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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夏之兮浅笑;曼声道:“郡主莫非又被之兮的笛子给引了出来?”

钟沁本是找不着托词;见着对方这般问;便赶忙顺着点头:“是了。公子笛声委实引得我一时间难以入睡。”

夏之兮眸光微转;继而低低轻笑道:“然则;今夜之兮并未吹过笛……”

钟沁瞬间被噎住;讷讷半响;方才低声道:“想是隔壁传来的笛声;我听错了……”这夏之兮;也忒欺人了。钟沁在心里头腹诽。然而今日;她确实未曾闻得有人吹笛……

既然如此;那么也就是说他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等着她自个儿慢慢上钩了?钟沁暗自叹气;谁说人心不可测;夏之兮还不照样把她看的透透彻彻;怕是那回从军营出来;他也是知道的吧?

“那么说来;夏公子深夜于此处;不过为了感受一下这冬日夜间的凉气;亦或者汲取夜间寒气;以助修炼内功?”钟沁一顺不顺地望着对方;状似是好奇地胡编乱扯。

她心底不断打气;即便今日出不去;也不可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目的。即便对方知道;但只要不是自己亲口说出去;那便还是有几分怀疑。毕竟;很多时候;许多事情上不过是人自个儿先承认罢了;才让醉方越发有笃定的信心。

夏之兮略略偏头;面上的弧线甚为柔和;他淡笑道:“郡主果然见识多广;之兮素来听闻寒气伤人;还真为曾听说以寒气助修内力;想来郡主曾试过以寒气修内力。不知效果如何。”

寥寥几句;钟沁听的微有讪讪:“我也不过听人说过;听人说过而已。如此;夏公子可莫说是为等我出来聊聊天?”

她颇为调侃;夏之兮却是微微点头:“正是。”

钟沁本是站得好好的;几近想着直直往下倒;她脸上神色一青一白;直到青白全全上演一遍;才又看向前头之人。

夏之兮撩起衣摆;坐于石凳上;朝她道:“郡主若是不介意;可否上来陪之兮一坐?”

钟沁笑的略微谄媚;连连道:“自然愿意。我也正愁着没人说说话。”她故意瞧了瞧天;又作喃喃道:“只是天色有些许晚了。”

夏之兮微微一笑:“之兮原本亦以为这般晚的时候;郡主定当歇息了;且今日郡主才言颇为疲倦;想不然如此之晚;倒还不忘出来逛逛。”

好个滴水不漏。钟沁自知理亏;面上扯出笑容:“方才夏公子说正等着我;我倒是好奇了;怎的公子知道我今晚不怎的有睡意?且不说这个;夏公子乃非闲人;什么事白天不好说;还偏生在晚上说。”

夏之兮叹一声;缓缓道:“若非郡主白日时时闭门;之兮又怎会挑着晚上的时候与郡主谈事?何况;之兮瞧着;白日里头郡主精神不济;倒是晚上……还颇为精神。至于如何知道郡主今晚睡意不佳……”他停了停;钟沁的思维亦随着停了停;还有些许期待着对方的答案。

那薄唇将后头的话慢慢吐出:“以之兮多年医者之道而言;既是郡主白日里睡得多;正常睡眠之人;夜里必是辗转难以入睡。”

剖析地好个厉害;然而;却是狗屁一样的话。钟沁如是以为。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这也算理由?那么;相比起把她今晚所做的事;算作是梦游;又有何区别?

第三十七章 亦可谓拦路?

夏之兮见她面色不大好,眉间带笑着温和地问道:“郡主可是不'炫'舒'书'服'网'?”

钟沁吐出一口气,笑道:“无事。既然夏公子言欢喜与我晚间谈事,那又是何事?”

夏之兮弹了弹衣袖,道:“也无甚事,只是方才又闻得亦初来报,怕是曹丞相明日中午便可到,之兮特地来问问郡主,可要为丞相备些甚的?”

钟沁牙齿一打颤,冷不防咬了自个儿舌头:“吓,你说,我那爹爹明日便到?”怎的突然变了卦?从都城到清水镇,这路程不会便,时间怎么一下子缩短了那么多?

夏之兮笑了笑道:“本是因为曹丞相要于途中探访亦故友,素会耽搁一日,却得知故友正遨游在外,是以便提早了时间过来。”

钟沁被吓得厉害,舌尖麻麻的疼痛一下子散去不少。她有些欲哭无泪,本来还有机会,这如今真的连机会都没了。

老半响,她才凝下心神道:“我爹爹,恩,他也没甚的要求。只要府上管事之人少些,还有我爹爹不喜欢和他人共住一个院子,他喜欢清静,最好把他的住处安置到府上偏处。。。。”

她絮絮叨叨地讲,想着若真如此,那姑且把曹丞相放在离自个儿远一点的地方,总之,越远越好。。。。。

夏之兮微微笑道:“好,我记着了。”

钟沁顿时打住,狐疑地看他一眼,似是在确定他方才那句话的真实度,夏之兮笑了笑,道:“郡主可还要四处走走?公子府倒委实不乏赏月之处。”

却是他方才话毕,便猛烈咳嗽起来,有如一击而发,月色下,夏之兮的月色极其苍白,唇边亦随着隐隐泛白,几近失掉所有血色。

钟沁略略一慌,这般的掏心肺腑她还头一次见,赶忙挨近了轻轻帮着拍他的背,帮着顺气:“怎么了?好好的,怎的咳嗽起来?诶,难不成是被寒气给冻着了?”

夏之兮轻轻拂开她的手,微微笑:“无妨。歇一会儿便没事了。郡主也早些睡吧,已是月中天,明天曹丞相来,若是瞧着郡主气息虚弱,怕会心疼。”

钟沁这才发现方才自个儿与夏之兮贴的极近,他微热的气息拂在她手臂上,且能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儿,夹杂着一抹清香。

钟沁拧起眉头,试探道:“我送公子回院子吧,你这样,我还真放心不下。说实在的,要是真出点事,你身旁那几位公子还不把我训个半死。。。”她低声嘟囔着,一手已是上前搀扶起对方,顿时对方身上的好闻的味道又扑鼻而来。

夏之兮笑道:“那劳烦郡主了。。咳咳。。”

钟沁见着他又咳起来,心头亦随着微微焦急,若为真正医者,便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病人这般的煎熬。

那药味虽是好闻,却让钟沁脱口问道:“夏公子平日一直在吃药?”

夏之兮轻恩一声,钟沁忍不住继续问道:“可是何病?莫不是与这咳嗽有些许关联?”

夏之兮轻声道:“不过儿时带出的病,并无大碍。”

一路的月色,一点点打落在夏之兮柔和的面庞上,钟沁微微侧脸,恰好能见着男子下巴的弧线,这般温润的男子,极其素雅,男子如玉,灼灼其华,大抵也莫过于此了。

才走了一半,夏之兮便不要她送了,他笑道:“本是偶发,无甚大碍。郡主还是早去歇息,,明日还需的早起。”

钟沁十指一顿,想了想便撤回自己半扶着夏之兮的手臂的手,道:“好吧。想必夏公子今日是受寒了,虽说国事重要,这人的身体自然也是怠慢不得。夏公子若是因国事伤了身子,往后又怎能更进一步地商讨国事?所以啊,”钟沁煞有介事地朝夏之兮劝导道,“夏公子可不能操劳过度。”就像今晚。。。。。

夏之兮轻笑出声,漆黑的眸子里微微含着笑意:“多些郡主提点。只是。”他稍稍顿了顿,“方才之兮才说过,这病自小便带着,并非操劳国事而起。更何况,之兮又非朝中谋臣,又谈何操劳国事?不过是出征之时,略略于一旁指点指点罢了。”

钟沁一时说不出话来,想不到对方居然将她一句话反驳地不留余地,下一片刻便有些许愤愤然,当下只是笑着翘起嘴角:“即使如此,我就不送了。夏公子,祝你一夜好梦。”实则,钟沁最后那句好梦,本是想说晚安,还算好自己这会子憋住了,要不然又搞出新词眼,又得遭人怀疑。

她回去的时候,夏之兮依旧站在原地,白色狐裘轻轻飞扬,男子修长的身影被月色拉的老长,清隽的面庞极其淡然,不过片刻,钟沁的衣角于黑夜里消散,一旁的树下显现一红袍少年,少年几近只用了半秒的时间便落至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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