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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2 / 2)

没有,也不可能有。肃儿在牛哥身边,是一个有生命,有智慧,有优越感的

影子,绝不是机器。牛哥的职业是把欢乐带给所有的人,这里面也有肃儿所

给予的许多。当所有的聚光焦点都对准了牛群的时候,我看到了肃儿,看到

了如今少有的女性,看到了美丽的女人,看到了我自己的丢失。

袁伟民和中国姑娘

袁伟民和中国姑娘

们都说他具有大将风度。

──引自鲁光的报告文学《中国姑娘》

袁伟民不再担任中国女排的主教练了,消息一经传出,在我心里的那支

具有生命之光的红烛就泯灭了,何人何时才会重新点燃?我和球迷们都期待

着。袁伟民离开了中国女排,如同一串璀璨的玉珠被抽掉了丝线而身不由己

地散落四处一样,我为袁指导与中国女排珠联壁合的排球生涯结束而痛惜。

这是一支世界上最好的排球队,这是一群世界上最可爱、最可敬的人。

我一生有幸,能在中国女排

1984年即将远征洛杉矶奥运会的前夕,在她

们对外完全封闭的日子里,在中国女徘的训练基地郴州,和他们朝夕相处了

三十五天。这是我生命中重新认识自我、修正自我、改变世界观的一段时光。

就在那里,我认识了袁伟民,认识了郎平、张蓉芳、杨锡兰、周晓兰、杨希。。

认识了全国人民都熟悉的女排姑娘。当时的郴州基地,真是一个与外界完全

隔绝的地方,除了徘球队的工作人员外,其他任何人一律不推进。食堂、宿

舍、训练场都被一扇高高的铁门关迸了院儿里,我们几位演员是为拍摄鲁光

同志的报告文学《中国姑娘)而特殊被批准去那里体验生活的。

中学时代我曾因个子高而被学校排球队选中,我对排球一直有着浓厚的

兴趣,这次能捡到一个被别人“扔下”的角色,而且是扮演一名女排队长,

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还愿。

我们剧组一行悄悄地住进了女排姑娘们的楼下,白天悄悄地看她们训

练,悄悄地给她们捡球,晚上悄悄地旁听她们的队会,连同在一个食堂吃饭

我们都悄悄地坐在一个角落,生怕因为我们的到来,给她们添一点麻烦,影

响她们进军洛杉矾。那时的中国女排已经是两届的奥运冠军了,并且蝉连了

世界杯赛的冠军,正是全国人民期盼着她们能三连冠的关键时刻。当时的世

界排坛局势非常险峻,美国队势力一直不减,而苏联和古巴队又正处于交替

上升阶段,我们的队员年龄偏大,主力队员大部分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痛,新

替补队员的球技和竞技心理都相对薄弱。女排姑娘们的压力是非常大的,袁

伟民更是紧锁双眉,表情冷峻,寡言少语。

我们几位演员的到来给这单调、紧张的基地带来了一丝与训练场不同的

情趣,她们开始注意我们了。我们练球,她们在一边偷偷地笑;我们吃饭,

她们也在议论我们。

有一天,袁指导对我说:“你们再摸

7年球才能演排球队员,特别是你,

主攻手,我看不行。”袁指导真不客气!我们让他说得都没有信心了,在他

面前都不敢碰球。是啊,在世界冠军面前练球,在袁伟民面前练球,这不是

自找难堪吗?我和队友迟蓬下决心,每天夜里利用别人休息的时间在房间里

对着墙练,有时练到夜里两三点,那股劲儿也和中国女排差不多。我们就是

想再在袁指导面前拿起排球的时候不被他笑话。

我们一天天地在郴州待下去,一天大地感受着排球队员的生活,也一天

天地写着体验生活的日记,我的本子上每天都有袁伟民的名字。

忘不了,有一天,在训练场上袁指导发火了:“不是我袁伟民和你们过

不去,是古巴队、苏联队,是海曼、路易斯、冈萨雷斯和你们过不去!”他

双臂抱在胸前,满脸通红,网下站着四川姑娘朱玲。“接着来!”他不容分

说地把球砸向朱玲,朱玲顽强地在滚翻救球。“再来!”球无情地向朱玲身

上掷去。“负三十”朱玲没有接住球,“负三十一、负三十二、负三十三、

负三十四。。”袁伟民根本不顾东倒西爬的失玲是否能接住球,一个劲儿地

将球往朱玲身上砸。朱玲竭尽全力在救球,看上去她一点儿劲儿也没有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汗如雨注。

说地把球砸向朱玲,朱玲顽强地在滚翻救球。“再来!”球无情地向朱玲身

上掷去。“负三十”朱玲没有接住球,“负三十一、负三十二、负三十三、

负三十四。。”袁伟民根本不顾东倒西爬的失玲是否能接住球,一个劲儿地

将球往朱玲身上砸。朱玲竭尽全力在救球,看上去她一点儿劲儿也没有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汗如雨注。

50个好球,天哪,通往冠军的路是这样的具体,这样的残酷!我屏住呼

吸站在一个角落,暗暗替这个四川姑娘加油。

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间,朱玲还是没有完成任务。厨房的大师傅来了,

队医也站在场外,谁也不敢上前求情,朱玲完全不知东南西北了,脸上的汗

水、泪水,混在一起流进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里。“好球!”袁指导

喊着,失玲开始接球了,她的体力负荷极限过去了,“负十五、负十四、负

十三、负十二。。”袁指导大汗淋漓地抛球,球似乎也可怜小朱玲了,每个

都准确无误地掉到朱玲的手上。“正一个。。”训练结束了,朱玲躺在地上

一动不动。

人们陆续地离开了训练场,场上安静了,空气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

袁指导走近了朱玲,“干吗?光打雷不下雨?”朱玲哭得更凶了,袁指导扶

起了她,“没练够?再来五十?”朱玲泪水凄凄地不理他。袁指导回头指指

我,“看看,倪萍在那儿偷看,她要把你这哭鼻子的事写进电视剧里,不就

糟了!走,我请你吃水果。”袁指导像父亲一样把朱玲逗乐了,全然没有了

训练场上的那副疯狂和冷酷了。

这一幕我永生难忘,事后我问袁指导:“干嘛要这么凶狠?”他说:“每

个人都有他的极限,能超越自身极限的人就能往前进一步。如今世界排球大

国在技术上都差不多,要竞争的就是耐力,我们不这样训练,就没有出路。”

“那你不心疼你的队员?”他半天没回答我的问话。我又追问:“是不

是教练都这样?”

“没有办法,否则就离开这里,不当教练。像你们演员多轻松,没有拿

世界冠军的任务。”袁指导的话永远掷地有声。

是啊,和女排拼搏相比,我们都活得太轻松了。在她们面前,我们都觉

得轻松是一种犯罪,于是我们也给自己加了劲,每天在球场上练到夜里十一、

二点,胳膊、腿、身上全摔仲了,我们依然觉得无法在未来的影片中表现这

些中国姑娘,我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

许多晚上,我们都在袁指导休息了之后,被姑娘们偷偷地叫上楼。她们

也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她们也都是爱美的姑娘,我们和她们一块儿闲聊、讲

笑话,帮她们梳辫子、化妆、试衣服。在她们眼里,我们是另一个世界,一

个让她们觉得有意思的职业。确实,她们的生活太单调了,除了训练就是学

习技术、开队会。好几次我们帮她们把情书寄出去,再把外面的信带进来。

我们成了姑娘们的好朋友。我们彼此讲着自己的秘密,畅谈着未来找个什么

样的男人。

有一次,我说:“你们应该找袁指导这样的男人,既是你们的同行,又

是你们的教练,多好!”张蓉芳、杨希、周晓兰她们几个姑娘全都脸红了,

张蓉芳第一个反对,“什么呀,才不找他这种人啦,凶巴巴的,每天吓死人。”

姑娘们你一句我一句好像都反对我说的话。可看她们的表情又分明告诉我,

她们其实和我一样的观点,不过是“言不由衷”罢了。

张蓉芳第一个反对,“什么呀,才不找他这种人啦,凶巴巴的,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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