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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2 / 2)

“你错了,我首先是一个华人,然后才是一个爱尔兰人。”我冷冷说。

“噢,是么。华人原来是如此没种吗?”

低低咒骂了一声,我出手了,在这一瞬间,同派洛斯快速过招,拳击,掌切,肘碰,膝撞,最后他抓住了我的左手,将我压在了地板上。

“呵,你的身手大不如前了,就这本事,我怀疑中国功夫名不符实。”他喘着气说。

“是么,你最好要小心你的下面。”我冷冷地说。派洛斯低头,看见我的右手中有一把袖珍枪,正抵着他的要害。他懊恼地皱眉,说:“见鬼,这太阴险了,坏姑娘。”我扬了扬眉,冷冷道:“也许。但这很有效,可以抬起你的身子了吧。”派洛斯放松了身体,缓缓退出。站起后,他说:“这枪是德克送你的?”

“是的。怎么?”

“本来是我的。”

“我知道。”

“德克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

“他最喜欢吹风琴。我听过,确实不错。”

“……”

“他同我说要跟一个心爱的女人同住,定居爱尔兰。爱尔兰风景很美是不?”

“……”

我又一次心疼的说不出话来,派洛斯见了,脸上闪过一阵懊恼,说:“看你这样子我实在妒忌德克这小子!”我吸了一口气,说:“派洛斯,别跟我别扭了,说说正题吧。你带来了什么?”

派洛斯点了点头,说:“不过说之前,我想吻你。”我冷冷说:“别开玩笑了,你倒底说是不说?”

“我不是开玩笑,因为我现在要告诉你的,都是足以把你我送上军事法庭的机密,所以在说之前,我一定要先得到你的一点东西。”

“你这大混蛋!”我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派洛斯笑了,说:“这一点你老爸在上海就发现了,并还曾让我下不了台。不过他阻止不了我追你。”说着再次靠近我,“说你同意吧,不然我一句不说。”

“你试试!”我说着用那把小手枪指着他的头。他逼视着我,说:“随便你打哪儿好了,如果你不想知道德克在哪儿?”我听了,手慢慢的软了,就在这时派洛斯双臂拥住了我,向我的唇吻了下去,我挣扎了一下,还是被他吻了。这是为你呀,德克!我想。派洛斯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因此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他狠狠地吻着我,直到我透不过气。我挣扎着甩开他,再次用手枪指着他,说:“够了!”

派洛斯瞪着我说:“还没够呢,洛丽!”“你想怎么样?”我厉声说,一边打开了保险。他凶狠地看着我,说:“打死我吧,你打啊!”我手发着抖,却拿他没有办法,我不能开枪打他。派洛斯看出我的软弱,一把将枪挡开,再次压住我,一阵猛烈反抗后,我的枪也掉了,气喘吁吁中,又一次被他强吻,终于我放弃了挣扎,泪水流淌下来,我哭了。

派洛斯停止了动作,慢慢地抬起了身,然后他猛地离开了我,痛苦地抱着头,说:“艾斯丽,原谅我。我太爱你了!”我流着泪说:“你欺负我!还从来没人这么对我!你这混蛋!”派洛斯站起来,向我说:“是我的错,对不起!”眼睛里充满痛惜和悔恨。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有这么深的感情,让我很意外。不过我还是不原谅他,为着他的一时鲁莽我居然在外人面前哭了,母亲死后,我就从来没在人前流泪,这家伙竟让我破了例,为着这我恨他,同时也恨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我擦了眼泪,说:“德克在哪?”

派洛斯说:“在很远的一个地方,一个美国的秘密基地。”

我忽地坐起来,说:“这么说那天在中阿边境遇到的人是他,他确实没死?我们在明尼苏达埋藏的是一具空棺!”

派洛斯说:“他们怎么干的我不是太清楚,不过我从一个情报官员那儿打听到是有一些死人仍活着,德克是其中的一个。”

“那地方在哪儿?”

“在撒哈拉。不过你不可能找到它,除了几个大人物,没有人知道哪地方。”

“我会去的,那怕是翻转整个沙漠!”

派洛斯看着我,说:“那么,我想你需要帮手。”

“我知道这事很危险,不过除了你外,我会有几个朋友的。”

“你最好带上我。”

“你,想不去也不行!”我恶狠狠地说,“否则查理迟早会挖出你这花心大罗卜!”

派洛斯听着,慢慢地露出笑容,说:“洛丽!你真是可爱!”

我气不打一处来,说:“少来!要不是今天我没在状态,你这混蛋没这么便宜!”

派洛斯听了,更笑起来了,说:“洛丽!你真是可爱!”

我大声诉责:“别叫我洛丽,这名字是你叫的么!我不准你叫!”说着我在派洛斯的笑声里走向洗手间,在那屋我一边洗漱整理仪容,一边说:“天哪,我真难看!都是这混蛋搞的!查理要知道了,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派洛斯笑着,又一次大声说:“雅典娜!你真是可爱的大美人!”而我梳着凌乱的长发,暗暗发誓以后要好好修理他,或迟或早。



10/西班牙

11



西班牙。

举双手,慢慢落,旋转裙袂,琴声叮咚。台上火红的女郎踩着短促的节奏,抖着身子做着劲热的姿势,翩翩起舞。坐在台下,透过眼前翻飞的红裙,我微微笑着。这儿是西班牙中部城镇的一个酒巴,照例是人声,琴声,踢踏声,裙衣摩沙和轻轻的酒杯相碰,一一入耳。这就是西班牙,一个斗牛的王国,充满了辛辣火红的韵味,但来到这里不是我的本意,应该直奔北非的我如今却坐在一间不知名的酒巴,是因为一个我朋友打来的电话。简,这个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打理行包准备同派洛斯出发,却回电说她在西班牙,需要帮助。

简的全名是简。梅赛路斯,英国中东问题专家,以色列人,以前做过摩沙德情报人员,足迹遍布全世界,加入英国籍后和我共事过一段时间,彼此觉得很合的来,就成了好友。这一次由于要去撒哈拉沙漠,我需要帮手,便想到了她。可是,帮忙的人反而需要求助,并说我来的话,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扔下她不管又于心不忍,做为特工,我的朋友不多,思量再三,决定先去西班牙。这就是我坐在一群陌生男女中,忍受烟雾蒸腾的理由,幸好眼前西班牙女郎舞姿曼妙,可以欣赏。这时,琴声急促了起来,女朗们在台上快速旋转,红裙交错,让人眼花缭乱。然后,透过红衣女郎们缤纷的身影,我发现了他。一个黑发披散的拉美男子,粗犷而野蛮,睁着一双大眼瞪我。我转过头,举手掠了掠发丝,不经意间给邻座的派洛斯发出了信息。不出所料,那个男子嘴角朝上裂着,走了过来,到了我跟前,说:“小姐,艾斯丽。李小姐!”

我点点头,说:“是,你呢?”

拉美男子裂着嘴笑了笑,不过看起来不象笑,也许是脸上肌肉抽筋,然后他说:“你可以叫我乔尼。”

我哦了一声,问:“她呢?”

“谁?”乔尼反问。

这家伙是真不知还是在耍人?这样想着,我说:“简呢?”

“啊。”

他象才反应过来似的省悟,说:“简不在这儿,跟我来。”我站起来,跟着他走向一个酒巴内的楼梯,还没到楼梯口,这家伙就拔出了手枪,指向了外面门口冲进来的几个人。店内大乱,跳舞的女郎尖叫着四下逃散,只不过一瞬间便枪林弹雨,幸亏我早有准备,反应迅速,闪到了巴台内,并拔枪反击。开了几枪后,发现店内的服务生,几个客人全成了敌人,向我射击,火力中有一只散弹枪,一枪一个大洞,弹片横飞。我缩身翻滚,大声喊叫:“派洛斯!”派洛斯应声回喊:“我在!”声音在枪声中很快淹没,而那个拉美男人却不见了身影。“见鬼!”我骂着,想:这莫非是个陷阱?接着听到了几声大号加林手枪的枪响,那是派洛斯的手枪,伴随着枪声的是几下死亡的嚎叫,并失去了散弹枪卡拉卡拉的上膛开火,无疑被做掉了。我一喜,猛地站起来,一边开枪射击,一边从右到左极速运动,一枪一个,击倒了七个人,到第八个弹尽,眼角撇处,抄起面前桌子上的餐刀,抬手飞标,正中第八人脖颈,鲜血喷溅中,我闪到了柱角。

第八个人痛苦地挣扎着,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跌跌撞撞冲到了我藏匿处,倒地,面向着我,瞪眼嘶哑地说:“臭……臭……婆娘!……”他没有骂完,我换上弹夹,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这声枪响后,就是一片硝烟弥漫后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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