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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1 / 2)

>,而后五年间便沉寂休整,没想到竟是一鸣惊人,第二次交锋就生擒我军兵部尚书,逼得他自尽而亡,更阻断我军粮草来源,大挫我军士气!那是令尊唯一一次失败吧!我记得那时候令尊应该是新婚燕尔……”

“你这是什么意思?”崇新似乎暗有所指,少斌愤然道。

“别误会,先人已故,再无对证,我又怎么会妄加猜测?不过失误很正常,胜败也乃兵家常事嘛!”崇新赔笑道,刚刚锐利的目光一下子收拢,态度变得顽皮起来,“我就是奇怪,这第三次交锋,令尊他……本来这一次抱着为亡友报仇的心态,出陵王已经几乎将北凉国逼至绝路,可是却在最后一役中将自己陷入敌阵,孤军奋战,以致身亡,从而给了北凉国喘息的机会,要不然早在那个时候北凉国就应该成为历史了!确实是阴错阳差呦!”

崇新的话仿佛锋利的尖刀穿过少斌心中一层又一层的心理防御,直接刺向他最不愿面对的事实。一直以来,他不断的阅读关于那一役的记载,心中的疑惑也越膨越大,父亲他分明是想……

“那一次的布阵没有问题,先王率领一小队骑兵追赶敌军主将,本来敌军已经分崩瓦解,不足为惧,只是……”他没底气的解释。

“只是没想到败军之将,垂死挣扎,反而有惊人的力量,是吧!”崇新笑着望着他,少斌感到一股寒意。

是啊,任何时候,一个将领都不该如此贸然的近乎只身犯险,何况是久经沙场的出陵王!说什么其他部队有其他的布置,无法抽调,那只是蒙蔽外人的障眼,他根本是故意设下一个看似合理的局,将自己堂而皇之的送入坟墓!

崇新没有点破,只是微笑。少斌暗暗定了定神,将那些念头赶出脑子。

“那你是想?”少斌问。

崇新再一次低下头,凝视眼前的地形模型,一字一顿道:“外界对于这种种已经有了猜测,事实摆在那里,难免会贻人口实,所以对于北凉国我们不能大意,更不能手软。我想要的不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轮回,而是干净彻底。”

少斌看到崇新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坚定和自信,让他觉得此刻眼前的这个人才是一直以来掩藏在那表面之下的真实灵魂。收敛中满是张扬,沉稳中承载着霸气与诡谲,甚至有一点残忍。

“所以,请放弃原来的部署吧!我们从长计议。”崇新冷冷道。

第三十二章 涟漪

从大帐里出来,少斌一阵火大,崇新明摆着是将他闲置了,原本很好的作战计划就那样三言两语的被废止,而且完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这个时候,他还能做什么呢?他习惯性的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帐子,可是自己却已经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了。若是在平时,这个时候他都会穿出营区,到靠北一点的高坡上瞭望,那里虽然地势高,但是有长长的牧草覆盖,所以有很好的掩护。从那里向下望去,周遭的地形地势会尽收眼底,他喜欢将一切作战构想在脑海里进行实战演练,目力所及仿佛都是及将要进行对决的战场的模样,他总是竭尽所能设想出一切可能的情况和细节,然后不断的完善心中的方针,直至完美无缺。可是,现在这些都好像不需要了。

一个计划被否决没什么要紧,最要命的是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已经不被信任了,那种挫败感比什么都来的让人难堪。就是因为宁馨吗,还是因为什么?真是好笑,他堂堂出陵王竟然会给人这么不可靠的感觉!

“出陵王!请留步。”

在他就要走出营区的时候,听到清脆的女声在叫他。又是箜箜!!

“什么事?”他按捺下心中的火气,冷冷问。

箜箜看着他,眨眨眼,嘴角浮现出一点顽皮的笑容:“你应该有很多疑问想要问吧,为什么闷在心里呢?”

还真是直接!少斌暗暗苦笑,这要他怎么回答呢?他尴尬的望向四周,不远处凭栏的身影跃入视线,竟是这么巧?他开始觉得一切都来的滑稽异常,在自己最落寞的时候,这些人一个又一个的恰巧遇上,好像完全不给自己一点空间。

“想问什么就问好了,他做的就比你好的多!就是这一点决定了你们不同的命运啊!”箜箜意味深长的叹道,鼻翼微动,似乎嗅到熟悉的香味,在这里有这种味道的人,舍她其谁呢?顺着少斌的目光,她也看到了凭栏,只扫了一眼,她又回过头来,闪在少斌身后,压低声音,“子时到西边的芦苇荡,一个人。”

恰在这时,凭栏缓步走近,箜箜从少斌肩后突出半个脸,爽朗一笑:“我们的大忙人终于闲下来了,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就一溜烟的消失掉了,像风一样转眼不见,少斌甚至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存在过,到过,还说过话。

“箜箜这是怎么了?见到我就走。”凭栏疑惑道,她蹙眉的样子少斌不得不承认很动人。

“她不是从来就这样吗?”少斌淡淡回答,他的耳边此刻似乎还回响着箜箜的邀约,透着玄秘,“你那里结束了?”

凭栏释然微笑:“结束了,这些天操练虽然辛苦,但是大家斗志却一天高过一天,刚刚弹十面埋伏的时候,还有位兵大哥兴之所至,当即舞起长矛,虎虎生风呢?真没想到传说中的出陵之师是这般厉害!”

少斌一阵失落,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崇新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心里到底打得怎样的算盘呢?

“原来你的琵琶也弹得这么好。”他敷衍的回答,“音乐的感染力可以鼓舞士气,确实是个创举!”

“不对!”没想到凭栏竟反驳道,“首先我的琵琶技艺只是一般而已,一点都不擅长的,也就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效果,更何况声无哀乐,重要的是听者心情的,声音只是一种饵,将早存在的于人心的东西牵引出来,所以最主要的还是你这个出陵王平日里潜移默化的影响啊!”

“我?”少斌愕然。

凭栏点点头,笑道:“就像现在,你这样愁眉不展的样子,将士们看到了也会变得忧愁起来,再听到十面埋伏,恐怕不会挥矛起舞,而是恐惧落泪了!”

一笑,虽然还是很不是滋味,但是少斌的眉头还是不自觉地舒展开来,他无奈的摇摇头。

凭栏鼓励道:“这样才对。有什么烦心的事只要放开就好,别忘了还有凭栏可以做一时片刻的解语人呦!”

少斌微微一怔,想起初见凭栏的样子,水榭中凭水而立的少女,抚琴低唱,软语善辩。原以为两人的缘分不过是在宁馨带给自己的疑惑的牵引下,而产生的一时片刻的联系,想不到人生际遇竟然如此,让他们在远离倾香河的这里遇上。

到底是宿命呢,还是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

“想问什么就问好了,他做的就比你好的多!就是这一点决定了你们不同的命运啊!”

箜箜要提醒自己什么呢?他开始盼望着午夜的降临。

师文将那柄一路上相伴的玉箫交到沁香手上的时候,沁香心中升腾出难言的悲伤。虽然早已知道这段感情也许没有结果,可是她还是盼望着美好的梦境能够维持的长一点,不愿醒来。

“先生走了吗?”沁香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玉箫,眼前看到的却是那多少个悬崖上的黎明熹微和星辰耀眼的日夜,是不绝如缕的音韵,和他温暖如阳光般的笑容。

“先生说他有事,所以先走一步,我会和沁香姐一起回宫商坊。”

回到宫商坊,一切仿佛没有变化?这些天生死的考验都将成为过眼云烟了吗?再见到他,要以怎样的笑容迎接,要说怎样的话,做怎样的事?为什么总觉得在那个世界里他们仿佛两条不相交的轨迹,虽然一直在一起,却不能交联呢?为什么只有在前路茫茫,不知生死的关头,他才会向自己伸出温暖的手,只有当这个世界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才可以幸福的相依相拥?

他还是选择了离开啊!这一走,我真的还有机会见到他吗?

“沁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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