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2)

>  “既然知道了真的情报在张警司手中; 为何不取来?”她抬眸看他。

他失笑:“哪有那么容易。他死咬不松口; 我如何知道他把真的藏在哪里。”

她了悟。

半晌,她犹豫地开了口:“听你刚才的分析,叶猫儿和夜猫是两个不同的人?”

他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那是自然。”

她默了默,满眼困惑:“张警司到底喜欢的是叶猫儿还是夜猫?”那叶猫儿和夜猫到底是什么关系?孪生姊妹?

他笑了:“你可以去问问他本尊。”

她有些不好意思; 讲正事呢; 又被她带跑偏了。忽然她想起一事; 探过身子朝桌子上摸索了半天,从换下来的衣服里摸出一个旧手绢包裹的物什,递给他。

“这是?”他接过小包裹。

她把夜猫弥留前的话转述给他。

他掂了掂包裹,又拿起嗅了嗅,继而有些惊讶:“峄山红土?”

她一头雾水,眼巴巴地望着他,等他答疑解惑。

他一转头,便瞅见她求知的小眼神,不由心中一乐,把她揽了个满怀:“早饭后我要去牢里见张寒生,你也一起来吧。兴许,真的情报很快就有眉目了。”

她锤他一拳:“多说一句话会死啊?”

他乖乖受了她一拳,当真多说了一句:“我想,张寒生应该是个长情的人。”

她更纳闷了。他怎么从一包土里看出张警司长情?

“你把夜猫的遗物交给张寒生。”他说,“顺便把夜猫的遗言也说给他听。”

******

地牢。小室。

书玉眯了眯眼,适应了阴暗的光线,这才在小室角落的木板床上见到了张警司。

他依旧穿着夜宴时的服饰。此刻,虽发丝凌乱、衣衫褶皱,他的精神却不颓废。相反,他望向书玉的眼里少了平日的温吞和懦弱,清清明明,似要一眼把书玉望穿。

这才是褪去了伪装的张警司。

“辜太太。”他淡淡打了招呼。

书玉也不好奇他是什么时候知晓她身份的,只走近几步,道:“今日我来,是受人之托交一样东西给你。”

张寒生却似对书玉所说的东西半点也不好奇。他问:“她还活着吗?”

书玉一愣。夜猫临终前握住书玉的脚踝,问的也是张寒生的生死。

“我不知道张警司问的是谁。”书玉挑了挑眉,“是叶猫儿还是夜猫?”

张寒生垂头,无声地咧开嘴:“辜太太,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书玉答:“真遗憾,我猜不透你的心思。”

张寒生说:“我想知道,那天和你一起来雅阁的那个女子,她还活着吗?”

书玉不答,只把裹着旧手帕的峄山红土递到张寒生面前:“她让我转交给你的。”

张寒生一顿,终于抬起了头。他盯着那小包裹许久,终是接了下来。

“她说,这是叶猫儿给你的。不是夜猫,是叶猫儿。”书玉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张寒生的表情。

然而,她失望了,张寒生依旧木着一张脸,看不到半点情绪波动。

良久,他说:“好,我知道了。”

就这样?书玉蹙眉。她终是忍不住把心中的困惑问出了口:“你到底爱的叶猫儿还是夜猫?”

张寒生笑了:“现在说这些,有意义么?”

书玉语塞。无论叶猫儿还是夜猫,都已作古,于他而言确实没有意义了。

但于夜猫却不同。

书玉心中哽着一口气,语气便有些不善:“也是,就算你两个都爱,也无伤大雅。只是可怜那个为你……”她竟一时语塞,说不下去了。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去。

“辜太太。”张寒生轻轻叫了一声。

书玉回头。

张寒生直视她的眼:“我托咸丰书局找的夜猫你可找到了?”

书玉一愣。夜猫?夜猫不是已经死了么?

张寒生忽而笑了:“我要找的夜猫是一只鸟,不知可找到了否。”

鸟?夜猫居然是一只鸟?书玉惊愕得不能自己。

张寒生又道:“我同她一起养的鸟,我擅自给鸟儿取了这个名字。”

书玉想开口再问,张寒生已闭口不答。

******

走出地牢,书玉依旧云山雾罩。她瞅着辜尨时带着丝歉意:“还是不知道真的情报在哪里。”

辜尨走到她身前,给她披上外套:“无妨。我再想办法就是。”

二人正要相携着回府,却在半途碰见了阎崶。

阎崶拖着一个硕大的铁笼正往这里走来,遇见二人时不由微微蹙了眉。

书玉瞪着笼子里的巨大白□□头鹰道:“组长,你怎么把它捉住的?这猫头鹰可凶了,一爪子挠下来,人就去了半条命。我的肩伤就是它爪的。”

阎崶皱眉:“猫头鹰?”

辜尨轻咳一声:“这是雕鸮,猫头鹰的近亲。”

书玉面上有些挂不住:“不就是一只大鸟,取这么文绉绉的名字作甚。”

辜尨无奈:“它也有个接地气的名字,叫夜猫。”

书玉正准备捂脸遁走,一听到夜猫二字,瞬间顿住了步伐。

她肃然:“它叫夜猫?”

辜尨和阎崶俱是一脸不解。

她又转头问阎崶:“你从哪里找着它的?”

阎崶答:“它被人锁在了张宅的西厢。昨夜我到西厢时,它正好破门而出。今晨它又袭击了我的人,然后,我把它制住。”

书玉心里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她走到笼子前,看着毛发凌乱的雕鸮,转头看辜尨:“我们来做一个大胆的推测,如何?”

辜尨挑了挑眉,似乎被勾起了兴趣。阎崶依旧冷冷淡淡地站着,目光却停在了书玉身上。

书玉扬眉:“张太太当初截下的其实是这只雕鸮,她意外发现雕鸮的足下系着信件,于是自以为截下了张寒生和叶猫儿想要外传的重要情报。其实,信件只是个幌子,是迷惑不轨之人的障眼法。”

“真正的情报应是在这只雕鸮身上。”

阎崶皱眉:“怎么把情报藏在一只鸟的身上?”

书玉信心满满道:“很简单啊,比如藏在它的羽翎下。”

“所以?”辜尨挑眉。

书玉笑得高深莫测:“给它剃毛吧。”

雕鸮:“……”

第44章 Chapter18。 半面地图

耳室内; 罗副官站在笼子前与笼内的巨禽大眼瞪小眼了许久; 手里的钳子和剪子依然悬在半空。

书玉有些不耐:“罗飞,你倒是快下手呀; 难不成你不记得它把你的脑袋撞得有多惨?”

罗副官有些汗颜,拔毛这招实在是太……他词穷了。于是; 他询问地看向一旁的辜尨。

辜尨轻咳一声,淡定自若道:“拔吧。”

阎崶皱皱眉:“速度。”

罗副官默了默,正要下手,只听书玉急匆匆道:“等等等等; 就这么拔效率肯定很低,让羽毛过过水,好拔。”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没了反应。

不仅要把毛拔光,还要先淹一淹……

辜尨最是淡定,招呼手下抬进了一大缸水。

不知是否错觉; 罗副官觉得笼子里的雕鸮很应景地抖了抖。

噗通一声; 巨大的雕鸮落了水,伴随着“咕咕咕”的叫声和水花四溅的哗啦声; 书玉冷静地指挥罗副官:“快把它按下去。对; 脑袋按到水下。”

罗副官:“……”脑袋也要弄湿,所以连脑袋上的毛也不放过么?

辜尨突然出声:“停。”

罗副官一顿,雕鸮的脑袋便浮上了水面。

书玉挑眉,辜尨是要拯救雕鸮于水火么?老婆重要还是这只破鸟重要?

一旁的阎崶开了口:“它的背上; 有一幅画。”

书玉一愣; 往水缸里看去; 只见雕鸮湿漉漉的白色羽毛上慢慢显出一些黑色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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