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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见过像她那样自信的女孩儿,所以一下记住了她的名字——若君。这以后若君迅速展开班里的工作,她很快就与所有同学打成一片,几天之后竟做出全班三十多人的小资料并且贴在教室后墙上!其中包括生日、血型、星座、个人兴趣爱好和特长。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她竟然把男女同学有没有恋人也写得一清二楚!这么有魄力的举措立即引得大家沸腾起来。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有恋人的男女同学强烈抗议,没有恋人的男女生拍手称快……”
“那你呢?你是赞成还是反对?”我笑着问她。
她也笑了,“我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但我也没什么意见,算是弃权吧。”
“若君自己的解释是贴出的个人小档案能促使我们之间快速互相了解,加深来我们班上课的老师们对同学的认识,令老师们对我们班有一个好印象。最重要的是,让同学们不用在已经有恋人的同学身上浪费时间,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大家想想也有道理,就不再抱怨什么了。”
“为什么你把若君的话记得那么清楚呢?”我问道。
她略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可能是因为我崇拜她吧,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说罢,端起为她准备的水,粉红的唇贴着杯子边慢慢啜着。淡淡的蒸气笼罩着女孩儿秀丽的面庞,也似乎给她那清澈的眼睛蒙上一丝迷茫。女孩儿可能是说累了,也可能正用着片刻停顿梳理自己的情绪。我在等待她的回答。
“她当时说自己没有男朋友,但谁知……唉,呆会儿再说吧。
“在若君带来的这种快乐气氛中,我们不知不觉已度过近一个月,大家期待已久的国庆长假来临了。将近一星期的时间我怎样来安排呢?顺利地考入大学后,爸妈不再像以往那样严格地来管我,使我像一只雏鹰想通过奋力地扇动翅膀来翱翔蓝天那样的渴望自由!恰好这时若君要组织一次秋游——野三坡。父母耐不住我再三请求,最终同意我参加了。同去的有若君以及许多同学,但大多是没有‘朋友’的。
“在途中,有个女孩悄悄告诉我:雪儿你知道吗?有许多男孩都是冲着你才参加这次郊游的。你小心他们骚扰你呦!听她这么说我不知所措,甚至感到有点害怕。忐忑不安时,若君主动对我说她会保护我。这让我受宠若惊。您要知道,平时她特别忙,我没什么机会接触她。我特别想跟她成为好朋友,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就答应了。一路上,果然有许多男生过来接近我,他们主动跟我说话,问我好多涉及隐私的问题,大胆的男孩甚至装作在不经意间碰碰我的手、捋捋我的头发。我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也想和他们聊天,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就谁也不理。一时间,我周围的气氛尴尬极了。
这片雪花不一样这片雪花不一样(2)
“是若君帮我解了围。她过来先讲了一个笑话,一下就把我们大家全逗笑了。我顿时觉得轻松不少,而且有若君陪在身边,心里就特别塌实,胆子也变得大起来。渐渐地,我和那些男生聊得越来越融洽,偶尔有人问起诸如我的初吻还在不在之类令我害羞的问题,若君就会说:她的初吻你是赶不上了,早就被我抢去喽。大家都知道她这人,也就一笑而过。那一天是我第一次成为同学间谈话的核心,也是我第一次那么自然地和男孩子们说话——感觉太棒了!这一切全是拜若君所赐。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和若君还有其他人尽情地打闹、追逐、嬉戏,玩得特别痛快。吃过晚饭,大家坐在一起聊天时,谈得最多的还是我,他们都觉得今天的我与在学校时简直判若两人。若君说:‘雪儿,看你平时特傲,跟哪个富豪遗孀似的。这一出来就变成开锁的猴了!’”说到这,她忍不住笑了。我也笑了——雪儿穿着一身黑衣服,脖子上挂着时尚的墨镜,是挺酷的。
“从那以后,你和若君就成了好朋友,是吗?”
“是,后来就不单是好朋友了。学校盖了新宿舍楼,我俩在一个宿舍,那时候我们已经形影不离了。有一次她来例假,疼得走不了路,还流了好多的血,把我吓坏了。因为我每次来都不疼并且非常规律,所以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就急哭了。她反而逗我说,要想让她不疼也简单,只要我亲她一下就行。当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顺势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她说不算,要我亲她嘴!我这回可傻了,但是看她那么难受,也就答应了,可没想到她竟把舌头伸进我嘴里……我脑子嗡的一下,但随后感觉很特别,像有股暖流注入身体里。可能是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吧。”说话间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没有一点儿难为情,仿佛这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心里纳闷儿:之前曾有同性恋的孩子来电咨询时,心里非常矛盾,既舍不掉同性别的恋人,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厌恶。可在雪儿身上完全找不到类似的迹象,她是乐于接受现在与若君的这种关系的,可她又说自己非常痛苦。
现代医学证明,同性恋并不是生理或心理的疾病。只要当事者本人接受,就没有什么问题。那困扰雪儿使她来此咨询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呢?
只听雪儿继续说:“若君身体好了之后,又热火朝天地投入到学生会的各种活动中。我们彼此谁都没有提那天的事。只是若君对我更加关心了,她知道我会画画,就鼓励我加入学生会的文艺部。之后不久,部长出国了,文艺部要竞选出新部长,她偷偷地帮我报了名。我特别不高兴,好几天都没理她——竞选要求有一件文艺作品和5分钟的演讲,我从来就没在那么多人面前演讲过,当时就以为她想让我出丑。
“可若君并不生气,把我哄高兴之后就开始积极准备了。从作品的题材到演讲的提纲,她都帮我认真分析;每一处细节,她都结合我的特点,归纳出我的优势或不足。我觉得她说的特别到位,好像比我自己还了解我。渐渐地我也被她激发出兴趣和斗志,想要与文艺部的学长学姐、干部委员们决一胜负。
“竞选的那天我紧张极了,若君的沉着冷静给了我极大的信心。至今我还记得她目送我上台时的眼神,其中充满了鼓励与信任,传递给我一种必胜的力量。”雪儿眯着眼睛,声音小了许多,语速也放慢了不少,“演讲很成功,我当选了。但由于我经验不足,暂时担任名誉部长,由副手们协助我3个月,之后转正……”
说到这里,雪儿眨眨眼睛,调皮地一笑,“其实呀,我根本不稀罕当什么部长。若君说最重要的,是享受过程带来的乐趣。
“那天晚上,若君带我出去庆祝。然后若君直接在饭店开了一个房间……”说到这里,雪儿有点不好意思,莹玉般洁白的脸上泛起红晕,“以后我们就像男女朋友那样。也许您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不找一个男孩做恋人?的确有许多男孩子追我,但那又怎么样,他们能给我的,若君都能给我;他们给不了我的若君也能给我。我有若君陪着已经很满足了!本来我们俩好好的,但是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一个女孩儿给若君写的信,前面的称谓是‘亲亲老公’……”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雪儿来咨询的原因,也就是她的痛苦所在。她不是为自己是同性恋而痛苦,是为她所爱的女孩与前女友还有联系而苦恼。
雪儿的眼睛越来越湿润了,终于泪水涌出了眼眶。她把我递过去的面巾纸放在一旁,任由泪水顺着脸庞滴落到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