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辈品川围着他打转,平整的衬衫被熨烫过后几乎没有褶皱,料子似乎也更换成了更高级柔滑的款式。“前辈最近身上的味道……换成更甜的了。”
“过去的气味是怎么样的?”大崎整理着袖口,回问道。
“是樱桃烟哦,烟丝的气息不一样。以前更辣一些,现在顺服很多呢。”
大崎扣好袖扣,顿了下手的动作,又去扣另一侧,“这样。”
——
有明撩起后颈的头发让大崎更方便整理衣领,衣带一层一层地卷起环绕住他纤细的腰枝,山茶花从腿间一直蔓延到胸口,赤色和服穿在他身上格外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崎将盛放热烈的花朵别在他耳边,俯身落下一吻。
他们在烛火下碰杯,星点亮度让有明的脸颊半明半暗,能看见的那侧眼神灼热,红晕从眼角攀上耳际:“我真的好高兴,能和大崎先生交往一周年……”
“您能喜欢上我真是太好了。”
“我这一年都感到非常的幸福。”
烟花绽开点染天际,火苗接二连三炸开让夜晚亮如白昼。赤橙的、靛蓝的、青绿的勾结在一起,混杂出日常难见的色彩。
“唯独今天是特别的……”有明在大崎耳边轻语,“我希望您能好好享受。”
冗长衣袖遮住两人,下一次红光闪烁点亮画布,大崎侧头吻住有明。
如焦糖中溅入水液,气泡满溢而出。
有明将外披褪至腰间,红与白的对比更加强烈,山茶像是从脊椎骨攀附而上,顺着骨节留下点点痕迹。单薄的背部能清晰看出蝴蝶骨的纹路,瘦削的腰间被衣料掩藏一半,还在轻微颤抖着。“您一直不肯抱我,我的身体可能有些生疏了……”
他摘下手上的戒指,将其放到床头柜,有明把过长的头发挽到耳后,低下头亲了一下大崎腿间的事物,张嘴含入口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是纪念日哦……请抱我直到天亮吧?”有明伸出手来邀请他,眼角绯红,与耳际花朵秾艳得不相上下。
繁复的和服被蹭得皱起来,有明收紧双腿,闭上眼细细喘息。
“我爱您……”吻如点燃的纸张席卷。
“想成为大崎先生的……”手指与唇瓣都被火舌吞没,滚烫灼热。
枝叶缠绕,紧紧不分。
——
有明紧张得就像初次体验,在大崎不断安抚下才放松下来。
事后抽烟时大崎安静地放任有明抱着自己的腰,没有多余言语。
最近跟踪的人似乎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
脚步声毫不掩藏,只有在大崎回过头时会象征性躲在别处。大崎奔跑起来,后面的人一下没跟上,停住时已经感受不到对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是体力很差的人,大崎刚打算继续前往侦探社,肩膀被人拍了下。
来者喘着气,戴着眼罩,显得脸阴沉无比,表情十分可怖地说:“喂,侦探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消失的这一年都发生了什么呢?”
“我并不认识您。”大崎将对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掌抓着放下,记忆中并没有此人的身影,或许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但自己已然毫无印象。
“你在开什么玩笑?!”新桥抓着大崎衣领,骤然放大的声音在大崎耳边回荡:“一声招呼不打就消失,连自己的承诺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真的不记得您,事实上,我在一年前醒来时就已经失去记忆。”大崎俯视的目光让新桥更为恼怒,他声音更大了:“这种说法谁会相信?!”
“您冷静一点,否则我不介意帮您冷静。”
新桥冥深呼吸几下,拉下大崎领带让他低头:“你不记得了是吧,好。”他从怀中掏出一本皮质厚本子,用封皮拍了拍对方脸颊,“自己看。”
“现在能去谈谈了吗。”
“……”
咖啡厅内,新桥往咖啡中加入牛奶,勉强接受了大崎的说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据您的日记所言……”
“闭嘴。”
“我们曾经是情侣?”
“啧……啊,对。”新桥烦躁地搅着玛奇朵,“一年前你突然消失,那时候还没和我说会离开。”
“也就是现在其实我还没有和您分手。”
“……对啊!你不仅没和我提别离,甚至和有明那家伙搅和在一起!!”
“等我整理一下……意思是自己现在正在脚踏两条船。”大崎吹了吹手中咖啡,尝了口温度合适后将其推到对方面前,两人都怔愣住,大崎道歉后拿回自己面前。
新桥冥抛开插曲,继续道:“侦探先生才反应过来吗?你抛弃过去的伴侣,转头投入新欢怀中,甚至毫无所觉!”
“……自己无法狡辩。”无论是被迫的,或是知晓的,现在两方都不清不楚确实责任在自身。
是选择过去的伴侣,还是与现在的恋人继续下去,这是个需要好好考虑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会在下一个日曜日前给您答复的。”
他只相信自己查出的真相。
——
炎热无边的地狱。
火魇将房屋吞噬殆尽,模糊不清的身影牵着他离开,与火相差无几的人体温度、炽烈难以忽视的怀抱。那人的身子颤抖着,似乎想通过抱着他的行为安抚自己。
铭记我。
你要用后半生偿还救命之恩。
掌心下被灼烧的肌肤凹凸不平,对面瘦弱得无法笼罩自己,但却莫名令人安心。大崎闭上双眼,鼻间萦绕的焦糊味变得浅淡,劈啪作响的焰火逐渐远去。
醒来后才发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大崎调整呼吸,缓缓梳理思绪。那是久远的梦还是最不应忘记的事情?习惯黑暗后视野变得清晰,椿红眼瞳在夜色中意外明显。纸张飞散,记忆如胶卷剪掉其中一段无法衔接。一些琐碎无关的过往反而可视起来,罐头、烟灰、毛发,灰色的,黑色的。
赤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旁边的有明似乎睡得很浅,在大崎坐起后没多久也睁开眼,声音因为浓重睡意而显得含糊:“做噩梦了吗?”被子被动作牵扯出摩擦声,有明抱着大崎腰间,尾音拉长道:“我会一直陪着你,有别的需要请告诉我好吗。这具身体的任何地方都可以交付给你……”
回应他的是大崎的回抱。大崎的身体似乎还因为刚刚梦境中的场景而细微起伏着,有明笑起来,紧紧拥着对方。“您可以尽情使用我,请再多依赖我一点。”
大崎收紧了手,将脸埋入有明脖颈,有明先生的后背肌理平整顺滑,因没有多余赘肉让蝴蝶骨更为突出。他单薄的身躯甚至能让环绕的手臂重叠一部分。
——
有明最近有些太粘人了。
每次出门前会被抱很久,有明甚至不止一次请求大崎放弃工作,他可以承担起大崎所有开销。只是在对方的沉默中有明逐渐松开手,强装无所谓地告别热恋对象。
今天情况不太一样。有明呼吸急促,脸颊发烫,大崎将手背贴在有明脸颊处,被有明虚虚握着手腕,他轻声请求着:“我不太舒服,今天可以留下来,陪我一段时间吗……?”
他从后面抱住大崎,声音因为埋在对方后背而显得有些发闷:“不要走,好不好?”
气若游丝,颤抖得像马上就会飘散的雪。
大崎将浸透的毛巾敷在有明额头上,准备好对应药物放在床头柜嘱咐道:“我会在晚上八点前回来,请您照顾好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以为对方会留下来的有明将床单抓出褶皱,紧咬下唇直到尝出腥味。
——
后辈对自己喜欢的剧作家言语总是会因偏爱而多起来。大崎整理放置案宗的书架,有一搭没一搭接着对方话头下去。
“前辈似乎很开心。”品川从大崎手臂下探出头,对上他表情。
“何以见得。”
“以前从来不会主动整理这块区域……是解决了之前一直困扰的事吗?”
“近来没什么值得苦恼的事情。”
“比如跟踪者。”
大崎抓住了一丝线索。
品川继续道:“前辈之前隐隐约约有说,下班晚了回家会看到有灯亮着,明明记得出门前检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能感觉到被人偷窥……我们都以为是之前做私家侦探时得罪了什么人,但似乎从前辈住院后就没听到您再说后续了。”
只言片语中透出的事实有些骇人。大崎摸了下口袋没发现烟盒,想起自己最近因为没有压力抽的频率逐渐减少,出门也就不怎么会携带。这种情况实在超过了些,他梳理完从醒来到目前发生的一切,真相已经摆在面前。
“失陪一下,我去趟便利店。”
“前辈一路小心——”
——
下一次即将出门时,有明扯着大崎袖子,抬起眼睛看他。这样自上而下的视角能看到他压低似讨好的眉毛,以及偏红到显得像哭过的眼角:“今天是休息日,要一起去博物馆吗?”
“有明先生,其实我已经选择性忽视,但是稍微有些过分。”
“诶?”有明胜太郎错愕地张开嘴,急忙补充:“如果不感兴趣的话可以换别的行程……”
“崭新的毛巾、鞋子、睡衣尺码不合,几乎没有两人共同生活的痕迹,”
“戒指的痕迹并不像一年左右就能留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表现得像初次一样,”
“我们以前从未接过吻吧,”
“其实您是跟踪者。”
藏在头发下的表情明灭不定,有明的声音带着颤抖:“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大崎挣开对方牵着的手,从上方投射下的眼神让有明浑身发凉。带着淡漠、丝毫没有情谊的平静,眼中并未倒映出他的身影。
“这段时间感谢您的照拂,但很抱歉我不能与您共同编织这个谎言。”
“就当是和平结束。”
关上的房门遮挡住最后的光亮,只留下有明一个人掩于黑暗之中。大崎的背影丝毫没有停留走出了他的世界。
有明拽紧衬衫,捂住怦怦乱跳的心脏。
褶皱逐渐舒展开来,留下无法恢复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关系,大崎先生不需要自己的话,那就……他的腿颤抖着,因为兴奋下身已经湿透,手指遮住嘴唇,挡住从齿尖溢出的轻笑。
永远摆脱不掉的,如影随形、粘稠发腻的视线。
毕竟他是跟踪者啊。
——
到了再见面的日子。
空气中隐约带些雨后泥土被浸透的味道。屈指停留门扉上划过时带来的触感分外熟悉,就像以前的自己也站在门前如现在一般执着叩响不一定会为他敞开的场所。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门咧开条缝,新桥先生露出半张脸确认来者,盯着大崎看却不让他进去。
“自己已经和有明先生诀别,现在只是代表大崎这个个体来见您。”大崎总是会在恰当的时候说出最让人无法拒绝的话语。新桥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让他的焦躁稍微平静下来,但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新桥冥嘁了声,说些挖苦的话并未进入大崎耳中。只是用根手指轻轻一推门扉单薄的剧作家就被带得往后趔趄,大崎揽住他纤瘦的腰际边毫无诚意地道歉:“十分抱歉提出这样的请求,新桥先生,可以容许我看一下您的后背吗?”
木质门因自身重力缓慢合上扉叶,将室内与外界隔绝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抵在大崎胸膛的手用力推拒,新桥冥果断拒绝了他。为挣开禁锢不断后退,最后背部抵在墙壁上,甚至能隔着衬衫感受到后面传递来凉意。
步步紧逼,无法喘息。新桥冥靠在墙面,逐渐于对峙中落于下风。因为以前一些习惯双腿发软得无法维持站立,缩成一团滑落得坐在地上。这时的他倒像只被人拎住后颈的猫毫无反抗能力,正在毛发炸开、瑟瑟发抖。
而红色点缀在身上就像装饰颈带一样。大崎的手温暖却不容拒绝地解开红色衬衫上第一颗扣子。
第二颗,露出到能看到完整锁骨。
第三颗,隐约的肌理沟壑。
直到露出柔软腹部,所有扣子都被松开,衬衫被脱下,上半身完全裸露。冷空气爬上身体,新桥冥被刺激得发着抖,嘴里不停吐出变态、色情狂一类的贬义词。大崎抱住了他。
噤声。
被抱了个满怀,对方下巴搁在自己肩膀上,新桥能听见大崎缓慢的呼吸声,感受到对方令人安定的体温,久违的、来自恋人的气息。
对方找寻自己整整一年,自己也还回去一年的时间。
简直就像欠下永远无法偿还的债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下触感凹凸不平,烫伤痕迹无比可怖。这是他的罪,他无法赎清的过往。他和对方将永生永世被绑在一起,再也无法分离。
“新桥先生,下一个日曜日可以再来见您吗?”他不会再忘记承诺。
新桥嘲讽他:“其他时间在和有明厮混?”
大崎摩擦几下手套,哈了口气让皮革的温度和自身达到一致,他捧起新桥冥的脸,认真地回道:“我只有您一个伴侣,之后也只会是您一个人。”
“这句话说得太晚,希望您不要怪罪。”
“我们重新来过,可以吗?”
新桥咬住大崎的手,力道似乎想贯穿对方手心。大崎没抽回手,只是安静地等待新桥回复。疼痛没有改变他的神色,一如不断入侵新桥私人领域时的坚决。
黑色皮革被水液润湿,泪滴碰撞面料后溅出各种形状,让大崎想起新桥先生被他丢进浴池后泛起的水花,以及后续发火的样子。
滚烫得让人无法承受。眼眶中的湿润怎么也忍不回去,蓄满的泪溢出容所,一滴一滴砸在对方手上。
侦探先生的个性真是糟糕透了。自己这样捉摸不定的性格,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追寻?因为祖母的情分,还是火灾的重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崎用拇指擦拭掉新桥脸颊上残留的水渍,先他一步道:“我对您的钟情,不是因为您在大江岛上救了我,也不是因为那场让自己失忆的灾祸。”
“仅仅因为您是新桥先生而已。”
“找您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希望您不会感到负担。”
“我喜欢的是虽然嘴上一直说着坏话,却总做着相反事情的冥先生。您没有拒绝我的拜访,是否也能证明我在您这里还有一席之地呢。”侦探先生的手掌覆在新桥冥胸口,从相触的肌肤传来对方逐步加快的心跳声。
新桥刚想拒绝,潮红已经攀上他的耳际,剩余话语都被大崎接下来的声音盖住。
“我想再次成为您的恋人,将余下的人生交付给您。我会用全部生命记住您的体温、声音、样貌,不会再忘记您。”
“唯独这次请恕我不容许拒绝。”
新桥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燃烧热烈的火炎。那场毁灭过去一切痕迹的人为灾难,切断他与侦探先生之间所有联系,夺走对方记忆的祸患。
只是这次异常温暖。
野火肆虐,吞没所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卷走过去的风又抚平褶皱。
带来新生。
新桥的日记:
4/5
同居人好像吃不下饭……换了几种罐头也只是吃一点,他应该不会做出饿死自己这种蠢事。
自己按照教学做的饭,为什么他反而一口也不吃?
4/6
为什么侦探先生一喂同居人就吃了?他居然说我做的饭涂抹痕迹?!
今天带过来的茶有薄荷和橘红的味道。
……即便如此还是令人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4/7
截稿日快到了。
一段大纲
进展有些卡顿,去书店找找灵感。
4/8
…………做了一整天。
色情狂根本听不进去人话,真想用钢笔把他下边戳烂再也没法发情。
4/9
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还没死心。
偷窥一个无趣的侦探到底有什么乐子可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4/10
啊看到他就来气!天天在侦探先生周围晃来晃去,明明都说了有伴侣吧!
和那家伙一样油盐不进,令人恶心。
4/11
他好像歇停了……
4/12
今天没来。
明明说了会来的吧?!
4/19
……联系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逃走了,满嘴谎话的骗子。
4/22
他不见了。
……………………
…………
……
9/15
找到你了。
侦、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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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所需要的劳作总是多而繁琐。船野先生总是照顾他们良多,不论饮食起居都是他一个人正在负责。即便是最爱三缄其口的人也无法否认船野吴一郎付出的辛苦。
只是平常的饭后,船野先生用打上来的泉水将碗筷冲净,回到房间后发现正坐在中心的大崎。
突如其来的到访者维持着姿态,在船野先生逃离前开口:“前些日子大家受船野先生的照顾,想藉由我作为代表向您表达感激。”话语定住侍从,不习惯接受善意的对象磕绊着回复:“仅是、分内之事……”
大崎腿侧摆着一个圆形盒子,精雕细琢的纹路彰显其价值,或许是某人登岛前,无法舍弃而必须时刻带在身边的宝物。
“答谢礼物的话太过贵重,我只是作为一个……”
“如您回绝的话,我不好向大家交代。”数日观察中,大崎很清楚对方的命脉为何。害怕麻烦他人、恐惧与他们牵扯上关系、自身无比卑懦的仆人,反过来利用的话,也能强行威胁灌输。
“我知道了……”
“还请您将手伸出,放到这里来。”大崎点了点自己膝弯,在对方慌乱的神色下拧开盒子。
其中不过是一些保养霜膏而已。
侍从的手因体力劳作而布满茧与皱纹,与这个年龄的皮肤并不相称到一种意外的程度。大崎的食指沾上脂膏,于对方手背揉开。膏体逐渐被体温捂化,接触到指节轻而易举就能填补上褶皱与缝隙。乳白色膏体镶嵌其中宛如为人偶填上润滑剂一般浑然天成,融化后的汁水渗透过皮层,似乎将皮脂也融成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汗。掌心渍出的汗液将手套染湿,船野吴一郎慌乱地想要抽回手,为自己弄脏大崎先生的手套而道歉,被对方抓住尾指不放:“放松下来,这并没有什么关系。”
大崎先生的手指正在自己遍布沧桑痕迹的手中移动。船野吴一郎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失去规律,长短交错,混乱与奇异的穿插让他生不出别的想法,只能下意识遵从最后一道命令。
他总是一丝不苟地、只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黑色皮革经过指侧之茧,那里有着冬季浸泡冷水之中残留下的冻疮,船野的手猛地颤抖一下,大崎平稳的声音随之而来:“我会小心一些。”
更加轻柔的擦拭,从指尖到指根,无论手背微微起鳞脱落的皮屑、还是指节割伤烫过留下的疤痕,里里外外都被涂抹上柔滑的脂膏。
庞大的侍呼吸逐渐变得平缓,他总如受惊的表情此刻定格在惶恐与不胜感激中,若能注视他现在的眼睛,想必盛满了三日月屋檐能容纳的星宿。
一次护理将两人的手都弄得沾满了膏体。只是一方需要停留,一方只需稍作清洗。
大崎站起身来,用裸露出的手臂轻轻按回局促不安的船野让他坐回本就是自己的房间。“请好好接受大家的谢礼,在我回来之前,您都要呆在房间之中,可以遵守这个命令吗?”
侍从本就无法违抗主人。船野缩着手指蜷在膝前,既无法搭在袴上以防被布料蹭掉膏体,又无法去扯大崎先生的衣服撤回这个要求。他只是无所适从地问道:“我应该怎么回报这份恩情……”
“如果您无论如何也要的话,下次请让大家帮您清洗餐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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