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不会做出那样伤在害理的事”。
“你要是懂得什么是伤天害理,就不会骗中国人到关东军这死牢中干活”,方明越说越气,怒视着王东阁,“为了给我哥哥报仇,我要对你采取报负”。
王东阁内心颤抖,有些惧怕,口中不住求饶,从口袋中掏出一沓钱,“这里有五百元钱,拿去做你哥哥死亡补助费吧!”
方明见他手中的钱冷笑道:
“我哥哥的生命不是这钱所能抵偿的,想用这五百元钱把这一切问题一笔沟消吗?”方明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使王东阁毛骨悚然,他不由得又从衣袋中掏出五百元钱,“我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你都拿去吧,“王东阁脸色煞白,百般求饶,将钱递过来。
王东阁见事已如此,不说实情这方明也饶不了他,他哥哥的死亡事一定是那个逃脱的姓刘那小子对他讲的,也不必问这些了,王东阁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经过向方明叙说一遍,同刘大哥讲的相符,知道王东阁说了实话,便把那沓钱接过来,然后拎着王东阁的衣领向后一推,使他坐到地上。
“这钱我收了,我哥哥死亡之事,如果还有其他问题,我还找你算账,”说完瞪瞪王东阁转身走出茶馆远去了。
方明在路上思考着,这一千元拿回家去交给嫂子,作为她和小侄的今后生活费用。在回旅馆的途中,回想起方才他与王东阁的这场搏斗,自己胜利了,怒恨之情绪渐渐平静,内心安然,但他不能在北安逗留,考虑到王东阁一定要反扑,他会带来打手致我于死地。
方明到了旅馆,他感到口喝,也感到周身疲劳,他要睡眠、要休息。为避免发生意外,方明他急忙换下了汗水湿透的衣衫,来到了旅馆账房交清了房费,拿着行李袋离开旅馆往火车站走去。
方明在往火车站行走的途中,有一辆汽车,“咔”的一声在他身边停下,他惊呀地向那汽车望了望,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车上司机急忙下车向他撵去,这时方明与王东阁搏斗后心中还有余悸,急忙躲开那司机要跑,只见那司机对方明说:
“站住,你不要走,我是程远成”。
方明停住了脚步,一看原来是他的同学程远成,他这才心神安定下来,问:
“你来北安做什么”?
“我从长春往北安送货,现任务完成正准备回长春”。
方明正急待离开北安之事,事有巧合,遇见了当司机的老同学开空车回长春,他便搭车一同回去了。
方明正急待离开北安之事,事有巧合,遇见了当司机的老同学开空车回长春,他便搭车一同回去了。
三 奇女子(上)
徐倩很喜欢院中那几盆扶桑,满枝花朵,朵大艳丽,像是几个拥抱在一起的蝴蝶,它即有花的绚丽娇娆,又有蝴蝶的妩媚绰约,它颜色深浅有秩,鲜似欲滴,这扶桑花雍容华贵、飘逸,徐倩用喷壶边浇水、边唱起来。
花朵的艳丽,歌声的悠扬,这个庭院更加使人感到心旷神怡,满院生辉了。
这对她忽然想起在屋中作画的妈妈,便放下喷壶,进屋看妈妈去了。
徐倩进屋站在案前看妈妈挥毫泼墨,精神贯注地在宣纸上作画。
自爸爸离家出走多年来,妈妈怀念爸爸心切,心绪黯然,已经长时间没有作画的兴趣了,今天妈妈在案前没有倦意地作画,徐倩见了也觉得高兴,她知道妈妈是以作画来驱逐内心的郁闷和忧虑。
“妈妈”,徐倩对妈妈微笑地说:“有人说绘画能使人精神焕发,有益于身心健康,你应经常作画”。她说完转身给妈妈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站在那里观看作画了“先画的松树和仙鹤,很像我外祖父的笔法”。
徐倩见妈妈这画上的几只仙鹤跷颈展翅、羽毛松动,神态各异,又见那画中的松树,老枝横逸,松枝层次分明,着色淡雅古朴,这画逼真感人。徐倩已看得入神了。
这时院中传来敲门声,徐倩向院中望了一下,急忙从屋中走出,越过花池踏着甬道去开大门。
“舅舅来了”,徐倩高兴地说“快请屋里坐”。
徐倩高兴地陪着舅舅赵敏来到上屋,赵敏见妹妹在作画,笑了笑说:
“今天又有兴致在作画”。
“我这是以画解闷”。
徐倩的妈妈芳玉见哥哥难得到来,很是高兴,放下画笔,兄妹俩人喝茶叙谈起来,赵敏突然将茶杯放下道:
“芳玉,今天我特意来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芳玉问。
“外边传说你要把这房子卖掉,真有这件事吗?”赵敏关心地问。
芳玉见问,笑了笑把茶杯放下道:
“我是说过这话,只要有人肯出钱,连同这屋中的家具一同卖掉”。
“卖房子这件事非同小可,为什么不同我商量呢?”用责怪地目光注视着芳玉。
芳玉低头不语,叹了口气。
“这房子是你们徐家祖传几代的产业”,他放下茶杯,点燃一支香烟,目光锐利,态度认真而严肃,带有责问的口吻说下去“这房子的构造,布局如此考究,这前厅后院的全部家具都是红木镶大理石,精雕细刻,这样精细,这三进的宅院在长春也是少见的,你要保存下来,不要变卖”。
“但是当前的债务我实在无法偿还!”
“有多少债务”赵敏问:
“总共是两万三千多元”。
赵敏听了如此大的外债,为之一惊,忙问道:
“做什么欠了这么多的外债?”
“徐冲他不拿钱为重,花钱无度,再有他入狱后托人情的花费”,芳玉说。
赵敏听了妹妹如此一说,沉默片刻说:
“这外债由我替你偿还”。
“这么大的一笔外债,怎能让你替还呢”?
“可以,三天之内将钱筹划好给你送来”,赵敏说。
哥哥答应为她偿还这些债务,芳玉顿时心情开朗,但是让哥哥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替她还债,又有些于心不忍。她激动得流下泪来,她说:
“还是让我自己想办法吧!”
“我们是同胞兄妹,我应该为你分忧”赵敏说。
赵敏这样慷慨解囊,毫不犹豫地愿为妹妹还清这么大一笔债务,除怀有同胞之情外,赵敏内心深处,对妹妹还有一种自责和内疚,这就是因为妹妹的婚事是他一手包办的,妹妹婚后发生了几件使人烦恼的事情,都是替妹妹选婿不当所造成的,他有些对不起妹妹,现在他要为妹妹还债减轻自己的内疚。
芳玉的丈夫徐冲与赵敏都是吉林省公署的职员,当年徐冲法政大学毕业来到省公署时才二十四岁,赵敏见他年青能干,有创业精神,在那和蔼热情的目光中,有自信力,工作敢承担责任,遇事不气馁,精通日语,这样的人前途很有发展,在工作中如能利用手中实权,广交各种人士,很多人会向他靠拢的,能得到更大的利益和实惠。
徐冲的父亲是中医,母亲先逝,父亲于一年前亦去世了。他身体微胖,中等身材,洒脱健谈。赵敏有意将自己的妹妹芳玉介绍给徐冲,他几次将徐冲请到家中做客,亲切周到,徐冲是个机灵乖巧的人,已知赵敏对他的这番用意了。
徐冲见芳玉温文尔雅,妩媚秀气,又跟她父亲学了一手绝好的水墨丹青。金屋藏娇,实在不可多得。
徐冲很快就同芳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