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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后+七年之后ⅱ第42部分(2 / 2)

棋风这东西,养成了就很难再改。不是有那麽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麽。这话搁在何桓这不管用,何桓现在的棋风跟以前的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人的棋风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何桓现在的下棋的路数就好象一把利剑所向披靡,指哪杀哪。

而於慎的棋路一向是温和的,就如同他一贯处事的风格。温和的一步一步撒网,在最後一刻才会一招见高下。这种棋风绝大多数的时候很好,不到最後一刻绝对少有人会发现那些埋著的暗棋。曾经的何桓也是这种棋路,一步一步算计,先广撒网後面才把所有暗棋挑明把人逼入绝境。

这种温和的棋路最怕的就是何桓现在这种利剑似得风格,不管什麽明棋暗棋一剑下去全散完全不成套。就好像何桓现在跟於慎争市场一样,一剑一个印子锋芒尽显谁见著了也只想绕路而行。

但恰好也是这两种极端的棋风,下到最後也不过是个平局。

平局这里面学问大著,也得分两种。不过何桓跟於慎这算是两败俱伤无法再下下去那一种,杀来杀去无路可走了迫不得已平局而已。

晚饭是於慎跟於正阳弄的,汤文浩跟何桓带著孩子出了院子去散步。

“爸,”正在洗菜的於正阳突然叫了一声正在削鸡皮的於慎。

於慎把整只鸡的鸡皮带著薄薄的一层肉剔了下来,听见於正阳叫他也只是嗯的一声,又开始一刀一刀的把鸡皮搭著鸡脯切成肉丁。

“你说叔为什麽把你给的名字给汤文浩儿子,我觉得他还是没那麽狠心的。”於正阳把菜叶子从洗菜槽里捞出来,开始放水。

等水漏干了,於正阳才又说,“汤家那儿子不是让叔取名字麽,叔用了你给的名字,其实要仔细想的话还是有点意思在里面的。”

於慎把鸡丁放进大碗里夹了调料开始揉散,想著於正阳这话也似乎有些道理。

在一阵自来水声里,於正阳的话有些模糊,“爸你示弱了那麽多次,这一次说不定叔已经给了你一个台阶。”

“以後只要互相多走动走动,说不定还能回到以前的日子。”於正阳重新洗著白菜叶子说道,“叔是同性恋是天生的,可爸你不是。以後我们就像正常的一家人一样,别再去说那些喜欢叔爱叔的话了。叔现在看著不错,也别想著让他住回来。他在汤文浩那有一个自己的家,以後我长大了也会一样的。哪能一家人一辈子都住在一起不分开的呢,只要不是生死离别,千里万里,也没什麽不好。”

於慎捏著碗里加了调料的鸡丁没说话,最後还是於正阳叫了一声,“爸,你把鸡丁都要捏成鸡肉沫了。”

作家的话:

爱情果真是一场磨难,不过好歹是有点转机了,何桓还是让於慎筒子给孩子取了名字。

七年之後Ⅱ 08

宴会那天来的人其实并不多,但也不少,前前後後加起来也有五六十位。大多是这个城市的精英人士还有汤氏和盛凯几个经理级别的人,和於慎的初步和解的意思也极为明显。

其实也没什麽特别的意思,也就是汤文浩想把两个人的儿子让大家认识认识。因为不是正常的出生没了满月酒,所以这起名酒是一定要起的,也算是随流。

两个两三岁的孩子什麽都不懂,只知道今天晚上是个大日子,穿著漂亮的黑白小西装看起来登对无比。

汤文浩就算是走了两三年,汤氏百年基业名声依旧,就算是在汤文浩在汤氏什麽股份都没了,可还算得上一块招牌。好歹公司还叫汤氏不是,所以面子还是有的。

这纠纠缠缠这麽多年,那些人眼里看汤文浩跟何桓也只能说这两人爱玩花枪而已。顺便再说两句何桓守得云开见明月,当初在外面爱玩的汤文浩终归是被何桓给收伏了。

何桓对这种从汤文浩回来就开始盛传的说法不屑一顾,他也懒得跟外面的人说他跟汤文浩现在不是那麽回事。当时汤文浩带著孩子回来,又什麽都没有,何桓才没跟这人计较。

他想说他现在对汤文浩没爱那玩意儿,也不过是对这个人始终冷不下心。就跟大多数爹妈丢不下自己一直疼爱的孩子那种心境差不多,有些习惯改不了的。

郎臣带著他老婆也来了,在他老婆抱著何桓怀里的何曦到一边玩的时候问何桓,“你们这算是和好了?”

何桓看著抱著汤乐的汤文浩轻描淡写的说,“什麽和不和好,只是把两个孩子起个名,让人知道罢了。”

郎臣的眉头微挑,“你这话什麽意思,那些年的误会不是解除了。”

何桓淡笑了一声,“你知道,我以前很喜欢你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位子,我想跟他当一辈子的兄弟。我对他的兄弟情要比爱情多得多,这些年就算是慢慢滋生出了爱也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磨得七零八落。我现在能保证的是,只要日子能过就过下去。要是他能找更好的,我双手欢送他离开。”

郎臣听了嗤笑,“我还以为於慎那些年是白费功夫,没想到到底还是没白费。”

何桓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只是因为冷惯了也没让人看出点情绪出来,“我爱过他,可也只是爱过。就算是现在不爱了,也是自己没本事维护好自己的感情怨不得别人。你也不用担心什麽,我对他的纵容比你想象的要多一点。”

“要是有一天你爱上了其他人那会是什麽样的光景?”郎臣看了一眼远处的汤文浩问。

何桓想了想说,“不知道,但现在为止他应该比其他的人要重要。”

“比於慎更重要?”郎臣突然问了这麽一句。

何桓不解的看著他,只听郎臣说,“於慎做了那麽多,你跟他闹得要死要活,可也从没听过你有恨过还是抱怨过他的话。就刚才也无意识里替他维护了下来,你是真不怨他还是说给自己听呢?”

“那也是我的事。”何桓的声音算是冷了下来。

郎臣也没多问,在偏过头准备去跟才进来的客人打招呼的时候脸一下子僵住了。

何桓顺著郎臣的目光看了过去,也看到了抱著孩子也朝著大门那个方向看的汤文浩。来的人看起来很斯文,鼻子上架著一副无边的眼镜,一脸微笑看起来彬彬有礼。当然了,何桓看的也不是那张脸有多特别,而是那个男人不在这次的邀请名单之内,看样子也是代替别人来的。

然後就是那个男人胸前别的一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胸针,在领带上反而没有领夹。

就这麽一瞬间,何桓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有些兴味的挑眉,何桓走向了何曦的方向。要他没记错,那个胸针还有另一半,在汤文浩手里,丢在一个老旧的盒子里已经布满了银锈。

抱著何曦的何桓走向那个男人,对著人笑了起来,“你好,幸会。”

那男人也笑著伸出了手,“朋友有事不能来,叨扰了。”

笑得挺好看的,连眼神都让人觉得在笑,只是眼底压抑著的某些东西还是没能逃脱何桓的眼睛。

汤文浩站在何桓旁边也扯了一个笑,只是笑得有些难看。然後眼睛就盯著了男人另一只手,他伸向何桓的手不是一般用於握手的那一只。

男人见汤文浩那麽一盯,不怎麽在意的说,“另外一只手有些问题,好多年了。”

汤文浩就那麽点了点头,看向何桓声音也柔了下来,“这位是狄仁,我初中的同学,後来全家移民出国了。”

何桓淡淡的嗯了一声,因为来的人还算少,所以也不甚在意的说,“还是你的初恋情人,你说过。”

狄仁很明显没想到何桓能说得这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再看汤文浩脸上也有些一点不在意。

郎臣的脸很难看,但也只是那麽一两分锺的事情,他那白莲花的形象还是要维持的。在看著汤文浩的脸色也趋向於正常之後也笑著跟过来和何桓站在一起,笑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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