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里面很好,目前没有什么大的事情,案子现在已经到了检察院,但是我相信我是没有罪的,我想国家的法律制度在健全,那么对我的事也会有一个公正的解决方案的。
我最为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那里的生产,不要因为我被捕而一切停下来,香港黄先生的生意是比较好的,也是很稳定,付款能力也不错,我希望你能同他配合好,这样即便我不在,工厂也会有一个可靠的直接客人。
我后面投入的资金是Q总公司的,这你也是知道的,我希望你也能够和这家公司配合好,保质保量地通过他们走,因为配额他们都买好了。
另外请转告我对黄先生的歉意,由于我的事造成他很多的麻烦,但愿一切顺利吧。
再次祝你一切顺利。
此致
遥祝
晓升”
我把这两封信都交给了李干部,请求他给发出去,李干部看了看内容,没有说别的什么。
我天天地盼着北京的律师能够来,这样我可以咨询一下我的案子,到底会到什么地步。我自己所想的毕竟不是法律上解释的,律师要是能够来,我就可以用法律去分析我的案子。律师来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看一看我的案子材料,通过我的案卷可以清楚知道检察院将以什么罪向法院提起公诉,我至今没有看到一个能够令我折服的证据。到底阿红同律师是怎么商量的,什么时候可以来呢?我真是焦急得很。
老兆对我说:“你看,要是当地的律师就好了,可以随时来接见你,你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及时向律师反应。”
“是啊,但是现在为时已晚。”我也是非常失望我的律师工作。
“我要是被提审时,可以帮你问一问你的事。”他好心地说。
“谢谢。”但是我是不愿意这样做的,要是干部知道了对我的影响是不好的。
不过老兆还是非常有本事,刚一逮捕,就有自己的律师的接见。他回来后,就告诉我,我的同案请的律师同他的律师是一个律师事务所的,我们的案子看来要进法院,要打到法院。我的心非常安静了,那么说我必须要等待到法院了,完成整个的法律程序。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我可以在法庭上陈述我的案子和理由,会大声地向法官讲我的问题所在,我是无辜的,应该有理由提出我的异议。
号子又进了新人。是常州人,瘦高的个子,进来时疲惫不堪的样子,但是眼神是非常狡猾。他是在公共汽车上耍美元(实际上是卢布)骗取乘客的钱财,愚昧的人才会上当受骗。他还吸毒。但是我看比较轻就是了,不象我在北京时,号子里吸毒的,都是要躺在铺板上,浑身发冷,打瞌睡。他看起来还可以。不过他进来没有逃过号子里人的重拳,但是小宫没有打他。他是非常坚强的,那重拳打在身上,他没有哼一声。从他的言行举止就可以看出他是多次进宫的,所以他对号子里的情况是非常了解的,只不过是这里不是他的家乡。他老婆是本地人,这一点使他有了幸运之神的保护,否则对待外地人就将是非常残酷的方法。
他老婆听说他进了看守所的大门,就跑到送了新的被子和衣服,小宫借此挑了几件名牌的衣服,但是他对他说:“这是你愿意的是不是。”
新来的点头说:“是。”
我们就叫他小常好了。
小常干事是非常麻利的,头脑也是非常聪明。老兆看到他进来,就首先分了他的卫生大帐,因为他的大帐上有点钱,所以看守所给的第一次东西就很多。无奈小常也是吃不饱的人,所以只好同老兆那里拿。他一天要吃五袋方便面,简直是吓死人。他的话也是很多的,我都觉得他有点精神兴奋症。
大仙也被捕了,另外他也拿到了《交通肇事认定书》。在上面明确了他的问题出在两点:一个是无照驾驶;另一个是事故责任全部由他承担。当然在这里面没有涉及到他让人代做牢的问题。大仙的情绪变得有些弥盲,不知所措的感觉。我们就是分析他的案情,安慰他。我建议他应该谈一下他的观点,提出自己的不同的意见,要求交通大队重新认定。在他的同意下,我帮助他写了重新认定书,简单地承认无照驾驶的错误,但对于是否要全部承担责任问题,提出一点疑问,要求重新认定。理由就是死者也是没有戴头盔,首先也是违章驾驶两轮摩托车,而且他的行驶路线在马路的中间偏逆行的位置。大仙将这份认定书交给了李干部。
我又收到了阿红的信,在信中她讲到我的朋友小汤也从看守所出来了,说是要来看我,阿红就将准备好的东西托他带过来。我非常高兴,这样我能够很快有了些衣服,另外我可以读到法律的书了。我应该用我自己的能力去读法律的书籍,进一步了解法律,反正在里面也没有什么事。
一个关心我的干部,在开风门时问我的情况,他说我在里面太可惜了,应该向检察院反映当时在抓我时的情况。我非常感谢他的提示,但是这有用吗?检察院会听我的申诉吗?的确我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被抓走的,抓后再找证据来定罪。
他却说:“怎么能没有用呢?”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第五十二章(上)
这几天我显得很“忙”,这不是又被提审了。我想要是检察院的我就可以将我考虑的事情和申诉都告诉给检察官,不用管他愿意不愿意听。
但是我见到的不是检察院的检察官,而是公安局的黑脸警官,他的旁边还坐着两了不象是本地的人。我反正不认识。
“坐下吧。”黑脸警官说。
“谢谢。”我坐下。
“今天是北京D公安局的来提审你,是因为你又诈骗北京一家公司的钱。”黑脸警官严肃地说。他看了一下北京来的公安警官,意思是可以提审了。
我没有激动也没有任何的急躁,我早就想过这样的事会迟早发生的。
“我们是北京D公安局经济刑警队的,我们接到Q公司的报案,特此来提审你,调查有关情况,你要如实讲。”北京来的警官说话非常客气,没有一点提审的味道,到象是在聊天。
“是的。”我一下子明白了,最终没有按我的意愿去做。
“姓名?”他边问边记录。
“晓升。”我非常平静地回答。
“年龄?”
“三十九岁。”
“家庭住址?”
我还是把身份证上的地址告诉了警官。
“政治面目?”
“群众。”这个提问区别于X市的公安局。
“婚姻状况?”
“离异。”
“为什么被抓到看守所?”
“涉嫌诈骗。”
“什么时候被抓的?”
我又是重复我的被捕经过。
“你同Q公司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被X市公安部局抓走,正常的业务全部停止状态,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但是我的确收了Q公司的定金八十多万元,还没有来得及做完发货。”
“详细地说一下情况。Q公司给过你几次定金?”
“两次,一次是九月份十一万余款,是用于童装生产的,我把原料和辅料基本已经买好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