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星期天,他休息的日子,我昨天把接到的活儿全做完,今天我告诉他:
“我休息。”
“想上哪?”我的作息他比我自己还清楚,怕我忘了还不时提醒我,我嫌他唠叨,但谁叫人每次提醒的都那么及时,每次都在我漏掉的时候说,我也就忍了。
走,咱郊游去。
“会开车吗?”我问,但我心里其实是有答案的,有钱人家的小孩,有几个不会开车的。
“嗯。”
“走吧。”我拉着他来到很少来的地下车库,找了个一看就知道是很冷门的位置,瞄准了一辆看着很旧的黄色小Q,小小声儿的在他耳边说:
“你给我把风儿,咱把那辆开走。”
看着他错愕的表情,我不等他拦住就猫着腰跑了过去。
没一会儿功夫,我把车门打开,起动,然后开到他面前,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上,我开骂了:
“上是不上,等被人抓呢。”
一咬牙,一跺脚,他上了车,好一会儿一句话不说。
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很严肃的对我说:
“偷车,犯法。”
我没理他,一脚油门,车就出了车库,出了小区,华丽丽的上了主道。
过了好一会,我把车开上了城乡公路。
“阳阳!!”看着我不理他,他开始急了。
“……。你不也上来了吗…。”
“我们开回去吧,这样不成………”正说着,瞄到车匙上挂着的小兔子。
“萧阳,你又耍我……”我有种错觉,他头上那草坪上的小草一根根的竖得越发兴兴向荣了。
我把车靠向路边,熄火,拉手刹。下车就不行了,站在路牙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还不停的咳起来,就知道逗他一定比逗猩猩好玩儿。你看看,他多能带来生活乐趣啊。
他紧跟着下来,冲到我面前,怒气冲天又找不着发泄口。
“你……你……你……。你你你………”
看着我边笑边咳好一会回不过气来……心疼啊…。
无奈,拍着我的背,委屈的说:
“你就会折腾我。”
我好一会才缓过劲儿来。
“话说,你明知道我偷了车,你怎么还跟着就上来了。”
他看我半晌儿,淡淡的开口
“你要真被关进去了,我就见不着你了,那我就陪着你蹬大狱好了………。跟着你,去哪儿都成。”
我看着他,再笑不出来。
“我刷牙了”
“……。”
就这么滴,我把那颗头拽到我面前,封住了那张祸害人的嘴,不让他再说一句祸害我的话儿,我被他祸害惨了。
【炫|书|网】:改这点没注意覆盖在底稿上了,差点没把我整本的底稿全废了,汗啊。
旅行
我把车匙递给他,告诉了他目的地,然后我就坐副驾驶上睡大觉了,昨儿加班,晚了些,我可是在为今天的幸福时光在努力呢,现在小小睡一会也算是补偿吧。
他开车很稳,基本听不到轰油门的声音,减速刹车时也完全感觉不到。赶上我这小黄放车库里夸张点都不用锁,能开得走那还得跟它有点感情。小黄跟着我有四年多了,当时买来的时候就是辆半旧不新的旧车了,长期跑长途,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车,将就着能带步就好了,在市区内我基本不用它,因为本身公交线路很齐,我也没啥急事,没座的车或者不是空调车我基本不上去,再说市区内停车位也不好找,要不注意往哪一靠,十分钟回来200块就不见了,再说它跟了好几年了,舍不得它提前退休,再说要换也得花点本钱,也舍不得,呵呵。
我一觉睡到了目的地,缝眼儿没叫我,就这么看着我睡,醒过来时他就这么一只手蹭着我的短发,淡淡笑着。那眼睛水汪汪的都能照见我邋遢的睡相了。不过我自信他不能嫌弃我,呵呵,一定不能。
醒来后我拉着他下车,我们来到的是一个边远小山村,不管到哪个城市,我都想到处走走,看看市区,看看乡村,看看人家都是怎么过日子的。其实也没啥特别,全国就那么几个语系,除了新疆和西藏以前一些少数民族以外,大部份地区都改用了普通话,交流不成问题,但是普通话到了每个地方又被本土化了,所以我又发现了一个乐子,那就是通过分辩对方普能话的口音来确认对方是哪个地方的,很有意思,属于被雷击到那类的刺激过后的灵感。
但是我今天的目的地不在村庄,我想去爬山,我听说这村庄附近有座山顶,山顶有个天然湖泊,不管是冬天还是旱季,这湖在山顶上却从来不会干枯,当地人都叫它天池,说是这里的龙脉,天上仙女都到这来洗澡。这种传说当然现在都没人信了,不过龙脉一说却是有点科学依据的。村民口中的龙脉其实不过就是当地地下河的流向,人走人路,水有水路,这天池能在这么高的地方从不枯水,那底下一定就有一条水量很大的地下河,具体科学道理我说不出,但我知道,有水的地方就有植物,有植物的地方有能种粮食,这道理很简单,一想就通,重视龙脉,其实就是重视自家的那块地能不能出粮。归根结底,信仰也是服务于物质需求,只是时间久了,大家都忘了这最终的本质而已。
走访了一些当地的村民,我俩就开始了爬山的行程。缝眼儿一直跟在我后面,好象真是我带他去哪他就去哪儿一样,有时想想,是我任性还是他没想法,乐不乐意都跟着,反正我也不管他乐不乐意,总能想着招让他跟着。山路其实不算陡,我来之前打听过,如果太陡的山路我是不冒那个险的,毕竟再美的景儿也没生命美丽,我是来享受生活的,又不是来受刑的。我俩就这么不急不徐的在山上走着。不多一会已经到了半山腰了,我说坐会吧,他走来坐我身边,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一支水,递给我,我喝了小半瓶,走得太急有些累了,我往他腿上放了条毛巾,把头趴上去就赖着不起了。
“你家境很好吧。”
“嗯,还行。”
“那你为什么那么能爬,连气儿都不喘。”本来是想看着他伸舌头喘气的样儿,但现在好象变成我了,所以死活把脸儿藏他肚子上,不能让他看着。
他用自己毛巾给我扑凌着头发,擦着汗湿的后颈。
“我们刚才经过的小村庄,很小的时候,我就住在象这样的小村庄里,爸妈外出工作,因为太忙把我生下后就送回了奶奶家,每天早上起来,要赶两里地儿的路才能到镇上的小学上学,走着走着就惯了。”
我抬起头,狠狠的看着他。
“你使诈,害我在你面前跟旺财一样喘气儿。”
他楞了一下,用脑袋顶向我胸口,害得我一个后仰,要不是伸手敏捷两手往后撑,非得倒个大字型不可。前面咱不说过吗,幸亏哥们儿我还练过。
在我胸前抬起头,上半身重量还在我身上,哎喔我的手啊。他也瞪上了我。
“原来你带我来这儿是有这意思啊,早说啊,想看我喘很容易,咱回家,到你床上滚两圈儿就能看着了。”坏笑。
“去你的,那我不也得喘吗,多没意思。”
“你现在就在喘了……”
“…………。”坐起身来往他脑门上一拍。我站了起来,继续往上爬。
再往下的路我们笑着闹着放慢了步阀,到山顶时已经是3点了,阳光比正午斜了一点,我们看到了山顶的湖==“天池”。
湖面上很静,其实湖的面积很小,周围的山体把整个湖面围成了一圈,所以就算有山风,湖面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