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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不用担心,都是跑龙套,最多穿插下官配刺激男主情绪,因为后文牵涉到大江南北,是以隅殷色“莲花门主”身份为明线,催命鬼的职责不能丢,再多说就剧透了,反正关系不会乱就是了,敬请关注吧~群ber个~=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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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转?诛神驱仙令 。。。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新内容增加,只是删掉了最后一段有关薄大的感情线索,昨晚码完大半夜也懒得再审,今早果真有大人眼毒,偶一次失误~~掩面,话说写的直白完全不是俺滴风格啊,大人乃竟然被我荼毒的这么严重灭哈哈~!=V=
七月末,盛夏渐近。淮南薄府玉瑙堂内,大片睡莲含苞待放,卧于波面莹然似雪,远处一片梅林,本应是败季,却不知因了何故盛放不衰,异种的绿梅妖韶诡美,一颗颗宛同翡翠玛瑙般垂在枝头,诱人采撷。
“人常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日我也算开了眼界,这满园绿梅妖如春萼,却在盛夏开放,怎一个奇字了得。”人声低柔含笑,腔调中勾带着一丝慵懒,说话间媚眼如丝的看过来,原本倚靠着梅树的身姿便更显风流。那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魔魅的味道使人着迷,此际又穿一件墨绿长衣,腰坠琥珀,美目流澄,远看去却比那满树翠色更夺人视线。
无人应声。少年“啧”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转过身。不远处的水榭里,一缕微风吹着那幔纱盈盈浮动,好似女子酥手,悄悄撩开一汪沉寂,露出一风雅背影。却似正支颐小憩,狭长凤眸漫不经心的垂下,细致的眼稍长如春柳,漆黑的发从肩膀滑下来荡进怀里,衬得那一身天蚕丝织就的长袍美如白玉,却又比不及那人玉面翘楚。
此人正是薄佻白,而少年,也恰是先前神秘莫测的隅家七少,隅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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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过后,世间好似乾坤倒转,最放不得手的隅枕棠面对这美少年,却只是微微怔愣了一下,轻蹙的眉心露出一丝莫名意味,仍是拱手还礼:“这位公子,好生面善。”
兜兜转转阴差阳错,到头来半世情缘,只得一句面善。
隅殷色心中惘然,却只垂眸做漠然状,转身步上薄府回程的马车。朱红幔帘挑开,露出一袭玉衫的男子,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见他上来便一把环住,姿态娴熟的令人啼笑皆非。“你打算占着他的身子到什么时候?”脸还是那脸,眉眼口鼻仍是如常的美,又或者隐约中掺杂进另外一个灵魂的气息,便多出一份傲慢凛冽。这人空披着“薄佻白”的身体,却是一颗地煞的心。
“你在担心他的身体?”美艳男子眼稍轻挑,举手投足总有一番阴戾邪气,颀长手指抚摸少年面颊,“我倒是忘了,这身子先前曾被你一掌穿心呢……”“凭多废话!我便是了一刀宰了他又与你何干?”少年眼神犀利,脸庞线条跟着生硬起来,旋即感觉正在抚摸自己面颊的那只手微微一顿,男人低低笑出声:“笨蛋,连装都不会装。”
隅殷色冷冷的看着他。
“你也不必这样看我,我倒是觉得这皮囊不错,虽不若我自己的美,留做人间行走时却正合适……”“你?”少年眼皮一跳,冷笑三声,“你指的可是你那一身兽皮罢!”话语颇具讥讽意味,直刺刺毫不遮掩心中轻蔑。男人笑容不变,可车室内温度明显降低,七月闷热的天,少年却觉齿锋间结了一层的冰。
“你可知道,本座最讨厌别人指短。”男人淡笑,眼神肃杀。言下之意,他竟也是厌恨自己一身兽型?隅殷色面上不动心中微惊:早闻地煞君为镇守黄泉界万千孽魂,自愿弃了一身美型而做修罗恶煞状。只是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多半是幼兽模样,偶尔人形也还可圈可点,倒是今日才知,原来那兽型不过是怕吓着自己而并非是成年真身,至于人形,唯恐也不过是从别处弄来的皮囊。只他自身,难道……
少年璞玉般细滑的容颜微微泛起一丝涟漪,眉宇轻微的蹙起,泄露了心思的动荡。
“单凭这一句话,本座就足能令你元神尽毁,打入亡灵界。”男人不紧不慢的说,少年面色微白,眼中恨恼再次溢出,男人却未给他开口的机会,长臂一勾将他拢至怀中,一低头,薄唇压下,长舌灵巧探入,惊的少年浑身一震,来不及推开,只觉一股丰盈之息顺着男人舌尖淌入体内,继而流经四肢百骸,五内荡起一片和煦暖色。他本是鬼,自然清楚这暖意不过是假象,真正厉害的是暖意过后的阴寒,银针般逼入体内,短暂的痛意过后,却让他如获新生。
男人松了吻,却不放开怀抱,就那么圈着他温柔道:“渡些灵气与你,好叫你这一路回程少受些罪。先是离了汜水,这次又弃了借宿的身子,你这一具原形若无灵阳之气供养,方圆百里之内的鬼差遇上了,那你可如何是好?”
“不是还有……”你。少年烦躁道,话尾却是一滞,表情莫名灰败。倏然想起这三年来如何辛苦的躲避鬼差无常,其中尤以白无常最甚,缺心眼儿一般总盯着他不放,誓要将他元神收押进黄泉界,省的日后勾魂时总被自己捷足先登。他这么想着不由失笑:听上去倒真像是那么回事,他本非鬼神之流,而白无常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勾魂使,堂堂正正的行驶义务,而自己沦为冒牌神灵,实则却以凡人贪欲为助力,诱人入罪恶深渊,致使越来越多人经不住贪欲诱惑而屡屡奢求。到最后爆心而亡,上至神游界下至黄泉司无处收容,勾魂使屡屡出手总被自己捷足先登,待到了他手上只有可怜兮兮的残魂半只,入不得生死册不说,还使得人间阴阳紊乱,难怪白无常每次遇着他都一副棺材脸,眉眼抽搐不止……
“想什么,这般开心?”
耳边是男性特有的磁性嗓音,沉如磬玉,回味无穷。美少年方一抬眸,直就撞进那人秋水般潋滟的眼池里,那眼睛真像是打碎了春日早晨最璀璨的一束阳光揉进了眼底,淡淡的琥珀色一如罗晕绮丽,狭长的睫毛末梢好似枯叶蝶并拢的翅翼,漫卷起来,流露出一份深情的意味。少年胸中一震,缺失心脏的位置无端涌上一层热流,对峙那人专注柔和的眼神,宛如天神般的面孔第一次荡开所谓的感□彩,虽然那感情完全非本人所有。
隅殷色眼神微妙一烁,扬颈目光温良的投过去,触碰到对方眼底一抹讶异时,细长的手臂已经如蛇般蜿蜒而上,缠在那人颈间。他像只甜美的羔羊窝进男人怀里,隔着柔滑的衣料,能清楚的听到对方胸膛里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沉稳有力,令人着迷。
男人微微眯起眼,由他动作。于是缠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慢慢滑了下来,落在这具身体的胸口,同时他听见少年微微有些渺远的声音,好似隔着山水般朦胧失真,少年说:“我方才想起,当初若非你相助,我已然勾魂使手中,被押解入邢台受刑……我虽为催命鬼,却非与日月同寿,神仙齐级,不过是天不管低不受的一只蹩脚仙,无禄谱上不曾有我的名讳,封神台上也不会有我的封号,我非神亦非鬼,胜于妖孽却又绝非人类,我是什么?你说,没有你,我是什么……”
他嗓音渐低,几分潮意涌上眼眸,却不是眼泪,那两颗汪润的瞳孔像黑珍珠一般光泽必露,他眼底的悲戚,一瞬间攫住了地煞的心,双手不由自主的附上他面庞。
却是在此刻,那少年眼底一道锐迸射而出,一口咬破指尖,闪电般将食指血抹于地煞胸膛上,那血至阴至邪,方一落在男人白玉肌肤上却如黑墨般迅速渗透,转瞬闪过一片璀璨的金光。马车倏然剧烈晃动,男人神色大变,眼底惊讶过后具是愤怒,雷霆之火昭然若揭。他长袖一甩,少年细弱的身子直冲破了马车飞到路边,幸而走的是官道,道旁多松软绿地,饶是如此,那金光的威力也逼的少年浑身剧痛,爬不起来。
车夫惊然勒住马,一回头只见那马车上破了个大洞,幔帘半勾,露出主子爷半片雪白衣袂。车内仍有金光溢出,车夫错愕间伸手掀了那幔帘,还未看清楚里面情形,只觉眼前金光璀璨如日直冲云霄,下一秒双目着火般剧痛不已,一阵烈风迎面刮来,他身子高高飞出几米远,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马车上,幔帘完全的被刮到一边,露出男人铁青的脸,眼底愤怒爱恨汇成一片复杂,一手捂着胸口上若隐若现的金印扫了眼头顶冲入云霄的金光,抬脚迈出马车,也不下,就那样森然的立在马车座驾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官道旁绿地上狼狈不堪的少年,冷笑一声:“你倒是好!竟敢用我教授与你的诸神令来对付我?谁给了你这份胆子!”
趴在地上的少年此刻只觉五内俱焚,此一招几乎是两败俱伤,却也是唯一能令他脱离薄佻白身体的方法。他太清楚自己当时下手的分寸,当夜情形,他分明是想要了对方的命,也是清醒后萌生一丝悔意。他毕竟不是鬼,没有鬼的冷酷残忍,他痛恨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良知尚存,故而他不能忍受薄佻白死在他手里,而地煞拖延的越久,到最后一旦离体,薄佻白便必死无疑。他要赶在一切发生裂变前终止这场愚蠢的争夺,就必须亲手将地煞逐出薄佻白的身体,迫不得以,唯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当年的江阴似水,当年初为鬼卒的少年,是这从天而降的男人将他从白无常的锁魂链中救下,硬是以黄泉之神的名义封印了他的存在,从此天地不受;也是他违例出手,不动声色的清扫了江阴汜水方圆百里内所有妖孽祸患,地府鬼差每日忙勾魂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