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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一剪红林叶九秋第1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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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星沉,这样的厮杀,究竟要继续到何时。

他知那人定在等待自己回去,八月十五的圆月落满清辉,只这一日,可将那些俗事烦事天下事用扫帚扫出红尘。琉璃仙境大门合上,隔绝江湖的同时,却可捧起一盏难得的清闲恬静。

然那天际启明星终亮起,明月渐渐东落至树梢后,再不见踪影。

他挥出最后一剑,有些仓皇地抬眼望天,来不及了,天亮了。

“我们今晚约战的人本是素还真,叶小钗,你何必非要替他强出头!”

嘴角尚滴血,他用手背拭去。想起昨日清晨看见的那一池残荷,莲之清圣转瞬衰败到极致,也是一种美罢。然终究美得太触目惊心。

他不愿见那人如那白荷般凋零,亦不愿见那人素白袖袍染血。

他愿为那人而战,只要他尚有力气握住这对刀剑。

莲败于深秋,那便由叶来护持,理所当然。

他转动剑尖,在沙石地上写出二字“离开”。

与他缠斗一夜之人走得干干净净,他未伤任何人性命,他背负的刀剑,并非用来杀人。

脚步有些踉跄,但这无妨,即使天已明,他依旧须得回去。那人或许还在等着自己,实不该让他等如此长久。

然那人并未等他,相约好的茶庐里空无一人。

晨时的日光落下第一束金色,他默默立于茶庐外,说不上失望或者平静。那人或许久等自己未回便睡了,很自然不是,素还真于他向来不曾拘礼。

他安静掉头离开,有些遗憾,但昨夜失约未至的人原是自己。一年一度的月圆,一年一度的恬淡,是他错过了,无关素还真。

再见那一池枯萎白荷,他忽又觉无憾了。月缺月圆何时不能共看,只要那人依旧伴于自己身边,日行起居,并肩作战。自己那袭空白的后背,能找到那样一个温柔的支撑,再笑言一句“你的背后交吾”,何其有幸。

他叹息着微笑起,疲倦的伤体却终无力支持,迎着那晨曦仙境里第一抹日光,轻轻倒下去。

未曾落地,反落入一个温暖如昔的怀抱。

他睁眼,便见那朵白莲,寂寞而温雅,坚强而忧伤。

哑言的他无从开口,但那人却清楚知晓他欲表达的意思:回来晚了,月圆已落,抱歉。

忽来一口清流淌入早已干涸的唇舌,熟悉的苦涩滋味,入喉却又回甜。

“吾方才重沏好的新茶,这一晚已是第十二壶。然此刻时辰刚好,恰迎好友归来。”素还真执杯如是言道。

是以你并未离去,是以你还在等待——这一杯茶,果真刚好。

他轻合住眼,静静品味那茶,清香入脾,一如人心。

温暖的怀抱微微收紧

“好友,昨昔月圆虽逝,但吾与你一同去看那今朝日出,可好?”

他睁眼,终是笑意溢出眼角。

啊,原来吾并未错过

是,你并未错过,吾会一直等你,叶小钗。

天上秋枫红,人间月影清(上)

转过山坳,随着曲曲折折的鹅石小路前行,渐渐眼前便出现了青山绿水。苍松翠竹铺满两旁山坡,远远可见云雾缭绕的山腰处一条飞瀑直挂而下,在那满眼幽绿中溅起一弯银流。

四周有雾,轻而透薄,不算厚重却让眼前事物变得有些暧昧不明,恍如行在梦中。素衣道者心知这是四周设有阵法的缘故,遂将掌中路观图看得更加仔细。

再行数里,随着薄雾逐渐散去,在那飞流银瀑前一处房舍也悄然显形。远远看去那房并无多大,不过两三间普通农舍。然走近才发觉竟是一处极富贵高雅的庄园,庄园外立着一块褐青大石,石上书着“寒光一舍”四个大字。

那四字是以狼毫就着朱砂写成,素衣道者至大石前停步,细看碑上字体走势。半响,嘴角微扬,出声赞道:“好字,好剑法。”

“素贤人果然识货,这‘寒光一舍’四字乃我家主人亲笔而提。”一中年文士不知何时已来到大门外,生得浓眉大眼,脸上留着两撇引人注目的小胡子。素还真抬眼望去,正见他谦和恭敬地向道者行了一礼,“在下弃剑师,乃寒光一舍之仆佣,在此恭候素贤人多时。”

素还真回了一揖,微有诧异地道:“枫岫主人莫非知晓素某会前来于此?”

“是。主人三日前便料定素贤人会在今日今时前来寒光一舍,且必不会被山外迷幻阵法所困。是以一早便叫在下等候于此,要在下转述一句话与素贤人。”

“哦?不知枫岫主人要转告劣者何话?”素还真一如往常般温和有礼,素白拂尘轻垂于胸前。

“主人要在下转达的其实只有两字,请回。”

素还真一时愕然,愣了片刻,又转正色,“这——枫岫主人可是不愿与素某相见?”

弃剑师微微摇头,道:“此言非是针对素贤人。我家主人避世于此,原是不想沾染江湖风波,是以寒光一舍里从未出现过江湖人。素贤人此来,不论所求为何,皆脱离不了纷扰二字,我家主人不愿插手,所以才请素贤人回头。”

素还真闻言沉吟不语,片刻方道:“主人不欲入世之心素某深有体会,而素某于情于理也不该再多加为难才是。然此事事关重大,牵系天下苍生安危,素某只求与枫岫主人一晤,当面亲口向他告知。”

“这嘛——”弃剑师面现难色,缓缓皱眉道:“不是在下故意为难素贤人,但依照我家主人的脾性,既言不见,便是素贤人再如何恳请坚持,我家主人亦不会露面。”

“那——也无妨。”素还真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主意,“素某并不强求,主人今日既然不愿相见,那便不见就是。然而今日不见并不代表主人明日也不愿见,即便明日亦不见还有后日。素某便守在寒光一舍外相侯,也许枫岫主人有一天会改变心意也未可知。”

话听到一半弃剑师脸色已有些发苦,知晓自己这次是遇上一个死缠烂打不到黄河心不死之人。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拒绝搪塞,只得一味道:“这个——这个——怕是不妥——不妥罢——”

却又始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妥,只知自己没能成功阻拦住素还真,待会必定要被自家主人变相责罚。

忽而一阵清风乍起,随那风势自园内飘出一个沉亮声音,“回去罢,素还真。”

素还真尚未答言,弃剑师已先恭谨拜倒,“主人——”

只闻那声音又飘然道:“吾既言不涉江湖,已是心意坚决,你又何必执着?况你所求之事,吾或许并没有解决之法。”

那声音稳稳传出,却始终不见人形。素还真掂了掂拂尘,道:“前——”

那“辈”字未及出口,已闻那人抢道:“停——不可如此唤吾。”

素衣道者微愣收口,只听那声音续道:“素还真一声前辈,害死之人只怕已成千上万。枫岫爱惜自己性命,不愿受此尊称。还请素贤人以平辈论交,叫吾一声枫岫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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