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开着神州七号,另外还有向阳和阿东的神州八号神州九号,阿东提议比赛。
三人正气势威威,向阳道,东哥一哥都是赛车高手,东哥还了无牵挂的,赢了我也不服气啊……
他叹气,阿东也笑,舒亚我载,只要你愿意啊。
向阳这才精神,说,东哥,就等你这句,这样我就是输也输得心服口服。
阿东笑得灿烂,你等着心服口服吧,舒亚,怕不怕。阿东的眼神直觉让人相信。
舒亚对着向阳道,哥,争取别让我的脸丢到太平阳啊。
大家都笑,一路飞弛,在速度中抛却了所有,结果神州七号神州八号被甩得老远。惟和阿东几乎同时到达,向阳已酷酷的等着,两个女孩子下车,惟和阿东脱掉头盔,吹起额前略微垂落的头发。甚有种被骗后说不出滋味的感觉。
阿东一拳打在向阳胸膛:你小子装的挺像啊,职业赛车手吧。
向阳一脸得意却不张扬看似谦虚却笑得贼,让人忍俊不禁。说,兵不厌炸啊,跟两位大哥学的。
阿东和惟在商场惯用的手段。可他们还是轻敌。阿东笑,转身对演技甚好的舒亚故意做出徒他可怜的样子。还是有女朋友好啊。几人都笑。
被抢
停了车。五个人一路走在人山人海的街道。回头率太高。四个人的高度引得子三不自在放开惟的手,惟跟上她,她一路看到什么就要惟买什么,惟一边掏钱一边说,你以后得改名叫小小胖了。最近子三因惟无微不至的照顾的确比以前胖了些,亦还是瘦。
只是相对而言……子三拿着支巧克力味的雪糕回头看了一眼舒亚,不是子三太胖好不好,是她们太瘦。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哥,今天你们是不是故意耍子三。
惟一本正经抚着她的头,你看到的,我什么都没做。
子三嘻笑着,又要了5支巧克力味的雪糕,惟睁大了眼,问,你吃得了那么多嘛。此言一出,便知子三又要耍可爱了,果然,她笑得比雪糕还甜。道,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啊。然后跑去一人发一支,舒亚有点勉强有点为难的还是接过,三个回头率百分百的帅哥十分勉强十分为难的推脱不下也接了过来。这次的回头率可真的是百分之两百了。可惜他们不敢再昂头阔步了。准确的说他们是低头狼吞虎咽,以最快的速度就干掉甜得发苦的雪糕。
风很大,有风为韵有冰添爽。子三一个摊一个摊的游走,牛仔裤口袋里玉指环搭下来。玉环相撞发出很清脆的乐章。人多杂乱,不止是他们听到了,有人却是听出的钞票哗啦哗啦响的乐章。不幸的是,那人是魁梧彪形的猛汉。一闪身,把子三撞倒在地。就消失在人海。子三被突如其来的碰撞本能的失声尖叫。惟飞快的追上去,那猛汉眼见惟要追上,就是不肯放弃手机,果真是不要命又不怕死,功夫底子不一般还很有作战经验。一路跨栏横越马路过天桥能推人砸东西时只要能挡惟的路,便是不顾一切。半个小时,他终于逼到了小巷子,无路可逃。
惟说,你无路可逃了。
他望着惟。手上一条龙的刺青十分醒目,大笑着说,看是谁无路可逃了,惟警觉的往后看,七个街头混混模样的男子个个桀傲不羁面露凶光。惟眼神里充满杀气。对偷手机的人说。如果你交出手机,我会考虑放了你们。
他们有一丝恐慌。那人为压场吓道。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兄弟们,上。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都一齐向惟扑来。很快,八个人全倒在地。不能动弹。惟踩在罪槐祸首胸膛。掏出手机。他眼里盛放的光芒弱下来,连声道。脚下留情……惟转身走,扭伤的手腕隐隐作痛。他站定,转身一脚踢飞后面正要袭击他的刀。一脚踩在他的手上,一手接过飞落下来的刀柄飞快的刺向他的胸膛。那人闭上眼,吓得哆嗦。惟笑。然后在他耳边扔下刀,一声响亮清脆的利器的声音透过他的耳落在他旁边。惟头也不回的离开。向阳这时正打的赶来。
他问,一哥,你没事吧,眼神里都是担忧。
惟说,当然。子三了。
向阳答,子三手受了点伤,有东哥和舒亚照顾了。
他们上车,很快找到他们,舒亚扶着阿东。不见子三,惟问,子三了。
阿东说,子三不见了。
阿东想扶子三起来,子三刚刚受惊吓还没回过神来。猛的把阿东推倒。就头也不回的跑,他刚拉过她的手。却被路人推开,子三模模糊糊的叫着哥。不顾一切的横穿马路。转眼,就再也找不到了。惟听完不语,猛的一拳打在他俊秀的脸上。29年来第一次对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兄弟动手。用他受伤的手让他脸上残留了青痕。向阳拦住惟,怒吼,一哥,冷静点。
阿东支撑不住,舒亚扶住他,气愤的说,要不是他的脚被飞来的摩托车撞上,他就追上子三了……
别说了。阿东皱眉冲她吼。
惟甩开向阳,擅抖的手解开黑衬衫的扣子。那一刻,听到他说子三在车轮下不顾一切的穿横马路,内心的火直往上涌,不能平静。
不久,惟转身对阿东说,对不起……
阿东打断惟,说。我们之间是不用说对不起的。他把手搭在惟肩上,想传递他力量。眉头轻皱,说,我会找到她。
惟说,子三,我找。又转身对向阳道,送阿东到医院。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会找你。舒亚,麻烦你也跟去照顾她。
惟看着他们上车,打电话叫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司机很快开车过来,惟直接开车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找她。眼前的人渐渐模糊。没有一个是子三。惟打开车顶,风四面八方的吹来。吹过子三的声音。她总是说,坐在车里,像是车在驾驭人。侠小的空间里,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隔绝了风和自由,摩托车和单车就刚好相反。很轻易就能驾驭它们,随风而荡。自由纵意。是的,她说自由。最脆弱的时候,她最需要的是一个人的空间,惟掉头走巷子里一个一个的找。越是偏辟越是无人的地方找。在黑色的风里冰凉的夜色里,不停的碾转,在一个电话亭下,子三蹲着伏下头蜷曲着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环抱自己。以至于手上有自己划过的血痕。惟蹲下叫她,小三,她缓缓的抬头。乌黑的发丝下脸色惨白。红肿的双眼隐藏不了的无助惊慌。惟轻轻的抚她的发。抱住她,吻她的眉心。她紧紧的抱着惟,把头埋进惟的怀里。叫他,哥。
脆弱的音符浮升起来吹弹可破。惟的手指温和的染过她的发,唇温柔的吻过她的眉心,声音飘荡着缓缓的带来安全感。子三就在他怀里竟睡着了。惟不敢动,怕忧醒她。一整晚,惟就蹲在路边抱着她。微微腐臭难闻的垃圾的味道随风扑面而来。蚊虫叮咬,四肢麻木。幸而还有月光洒落下来一片凄凉。她偶尔会说句梦话,哥,不要有事。哥。哥……抱得惟更紧。惟勾起唇角。原来她在电话亭下是担心他,却却又不敢給他打电话。她一见到自己就紧紧的抱着是怕失去么。她哭得双眼红肿那么无助惊慌都是因为她怕自己会出事。惟心疼的吻她。一整夜沉浸在这意外的喜悦里度过了,甚至连路边的蚊子和腐臭的气味都让他记忆深刻,深刻得美好。
正文 失事
天微微的亮了,日出,希望的衍生天然的赐予,晕红的希望散开来,魄人的热度洒下来。可惜,子三只在黑夜里才是真正的自己。她醒来。双脚麻木。已有早起的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子三不知所云羞红了脸又重新把头埋进惟怀里。惟抱她到车里,坐下来,麻木还没缓醒。
到了医院。阿东躺在病床上脚打了石膏,看到子三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舒亚已经买了热腾腾的早餐。向阳不放心子三找了子三一晚,现在接到通知也赶了过来。医生先给子三的手包好。只是小伤,惟怕她又要带伤写字,坚持让她住院。又附在她耳边道,反正你现在也写不了字了。她在惟灿烂的笑容下投降。说惟简直是幸灾乐祸。
惟转身对阿东说,走不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