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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知是谁,咕哝一句,“都做了吴毅的女朋友,还装什么清纯!”
余微扶一扶额头,正想回一句,抬头就看见茶馆入口处的身影,全身都僵住。吴毅跟着看过去,哇哦了一声,低声对余微说:“对不起,这下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就要松开她的手,余微却一把拉住他,和门口的人遥遥相望,话却是对对面的小女生说的,“不就是KISS吗?”
说完她快速地在吴毅脸颊上亲了一下。
所有的人先是呆掉,然后响起掌声,起着哄说这种程度的哪算……余微冷冷地扫视过去,起哄的人全都收了声,她再抬头,门口已空无一人,木质的推拉玻璃门前后摇摆着,似乎在控诉刚刚离开的人是多么粗暴地摔门而去。
余微心不在焉地喝了半杯茶,吴毅和刘晓娅知道她心事所在,赶紧打着哈哈结束掉这无厘头的聚会。外人全走后,刘晓娅过来握着她的手说:“要不要我帮你去解释?”
余微摇头,干笑着对吴毅说:“刚才不好意思,也算是利用你了。”
吴毅耸肩表示不在乎,占便宜的是他吧?
“你们吵架了?”刘晓娅瞪吴毅一眼,又问。
余微理理刘海,放下茶杯起身,“没……我先回家了。”
回到家萧夏就用古怪的眼神看她的身后,确定她是一个人回来后,轻声问:“杜恒泽没找到你?”
余微换鞋子的动作停了停,“你疯了?”
“……他刚才来敲门,自称是你同学,问你去了哪里,妈妈就说了,我们家附近就那么几家茶馆……”萧夏看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安地问:“你们怎么了?”
“没怎么,”余微往客厅走,“高三的孩子,做你的作业去吧。”
两周后,余微又一次回家,萧夏递给她一个信封,上面有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这个理由,我接受。”
黄昏时刻,余微坐在床头,重复地阅读这七个字,直至天光再也给不了她光明。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整个寒假余微都窝在家里,除非精力充沛的季离夏过来拖她出门逛街。
除夕夜,她接到久违的来自杜恒月的电话,拜年话说完后,恒月小声地说:“你和我哥哥怎么了?”
余微顿了顿,恒月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那边很安静,她抱着无线座机走去阳台,看着公园那边绽放的绚烂烟火,平静地说:“没怎么,分手了……”
“不会吧?!”恒月惊叫,停了会儿又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余微轻笑两声,恒月这么多年还是不怎么会演戏,就那么一个停顿,她就知道,这个电话是免提,杜恒泽肯定在旁边……要是气息也像声音一样能通过电话线传播该多好,她几乎都要忘记他身上那独特的味道了。
“没有误会,我就是……不喜欢了。”
“你以前不是告诉我,会一辈子喜欢我哥的吗?”
“一辈子的事情你也相信?我是曾经很喜欢他,可现在不喜欢了。”
“你们在一起时那么多开心的日子,你也不可惜吗?”
“可惜什么?那些开心的日子,永远都在啊,我们都付出过真心,现在真诚地说再见,谁也不欠谁。”余微平静地说。
那边很安静,余微竖起耳朵,想听听看,是否有他的呼吸频率,然而杜恒月不解地大吼起来,“微微,你不能这样,我哥他……”
电话突然被切断,余微摸了摸自己湿润的脸颊,朦胧地看着遥远的红色烟火绽放到极致,而后消失在黑暗中。
听筒那头的嘟嘟声,切断了所有幻想,也切断了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上半部也就是校园部分的最后一章
狗血极了,但也算是一种交代= =
这是2004年的新年。
下半部应该是从六年后,也就是2010年的春天开始。
阳光番外中提到08年五月,微微在成都。嗯……其实设定中,她是去读大学了,囧,先在这里提一下。
由于学习和工作的关系,这个文从开坑就更新地很慢,慢到我都不好意思请大家不要霸王。
所以非常感谢贡献每一次点击每一条评论的,能坚持看到现在的所有朋友。
希望下半程依旧有你们的陪伴(^o^)/~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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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改两个数字的BUG,原谅俺这个曾经的数学爱好者现在的数学白痴吧… …
然后想说~~因为今天全天的课,直到九点才回寝室上网,没想到这一章有这么多留言,一天的疲累好像都得到了缓解,这种时刻就是我写文中最快乐的。
谢谢你们,真的!(≧▽≦)/
Chapter 34
2010年年初的气候很奇怪,春天拖着欲迎还拒的步子,迟迟不肯露出温暖的轮廓。以前夸某地气候好,喜欢用“四季如春”,今年各地的天气却是“春如四季”,再加上大大小小的地震,2012的传言更加甚嚣尘上。
也许是因为被气候折磨得没有了耐心,杜恒泽陪同导师在晚点三个小时后到达夜幕下烟雨蒙蒙的B市机场时,并没有多大的失望情绪。看吧……各地气候都很诡异,连他曾经真心夸赞过的B市也不过如此。
这次他是跟着导师来实习的。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他本在父母的医院实习,导师要来B市医院做几个月的客座医师,建议他也可以换个地方实习看看。
当然……因为是来B市,他也挣扎过,那些遥远却清晰的往事,从来没有离开过,但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自己——他已经不再是彼时被爱情烧昏了脑子的少年。
另一方面,他并不喜欢在父母眼皮底下实习,自然现在也不能和父母明说是要去B市,只说导师召他回京。面对着母亲说出这番话时,他有些恍惚,心情仿佛回到少年时光为了见谁一面而忐忑撒谎的那些时刻。
B市医院居然还派了人来接,导师亲切和来人说着话,杜恒泽推着行李默然跟在一旁。B市的机场应该是扩建翻新了,以前有印象的一些进出口已经找不到痕迹。
也对……都六年多了。
该变的、不该变的,早都已经变了。
他和导师被安排住进了医院的员工宿舍,匆匆收拾好疲累地躺倒在床时,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日期跳向了三月十三。
然而,他千算万算还是漏了非常重要的一点。这医院就是当年父母工作的地方,熟面孔三五步就一个。第二天跟着导师去院长办公室,他本以为可躲过一劫,谁知院长和导师说完正事,就微笑地问他:“你父母还好吧?”
杜恒泽赶紧回答,礼貌地寒暄了几句。院长还和蔼地对有些疑惑的导师说:“他爸爸妈妈以前可是我们医院最优秀的医生,可惜咱们这小地方留不住人,现在人家在那边自己开医院,多好。”
出了办公室,导师表情严肃,语气却是轻松地说:“想不到你是在B市长大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来的路上也一声不吭,连我都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