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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丁小望在饭馆当跑堂儿的,端菜上酒,擦桌扫地,这些辛劳的杂活,他并不觉得低微烦琐,干得是那样起劲,这些工作引起了他的联想和一个远大的志愿,他希望将来自己一定也要开设一个像这样的饭馆或者更大一些的酒楼,虽然只是个理想,道路还很曲折遥远,但这种理想却都鼓舞着他坚定不移地大干一场,实现这宏伟远大的奋斗目标。

丁小望在饭馆内的人们中间,他最年青,只有十四岁,对人和蔼谦虚,对师傅和年长的更是敬重热情,所以大伙都对他有好感,他虚心学习别人的特长,老板也说他机灵勤快,是块好料。

丁小望这天夜间饭馆收工后,回到了住处,已是深夜一点多钟了,不知为什么内心焦躁不安,心神不定,使他一夜没合眼,凤姑那楚楚动人的神色总是出现在他的眼帘,好像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似的,怀念不已。第二天早起他便看凤姑去了,他在路上疾步奔走,凤姑那含情微笑地脸庞又出现在他的眼帘,他恨不得立刻见到她,不然的话就像就要失掉她似的,丁小望急得前额渗出汗珠来。

当丁小望走进凤姑家住的这个大杂院时,正巧凤姑一人站在旁门前低头沉思,丁小望有些纳闷,她为什么愁闷不乐,急忙走到她的面前问道:

“凤姑你为什么不高兴?”

凤姑抬头看看丁小望,细眉微蹙,又低下头默不做声。

“你说话呀!”丁小望急忙地问。

凤姑这时更加悲切了,抬头凝望着丁小望还是不言语。

“我看出来了,你心中一定很痛苦,有话不对我讲。”

丁小望擦擦额头的汗珠,焦急地注视着凤姑,好似有不测的暴风雨即将来临,他望着凤姑焦急不安地说:“凤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你为什么不说话。”

凤姑两行泪珠滴下来。

“凤姑,刀山火海我为你抗争,”丁小望有双手摆着她的膀臂,“你要说,你一定要对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凤姑只是痴呆地望着丁小望流泪。

“你要把内心话都说给我,我可以全力以赴,为你排除一切困抚。”

凤姑猛然抬起头来痛楚地对丁小望说:

“我要出嫁了,”说完就哭着跑进屋中去了。

丁小望一切都明白了,现在真像大白,他听了这话好似闷雷一样向他击来,他痴呆地站在那里,头上的汗珠滴在地上,他追到屋中问道:

“你同谁结婚?”

“同于虎。”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妈妈一直瞒着我没讲。”凤姑说。

“不行,你决不能同于虎结婚,这是错误的你要反抗。”

丁小望痴呆地从孙家走出,步伐沉重,他迷失了方向,不知自己走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知这是梦还是幻,两手抓头发,狂笑起来。

丁小望同凤姑的爱恋破灭了,永远地破灭了。

阴历八月十三日凤姑在哭泣声和吹吹打打地乐器乐中上了花轿,到于家同于虎拜堂成亲了。孙妈妈站在大门口,在锣鼓喧闹中望着颤悠悠地花轿把女儿抬走了,永远地抬走了,虽然女儿出嫁也算是件喜事,但孙妈妈却感到喜中有些悲感和空虚,还有一种失落,孙妈妈哭了。

“凤姑!”孙妈妈靠着大门框流着泪,“是妈妈委屈你了,我不让你嫁给丁小望,是因为不让你像妈妈这样苦一辈子。”

女儿在妈妈的心目中是朵芬芳艳丽的花朵,使妈妈喜悦、欢快,但孙妈妈这朵心目中的花朵没有了,永远没有了,虽然女儿还能像一只小燕子似地飞回到生她养她的旧巢重温旧情,但,瞬息之间一撩而过,还是要飞走的。

凤姑和于虎的婚事,老于家办得很隆重热闹,大棚高举,锣鼓喧天,宾朋满座,好不气派,这都是因为老于太太是个要强好胜,讲究排场的人。

拜天地时新郎官于虎披红挂花,虽然有病体弱,免强支持,也许是因为娶媳妇而高兴,他把全副精力都聚集在这时了,因此他精神抖擞,脸色红润。老于太太看了看带有笑意的儿子,她很喜欢,觉得自己的儿子这么一打扮,也是个英俊的新郎官。

已经是深夜了,月光如水,清澈柔和,新房中的金色双喜字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一派喜气祥和的气氛。这时客人已散去,室内孤寂沉闷,蜡烛像流泪似地还在照看四周,一天的劳累使新郎于虎已支持不住,合衣躺在炕上,凤姑身穿红缎衣裳,圆珠绕翠,默然不动,低头坐在那里出神,就这时房门吱的一声开了,在这幽静沉寂的屋中,丁小望从容不迫地步入洞房,走到凤姑面前。

“你今天虽然举行了婚礼,但这并不是你的归宿,要抗争,”丁小望说完转身而去。

“你慢走,我要同你一起走”凤姑焦急地说。

这时一阵冷风向凤姑袭来,她全身发抖,不由自己地打了个冷战,她猛然一惊醒来,原来是一场梦,他向屋中环视一下,见到垂泪流淌的蜡烛还在然烧着,她见躺在傍边的于虎,安然睡在那里,他骨瘦如柴,凤姑自语道:“妈妈,这就是你给我挑选的女婿吗?”凤姑悲痛的哭了。

丁小望和凤姑的初恋就此结束了,他因失去这初恋,而悲痛心伤,人消瘦了,头昏脑胀,不能支持,向饭馆老板请了三天假,躺在后屋床上不吃不喝,烦闷不堪,很想睡一觉,在梦中见到凤姑,再温旧梦。

过了不久,丁小望身体好一些了,他念念不忘凤姑,凤姑也十分想念丁小望,虽然凤姑已经结婚了,丁小望还是常常偷偷与凤姑幽会、亲近,重温往日旧情。于虎婚后病不但没好,反而逐渐加重了,由于病情重,对丁小望的经常光顾,也无精力顾及,于虎自身难保。

一天丁小望的姐夫张喜,下工从饭馆回到家中,妻子对他说:

“小望为了凤姑出嫁的事,都快愁出病了。”

“小望这小子太认真了,一条道跑到黑,竟钻牛犄角,”张喜说。

“我看还是让小望离开长春到别的地方给他找个工作干,离远点,就会渐渐把这个心事忘掉了。”

张喜同意了妻子的办法,将丁小望介绍到哈尔滨一个朋友开设的饭馆当跑堂儿了。丁小望接受了姐姐和姐夫的劝说,坐火车到哈尔滨去了。

火车上的行李架和通道都堆满了包裹和行李,车箱内的旅客拥挤不堪,汗臭和旱烟味在吵杂的车箱中,使人感到窒息和气闷,丁小望坐在这车箱内,默默地望着车窗外那深红色的高粱穗迎风摇动,迅速地向车窗后面倒去,火车前进的车轮振动声和车箱内的闷热,使丁小望烦躁不安,他用手擦了一下前额的汗珠,眉头紧锁,他和凤姑的一切往事又系绕在心头,一切情景宛如昨天,高愁别绪使丁小望心乱如麻,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哈德门〉牌香烟,取出一支点燃起来,为解除心头的烦恼,他第一次吸起了香烟。

老于太太已经两三宿没有正经好好睡觉了,每天守在病重的儿子于虎身旁,她儿子自去年秋天中秋节前由人扶持着拜天地成亲的活动劳累得筋疲力尽,到了洞房躺下后,多少天没有起来,这几天又有好转,但于虎他又突然间病重的不能起身了,不吃不喝,昏昏沉沉,有时不醒人事,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老于太太见儿子病情恶化,手足无措,刘全德曾给请了几次医生治疗,也不见好转,现已吃不下药了。

老于太太几夜不睡觉了守着病危的儿子,有些支持不住了,对凤姑说:

“我躺一会儿去,有事喊我。”

“您回屋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照看。”

老于太太刚走出房门,凤姑见于虎脸色煞白,呼吸困难,有痛苦的神色,凤姑见状焦急地喊了一声:

“他……,”老于太太见状知道于虎病势不好,她千呼万唤,于虎终于死了。老于太太大哭不止,凤姑见于虎死去放声尖嚎,她哭的不是于虎的死,内心想的是自己就是这样地受命运的摆布吗?她越哭越悲痛,自己嫁给了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现在又做了寡妇,她还年青,人生路程还很漫长,她不知应当如何对待这未来的岁月。

一 告别与怀念(下)

丁小望因失恋出走,由长春去哈尔滨,今已四年了,今天他又从哈尔滨回到长春,从墙头跳进于家院中,在这深夜里见到了凤姑,俩人相见后有着无限离情别绪,内心悲喜交加,激动不已,凤姑凄楚伤感地说:

“我已经是一个结过婚,并且又是一个做了寡妇的女人了。”

“要振作起来,离开这个孤独寂寞的地方”丁小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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