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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微的脸迅速窜红,没好气地嘀咕:“我是热……你来盖两层被子试试!”
原来是因为她裹得太紧的被子外还有一层他的被子。
杜恒泽起身调低了一点温度,以为她这下能赶紧睡觉了,怀里的人刚安分了一会儿,又仰头用额头轻撞他的下巴,低声叫他,他闭着眼睛含糊地嗯了声,她明显很不满他的镇定,恨恨地往他下巴咬了一口。
杜恒泽倒吸一口气,翻身、低头、咬住她的嘴巴这一系列的动作在一瞬间完成。余微开始还嘿嘿笑,心想看你装到什么时候,等身上的被子连同浴巾被扒掉,原本停留在她面部的吻也慢慢往下后,她才喘息着伸手按住放在她腰间的他的手,慌张地看他同样迷蒙的眼。
再垂眼看看自己,身上只剩贴身内衣,脸更加热了,室内的温度好像升高了,空调的凉风拂在她光裸的手臂上也变成热浪,她的手心发烫,好像把他的手背也捂成了炙热……
余微咬着下唇,放开手转而将掌心探进他的后背,轻轻摩挲,眼神中只剩义无反顾。然而手指刚走到脊椎的一半就被抓住,杜恒泽轻叹一声,吻再度落下,变成了轻柔的抚慰。等待这不合时宜的冲动慢慢平缓,他将属于她的被子重新裹到她身上,侧躺着仍旧连人带被子搂住,贴着她的额头说:“睡觉吧。”
余微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体温心跳都恢复正常后,开着玩笑说:“你明天要去改姓柳吗?”
杜恒泽闷笑,“那我爸妈就疯了。”
余微呵呵笑两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余微这一晚的睡眠很沉却很短,醒来时窗帘缝隙里只露微光。昨天他们以拥抱的姿势睡过去,几个小时竟然都没松手,她动动发麻的手脚,哀叫一声。头顶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她猛抬头,笑声就变成了痛呼,杜恒泽捂着被撞疼的下巴说:“一大早你就要杀人?”
余微愉快地说对不起,伸手帮他揉,又问:“几点了?”
“六点。”
“你早就醒了?”
“嗯……睡不着,看你睡得那么沉,要是我把你背走卖掉,估计也不会醒。”
余微冷哼一声,“我是傻子吗?”
杜恒泽假装认真思考一下,“是挺傻的……唔!”
腿也被踢了一脚。
他们仍旧轻轻拥抱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却谁都没有提起床。直到时钟指向七点,两人都突然安静下来。良久,杜恒泽轻声说:“我要回家拿行李,你继续睡吧?”
余微摇摇头,在被子下握紧他的手,“不要说话……就再等一会儿。”
杜恒泽一手拍着她的肩,一手被她掐着,心里有奇怪的情绪起伏,好像今天过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似的。她不说话,他本也想安静,可这种情绪让他急切地说:“微微,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埋着头的余微没给反应,一会儿,他就感觉胸前的衣料开始湿润。那有别于空调的凉意透过皮肤粘腻冰凉地贴在了他的心房。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在默默流完眼泪后,对着他被她眼泪浸湿的左胸,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章到底是甜蜜呢还是甜蜜呢还是甜蜜呢?
其实我觉得挺甜蜜的吖~~哈哈~~我真无聊…_…!
假期结束了,大家打起精神迎接新的学习工作生活吧!
Chapter 33(改bug)
十点的飞机,只有父母去机场送他,一路上杜妈妈都没什么好脸色,杜恒泽明白是因为昨晚的事,但母亲毕竟是母亲,他进安检前,她还是千叮咛万嘱咐了许多小事,谁也没有提余微。
学医其实很枯燥,大一的课程比较多,加上新入了一些社团又在班委插了一脚,杜恒泽过得并不轻松。闲暇的时间,他喜欢给余微写信,内容没有什么新鲜的,但写的时候,总觉得她就站在身边微笑着聆听。
国庆长假前,余微收到了杜恒泽从北京寄来的第一封信。信笺是极普通的白底红条,边上有那所著名学府的LOGO。他的字还是很好看,好看到……余微觉得用这样的字来写这样的生活琐事是一种浪费。
其实他写的那些事情,她早就耳熟能详,每天的电话里他就说过了……但当晚余微趴在床上,仍旧把那封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而后放进抽屉里,再也不动。
国庆假期,算是他们恋爱一周年,杜恒泽在电话里说要回来,余微一百个不乐意。刚走了十几天的人,瞎跑什么?
杜恒泽好奇地问:“你都不想我吗?”他走的那天她哭得那么厉害。
“不怎么想。”余微无所谓地说,“反正你不准回来!我忙着呢。”
杜恒泽很快就体会到她所谓的忙,虽然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国庆节后他打电话,十次有九次找不到她。唯一接到的一次,她也显得没什么精神,没说几句就打着呵欠嚷累,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
他觉得奇怪,好多次问她到底在忙什么,她只说不用他管。难道真是天高皇帝远了?
为此,杜恒泽专门打电话给恒月探口风,为高三忙碌的恒月也很茫然,“微微?不知道啊……好久没通电话了,写信也不回。”
这句话提醒了杜恒泽,他寄了几封信回去,可她一封都没有回!
如此往复,杜恒泽几乎每周只能和她说上一次话,偶尔他问她的室友,她到底在忙什么,对方也是礼貌地说不方便说。他左思右想,觉得非常不对劲。
又一次难得的对话时间,他便说:“你干脆买个手机吧?这样我们就方便多了。”
余微不咸不淡地说:“我们学校不准学生用手机。”
“还有这规定?”杜恒泽诧异,中师比一中还管得严?
“嗯……我困了,先睡了,晚安。”
又是这样!
很多不好的设想从脑袋里冒出来,杜恒泽压抑着莫名的怒火一再告诫自己要相信她要理解她……但是心里的警钟却越拉越响。
十一月末,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周末杜恒泽上自习时接到杜恒月的电话,丫头在那边大吼:“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杜恒泽把手机拿远,没好气地说:“你想你哥变成聋子么。”
“哎呀,没空和你开玩笑!”杜恒月急切地说:“大伯今天在我家!”
杜恒泽说她大惊小怪,“他也许过去出差,还不能去你家看看?”
“什么呀!”杜恒月突然降低了音量,“我偷听到他们在商量看什么房子……我爸妈就问大伯什么时候搬家,大伯就说就十二月中旬!你们也要搬过来吗?!”
“搬去你们那里?没听说过啊……怎么可能?!”杜恒泽疑惑不解,想了会儿说:“我先挂了,打电话回家问问,你别咋咋呼呼的,以为谁都像你们,说离开就离开?”
“虽说你们搬过来挺不错的,咱们又在一起了,可是……”杜恒月顿住,杜恒泽嗯了声,挂断了电话。
他明白恒月的意思,如果搬离了B市,他和余微怎么办?
当下他就拨电话回家,接电话的果然是妈妈,他试探性地问:“爸爸不在家?”
“出差了,今天应该在你叔叔家吧。”
只是单纯的出差?杜恒泽迟疑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怎么了?”杜妈妈追问,“找你爸有事?不能和我说?”
“也没什么事……你们最近好像常往那边跑。”他知道的就有好几次了。
“嗯……”杜妈妈淡淡地应了声,扯开话题问:“你床下有个灰色的收纳箱,里面都是些小时候的玩意儿,你还要吗?最近我在做大扫除,不要的就全扔了吧,占地方。”
杜恒泽笑道:“怎么想起自己做大扫除了?别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