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桀眸色一沉,他伸手,拽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扯,下一秒,颜妮便跌落在他怀里。
他箍着她的腰肢,凑在她耳边温柔低语,“颜妮,我知道你是在打什么主意,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要的东西,我只会当新婚夜的礼物送你!”
他说着,使劲儿掰开她的手,硬是将戒指给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上。
颜妮抬手,看了看,唇角敛笑,“现在我可以上洗手间了吗?”
段云桀放开她,颜妮从他身上下来,往洗手间走去,当然,身后的保镖是寸步不离的。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段云桀褐眸闪过浓浓的探究。
他看不透她,看似温顺,却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然而,让他说,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出于对危险的自觉,对未知人或事的那种敏锐感知。
“请问你是否段云桀先生吗?”
几个身穿便服的男人突然闯进候车室,在段云桀面前站定。
段云桀褐眸微敛,姿态从容地点了点头,“你们是谁?”
带头之人拿出证件,面容严肃,“DEA六组组长凌军,有人举报你与一起重大贩毒案件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我们调查!”
那些保镖全体一拥而上,段云桀摆了摆手,站起身子,手插在裤兜里,神情泰然地看着他,“凌警官是吧,我正正经经的茶商,世代经营茶叶,你确定没搞错?”
“请跟我们走一趟,错没错,调查之后,定会定夺!”
段云桀眼眸闪过一抹阴鸷的诡光,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看向保镖,“护送少夫人上飞机!”
“少爷!”
保镖神色有些焦灼,一致出声唤。
“必须给我安全带回去!”
“是!”
段云桀被带走了,在机场入口,与正赶来的盛谨枭正面相碰,他脚步一顿,目光阴冷地看着他,嘴角却是噙着深意的笑容,“姓盛的,无论你怎么使绊子,颜妮永远只会是我老婆!”
盛谨枭看了他身旁的凌军一眼,挑了挑眉,“那也得看你要不要得起!”
播音员甜美的声音正在催旅客上飞机,盛谨枭没多做停留,径直往安检口走,段云桀抬步想追上去,却被凌军他们一行人扣押住,“去哪儿呢,快走!”
颜妮被几个保镖‘护’着入安检,段云桀不在,她也没问,神色比谁都淡然。
到她的时候,保镖替她递上身份证和机票,安检人员看了眼,再抬头看她,“对不起,这位小姐,您不能登机!”
颜妮还没说话,保镖却是厉眸一瞪,“为什么不能登?”
这时候几个保全人员走了过来,“小姐,有位先生说你偷了他的东西,请你归还!”
几个保镖怒了,“没根据的事,我们可以告你诬陷诽谤!”
“她偷了我的心!”
盛谨枭从人群中阔步而来,一双寒眸紧紧锁住那抹素白的身影。
此时他身上批了件大衣,掩住了军装上的血迹,只是,那脸色却是苍白如纸,额角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让你走你就走,颜妮,你他么没脑子吗?”
颜妮耸了耸肩,“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盛谨枭薄唇抿了抿,他没说话,径直上前,保镖想拦,这时候一群警察蜂拥而入,一个个将他们给制服,“有人报警,说你们涉嫌非法拘禁他人甚至有绑架行为!”
那些保镖全部对盛谨枭怒目而视。
一系列意外,颜妮自然是没走成,盛谨枭逮到人后,还没上车,就因为支撑不住而昏了过去。
到了医院,衣服一拖,身上的伤口尽数裂开,那血几乎染红了他的军装。
坐在病床边上,颜妮看着昏睡中的男人,镜片下的媚眸迷离而深邃,她伸手,素白纤细的指尖轻抚着他棱角分明地五官,从眉到眼,到鼻,到唇。
突然指尖一阵刺痛,接着便是被湿热包裹,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那双漆黑如墨的寒眸,这会儿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想我了?”
颜妮想抽回手,却被他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住,那舌尖还打着转儿,潋滟的棱唇抽了抽,“你妹的,耍流氓也要看情况!”
盛谨枭邪气一笑,他松口,定定地看着她,“颜妮,我们结婚吧!”
颜妮眼睑微颤,她垂眸,掩下眼底一闪而逝的不明光束,“好!”
------题外话------
咳咳~这章藐视很散,不过暗笔很多~
☆、第七十一章结婚的目的
盛谨枭这次伤得挺重,颜妮后来才知道,那天他送她去上班返程的时候,被几辆车夹攻,身上多处受伤。
晚上在包间里,他又一人单挑段云桀那么多保镖,后面又被睚眦必报的段云桀打了一枪,一直撑到张凛赶去,这才堪堪倒下。
颜妮一直都知道段云桀这人阴狠,却没想到,他在人家的地盘上,居然会如此有恃无恐,敢亲自动手为自个儿报仇。
想来也是恨极了。
盛谨枭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之久,期间,颜妮一直被勒令在这里陪着,就算出门,身边也跟着杨峥,这样一来,倒是没什么人过来打扰。
段云桀的事儿她也没去打听,不过,齐喻枫找过她两次,说是有盛家介入,这事儿牵扯挺大,就连段家都在被查,情况挺棘手,盛谨枭的意思,是要将他给整死,要不就是将牢底坐穿。
当然,这些都不关她什么事儿。
她每天依旧是好吃好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快到年关了,外面一片忙碌之色,前两天下了场大雪,天气越发的寒冷。
盛谨枭今天出院,中午回到盛家,最近颜妮几乎是被他给拴在裤腰带上,她自然而然地跟着一起去了。
许是已认命,也许是盛谨枭打过招呼,梅玲和盛谨萱两人并没表现得多排斥,但也称不上热络,温雅静两母子也在,那赵俊一口一个‘漂亮姐姐’的叫,童言妙语的,气氛倒也不算太冷。
吃饭的时候,盛严昌下来了,对颜妮的态度一如开始,一家子人似乎有默契一般,什么都不问,安静地用餐,盛谨枭时不时地帮颜妮夹菜,让多吃点这个,多吃点那个的。
餐至尾声,盛严昌搁下了筷子,盛谨枭亦是停止了用餐,后面蝴蝶效应一般,其他人也纷纷停了下来,只有颜妮一人,若无其事地吃着碗里的饭菜。
“爷爷,妈,我要娶颜妮做媳妇儿了!”
一语出,餐厅里的气氛静默了足足一分钟之久。
梅玲沉默,盛谨萱沉默,而温雅静更是低头沉默。
少顷,盛严昌呷了口佣人呈上来的清茶,古井无波的锐眸没看盛谨枭,而是看向着颜妮,“颜丫头怎么想?”
“爷爷,我会提出来,当然是我们说……”
“你闭嘴,做的那些混账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
盛严昌一个厉目扫过,严词厉色地打断他的话,他眼神再次转向颜妮,又恢复了他的沉寂,“颜丫头,你说吧!”
盛谨枭桌底下的手去握她的,颜妮神色一如既往地浅淡,嘴角漾着斯文好看的笑,“我依他!”
下了餐桌,盛谨枭被叫进了书房,温雅静因为儿子要上兴趣班,也匆匆离开了,至于盛谨萱,撂了筷子便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客厅里只有梅玲和颜妮两人,看着眼前这个害得她盛家鸡犬不宁,儿子不和的女人,说实在的,她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可是,儿子喜欢,她能怎么办?
作为母亲,她一直都知道大儿子的脾性,硬气到倔强的地步。
当初他因为谨伟一个小小的橡皮擦被同学恶作剧丢到湖里,谨伟回来哭,他不声不响地就将那名同学给丢进了湖里,差点闹出人命,他爸爸将他皮抽掉一层,让他跪下认错,他都没有跪,站在那里任他皮鞭抽打。
而那天,他却为了这个女人,给她跪下了,她知道,若是她再反对下去,她也许就真的失去这个儿子。
叮——
手里的茶杯搁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梅玲敛了敛目,语气平静,“颜妮,我想我们该谈谈!”
颜妮在看电视,闻言,她目光一移,“想谈什么?”
瞧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梅玲心里又是一堵,她压下心底的不舒服,清了清嗓子:
“谨伟跟我说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