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2)

张若璧说,谁还说过一个古代英雄的精神会朽掉吗?我是指他的精神可以作我舅舅。

还有人把精神当作舅舅的?我笑:你真幽默。

张若璧见我笑了,也忍不住笑了:你会发现更多我的幽默感的,假如你和我处久了。

我没再说话。

说说看,为什么走开?为什么不告诉我原因?张若璧再跨一步靠近我,目光很深刻地望着我。

我走开是要躲避全世界。我自顾自地。

为什么 ?

因为世界使我疲惫,使我的大脑不清新。

疲惫是你的心念而已。

总之我怀有这种念头。

总之我不许你怀有这种念头,只要我在。

我正要说些什么,‘黑贝’突然停止了长久地对张若璧的‘打量’,声音洪亮地叫了几次。

这位是——张若璧有些惊惧。

你们两个身份相同,都是我的异性朋友,我说,黑色(我曾经有一条叫黑色的狗因为保护我而咬了别人被打死了,为了纪念它,我将敬老院的这条黑贝狗也命名为黑色),向新朋友问好。

黑贝冲张若璧摇了摇尾巴,恶狠狠地叫了一次,算作问候。

求你,张若璧冲黑贝拱拱手,你别那么大声嘛,转而他又说,这就是你的四脚兽?

你怕它?你不是武松的外甥吗?我瞧着张若璧的神色简直开心透顶。

现在就不是了。张若璧丧气地,再说,我舅舅单教会我打虎,而且要喝上三碗酒,现在既无酒又面对的是狗。

张若璧后来告诉我:舞会一事过后,他反复想了想,觉得我是一个不轻易变更本色女孩子,所以他就来了。他又说,他很想加入我,希望不是拒绝。他的意思是不包括虎视眈眈的‘黑贝’。

我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着眼,都该接受他的诚意,就说,好吧,你就陪我们两个一起散步。

他没有挪步。有些担忧似地皱皱眉,瞅着‘黑贝’。

我又趁势告诉他,‘黑贝’已经半天没有进餐了,加上陪我散步消耗了体能,他的食量一定很大。我嘲笑他作为武松的后裔太胆小。他解释说马有失蹄,万一让黑贝咬了一口,武松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他张若璧了,可嘴上如此,他却并不掇跟随我,他恨恨地说,不如前世属犬同类,还有缘得我朝夕眷顾。你瞧,同你散步还要担心定时炸弹,他指指龇牙裂嘴的黑贝:你不知道狗发凶时会产生一种激素,促使他眼中一切都变得渺小无比,狗眼看人低就是这么来的。我还是担心它饿急了会撕碎我。

那是你自取!我不客气地说,谁要你跑到乡下来找我?,在我眼里,它可是黑色的灯,使我不受黑夜威胁。

我们之间难道勿必有灯?张若璧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的心应该可以彼此照明,不论黑夜或是白昼。我想你该问你那位前世早定的伴侣,而我呢,眼拙,看不到你的心。我说。

我不是在问她吗?张若璧忽尔停下步子专注地看着我。

真奇 怪{炫;书;网},我烦乱得想逃开,不角从前和古净尘相对时,我的心象一只小兔,我避开他的注视完全是出于太想享受他的注视,是羞涩的惶恐。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当我要迈进你的门坎时,你总用些石子之类的羁拌拦阻我?张若璧感觉到了我的逃避,有失落地注视着我:但是,我迟早会收服你个孙悟空。

怕你没有我佛的宽手掌吧,我笑着说,顺口问了一句:张若璧,你觉得我们适合吗?

张若璧想了想说,我认为适合。

我倒觉得我们不适合,我说,你倒说说看,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善良、温柔、有才华,可以辅助我的事业。张若璧说。

可是我善良有余而温柔不足,才华嘛,更是平平,再说了,我的长相也上不得你的厅堂,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说的不对,张若璧说,我很佩服诸葛亮的择偶标准,他娶的黄氏丑得够可以吧,但这个女子却是他生命中最强有力的后盾,我觉得你会是这种女孩。

你的眼神有问题,我说,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我可不欢迎你在这里陪我。说着我哼起歌儿,我想逃。

哎,我想向你借几本书,他拦住我说。

我顺手从背包里取出一本《白痴》递给他说,品味一个傻瓜可以长见识,就像,照镜子。

你应该读《傲慢与偏见》,他‘气恼’地咬咬下唇,但还是把《白痴》带走了。

张若璧似乎真的研读《白痴》了,回到家中,他一连几天没再找我。不过,他不在我反而觉轻松,虽然免不了思念古净尘。我依然眷恋古净尘,我怀念依偎他的时光,现在,我很彷徨,很忧虑,多么希望他指引我啊。那个张若璧是个生活在天堂中的娇子,他出生以来就一路顺风,我根本不相信他懂得贫穷和忧患的真正含义,所以对于他,我仍然不抱有幻想。

水渊发现我一直在找理由逃开张若璧,很有些气恼,他大声对我说,并不是每只青蛙都能变成王子,看起来张大哥对你蛮真诚的!

看到我忧伤得不愿理水渊,水澄就开玩笑说,姐,快嫁了吧,你知道不,如果你不嫁,我和老弟的婚姻大事就受到威胁——姐姐不出嫁,弟弟怎敢娶媳妇。

你耽误我们娶媳妇,真不自觉,水渊也换上一副“哭丧”的表情。

关键时候,他们兄弟两个总能一唱一和,这已成了我家一大特色。

但是,水澄水渊的话只如一缕轻风,从我的思绪里倏忽就轻远了,而且越是深想越是觉得我和张右璧不是同类,我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个事业狂,重要在于他不像古净尘的善于感悟,他太善于言谈了,以至于所到之处无不存在他的言论,我想他也并不会真正包容我的思想,也不能从本质上欣赏我,他只是把我当作一种外观上的知己,实质上他并不引我为知己,他把自己固守得比我还严密,为了防守自己,他是没有时间关切我的,他只善于夸望洋兴叹而不善倾听,他的眼里只有自己,他应该找一个眼里只有他,并能围着他旋转的女孩子,而我不是,于是我再致信活水:

我的心怀里长满了相思的草木,但它们不是为这个男孩子生长的——我怕我不能承担对这个男孩子的深情,我想让大家成为平行的轨道,从此不再有交点,你告诉我怎样做才不致伤害他?

假如你的思念执着如初,‘活水’回信说,假如你认为实在没有精力迎接另一颗爱你的心,你就权且和他作朋友,也许,多久以后,你会发现他有很多可爱之处,或许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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