一道鞭子抽在他身上,从骨子里冒出的杀意就越重,那种想置人于死地的想法几乎要从眼缝内蹦出来…
但冯卓甩着膀子泄愤了一半,却突然喘着气停下来,狞笑着丢了鞭子,眼底闪进恶毒的光,然后慢悠悠地,当着范逸文的面掀开黑色匣子。
咔哒——
里面竖着一支装满透明液体的针头和一块白布。
他知道这是什么。
范逸文捂着手臂看过去,牙尖一下子咬破了嘴唇,那种似曾相识的憎恶又重现出来。
那是毒品,余倏也是这么死的。
“唉,其实姓余的本来不用死的,可他撞破了好事,人家正好缺个替罪羊,这不,上赶着送人头,唉呀,他死之前就是注射的这支,捂着脸抠自己的眼睛,腿被打断了都浑然不觉,不过他是被丢进水泥机里搅烂的…小范……”
冯卓缓缓地蹲下,用一只手抬起了他的脸:
“你比他有用,你是大领导的人,就算现在席琛不要你了,你的价值也非同一般,我想你也不想这么死吧?你恨我不就是觉得我杀了你兄弟吗?我没那本事杀他,上面有人要他的命,你猜猜,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的眼睛像一滩月光倒影下的湖水,无风起浪,深到湖潭之下才猛觉凉意,一头巨大的怪物躺在底下,以至于所有的阴影不过是它的身体。
冯卓凑到他耳边,细斯慢里地吐出几个字,范逸文的瞳孔溜黑,直视着看守所里斑驳的墙角,他抬头仰望着那枚发着红点的监控……
“但是他充其量不过也是个马仔,顶多算个大的,我想你见过他。”
范逸文嘴角一动,不轻不重地说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卓眯着精明的小眼,意犹未尽地吧咂了一下嘴,在他耳边轻轻说:“只要你愿意把你知道的说给那位听,你立马就能出去。”
“席琛跟他关系不浅,知道的可比我多。”范逸文不动声色地说。
冯卓叹了口气:“再多也不会知道些有把柄的,据我了解,那帮二代跟你走的近不就是因为你知道的不少吗?怎么?想装傻?”
范逸文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
“你现在也没有选择了,你知道了秘密,要么活要么死,选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卓摸过冰凉的针管,取下来,缓缓拿到他脸前,透明的液体边缘冒着一点气泡,无端仿佛飘着一点寒气,惹得人看着就毛骨悚然。
范逸文手臂腹部上的伤口愈发撕裂的刺痛,皮下组织横向纵向刺激着血管,心里头的凉意被刺烫的灼热感交织。
还有些复杂。
以席琛不可一世的老谋深算,不知道有没有算到某些人的同床异梦呢?
冯卓说,是公安支队长张纪新要做掉余倏,上头姓傅的领导授意的。
范逸文知道他说的是谁。
他见过那个人,在席琛家里,叫傅参义,个子很高,脸上从颧骨到耳朵上有一道疤,左手戴着指套,因为他只有四只指头,他穿着一身有红标的制服,称呼席琛为二哥。
他是傅兆阳的亲弟弟,席家大小姐席柔当年提拔傅家,早年他爸只是个县里村书记,出了傅兆阳这个市状元考进了体制,当了个小科长。
席柔看中了傅兆阳的潜质和皮囊,一路挑挑拣拣,霸王硬上弓,却没跟傅兆阳结婚,生下席岁一年后就出国进修,被他国情报员误杀。
傅兆阳一直想认回儿子,席老爷子三棒杵就打了出去,后面傅兆阳想证明自己,去参军,出任务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弟弟傅参义倒是比哥哥争气,继承了哥哥的遗志,参军后凭着一身硬骨头摸爬滚打混到了老爷子手底下,出了几次任务,受了重伤也没死,后面老爷子调他去了公安厅保条命。
明面上,傅参义跟席家没有任何关系,但实际上,傅参义就是席岁他亲叔叔。
“我数到三,你要是还没答案,我只能送你上路了,外头你的死因会是…悔罪自杀。”
冯卓眯着眼,似乎胸有成竹,他开口:
“一。”
“你认识陆柔吗?”范逸文睁开眼,突然问道。
冯卓一笑:“陆柔啊……她以前不叫这个名字,她叫陆婷君,不过六岁的时候被人收养了,收养的人家的女儿心脏不好,她是个替换装。”
范逸文微微抖动了一下睫毛。
“但是没想到收养人家的女儿半途死了,一直也没用上,就养她到了二十多岁,没想到她喜欢上了自己哥哥,费尽心机都没得到,还把养母气死了,被赶出去了。”
范逸文听到这,一种猜测划过,果然听到冯卓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柔一直以来都喜欢席琛,你的不在场证明她又怎么可能会做呢?”
陆柔原来是席家的养女,陆柔,席柔…
喜欢席琛啊…
当年陆柔联系他出演处女座电影的时候,他还未认识席琛,想必后来知道后,她一定后悔了。
范逸文自嘲地弯了弯嘴角:“你拿什么说服了秦卫?”
”说服?姓秦的一听席琛会不要你就答应了,他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瞧他操你的时候挺起劲的,你到底怎么勾引他的?”
他的人生真够有意思的。
“冯卓,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他突然说道。
冯卓胸有成竹,他毫无保留地俯身,得意地倾耳等着范逸文主动的服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不信忠诚二字。
他想着,却突然耳上一阵剧痛,他即刻惨叫了一声,范逸文竟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用了全身力气,紧紧咬合住那块肉,血腥铁锈味一下子冲进鼻腔,眼底爆发出一股蓄谋已久的狠戾。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冯卓眼眶皲裂般瞪圆,抓起绳子往他脖子上一勒,臂力死劲收紧,窒息让他牙口松动,而对方却卯足了劲一连再收,稀薄的空气所剩无几……
眼前发黑,窒息…
他仿佛又听见了黑暗中时钟的报幕铃。
嘀嗒。
就在他几乎感受不到外界时,一声呵斥打断了这场坚持不下去的谋杀。
“冯总——”
张纪新开了锁,冲了过去把两人分开,他低头跟龇牙咧嘴、捂住鲜血淋漓耳朵的冯卓低声说了几句话,对方脸上闪过错愕,随后,不甘心地碎了一口,恶狠狠地最后看了范逸文一眼,快步离开。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他心有余悸地跌坐到一边,死亡的逼近转瞬即逝,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咳嗽的喉咙中几乎有铁锈的味道,他摁着脖子,神色恍惚地望向张纪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对方愁眉苦脸地打量起他的惨状,暗骂了一句。
“走吧,领导要见你。”
范逸文被强制搀扶起来,混乱的思绪随着办公室门的敞开,阎王殿前的临门一脚,让他有些断片,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敞亮,端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犹如泰山,一动不动地齐刷刷看过来。
他没想到他还能再见到席琛,一时间不知道做何反应。
席琛一席暗色西服板正地贴合在身上,衬得他肩膀宽宥厚实,身型高大健硕,如同一尊雕塑,他看过来的眼神一如往常,很难从微表情里读出情绪。
“怎么搞成这样?张队长,你就是这样办事的?”说话的人穿着一身半长衫外套,握住茶杯的指套异常清晰,细数过去一共四个,他五官平淡却因为脸上颧骨的刀疤显得狠劲。
范逸文认出他来,这就是傅参义,席岁的亲叔叔。
“过来。”席琛薄唇轻轻一动,深邃的瞳孔看着他,朝他伸出一只手。
范逸文的喉咙又开始痛得发痒,他咳嗽了两声,脚步飘浮地软绵绵朝席琛走了几步,到近在咫尺的距离时,他脚尖顿了一下。
人生好像是个死循环,明明要远离的人,这一刻他甚至想亲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未继续前进,对方似乎未有耐心,探了一下身子,把他揽到了身上。
脊椎骨一下磕到了席琛的肱二头肌,伴随着一声闷哼,席琛抬起他的头,摸了摸他看起来触目惊心的脖颈,上面一圈青紫的勒痕。
范逸文鼻尖酸涩,手指头还有些微微发颤的余悸。
“谁做的?”席琛的嗓音半大不小,范逸文以为在问自己,正要回答。
傅参义给了张纪新一个眼神,张纪新心领神会,三步并两步上前赔笑道:
“周市长的女婿要探监,我们…这也不好拦…”
傅参义看了眼席琛低头抚慰的关切,笑了一下,简洁明了道:“左右只是个女婿,女儿死了这么多年了,周老爷子也不见得多在意,我会处理掉。”
席琛垂下眼,摸了摸范逸文的脸。
范逸文悄无声息地与他对视,跟去外遭滚了一圈回来花了脸的走丢小猫一模一样的眼珠子,带了点心虚和委屈,他想表现得可怜一点,但想了想,他本来就很可怜。
他没想到席琛还能来救他,难道冯卓骗他的?录像没寄给席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存了一丝侥幸,他乖顺地搂住,但或许太多天没睡过安稳觉,他眼皮子开始打架……
他做了个梦,梦见席琛来探监,扬起手,几个黑衣便衣边上来要解决他。
他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房间卧室,黑白色调的装横格局,昂贵的摆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席琛的家里。
身上被鞭打的地方应该是上了药,散发出一种清凉的药香,他从被窝里爬出半个身子,终于后知后觉,席琛也在床上。
他半靠着床头,拿着什么东西在看,范逸文眼睛捎过去,却心悸突起,身子一僵。
席琛的手机画面上,一双修长白皙的腿被架在少年的肩膀上,皮肤水嫩,关节处发红,少年叼着他的喉结,下半身猛烈地耸动,而被压在下面的人露出了一点下巴,画面内传来他难抑的喘息…
画面停留在这个姿势十分钟后,少年握住他的腰翻过,圆润饱满的臀部暴露在视野,那颗明晃晃的显眼综痣在屁股上被干得一晃一晃…
镜头似乎故弄玄虚般,一点点转移到那人的脸上,肉欲饱满的嘴唇,坚挺的鼻梁,剑眉星目含着泛红的水光……
范逸文脸上血色尽褪,他屏住了呼吸,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瞳孔里倒映着席琛讳莫如深的脸,他如何仔细都分辨不出什么。
“你买了张出国的机票,想干什么?”席琛竟问了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内心的无力感此刻达到了巅峰。
如果没发生意外,他大概现在已经恢复了自由身,在大西洋海岸钓鱼冲浪,沐浴阳光。
而不是躺在金主床上,担心着他的小命。
“…我…席哥…”他慢吞吞地挪着屁股靠到金主身上,头枕到对方大腿上,撒娇道:“我想出国进修…”
席琛的手掌略带怜惜地附在小情人纤细而伤痕累累的脖颈上,白天鹅被蹂躏后耷拉着脑袋,不再水面上扑腾起舞,他温柔地碰着那块皮肤,嘴里的温度却是冰凉:
“你不必去了,反正以后你也当不成明星了。”
范逸文咯噔一下,眼珠子僵硬在一个方向,他想抬起头辩护几句,却发现自己脖颈以上都被控制在席琛腕间,他略微挣扎发现动不了后,也不敢用力挣脱。
“你以涉嫌故意杀人罪被刑事拘留,明天会出新闻。”
范逸文立刻反应过来,他瞪大眼睛:“你不能这样……”
席琛拧着他后颈往上一拖,他的脸被略微抬起,对方浅薄的眸子中自己的狼狈一览无余,他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人会相信我是无辜的……”
席琛玩味地瞧着他,拇指亲昵地摁在他的眼尾,不甚在意地说道:
“你当然不无辜,小范,我一直在思考你到底想要什么,名利钱财追随者好像都不是,有人告诉我,养漂亮小鸟要剪羽,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飞走了。”
范逸文愣愣地开口:“我不是小鸟,我是人。”
“养只鸟只需要一点干粮和水,养你费了我多少钱和时间?”席琛掐住他的脸,另一只手在他尾椎骨徘徊,看似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语气平稳:“你是一时兴起还是筹谋多时,嗯?”
他在对方情绪暂时稳定的信号下胆子大了一点,左右不就是挨操,最多挨顿打,他心一横,就把实话讲了出来:
“筹谋已久。”
席琛扶着眼镜框,浓眉下的眼角略微下压,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垂着眼眶看他:“肯说实话了?”
范逸文皮肤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硬着头皮说道:“我不喜欢在下面,不喜欢被人干,我想跟真诚单纯的人在一起,也迟早有一天会去国外登记结婚,去领养小孩,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席琛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还有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咽了咽喉咙,低声道:“你能不能…放过我?”
这下,席琛才真的微微歪了一下头,眼底看似无关紧要的平静也一点点散去,他揽住范逸文将他拉到与自己持平的地方,轻声道:
“你知道在监狱里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他腰腹一紧,因为席琛在摸他的尾椎骨。
“男监关着的都是些常年不见荤腥的男人,一到晚上,那些地位低的会替地位高的囚犯疏解欲望,你一进去就会被无数双眼睛盯上,他们会先打你把你驯服后轮奸你……”
范逸文腰上被金主狠狠一掐,他本能地往旁边躲,他知道席琛生气了,一刻都不想继续交谈,他想着今晚先避个霉头,等着他气消了再说。
“…先…先生,我想先去洗个澡。”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往床边移了几步,眼看着脚踝就要落地,却突然腰腹一空,随后大掌圈住了他的脚踝用力向后一拉,他重心不稳,跌在床上被人捏住了小腿肚子。
“告诉我,你想被我上,还是被一群人上?”男人的手掌心像一条巨蟒慢慢捏着他的小腿一直到脚踝,他摁着他的后脑勺抵在胸膛,话语一出,夹带着侮辱和强硬。
范逸文不适地扬起头,被金主的羞辱惹得心头薄怒,但他知道席琛的心狠,这个时候硬碰硬无疑是找死,他冷硬勉强地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
“我以为你会说,你宁愿被人轮死也不让我操。”席琛怜悯地亲了亲怀中人的额头,瞧着他细腻白皙的脸上清晰可见的怨念,可这张脸不管做出什么表情,都漂亮娇矜,像个不食烟火的精灵。
他盯着惹人喜爱的这张脸,手掌心上纤细的脚踝可盈盈一握,他五指逐渐收紧,满意地看见小情人脸上浮现出的紧张和害怕。
应该也弄不成残废。
“啊———!”范逸文瞳孔剧烈锁紧,痛苦一瞬间溢出眼眶,肝胆皴裂般的疼痛从脚踝上传导至全身,他面色青白地对上席琛残忍又心狠的脸,手发抖地去够他的手臂:
“好痛……”
生理性的眼泪随着他仰头的痛呼一路滑到脖颈后,他难以置信地看见对方因为凌虐他而有了反应,他本能地挣扎,像栓住他的不是手,而是猛兽的獠牙。
“放开我…!”范逸文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脚奋力向前爬,他咬着牙,内心因为疼痛加剧了委屈,他瞪圆了眼:“…我讨厌你……”
这声饱含了苦涩的哭声像潘多拉的魔盒,激起了席琛施虐欲,他铁了心要教训自己养的漂亮小鸟,手臂一拉,把范逸文整个人拖回来,摁倒在枕头上,低头吻住了他发白的嘴唇。
灵活的舌头强硬地撬开他的嘴,舔舐他的上颚,堵满了他的口腔,让哀怨的哭声咽进了喉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见他情绪稳了一点,通红一片的眼眶湿着望着自己,他伸手解开了范逸文胸膛上的扣子,低头,尖锐的牙口嵌入茱萸的同时,他握着那只脚踝的手彻底一用力,茱萸猛地往他口中送得更深。
咔嚓—
“呃…………!!!”范逸文全身血色尽褪,剧痛产生了眩晕的花斑,他叫得失声,感觉脚踝的骨头像撕裂般火辣,冷汗一下子从额头发丝见冒出来……
席琛亲吻着他冷汗涔涔的脸,叼着他的耳垂反复咬在牙尖上,状似疼爱亲昵的在他耳蜗里轻语:
“还有一只脚,全弄断了以后真只能躺床上了。”
范逸文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伤害,他向来被保护得很好,平时连个小感冒都会有一堆人添衣保暖,嘘寒问暖,他在这种残暴的施虐下第一次更加直观地感受到席琛的可怕。
他疼得浑身发抖,睁着眼眼泪都止不住都往下掉,然而席琛却不止于此,把自己胸前的两点啃咬得肿大后,又脱了他裤子,半褪到膝盖下,让他背对着,掐着他的脖颈,将他的脸摁进枕上。
他听见皮带松落的声音,紧接着,臀缝间便立刻塞满了熟悉的粗大,卡在他穴口的附近,他感受到男人炽热的气息突然出现在脸边:
“表现好点,就不断你另一只脚,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浓郁厚雾铺陈下一片静谧冗长的小道,破旧不堪和腐朽斑斓的墙面上飘过冷气,如同生涩干裂的喉管厌下轻微尖锐的空气。
灯光分成几瓣映在坑洼散发着泥味的表面,破旧的楼顶一阵风呼啸而过,一道黑影眨眼间闪过,如同坠楼的乌鸦喯地一下,没了踪迹。
旧居民楼二层的住户骂骂咧咧地移开窗户,脑袋往上探,掐着嗓子厉声骂道:
“他妈个逼,谁再往楼下丢垃圾我去楼上砸你家门!”
话语一出,住户扭头往下一看,蓦地,脸色突变,大惊失色,随后,寂静无声的夜幕被尖锐的喊叫破空,老旧小区家家户户的灯逐个亮起,窗户上趴上了一颗颗好奇的脑袋。
——那砸入水泥地的东西正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人,四肢扭曲地摊成一片在血泊中,从他满是血迹的半张还算人形的脸,依稀可辩是个男人。
冯卓。
凌晨两点,席岁在楼下厨房内自给自足摊个块煎饼,解下围裙洗净手后,他在餐桌上啃着饼,神色复杂地仰头望了望三楼走廊尽头,看了一眼左手橱柜上被打碎的清代古董青花瓷器瓶。
造孽啊,他明天就搬去住酒店,刚好那季华岑被家里人驱逐在外,还能做个伴。
他叹了口气,喝了口可乐,刷了会手机,浏览到一处新闻时,一口气差点被噎死。
“我草?”席岁揉了揉眼睛,他咬着煎饼,目不转睛地盯着银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楼卧室内。
窗帘被层层叠叠拉紧,幽暗中只有一盏台灯在床头柜上亮着灯,隐晦又断续的细碎声响从柔软的被褥中透出一些,被窝内仿佛藏着只发抖的小动物,憋着动静。
咔哒——
浴室的门从里推开,围着一件浴巾在胯部的男人擦着头,麦色肌肉展现着男性荷尔蒙分泌的完美曲线,倒三角的曲线一路没入遮掩处,精壮的小腿上湿漉漉的水珠,随着一步一步向前,一点点滴散在地板,停在床边。
席琛用力掀开被子,看向缩成一团的人。
金丝雀卸下了华丽衣着,油亮光彩的漂亮羽毛被扒得精光,穿着衣不蔽体的白绸缎肚兜,两根细绳系在一丝不挂的腰窝上,因为畏惧他,蜷缩着腿,倔强愤恨地拽着枕头,含着泪,警惕地挪了挪屁股。
席琛笑了一声。
他弯腰,手掌抓住对方白皙水润的脚掌心时,他如同惊弓之鸟,低低惊惧地叫了一声。
“啊……”
范逸文脸色煞白,却根本不敢挣扎,他眼看着那毒蛇般的触感捏上他脚踝,一点点熟悉而残忍地收紧时,熟悉可怖的痛意让神经一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断了他脚踝的二次,脱臼了又接好,然后又生生掰断。
这个男人残忍又暴虐的因子平日里竟被伪装得风平浪静。
他条件反射地绷劲身子,爬向对方,像悬溺的人揪住稻草,嘶哑地哀求: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对不起…我错了…”
他哭着喊:
“我会走不了路的…不要这样……”
着急间,他献祭般牵着对方的另一只手,伸进了他绣着淫秽蛟龙的肚兜内,让他摸自己肿胀圆大的茱萸上被刺穿的珠玉小环,以示诚意。
翠玉冰凉却被胸口捂得滚烫,范逸文夹紧腿,打了个寒颤,忍着,戚艾地望着对方,渴求着一点恻隐之心。
他知道,他再也反抗不了。
他早该逃离这个男人,刨开心里头是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勾住他的下巴尖沉浸地亲,吻着他鬓间乌黑的头发,手指挑逗般晃了晃小情人乳尖的小环,满意地看见对方抖了抖腰肢,泄出一丝呻吟。
他手指往下一探,臀肉里被操肿的红穴又分泌出一丝淫液……
“我很好奇,你们这些人嘴里的自由,就是活在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里狼狈的样子?还是不得不遵循规则,违背内心地生存?”
席琛没忘记范逸文诉说的自由。
他两指并入湿烂软濡的穴内,长驱直入后,反复抠挖,从发抖的屁股里掏出一滩滩精液,拿纸擦拭后,解了胯间浴袍,扶着粗硬上翘的肉棒,抵住熟悉的入口,咕唧一声,又整根没入……
“嗯…呃…”范逸文跪在床上,埋头咬住了枕角,他悄悄收紧了脆弱的脚踝,承受着又一轮侵犯,男人抱着他的小腹抽动,俯身亲着他嫣红的眼角,见他没回答,插入的力道刁钻了不少。
“舆情、民意,或者价值观,不过都是由一小部分人灌输给大部分人,自由的定义也是如此,我能让你轻轻松松在文娱圈坐享其成,名利钱权无一不可,这是一种自由。”
席琛捏住掌心里饱满弹性的臀肉,掐得那一小颗棕痣周围皮肤红痕满是,囊袋一下下因为深入的性器被打在臀尖。
“你若不想在文娱圈,在任何圈层想活出名堂,我也得都能如你所愿,这也是一种自由。”
范逸文埋在脑袋哆嗦着,他大汗淋漓地被迫撅着腰,双腿间的淫液慢慢流了满腿,乳尖的玉环被耸动的身体敲在胸膛带着轻微刺痛和酥麻,一晃他便敏感得打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有余悸地蜷缩着脚踝。
席琛的声音压根不过脑。
自由,自由。
反正他现在一定是不自由的。
“……呃…哥…轻点,我真的受不了了…”他揪着被单,微扬了脖颈,张嘴微弱地哼声,哭声像细绵的春雨,让男人听了动作只会更加凶猛。
“但是如果你想要的自由,不属于我定义的辖区,那么我就会收回给你的自由。”席琛捏握着他的脖颈,指尖缩紧,狭长眼中混杂着情欲和阴郁。
“…什…么…”范逸文委屈得咬住下唇,眼泪直流。
席琛握住他的窄腰狠狠一撞,低头捻住他的脸侧过来:“知道是谁做的局吗?”
“…不是冯卓吗…”
“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发怔地盯着一个地方,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幻听,脊背浮起了鸡皮疙瘩。
随后,霎那间,血液倒流般凝固在血管中。
他突然周身发冷。
席琛幽深的目光掩在暗处,他的性器堵在身下人的最深处,掌固了命脉般抬起他发白的脸。
在那双骤然战栗、难以置信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讳莫如深的神态。
“…什…么…”他似乎还在不敢确认。
扑通扑通,那是自己胸膛里心跳的声音。
“让你进警察局的人,是我。”
男人徐徐而落的声音却掷地有声如同炸雷在范逸文耳边疯狂爆炸,激起一阵耳鸣,让他恍惚间什么都听不见。
“余姚是傅参义的情妇,人确实是冯卓杀的,只不过,他是受人指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抚摸着范逸文光洁的脸庞。
“陆柔在案发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去南环桥西侧废弃楼盘,她说冯卓把你带去了那里,想让你跟余倏死的一样,她问我去不去救你。”
一点点猜测已经在范逸文脑海中生根发芽,很快,席琛证明了这一切。
“可惜的是,他们演的这出劣质的技俩,早在几个星期前就被我不小心知道了,他们想嫁祸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范逸文屏住呼吸,却还是遮盖不了急促的胸膛。
“你进去了,我随时能把你弄出来,马上换届了,傅参义这出,实在低级。”
范逸文趴着闭眼,没吭声。
他现在最关心的却不是余姚为什么又跟傅参义有关系。
良久,他竟开口问的是:
“监狱里角落上的监控,看着我的人是你,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冯卓被放进来,到他威逼利诱,强迫自己泄密,再到大打出手,他差点被勒死。
从头到尾,监狱里闪烁着的小红点,另一头不动声色注视着这一切的人,不是别人。
是席琛。
“你是在怪我看着冯卓弄伤你吗?”席琛的语气里藏着一种诙谐:“还是在怪我试探你?”
没错了。
范逸文想,席琛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就是折磨人的手段。
心智、性情、肉体。
他要自己面临着生命威胁的时候也不背叛他。
临了,他内心深处窜出了一丝凉意。
他没有背叛席琛才是他能活下来的真正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之……
席琛却像是洞察人心般捏着他战栗的小腿,似笑非笑地安抚道:
“放心,这道题,你无论怎么答,我都舍不得你死在里面…”
男人附在他耳边轻轻厮磨:
“最多,把你干死在床上…说说吧,秦卫怎么样?”
范逸文脸色愈发苍白。
秦卫虽如此对他,却罪不至死。
如果席琛一个不顺眼让他悄无声息地消失,他是完全过不了心里那关的。
他好歹曾经喜欢过秦卫,再罪有应得也不至于是那个下场。
席琛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小情人的神色,见他依旧对他的前男友偏颇心软,一下就猜到范逸文心中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怕自己对秦卫下黑手。
他身居高位,很少有什么能让他真正怒从心边起的人或者事。
但此刻,怒火却即刻燃到了心肺。
他掐住范逸文的脖颈,逼迫他涨红了脸,仰着头张嘴急促地吸取空气。
“他给过你什么?…小范,难道你直到现在还相信什么真情?在我之前,到底是谁把你养成这副德性的?真够蠢的。”
他骂道,腹部的起伏愈发剧烈,像是要真的把人给弄死。
“…啊…!”
窒息抽搐让后穴紧紧绞合住肉棒,范逸文用手去掰席琛,他竭力地摇头,想否认,过电般极致的快感鞭挞全身,让他叫出声。
片刻后,席琛松了手,终于射在里面。
范逸文摊在床上,却紧紧裹住了自己的小腿,绝望地大口喘息,委屈加上无助,一向坚强执拗的人竟呜咽出声,小幅度地颤抖着肩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两下,发现还能动,这才没哭背气。
他只想好好生活,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席琛凝视着小情人脆弱的后颈,耳闻目睹对方不堪承受而小声哭泣,他把他抱过胯上,面对面揽住了范逸文的腰身。
连接处还没抽离,随着高潮的余韵,小幅度地微微抽插…
“哭什么?反正以后你也不怎么用得上它。”他看着哭得眼尾嫣红的人,范逸文果然不愧被网络追捧为惊为天人的长相,憔悴中带着泪珠满脸哭丧都漂亮得不行。
“………”范逸文抽噎了半天,整个人仿佛溺在委屈中,他被迫搂上对方的脖颈,小声哭道:“…席哥……求你了……你别这样对我……”
范逸文内心深处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背道而驰。
席琛捏着他腮帮,与他接吻,他注视着范逸文无神的瞳孔默默着流泪:
“只要你乖,以后也不是不能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睁着泪眼望着他:“我想回去拍戏。”
“不行。”
“…”
“外头新闻上,可没人觉得你无辜。”
席琛凉薄的目光浅浅落在他眉宇间,他伸手抚摸着范逸文的眼角:
“你靠着我,我能养你一辈子,小范。”
一辈子?
范逸文嫣红的眼婆娑未止地盯着他,久久未语。
他心头恨地厉害,双眼没什么焦距,干巴巴道:
“等你哪天腻了,我能留个全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席琛不以为然地搂着他柔软的腰肢,性器埋在他体内勃发,对方笑了一下:
“真腻了,就让你去国外,将我的金丝雀放归自然。”
席琛爱他的皮囊爱的稀罕,这哭哭啼啼的功夫,他兴致又上来了。
范逸文被他干地几欲昏厥,认命地阖紧眼,讨饶地尖叫,直到发不出一声。
三日后。
范逸文涉嫌故意杀人的新闻沸沸扬扬铺满了各大平台,品牌方解约,粉丝脱粉,各种前尘往事被扒上了台面,要对他整个人盖棺定论。
群众沸腾,没有什么比高高在上的高收入明星一夕之间跌破尘埃更让他们兴奋的,伸张正义的人群不断对他讨伐,甚至有人去警察局蹲点。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被营销号宣扬在监狱中如何精彩的范逸文本人,却在戒备森严、安保齐全的涉密居住区的别墅中,和他们一样刷着这些热闹。
他栖息在沙发垫上,安静地浏览着那些尖酸刻薄的嘲讽,脸虽冷白却平静,只不过接水的杯子溢满了水,恰巧砸在他手背上。
他如梦初醒地关掉开关,放下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季华岑给他打了电话。
“喂…”
“阿文?你有没有事啊?…你终于接电话了…!”
范逸文苦笑了一声:
“我…没事。”
“你现在在警察局吗?我叫人去捞你…!你等着…他妈的,都是些脑袋和屁股装反的傻逼…黑白不分…!”
“华岑,我…没在警察局。”
对面的季华岑懵逼了片刻,啊了一声,立刻反应过来:
“妈的,那个姓席的还算是个人…”
范逸文望着四周宽敞明亮、华美精致的装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也差不多,以后我应该出不去了。”
“啊?”
季华岑明显没懂他的意思,宽慰道:
“没事儿,这事还没真正审判,清者自清。”
他猛地想起什么,突然变了调:
“阿文,跟你说个事,冯卓死了。”
范逸文猛地抬头,视线清明,拢眉,难以置信地:
“你说什么?”
“前几天尸体被发现在南华路废旧小区里,好像是从楼上跳下来摔死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死了…”
范逸文突然瘫坐倒地,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心率不齐的同时,脊骨紧绷。
冯卓是余姚这个案子真正的杀人犯,倘若他死了,很多线索就会戛然而止,自己这个嫌疑犯洗清罪名就更加困难。
他不觉得冯卓这种人会自杀。
是傅参义还是……
席琛。
如果是傅参义,就像席琛说的一样,为了换届要嫁祸给他,但事与愿违,是自己背了这黑锅,傅参义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
这一点不符合逻辑。
是席琛吗……
范逸文没来由发了一身冷汗,莫名的压迫让他喘不过气,但不可否认,冯卓死得罪有应得,一种隐秘的快意又矛盾地堵在心头。
“周洋都疯了,虽说父子关系一般,但那毕竟是他爸…”季华岑叹了口气:“孙家最近也不太平,前段时间孙磊二舅被那姓刘的纪委盯上,磊子已经被勒令不能出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范逸文在走神。
季华岑口中的波折,横来竖往地,总归就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在这些汹涌波涛里被殃及的普通人,才是天塌地陷。
范逸文握着手中冰凉的手机,想到了一个人,思虑片刻后,他问季华岑:
“傅浅最近在国内吗?他跟傅家…还有联系吗?”
季华岑似乎卡壳了,想了想:
“傅浅自从前几年跟傅家割席后,一直在外国修学养病,去年刚回来,接风宴都是跟那个……谁一起的。”
范逸文没听懂:
“谁?”
“还能是谁,汪太子啊,我大伯叮嘱我多去他那里走动,他们汪家的好事板上钉钉,傅浅在国外读书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成了太子伴读,如今可不是当年那个傅浅了。”
范逸文沉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八岁的时候傅家就害死了他妈,前两年不知又发生了什么,跟疯了一样,我猜他跟傅家老死不相往来了。”
季华岑挑了挑眉:
“你想问傅浅的事直接找席岁啊,那是他直系学长,再说了…”
他放低了声音:
“席老爷子今年要退了,老子退了儿子顶,席某这次应该要上副了,阿文,我真不知道要恭喜你还是……”
范逸文的心猛地往下坠。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些小打小闹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他突然就不想追究冯卓的死了。
范逸文又问了些傅浅的近况。
挂断电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郁郁寡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佣人端着一大碗补汤要他喝,他强咽下去,留了一嘴苦涩。
傅浅是余倏的男朋友,是他将余倏介绍给圈内人认识的。
余倏身败名裂惨死后,傅浅得了胃癌,化疗后就出国了。
他曾经见过傅浅两次。
一次是余倏拉着他的臂膀,向他介绍自己的男朋友。
一次是在暴雨中,傅浅跪在没有尸骨的墓碑前,问自己有没有带向日葵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