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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    钟沁凝视;片刻才道:“好吧;随你怎么想。”她走至屋内;手里捻了一酥饼;笑着递给紫烟:“来;尝尝我昨日做的干菜酥饼。可是我自己独创的;怕是你找遍了你们夏国都找不到。”

紫烟一呆;半响不动;钟沁走过来提了她手上的书;放置案上;将酥饼放在她手上;笑吟吟道:“尝尝看。恩?”

紫烟略有麻木地握了握手里的酥饼;在钟沁期待目光的注视下勉强咬了一口;微微带甜的味儿在嘴里散开;她有些许不知所措。

她本是心性开朗之人;只是有那么一点郁结;纠缠在心里头;且并非心思缜密之人;即便出了怨恨;亦不过浅浅淡淡;倒也未曾想着报复。

她书读得多;自古以来;那一重一重的报复又作何用。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对于这位郡主;亦非深恶痛疾;只是心里头的隔阂一下子难以除去;总是隐约觉得那般世家的女子;于她商人子女定是两个世界之人;越发少的接触;便是越发少的麻烦。

见着她一口一口地吃;钟沁笑起来;眨眨眼问道:“怎么样?这可是我从隔壁……”她突然打住;尴尬地略略笑了笑;心里头不断地骂自己怎的又差点说漏嘴了。

隔壁家阿姨这几个字要真说出来;还真是一团糟了。

紫烟才将酥饼咬下去;钟沁便又笑眯眯地将茶水递上;紫烟慌了慌;赶忙接过:“不用劳烦郡主;紫烟自己能来。”

钟沁见着她的神情;心里头略略放下来;一笑道:“可是还恼我了?”她拉过她的手;“我只你忌讳我是曹丞相的女儿;那又如何?我爹是我爹;我是我;这又怎能相提并论?我若是傲慢之人;定然亦不会闲着来这儿扮丫鬟;亦不会与你耳鬓厮磨。”她略略叹一口气;继续道;“虽和比相处不过一个月多;我却以为和你相处极好。却为你忽而的转变吓了一跳。紫烟;可否姑且忘了我的身份?我素来一人;从来不曾有过能说上话的朋友。”

好吧;如果说能因为一个多月的相处就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钟沁自个儿是不信的;她如今给自己说得好听点;就是希望能过的自在点;说白了;她虽不是极其懂得人际交往之人;只是紫烟这般的女子便是难得。

她虽是心细;却是将心里头的心事都露在脸上;可见并非心计之人;奈何;她钟沁怕了;怕日后遇着的人都心怀远大;搞不好便是往阴谋堆里钻;若是紫烟真心;倒委实能算的可做朋友。

紫烟手上一顿;半响方才推开钟沁的手;望着她道:“我亦非循规蹈矩之人;只是自小便见过达官女子看人眼底;是故一时半会儿难以平复。”她一顿;默了默又道:“和郡主做知己;委实让我有些许恐慌。”

钟沁心底翻了翻白眼;实在难以用言语描述这算得夸古人心思谨慎;还是得贬低一下古人思想繁琐。

她叹一声道:“罢了。总之呢;看你自己了。与人为友;相交的乃是人心;而并非身份。你去忙吧;相通了;便可入我是钟沁时候那般待我。”

人与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猜忌;又是猜忌。

军中之公子府 第三十六章再次,出逃

第五网 更新时间:2011…1…15 13:22:35 本章字数:3193

钟沁一手扶着门框;低头想着事;一个月半之内;她必须得离开公子府。

借来书后;钟沁闭门两天。两天的时间里泡在夏之兮给的书上;然而;那几本兵法类的书;她连翻都没怎么翻过;只不过借来的史书;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如同看一般。

第三日时;钟沁极其不雅地伸了个懒腰;本以为自己院子;应是无人;想不然才将拉起的手放下;便见着夏之兮正踏进她的院子;笑吟吟道:“郡主;在房内呆了两日;可是慵懒了?”

钟沁尴尬一笑;知是自个儿破了形象;却是转了转眼珠问道:“夏公子难得来我院子;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夏公子前来;必是有事了。”

夏之兮微微一笑;今日他气色颇好;唇色微红;他踱步过来;长袖翩飞;白色狐裘拉至衣领;衬着白皙肌肤;秀雅至极。

“郡主此言差矣。”夏之兮长眉微挑;轻笑道:“今日之兮前来;本欲瞧瞧郡主可是病了;方从小厮处闻得郡主竟两日未曾出屋子;若真闹出些病来;之兮便是难以向曹丞相交代了。”

钟沁脸上略热;讷讷道:“劳烦夏公子了。钟沁只是……这几日有些许疲乏;多睡了些时辰。”委实牵强的理由。只是;她又怎么可以说看史书看的忘了出来走走?自家国度的历史;自己再怎么不知道;也该有些底子。

若说看兵书;便是越发荒唐了。

夏之兮亦不戳穿;只道:“曹丞相闻得郡主在公子府;近日正从都城赶来;想是郡主亦极是挂念曹丞相;此番你们父女倒可以团聚了。”

钟沁闻言瞬间发愣;直直站在那里;半响方才脱口而道:“你说;曹;那个;我爹爹近日正往清水镇赶来?”

夏之兮浅笑;颔首道:“正是。”

钟沁脑袋瞬间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地几近支撑不住;她眨眨眼;试图转换自个儿的情绪:“委实令人欢喜;委实令人欢喜。”她大概高兴地想明天就卷铺走人。

夏之兮眸光微转;清雅如玉的面上极是意味深长;钟沁心头一紧;赶忙敛起心神;却又闻得夏之兮温润之声传来:“三日后;曹丞相便能到达邸府;是以;之兮前来告之一声;恐是郡主近几日于府上闷得慌;不巧外出;曹丞相见不着郡主;之兮怕是担当不起。”

钟沁憋屈;心里头将夏之兮骂了个十七八遍;骂完后;突而又有些许良心不安;貌似这一桩桩的事也不全应该怪他;她撇撇嘴;心念着;好吧;总之;夏之兮你来的路也不是甚的好路子。

她挤出笑容;一字一句;微微带有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真是劳烦夏公子告之此事。”面上的笑靥如花委实不大好看;夏之兮失笑;却是十分淡定回应道:“乃之兮分内之事。”

夏之兮走时;掀起的衣角微微上扬;狐裘大衣裹住了他半边脸;钟沁站着原地老长时间;直到那人的背影全然消失;方才垂下脑袋;长长嘘气。

这一切;咋会这样?

曹大爷啊;曹大爷;你什么时候不来;好好的;怎么就这时候来?她钟沁的计划还只出了一半呢。

是夜;月色撩人。琉璃瓦于月下甚是发亮;本是霜寒之际;冷调子的夜空越发显得孤清。

院前的梅花开的甚好;几根枝条斜斜地微微下垂;四溢的清香或浓或浅;吱呀一声;院前屋子的大门忽而开了口子;探出一脑袋出来;接着便是一白色人影轻手轻脚地踱步而出。

不过几步;那人又折回身来;借着月光隐约能瞧见女子面上踌躇之色——钟沁心里头挣扎;她这般出去;纵使出了公子府又能去何处?何况如今身上票子不多;万一没找着赚钱的地方;一下子没钱过日子;那可真真糟糕了。

然则;这曹丞相一来;她的计划全盘落空;且不说因为自己不知这身子主人于自家老爹面前时怎般的性格;单就夏之兮在一旁笑眼瞧着;她便是有破绽百出之感;甚为难受。那姓曹的一来;怕是怎么都不大有机会走了。

她仰仰头;长长出气;一转身;似下了决心般提步离开。

上回离开军营时;甚为顺畅;以至于这回她小小地放松了下;人啊;总是这般;那警戒线无论如何都难以受挫折。

公子府虽是清净;值夜之人甚少;只是冷不防偶尔遇上几个;倒也不能为怪事;然而;钟沁以为遇上谁都好;就是不要遇上这府上的主人。

这人偶不逢事;果真如此。钟沁才出了自己住的院子;右拐左拐两次;男子披着狐裘大衣站于梅树下;修长的十指捏着一玉笛;忽而他微微抬起头;含笑看向她。

钟沁脚下几近一个踉跄;差点摔个跟斗;她心底一横;强做欢快状地抬起头来;唇边微动;似是抽搐:“夜色愈浓;怎的夏公子还有兴致月下吹笛;这冬日里并非春日;寒气极重;公子横笛而吹;倒有几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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