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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1 / 2)

>负责人还是走过来了,他也看见他光着上身,唐安对对方的脸色毫不在意。

唐安说,我们会令你们满意的。

负责人说,那我们也得谈谈。

谈什么呢?跟楼总谈去,他说。

负责人转身就走,到会堂的另一端,在那堵开有三只放映孔的墙下边,他大声地跟小桐说,我会跟楼总讲的。

唐安身体里有种东西正在冲撞,他从门空看见楼顶上的朱沙红,他不禁有些怀念这儿的工作的环境,还有工人们那勤奋劳动的情景。小桐望着唐安。

小桐说,你快把衣服穿上。

工人们对唐安这个人根本弄不懂,总以为这家伙要么太深奥,要么就什么也不是,虽然在他领导下工作这么多天,但跟他个人几乎没有接触。

会堂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可能这是主建方的考虑,会堂何必要考虑隔音呢,外边的雨声从里边能听得见。在贮藏室往右,走下观礼台右手的那些楼梯,再沿一个圆弧往左拐,是去厕所的通道,从那儿传来一种奇异的芳香。

他问小桐,这是什么香。

小桐说,厕所顶上的花盆。

在那放花盆干吗?

等观礼台弄好了,要放到观礼台上的。

无论小桐是否吃那些桃子,唐安都会做出这件事的,当小桐的嘴角汪着吃桃子那乳白的汁液时,唐安心里的防线崩踏了,然而他还是冷静的,他觉得他必须这么做,几乎不以别人的意志为转移,自从她收下了他那件毛衣,他的心态也就不平衡了,他在那次她

摩托车后座上挨到了她的乳房下缘,某种力量刻在他肉体里,他不相信他再不能激烈地动起来,与其说他想按住小桐,还不如说他想惊喜地看到自己那种骄人的冲动。现在,他自认为他可以。

他没有想怎么去试,而是从床上坐起来。

小桐的嘴角还溢着桃汁,她听见他穿鞋的声音。

在一个刹那间,她连续地看到他站起来,往前走,看到他的眼神,看到他是往她这儿来的,不仅是往她这个方向,而且直接冲上了她。

她转身,想走,因为她感到了他有力的抓她胳膊的手。

他的喘气十分剧烈,她有些害怕。但从他手上传过了那种力量,这又使她好奇,使她想起在公司几年来,他对她的好感,以及他这个人本身的那些印象。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她想。

他仍然是软弱的,这从他头部的动作可以看出来,头仿佛不能支在脖子上,而凄凉地往下坍,歪着,她侧着转过身,身体没有完全从椅子上站起来,右侧的腰部抵在桌沿上。

唐安,她喊。

小桐,他也喊。

无论谁责怪他们的速度为什么这么慢,就必须认真地看一看,唐安趴在她身后的摸样。他想,如果小桐稍一用力,或许她可以立即就逃了出去,但她没有,她好像被他那种令人心痛的低沉的叫声给震动了,那是奇怪的声音。

她不知道他会干什么,她在等他完全醒过来。

她说,唐安,这是工地。

他喊,小桐。

小桐没有即时地调整她的姿势,这件事后来之所以很难弄清楚,跟小桐的姿势有关系,因为她背对着唐安,那么她对唐安更多的印象仍然是建立在记忆中他那些虚弱的表现上,她没有很认真地看他的发红的眼睛。

甚至,她主动地用手反过来握住他的胳膊,这在唐安看来是一种有意义的暗示,尽管小桐不过是处于一种短暂的平衡。

他在后边,他没有想到要搂抱或温柔地亲吻她,他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只是把那一只箍在她胸部的手放了下去。

小桐听到了这种声音。

他在她后边,解裤带时,他意识到腿必须先翘起来,就像解小便时的狗,他记不得狗在做这种事情时的姿态,但他相信至少狗是从后边骑上去的,他也得这样。在她后边,他就用不着看她的脸和脸部的反应,他只要喘气和动起来就行了。他有一阵子发烧,但压在她背后,抵紧了她,她反而就沉默地听任这狗样的人了。

她确实是想喊了,然而她并没有,她总以为这么个人会停下来的。

她没有转过身,艰难地扭过头,这时她看见他的眼睛,那是一种绝望中的疯狂,令她浑身颤栗,她更没有去喊了,只是跟唐安说,你让我转过来。

此时,唐安已重重地抵在她身上,她略微地弯下腰,口中在喊,不行,不行。

也许,他应该吻她,但他没有,他的嘴巴在不停地哼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在房间里蹿行,他的左手搭在她胸上,只是安静地环抱在那,她的手也嵌着她的手,他没有去抚摸,他终于在这时候知道其实他并没有真正的渴望。

从后边,他拽掉了小桐的裤子,完成了这件事,前后只有十分钟。

他浑身在动,脸上沾满了汗。小桐一声不吭,拎上衣服,他的脸透着一种可怕的近于酱紫的红色。

她维持着那种姿势,这是一种令人可怕的姿势。

唐安双手往后撑住床沿,闭上眼,他抑制了那种喘气。

她的脸在那种可怕的颜色消褪之后,眼睛凶狠地往外鼓胀着,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知道了一切,因为一切已经发生。他没有去抱她,也没有安慰她。只是把那包手纸递给她,好像他们是早已决定了必须这样的。

这是一种最可恶的错觉。

她没有用手纸。转过身,面对着他。然后,放声大哭起来。唐安让她不要哭,可她根本听不见,还是哭。

猜到这其中的一些奥秘。他们看见椅子和桌子都被抵开了。

她看着门。在刚才,门一直是半开着的。

他在她背后。

就因为在她背后,所以她没有快感,甚至没有感受,只有那十分突然的一切,她今生从未碰见也从未考虑过的突然。

她的牙齿咬着下嘴唇。她仍能收拾桌面,没有挨他。

小桐收拾桌子之后,没去在意唐安的眼睛。唐安的睫毛硬硬地戳着,眼球在暗黄的色彩中,闪着短暂的跳动的红,那如同他身体里的精血,在与小桐发生性关系之后,他不得不摸摸自己的尾椎,他想掩饰住自己的尾巴,尽管在事实上,尾巴并不存在,但他仍想摇动它,以便在稍后的时间,把它夹在自己的臀沟,他要老实起来,要变得富有同情心,这是一股子狗味,他打了个哈欠之后,用舌头舔净了嘴角的汁水。小桐的身体如同没有发生性事,一再规矩地移动着。他知道她会作出适当的反应的。

现在,他摸着耳朵,想分辨她心跳的声音,然而她心跳十分微弱。他的耳朵高高地悬在空中,听不到地面上丝毫的响动,他知道是自己把自己悬在危险而焦躁的半空中了。

他蜷到了床上,捂住小腹,那儿有丝微的绞痛。

8

小桐回到她自己的家,她的男朋友吴杰还在地矿厅后门那儿等她,她没到那儿去,这表示她已经想出了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至少是主动的,她打电话给吴杰。吴杰很快赶到她家。她把卧室的门抵起来,吴杰把他的眼镜往上抬了抬,他也预感到她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讲。

她说,我们要分手啦。

为什么呢?他问。

她说,因为我遇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他问。

她说是身体方面的。

身体不舒服?他问。

她说,有人强奸了我。

他一下子蹲到地上,捂住脸。她的爸妈还在

客厅摘菜,不知他俩在里边干什么。

他并不怀疑她说话的真实性,但他还是无法接受强奸这种事实,小桐说了这些话,脸上的青灰色在消褪,一种执着而坚韧的想法在她心中滋长,她要报复,但她之所以提出跟吴杰分手,是想真正来面对这种事情。

是哪个王八蛋?他问。

她没有说。

他叫道,是你公司里那个狗日的,是吧?

小桐没有作声。

他大声地叫起来,冲到了厨房。她爸妈紧忙跟过来,他拿到了菜刀。小桐站在卧室门边,看到她父母要夺他手上的刀。刀还是夺下来了,但吴杰已坍到地上。她爸妈还不知怎么回事,他在地上几乎要躺下去,小桐不动声色,这忽然使他悟出了什么,也就不说什么,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再理会,像个痴子似的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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