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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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看到楚一白进屋勉强一笑:“兄长坐下说话吧,身子没有受伤吧?”

楚一白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没有,我很好。倒是郡主感觉身子如何?伤得可重吗?”

“还好,倒累兄长挂心。我这里只能算是小伤了,兄长不必担心。不知道靖安王兄、来总管、云飞,还有布儿等人如何了?我原想去探一探,但是父亲与嫂嫂不许。可是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的。唉,如果他们再有个万一,那我——”红衣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儿,余下的话却没有再往下说。

“他们,他们还好。靖安今日回来后还同我说了一会子话呢。至于发热嘛,都同郡主一样,这是受伤的人必会有的,郡主可放心了。”

楚一白本来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见到了红衣之后,却喃喃的说不出什么来。除了客套以外,便只有他人的事情可说,原本想说的话却是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佛光寺外,楚一白在认为红衣会死的那一霎间心痛如绞。他的担心,他后来的庆幸。他都想告诉红衣,但是同红衣说了几句话后,这些心中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看到红衣言谈已经恢复了常态。他总算放下了大半儿的心事儿:他原本还担心郡主会受惊过度或是伤心过度,现在看来,他还是小看了郡主。

红衣叹道:“我倒真心的盼望着,嗯,希望大家都可以平平安安的。”楚一白话中的犹豫她不是听不出来。

楚一白看到红衣担心,便劝解到:“靖安同来总管等人有御医与我父亲的照顾,郡主可以放心的;而且郡主现在也有伤在身,将养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事情就交由我们来做,你还是不要太伤神才好。”

“谢谢兄长的关心,我知道的,只是这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有兄长与楚伯父在,我当然是放心地。”

“郡主可以看看书,莫要总想今日发生的事情,身子将养好了才能说其他不是?还有,郡主——”“什么事儿,兄长?”

“那个——,这个——,算了,也没有什么。”

“兄长,你我兄妹有什么不能说的?有话尽管说出来就是。”

“郡主,你能——,算了,真得没有什么,郡主静心将养就是。”

“兄长,有话就说,我们虽然血亲手足,可是也相差无几,兄长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听着红衣口口声声的兄长,楚一白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郡主,我、我——,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再称我、称我为兄长。”楚一白的这一话说得极为不顺,他莫名地紧张起来。

红衣在他面前经历了一次生死后,楚一白实在无法再容忍红衣口中的那一声兄长了。他不想做红衣的兄长啊,尤其是现在。

红衣有些张口结舌,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作答:她做错了什么事儿吗?为什么楚一白不想认她做义妹了呢?而且还是在她受伤的时候就提了出来。

楚一白看着红衣不明所以的神情,又急忙说道:“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感觉郡主这样唤我,被有心人听去就是一场麻烦。以郡主的遇刺来说,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

楚一白虽然不想让红衣再视他为兄,可是却更见不得红衣有烦恼——她现在有伤在身,正在生病呢。红衣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静养嘛,当然是不能胡思乱想的。

三百一十二 爱我?不爱我?

楚一白把自己的话同二王爷等人的事情扯到了一起,算做是解释,是因为不想让红衣多想其它而有了什么其它的误会。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不是他表明心意的时候,他要先让红衣好好休息才可以。

楚一白非常后悔刚刚的冲动,他怎么可以冲口说了出来呢?现在看起来,郡主好似想到别处,反而增加了她的烦恼。

红衣却已经自失措中恢复过来,她也不是愚笨的人,而且大将军刚刚又能提点过她。红衣看着楚一白有些紧张,且有些悔意的神色,心下一动:难道,真如父亲所说,他对自己不是兄妹之情吗?不过,这怎么可能?

红衣想到这里扫过楚一白,看他好似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便没有再深想:一来她现在没有这个心思,花嬷嬷等人尸骨未寒;二来她也不想面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红衣点点头:“小妹明白了,只是长幼有序怎么可以不称呼兄长呢?我在有人的时候会在意的,不会给兄长添麻烦。”

楚一白只能点头同意,接下来他便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原来他对红衣没有动心的时候,同红衣在一起高谈阔论,感觉有许多的事情要谈,根本就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但是,现在他见不到红衣的时候,总感觉有很多话要同红衣说,可是一看到红衣便一句话也没有了。

虽然没有话要说了,可是楚一白又不想就此告辞,他想来想去又实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低头不经意间看到了床头案几上,放着大嫂嫂喂红衣吃到一半儿的粥与小菜。他便极自然的取了粥道:“郡主,你吃得这样少怎么可以?还要多吃一些才好。”

红衣看到楚一白亲自为她端起了粥碗,非常的不好意思:楚一白这一辈子可曾服侍过人么?她急忙说道:“我已经很饱了。”

楚一白道:“郡主。身子骨要紧,再不吃一时就要凉了。现在用刚刚好,不烫也不冷,郡主还是多吃一些吧,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大将军不是?郡主的身子早些好了,大将军也能早日放下心。”

楚一白一面说着话,一面取了小勺子在粥里面搅了搅,看样子似乎想要喂红衣用饭。

红衣的脸上红晕更甚,她急忙伸手道:“好吧,小妹听兄长的话,现在就用饭总可以了。”但是楚一白只是把小勺子放在了碗中,一只手举着碗伸到了红衣的面前:“郡主,你的一只手因伤不能受力,大夫想来已经同郡主说过了,还是由我来代劳吧,莫要逞强再让伤势更重。郡主,请。”

红衣看了看那碗,想想楚一白说得有道理,大夫是嘱咐她不可以再用那只手,但是这样就楚一白的手用饭是不是太过亲蜜了些?

楚一白却催促道:“郡主,请啊,莫要让粥凉了。”

红衣看了看那碗终于还是推辞道:“谢谢兄长的好意。只是这等粗事儿还是由丫头来做好了,怎么可以让兄长屈就。”

楚一白却阻止了红衣唤丫头过来的话语:“郡主,你何必同我客气呢?你句句都称我为兄长,这么一点儿小事儿也同我计较的如此清楚,还不是同我见外?”

红衣扫了一眼楚一白,看他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如果自己再坚持就有些矫情不说,而且也伤了楚一白地好意。

红衣的灵魂毕竟不是一个古人,对于在一个男人手上吃一碗粥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她笑了一笑:“那就有劳兄长了。”

红衣说完,伸手取了小勺子开始用粥。楚一白换了一个姿势——与红衣对面而坐,一手举着碗任红衣取用,一手用筷子取了小菜放在红衣的小勺子里。

红衣每一次取了一勺粥,楚一白的小菜也正好挟取了过来放在粥上。

楚一白做得极其自然,就好似他这样做已经很多年的样子。他的自然不一会儿也让红衣放松了下来:看来父亲是看错了,楚先生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才对。两个人交谈的话语也不多,一个人专心吃粥,一个专心挟取小菜儿,只不过偶尔说一句这个菜吃不吃,或是粥还热吗之类的话语。这样简简单单的事情,却让红衣有了一种温馨的感觉——浪漫对于红衣来说远不如这些细微的举止更让她感动。

红衣用过了饭后,楚一白叫了丫头进来把饭菜收了下去,现在他更加的不想立时就走了——他感觉能这样伺候红衣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虽然被人看到天下闻名的楚先生会亲自为女子奉羹汤而吃惊,但是楚一白硬是感觉比做任何事情都让他快乐。

楚一白对丫头道:“厨下可煮了汤品给郡主?现在取来给郡主用吧。”

丫头答应着退了下去,楚一白又把热茶端给了红衣:“郡主先吃两口茶吧,不过莫要吃得太多,一会儿还要吃些补品才是,茶吃多了怕郡主就吃不下补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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