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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1 / 2)

>    我试探着问:“是什么病?治不好了?”

我心里当真一阵高兴。先前是求死不得,现在得了。

决战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我。

唔,那便是不治了。

我顿时放心。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头开脱:“总归,不是我自杀的。我连什么病都不知道,只是睡觉而已。没有我的错。”

“你究竟在想什么?”他把我抓过去,一只手环着我的身子,另一只手狠狠捏着我的下巴,那副神色,是恨极了:“你巴不得生病死去是不是!”

真不知道他的恨意从何而来。

我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彼此彼此。咱们在这件事上同心同德。我只盼自己死,你却盼我死得惨,区别不大。”

“你再说一遍。”

他一字一顿。

我被迫望着他,尽量叫自己平静——不要再对他动用感情——我有礼的道:“四师兄说的对,你糟蹋够了,找个地方埋了我,我便感激不尽了。”

决战的手用力,我被他手臂环住的身子,被箍的生疼。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手上的力道轻了些,声音却依旧冷硬:“枕头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我是有理的。现在没有旁人在,我也不避讳,我道:“我当时眼前一黑,就昏迷了。不知道弄脏你的枕头——我给你洗净了,还不成吗?”

决战仿佛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就快要忍不住心里的难过,明明眼里含着泪,面上却还是一副不正经:“我说我给你洗枕头。”

决战又用力,我被他圈的喘不过气来。他一皱眉,我就料到要坏事——

“顾青衣,我警告你——鬼都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来——你最好别跟我胡扯,马上说清楚,血,”他的脸色阴霾得可怕,“是怎么回事?”

他弄伤了我,现在来追究我的不是。我很委屈:“我那样难受,还要取悦你。可是——我就是困,不是故意惹你的——再说,伤口流血,我自己不知道,怎么能止住?说到底,我不过是弄脏了你的床榻,日后,你连同我带床榻一同清理了便是,这样追究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决战:“你告诉我,你怎么会磕到床榻。”

我愣了愣:“你昨夜叫我抱你,我睡了。你不高兴——”

他不耐烦的打断我:“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我利落地说:“你把我推到床架上,撞昏了我。”

他不说话了,手中的动作忽而变轻,神色像是很震惊。

我补上一句:“我头疼,想喊你,你已然走了,我眼前发黑,就睡了。”我低着头,不叫他看到我流泪。

决战久久没有开口,房里一片安静。他抬了抬手,接着我就感到决战温热的手指轻轻按了按我头上那片伤口,他的声音哑了:“还疼吗?”

“不疼了……好了。”我撒完谎,抬手,轻轻把他推开,声音里埋着浅浅的颤抖:“不好意思,我又困了。”

我张了张嘴,眸色里蕴着深沉的歉疚和疼惜,似乎想说什么。

我朝里躺下,闭了眼,泪湿了鬓发,沉入黑暗。

~~~~~~我是下章预告的分界线~~~~~~~~~

下章预告:

我拥被坐在床榻上,当真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决战这番样子当真让人心里不安,我问:“你便是叫我去死,也叫我知道死法儿。我好放心。这都是怎么了?

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期间几次被人拉起来喝药,我心里冤枉的厉害——他在这里过夜之后,害怕我有了身孕,给我喝这种药也便罢了,现如今是我自己在房里睡觉,何苦把我央起来灌我?

争辩也没有,何况我没力气争辩。睡觉才是正经。

谁知道,闹到最后,连觉都不让人睡了。我半睁着眼,披头散发的被拉起来,满心怒气,不好发泄。

决战玉树临风的站在我的床榻前。

说句叫人脸红的话,我见他时,多半是他半夜把我央醒的时候,他自然是衣冠不整的。或者干脆没有穿戴衣冠。

但是这次,着实例外。他穿的很整齐华美,朱红的衣袍尽显大气——决战穿红衣时,透着一股子叫人着迷的邪气。

但是,我现今不在意他是红衣还是绿衣。我唯一在乎的,就是我困。房里的熏香,暖炉,昏暗,无一不叫我想再一头扎下去睡了再不醒。

“起身梳洗。”决战简要的命令。

我这才听到外面笙箫连天,窗户上透进来的夜色,掺着红灯笼的光芒。我揉了揉额头,道:“这是夜里,不是梳洗的时辰。”

他也不说话,只站在那里盯着我。

若是以往,他拿眼对着我一扫,我多半就老老实实听话,但现在,听不听的又有什么要紧?我刚被诊出了不知道什么毛病来,他除了让我死就是看着我死,总归是没有旁的法子处置。

“你染了病,等好了自然就不会这样。”

决战居然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头重脚轻的,问了一句:“什么病?好的快吗?”

他沉默片刻,没有答我,反而问:“你盼着病症不治,好摆脱我是吧?”

决战当真懂得我的心思。

我的心被伤了个透彻,再无任何希望。现在,说好听些,是还活着,说难听了,也就是个行尸走肉。盼着一死之后摆脱他,有什么不对?

我撑着精神说笑:“我整日没有正经事做,这样昏迷反而好,变得忙碌不少。”

“生病的事回头再跟你计较。你先起身梳洗。”决战不大耐烦,对我命令完,又对外面命令:“进来。”

一群婢女款款走进来。

我拥被坐在床榻上,当真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他忽然对我不那样冷漠了,我心里不安,就问:“你便是叫我去死,也叫我知道死法儿。我好放心。这都是怎么来?”

决战听了我的话,脸色差的不能再差了,声音也变得冷硬:“除夕夜,团圆饭。你给我起身、梳洗、穿戴整齐。”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瞧瞧我这是过的哪门子日子?连除夕都忘了?

昔日亲人都已不在,剩我自己,过什么除夕吃哪门子团圆饭。我恹恹的摆摆手:“我饿了自己会吃东西。你们过自己的节就是。我去算怎么回事。”

我是打心眼里不想去。

我怕遇见司徒慕。

若那两名婢女所说属实,决战与她的关系亲密,在这样重大的日子里,她定然由大漠里来了山庄。

所有人都在的场合,我一个禁脔,看着他们郎才女貌恩恩爱爱,又是何苦?

装着什么都没发生,照旧说话玩笑,又有什么用呢?心死了便是死了,死不可能等同于活。

决战说:“你想这样被拖出去?”

我问:“你究竟要把我折磨到什么地步?真要逼得我羞愧的活不下去了撞死,你才安心是不是?”我心里难过,压着委屈,又因为三番两次被吵醒而心烦意乱:“除夕夜里,将我带出去,告诉旁人,昔日顾家大小姐终于沦为一个禁脔了?我全然了解你如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势通天兼而有个神仙眷侣,我认输服软自甘堕落,日后一定谨遵训诫行不行?你若是不打算叫我过得去今年除夕,手起刀落,什么事都好说。若是还想让我活过今年,就饶我一回吧。我要困死了。”

我发泄了这一大通,心里好受了,可也开始跟着害怕——万一决战当真翻了脸,去把哥哥连同周誓中一并害了,我便是后悔都来不及了。自己犹豫片刻,心知斗不过他,也只好听话,就又默默起身,半死不活从床榻上下来,准备接过婢女端着的水洗一把脸,预备老老实实听决战的话去吃“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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