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2)

>他的吻压下来,在我耳边低语,“如果你每天在我身边……便日日尝试也无妨!”

有碍观瞻……带小孩子的请赶快捂上眼睛。

我还算有职业道德,在言明自己无法写这篇专稿后举荐了个新人去采访烈。

当然这个新人为男性,经调查绝对是可靠的异性恋者。

项姐笑话我,有了男友后整个人都变了。“那可是烈帅啊,你看得住吗?”言下之意我不妨顺其自然,以免适得其反。

我接受她的好意,嘴里却说,“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些好。”

项姐仍未堕入爱河,不明白恋爱中人的患得患失。

我绝不会像八爪女般缠着他,或者二十四小时电话查岗……但若一点也不担心,不是我不够爱他便几近得道成仙了。呵,你也知道,两样我都不是。

“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自己不写?”

“怕写得太好引起那些狂蜂滥蝶的觊觎,”我说,叹口气,“写得不好却又对不住我从此戴上摘不下来的有色眼镜,”摸摸心口自比在问良心,唱一句戏腔,“却让奴家如何是——好……”

项姐终于受不了我,“叶连波——”她大嚷,然后努力地吞咽气息,尽量平静地说,“你……可以走了。”

我微笑,立刻谨遵她老人家懿旨,片刻间跑得不见踪影。

呵,虽然我最近总偷懒,脑细胞可一点也没停止活动哟。

我与烈一起和秋猪头吃饭。

他喜欢我这么叫他,如同对我唤秋大少为“猪头” 没意见一样。

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上次我见他到嘉扬去是为了那个红衣女子——相亲时见到的秋某的女伴,同时也是烈的族妹。

缘分有多么奇妙,我到现在才发觉。

“我叫你拒绝她,可没让你害她伤心。”

秋某翻个白眼,“老大,没听过长痛不如短痛吗?何况拒绝是门深奥的艺术,我自问已得个中精妙了呢。”

烈微笑,“精妙?聪明人应在最开始便拒绝。”

秋某切一块牛排,沾沾边上的酱汁,塞到嘴巴里才一脸惬意地道,“哪有那么容易?不如你自己试看看。”

我开始瞪他,他却更为嚣张地大啖着美味牛排。

“看那里!”我状似发现了美女。

某人上当转头——别担心,当然不是我坐怀不乱的宝贝烈了——我立刻将胡椒粉向着他的牛排大量喷洒。

烈但笑不语,拿定主意要保持中立,免得我们斥他重色轻友或者重友轻色。

他回头,一脸当我小儿科的神色,“什么眼神呀,果然不能与大姐相比。”这个馋猫,跟着烈到过我家几次就赶不走了,总是腆着脸来吃大姐的美味料理。

我本不忿,偏生这家伙又嘴甜,很快与家里上上下下老小全部混熟,基本已不需要我做引路石,自行趟到路熟,甚至胜过了未来的两位叶家女婿。

他看我不语,“怎么,哑巴啦?”说着又切块牛排往嘴里送,然后……脸色巨变。

我们都放下刀叉看着他,烈好心地递过杯白水去,我则竭力维持着面部表情不变,撇清自己与胡椒牛排之间的关系。

很可惜……失败了。

“咳咳咳……你!”他脸憋得通红,剧烈咳嗽着,一边用手指着我,“我要告诉叶妈妈!”一副幼稚园小孩子告状的口吻。

烈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却不能,竟真的有点担心他去告状。

嗳,你不知道我那个老妈……太重男轻女了,绝对会为没有关系的帅哥痛责亲女那种。

惨了……

颜公子审问我,“采访过了?”

“嗯,稿件马上就发。”我记得那个同事兴奋地给我打过电话。

“咦,你不怕我找到你了?”

“不怕,怕是……我们的缘分到了。”我继续恶搞,反正他查到的会是那个男生嘛。

他倒也不笨,“没那么简单……我觉得这里面有故事。”

“哦?”我不答反问。

“我会找到你的。”颜公子出乎意料一副笃定的语气,第一次……赶在我之前下线。

我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姐煮了糖水,喊我去喝。

百合莲子炖银耳,熬夜时我最喜欢的。

怎么今天喝起来……一点味道也没有。

烈揭穿身份后,总感觉有些不同了。

是哪里呢?我苦苦思忖着。

如果说我以前爱上的是严炎,那么现在必须接受的却是他另外一个“烈帅”身份和随之所带来的一切。

第一个不习惯的是他二十四小时如影随形的保镖护卫。

我竟然不知道……过去的约会中,始终有保镖在远处监视。

他很无奈,却早已接受,“从孩提起我有过数次被绑票的经验,近年更有两次被刺杀,所以……”

他不说,我也明白,是商场上的夙敌所为。

“烈帅”的名声,听起来风光,背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辛酸。

就烈氏的内部继承来看,尽予嫡而不顾庶,也为他惹来不少麻烦。

大姐的前夫,他的堂哥烈尚伦,不就是个明例?

他揽我靠在他肩头,“连波,我保证我们的孩子……不会再有这般遭遇。”原来他早早将继承权定给了自己的亲弟,我未来的小叔烈向天。

他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神情。

我禁不住用手去触他的眉心,像是要传递给他我的力量。

只有在此刻,我才能把烈与他的实际年龄联系起来。

三十岁,从外貌上看怎么也不像啊。

我不禁打起了小九九,盘算着到多大自己就会显得比他老……

“连波,什么时候随我去见长辈们?”他不知晓我的小心思,认真地问。

“呃……什么?”我刚喝了口鲜榨木瓜汁,差点呛到。见长辈?又还没谈婚论嫁,见长辈做什么?

他微笑,“我想正式介绍你给他们。”

我垂下眼睫,“可不可以……再等等?”

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会采取的步骤,与长辈们正式见面,在媒体上发布消息,订婚宴会,结婚典礼……

我……远还未做好准备接受这一切,嫁作新妇,即使……那个人是他。

“也好。”过了一会儿,他平静地说。

我抬起头,捕捉到他来不及掩去的失望,“烈,对不起。”

他轻吻我额头,“说对不起的该是我,连波。原谅我……等不及想把你娶回家。”

我重靠回他怀里,两人一起仰望着天幕中的点点繁星。

乌云散开了,我找到了最亮的那颗……属于我的星星。

我以为自己踏上了摘星之巅,却发现似乎并没有最初(遥望它时)的美好。

Chapter 5 鱼与熊掌

“秋猪头,我的条件也不高。。。。。。比照大司马的《长门赋》付酬即可。”

他被我那声声猪头叫得心头火起,又碍着颜面隐忍不发,漫声应下来,“那有何难?只要你。。。。。。””

项姐脸色骤变,冒天下之大不韪扑过去捂住老板的性感薄唇。

我微笑。

他看着面带悲天悯人色彩的项姐一头雾水,难道。。。。。。

项姐笑了,却比哭还难看,“老板,看来你不知道这个典故。。。。。。”

我则悠闲地端起茶盏,先嗅了嗅茶香,后浅啜一口,唇瓣轻扯,“我的数学不好,且让我算算看。。。。。。司马相如当日的百斤黄金,合到现在的市值是。。。。。。 ”

“叶——连——波!”他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

我也不急着站起,只是好整以暇地笑,“你犯戒了。。。。。。秋——猪——头!”

。。。。。。

项姐悄悄退出战场,嘴边一丝得色。

现代科技神奇,炮灰也能开溜,暂且避过风头再说。

也不知怎么了,近来我常找秋大少撒气。

我与烈相处得并不好。

别问我原因,烦着呢。

晚上照例找颜公子聊天,“在忙什么?”

“给某人查资料呢。”

我很稀奇,“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支得动你?”

他呲牙咧嘴,郁闷至极,“某个叫bobo的没天理的家伙!”

我才想起来,哑然失笑,“抱歉,自己都忘记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没听错吧,你也会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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