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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1 / 2)

>唐安接住除阿姨给他盛的饭。

徐阿姨暗示唐安凡事有个节制,还年轻,不要太较劲。

你是指什么呢?他问徐阿姨。

徐阿姨见他跟她顶真了,索性把话挑明了,说,我是说你们在床上。

唐安岔开话,他问徐阿姨,我几个月没跟你们交伙食费了?

徐阿姨说,不要紧的。

我的背驮了,是不是?他问。

徐阿姨说,你要直起来,你三十岁还不到,背能驮吗,要打起精神来。

他吃完饭,徐阿姨才跟他讲,小敏在楼上呢。徐阿姨不早告诉他是为了让他好好吃顿饭。他抹抹嘴,上楼去了。

小敏只穿着一件拉链T恤,靠在床头上。

他锁上门。

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她说,放学,系里的事情忙完,我就来了。

他第一次发现她比他先脱了衣服。而且肯定有一阵子了。

他说,你过来。

他小心地拉着拉链。他看见了他的乳罩。他头一晕,一下子就想到下班时坐在小桐身后所触到的小桐的乳罩。

他看着她的身体。尽管他不太理解她那有点僵硬的妩媚,但她的脸上透着这种意思。

他吮吸,轻轻地抚摸,脊背往上耸着。身体平着侧开,舌头有些哆嗦。

她吸引着他,使他一直在微微地向她前进,她说她需要。她不停地擦动他身体的每一块皮肤,她想用她的温暖来吸住他。

他似乎迷醉了,只是闭上眼,嘴有些发乌,她的手指按在他唇上。

她问他,你为什么要说你是狗呢?

他说,我是吓着你了,一定是的。

她说,为什么呢?

他说,因为我只想这么说,这么说我会舒服一些。

她动作大起来,眼睛黑黑的闪着光,她说,你是人。

你比谁都更是一个人。

他无法跟她争论。

他动着,看着那风铃,身体里游满那些细小的刺激的微粒,可它们一直无法集中,在浑身奔跑,却不能一起跳起来,到高处,她呼唤他的名字,然而他只是动着,那弯曲的身体柔韧地撕扯着,深深的吸住了。风铃响着,她听着这声音,这声音好像把带到了远处,而远处只是虚妄的一片朦胧的水域,什么也找不到。她在分辨那声音中的旋律,捂住他的嘴。

他安静地趴着。

他在她耳边说,小敏,你不要被我吓着,我只是这样说,你应该懂得,我只能这样说,说了我就舒服了。

小敏说,那你就说吧。

她在他边上,浑身在艰难地遏制那痛苦得几乎要痉挛的抖动。身体里疯狂的碎粒仍在碰撞,然而它们到不了她的心里,头脑空白,血液无力地往回,挂在血管里每一个拐弯的地方,她难受,可她不说,似乎总是在渴望,但渴望什么呢。要知道,现在还在床上呢。

她拉住他的手,按在她身体上。

他蜷起腿,弓着背,背对这边,手腕外翻着,柔软地拖在她肋骨上。

5

小敏上次到杭州期间,唐安和小芳在租房有了相互信任的接触之后,唐安已经时常打电话给小芳了。从电话中他想听出小芳身体里的信息。然而她始终是迷惑的。把他往小芳那儿吸引的首先是一种亲情,一种自己可以把握可以浮想的亲情。

小敏对小芳是不会从心底里加以戒备的。由于学院的事情多,加之床上生活的疲惫,小敏穿着丝袜的腿只能在唐安黑夜的本子上飞腾,在现实中,他无法很好地演饰自己的角色。小敏无力去批评这一条狗,一条自称为狗的虚弱的男朋友。现实如此平庸,没劲,他唯一担心的是哪一天程君程林张坤又给他打电话或写信,他宁愿他们不再出现,他头脑里似乎不敢去需要他们。

黑沉沉的晚上,海狮酒店的背面,从地下停车场上的侧门那儿,有一串架起来的从不会发光的吊灯,电灯密密麻麻地扯着,他在那儿徘徊过,他知道第二道门是小芳和另两个

厨师的更衣室。

他在怀疑他的冲动,虽然弯曲柔韧的身体无法激昂地冲起来,但越是柔韧,就越是有一种温和而神秘的东西在身体里窜动。他知道它们喷不出来,它们是死灰一般的欲望。而小芳是小敏的朋友,是小敏最好的朋友。

那天下雨,空气闷热。他从后门进去,本以为过道都是黑的,推开了那道木门,强光一下子剌激过来,浓烈的夹杂着腐臭的油腻味扑面而来,他捂起鼻子,站在那,不知是否要再往前。

一个厨子认出了他,喊他进去,说小芳正在跟采购员讲话。

他往里走,小芳已讲完话,正在装东西,看到唐安很惊讶。

她问他,你怎么不先打电话,吃了吗?

他说,吃了,小芳,我就是想来。

小芳的同事觉得小唐的变化很大,不仅胖了,而且迂了,讲话慢得让人受不了。

小芳的裤脚卷得很高,衬衫的纽扣没有扣全,那竖直的头发上戴着一顶白得可怕的帽子,她样子还算清爽。

她没有问他小敏。虽然小芳一惯拿他跟小敏区分看待,但这次他尤其担心她说小敏。小芳从大塑料桶往地上撒水,另一个厨师跟几个小工讲馊菜的事情。

你真的吃了,她又问。

这一次,他不讲吃的话了,他把她拉过来,要跟她单独在一块,看她那细细的腿和尖尖的下巴,他的心收缩得更狠了,他想即使她不是处女也行,因为她绝对象处女一样,虽在这肮脏的厨房环境中,但她显得精神飞扬。

他等她到了更衣间。

小芳在脱衬衫,里边有一件小小的空心袖的布T恤,T恤尤其短,肚脐也露在外边。

他在喘气,小芳看见他踹动的胸脯,过去问他,唐安,你紧张什么呢?

他说,我不知道。

为了对付这种局面,他想他还是必须讲喘气的原因。他说,也许狗就是这样。他讲话的口气松动了。

她很严肃地穿上了另一件衬衫,问他,你以为你真的必须要吓小敏吗?

他听到她提小敏,犹如当头一棒,使他虚软的身子往下缩,他看见门并没有关,一只巨大的拖把从门外梭过去,两个小工均匀地移动着。

既然她提小敏,那么不防认为小敏永远就是个小敏。

他说,小芳,我说我是狗,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知道吗,这样说,我会舒服一些,就跟玩笑一样。

他自己也很吃惊他能如此灵活地转过了这个弯子,这对他一生来说都是有意义的,他觉得,他悟透了生活的道理,对,就是玩笑,无论多压抑,无论程君怎么以为,无论别人的头脑要转多少次,可我不就是跟玩笑一样吗。

小芳关上门。重重地踢了它一下。

她靠在那挂衣服的贴有墙纸的墙上。

他走过去。

她没有让。

他在她面前停下了,这时,他彻底地犹豫了,他想假如现在是玩笑呢,假如玩笑可以随时开,可以永远在这种想像中呢,那么,至少玩笑需要身体,需要直接而有力的动作,但他不行,他怯懦了,在她面前,他双手缩到裤兜里,嘴唇抿着,舌头似乎肿起来了,嘟哝在口腔中,他不让舌头掉出来。

她说,唐安,别开玩笑了。

他被激怒了,发疯地叫道,我就要开玩笑,难道开玩笑也是不允许的吗。

那你现在要听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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