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吗?谢谢妳。』雪若说。
『先把这个填完之后,明天我和诗渺会来帮妳办出院,然后等I…20寄来,我们坐当天下午的飞机去台北。然后隔天一早在去排队办签证。因为规定只有直系血亲可以一起进去,所以我和诗渺会在外面等妳。』我说。
这时候雪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了我和诗渺一个感激的微笑,至少我是把它解读成感激。于是这个下午,我和诗渺就在高医陪雪若,帮她把报表填完了。如果各位在怀疑,为什么我没有雪若的资料却可以帮她申请学校?那是因为,所有的联络方法我都是填联络我的方法,而我也知道雪若的出生年月日,但是签证我不能这么搞。
我和诗渺回到家后,刚好赶上吃晚餐,诗渺只是一直看到我妈用眼神给我打Pass,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一直到我和诗渺回到房间后,诗渺才忍不住。
『是不是有事瞒我?你妈今天不对劲,你们一定有计划什么事。』诗渺着急地问。于是我把放在我房间小冰柜里的花拿出来。
『送给妳,这十一朵桔梗,代表我内心最想和妳说的话。』我说。
『十一朵,代表一心一意,那桔梗又代表什么?』诗渺问。
『桔梗是我最喜欢的花,在我国中和雪若说我喜欢她时,我送了一张画桔梗花的卡片给她。十一朵,代表我一心一意。桔梗的花语,代表我的心意。希望妳会喜欢。』我看着捧着花的诗渺说。
『桔梗的花语是什么?赶快告诉我嘛!』诗渺撒娇的问。
『桔梗的花语是︰不变的爱。这里有十一朵桔梗,代表我的心意。我想说的是︰我一心一意都是对妳不变的爱。』我说。
『猪头,又为我乱花钱。又让我好感动,真是讨厌。』诗渺红着脸说。于是我把诗渺搂住,诗渺背对着我,依偎在我怀中,手上捧着花,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虽然我和诗渺订婚后,我看过诗渺在拿到我写的诗后的满足,但是我却没有看过诗渺如此幸福的笑容。
『我写一首诗给妳喔,妳要不要?』我问。
诗渺在递给我纸笔后说︰『当然要!不许赖皮喔。』
我写完后,诗渺还是轻轻的读着:不变的爱。
过去我一直不懂,
什么叫做幸福。
看过妳在我的生活中,
快乐的飞舞,
看过我写完诗后,
妳脸上的满足。
一直到现在,
我才真正的了解,
原来我的爱,
就是妳所要的幸福。
在读完了诗后,我突然无法从诗渺的脸上去分辨,她现在的笑容是幸福,还是满足。或许是两者都有吧!现在的我,十分确信。之前预计的风暴,应该已经是烟消云散了。虽然我不知道我之前的梦境是否会成真,但是至少现在我已经知道我爱的是谁了。现在,我也不在愿意放开诗渺了。诗渺对我的爱,十分的沉重,而我给诗渺的爱,也绝对不轻。只是这沉重的爱,有我和诗渺一起共同承担。和诗渺每天相拥而睡,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我再也离不开诗渺,而诗渺也不会愿意离开我。我希望今后的每个夜晚,都可以像今晚这样,如此的幸福,如此的满足。
第七节 三人行
好不容易,再等了一周之后,学校总算是把雪若的I…20用联邦快递寄到我的手上了。为了节省时间,我和诗渺就带着雪若到位于台北师大附中对面的美国在台协会,由雪若自己进去办签证。由于等了两周才等到这张I…20,所以我和诗渺的假期,也只剩下一周,而签证下来后还需要大约三到六个工作天,才会寄到手上,所以说实在的,时间真的是很不充足。再加上现在的假期属于旺季,所以机票十分不好订,在我询问过后,发现连商务舱都是属于客满的状态。于是我把心一横,直接用我和诗渺的里程数升到头等舱,并且直接帮雪若买了一张头等舱的机票。开玩笑,将近十万台币的机票,再加上手续费,我还真的是差点吃不消。不过还好雪若顺利取得签证,所以我和诗渺便在二零零八年一月一号和雪若最上飞机,带雪若离开台湾往美国飞去。在飞机上,诗渺却没有和我坐在一起,而是让我和雪若坐在一起。我很了解诗渺的意思,因为雪若现在需要人安慰,毕竟原本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已经没有了的人,是需要时间和安未来支持活下去的理由的。
『我这样会不会让你们很困扰?』雪若打破我和她之间的沉默问。
『不要这样说嘛,妳自己也说过,把我当作是好朋友,这只是举手之劳。』我违背自己的良心说。举手之劳?开玩笑,我的荷包可是大缩水耶!再加上雪若的生活费,开玩笑,我去做助教赚的零用钱全部都砸在她身上了。算了,谁叫我喜欢过她。
『真的吗?不要欺骗我不懂,头等舱很贵的。』雪若说。
『因为其它舱等都客满啊,我是别无选择嘛!只是妳到美国后有什么打算?』我问。
『真的吗?我想先把他忘掉吧!忘掉一个人很难吗?』雪若问。
『我不知道,我还没把妳忘掉不是吗?妳无法彻底忘掉一个人,妳无法舍去一切的回忆,妳只能忘掉对他的感觉。』我说。
『那你忘掉对我的感觉了吗?还是你只是在可怜我。』雪若问。
『我没有忘掉对妳的感觉,只是我还有更重要的感情去珍惜。我也不是纯粹可怜妳,我只是觉得妳太傻了。妳记的吗?妳拒绝我的时候,我是哭着离开的。虽然我是背对着妳,那一天我分不清什么是雨,什么是泪。我突然发现,失去妳后,我的人生不再有意义,我也想过要自杀,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对他的诺言还没有实现,是他让我度过那段难熬的时光的。妳会自杀,那代表妳心理上没有支柱,要不然妳一定会为了那个支柱活下去的。』我说。
『那你愿意成为我的支柱吗?我有资格去喜欢你吗?』雪若问。
『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我并没有正面回答。
『仅仅只是朋友?你曾经那么喜欢我,难道都已经过去了吗?你不愿意成为我活下去的理由吗?』雪若握住我的手问。
『妳过去不曾喜欢过我,妳未来也不会爱上我。所以我并不认为我和妳会有任何结果的,我是一个天蝎座的男孩子,而妳是追求自由的射手座,我们并不适合。妳还记的吗?我跟妳说喜欢妳时,送了妳一张什么样的卡片?还有妳是怎么回答我的?』我说。
『我记的是画了一张花的卡片,而我是跟你说,你的爱太沉重了,我无法负担。我要的是自由,不是束缚。』雪若说。
『卡片上画的是桔梗,那时候桔梗花的花语见证了妳的拒绝,在陪妳去签证前,我送了诗渺十一朵桔梗。那十一朵桔梗,见证了诗渺接受我的情意。我只能说,是上天让我们没有结果,但是我并不后悔。』我说。
『妳知道桔梗的花语是什么吗?』诗渺回过头来问。雪若摇了摇头。
『世杰,跟她说吧。』诗渺说完后又把头转了回去。
『桔梗的花语是:不变的爱。是妳当初拒绝我要给妳的,不变的爱。这是妳的选择,我也很尊重妳。现在我已经找到一个接受我不变的爱的女孩子,只是可惜,她不是妳。』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