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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1 / 2)

>  那将毁了多少人多少年来的心血!

便是司礼监那一节,他也并非当真被长贵绊住走不开,身为武将的他早已习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于是兰芽被带走他也早就知道。

他不过故意延宕,想的也是不如趁此机会除了这个隐患去。

为了大人,他们风花雪月四人,甚至这天下明里暗里的万千人,便没有狠不下的心、下不去的手!

“卑职跟随大人多年,从未见大人乱过分寸。大人一向不与人争短长,纵然遭遇仇夜雨计财三番的挑衅,却也只悄然化去,并不当面为敌……可是自从有了这位兰公子,大人便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此番在司礼监,大人不顾一切前去,更是与仇夜雨撕破了脸!还有冯谷此案交给兰公子——大人根本是在用自己的一条命,换她这一句舍不得!”

司夜染闻言也是微微一颤。

息风已是眼角带泪:“大人性命贵重,又如何是她一句‘舍不得’比得上!大人就那么在乎在她心内的地位,就那么罔顾自己的安危么?”

司夜染没有转回身来,也没有看息风一眼。他依旧望着书架,只是淡淡说了一声:“风,你知道么,这些年我心中当真没有过什么喜怒哀乐。”

“想要得到什么,我自己精心绸缪了,命令你等去做。得到了都只是证明筹划得对,也证明你等得力,可是于我自己心内,却并无太多喜悦。因为我知,那一点点的所得,距离我们想要最终拥有的,还太小太少。”

“可是你知道么,听见她说即便明知冯谷之案的凶手就是我,却不会向人揭发的那一

刻——我有多欢喜?”

“以我一命换她一声‘舍不得’,在你们眼里真是一场太不应该的冒险;可是在我私心内,却是心甘情愿。”

他终于缓缓回首,如梦似幻一笑:“……你们不必明白。”

翌日一早,兰芽酒醒了,赶紧到观鱼台给司夜染请安。

初礼却面色严肃地拦住了兰芽:“公子不必进去了。”

兰芽上下打量初礼一番:“我这几天得罪过你么?怎么看样子,你又跟我赌气呢?”

初礼一甩廛尾:“奴婢岂敢!”

兰芽叹口气:“看你,这分明就是印证我的说法呢。让我想想你为什么跟我赌气——”她面颊一红,妙目微转:“难道是因为,呃,‘退避三舍’?虽说百里是挺远的,不过那是大人吩咐的,与我无关啊!”

初礼面色一寒:“公子这可是恃宠生娇,是在提醒奴婢那时发生了什么!”

兰芽脸腾地红透,有些结舌说:“发,发生什么了?你,你等不是在百里之外么?”

妈蛋,百里之外还能看见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

兰芽旋即捉住把柄:“好啊你,原来你违拗大人的话,你没退避三舍去!”

初礼也气得无可奈何:“公子别闹了!”

兰芽软下来,走上来跟初礼软语相求:“我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你今早干嘛对我这么冷言冷语的啊?我就是来给大人请个安,你何必拦着我呢?”

初礼抿了抿唇,愤愤道:“奴婢怎敢拦着兰公子?之所以不让公子进门,是因为大人早早已经出门了!公子定然又要问大人去了哪里——那奴婢便告诉公子,大人是独自进宫面圣去了!”

兰芽心下一跳:“做什么去?”

初礼道:“自然是冯谷一案总归要给皇上一个回复!既然公子查来查去,就只会查回到大人头上来,那大人也只好独自入宫,负荆请罪罢了!”

兰芽急得一蹦:“他怎么那么傻啊!我这么早起来请安,就是怕他这么干。怎么他还是去了!”

初礼目光疏离:“兰公子当真这么紧张咱们大人么?兰公子不会背后捅出一刀,将咱们大人置于死地么?”

兰芽恼得举拳:“初礼,别以为你是大人近身伺候的内侍,我便不敢揍你!此时看在你是担心大人的份儿上,我暂不与你计较;若下次你再敢这么随便冤枉我……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

兰芽说完扭身就跑,直奔顺天府。

贾鲁一见她,头就大了。兰芽上来扯住他:“你,你带我进宫!”

贾鲁惊得一瞪眼:“你别胡说八道!就凭你,还不配。”

“我知道我不配。”兰芽上下打量贾鲁一眼:“可是贾大人,你却配啊……我记得皇上可是对你青眼有加。”

“再者退一万步说,就算皇上不见,咱们也可以叩见贵妃娘娘。万公子,你可是贵妃娘娘的侄孙,贵妃不会不给娘家人这个面子的,哦?”

贾鲁气得七窍冒烟,指着兰芽骂:“美得你!”

兰芽不怒反笑:“反正今天大人若不帮忙,我便去告御状,说大人是冯谷一案的真凶!”

贾鲁气得又是一蹦:“你,你还要不要脸?”

兰芽呲牙回敬:“不要了!不光脸,我连命也不要了——你帮还是不帮!”

乾清宫,皇帝寝宫。

司夜染被传召,忙钻入乾清宫露台下的涵洞。此洞俗称“老虎洞”,是专为内监们出入乾清宫所用。只因内监们身份卑微,自然没有资格行走御路、登堂入室,便只能如狗一般这样钻行。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张敏在出口迎着司夜染,便笑:“你现在也是有秩品的内官,皇上早已恩旨特许你行走御路,与外臣同,你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司夜染谦卑施礼:“伴伴说的哪里话来。秩品都是皇上的恩赏,奴婢又如何敢真当自己是朝廷命官?在皇上面前,奴婢永远奴才小六。”

张敏赞许地笑,“快走吧,皇上等呢。”

皇帝正在书房,瞧见司夜染躬身而入,便招手叫:“小六,你,你过来。”

司夜染不敢怠慢,趴地下磕完了响头,按规矩行足了礼数,这才起身到御书案旁边去。

皇帝摇摇头:“你,你个老气横秋的,真,真是没一点小孩子的活泼。朕,朕都叫你不不不必拘着礼数,你还非一点都不落,怎,怎恁陈腐!”

司夜染笑笑,却又撩袍跪倒:“只因,奴婢今天是来向圣上负荆请罪的。奴婢该死,求圣上斩了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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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不敢触碰

司夜染此言一出,皇帝和张敏急促对视一眼。

皇帝扔了御笔,隔着御书案蹙眉凝注司夜染:“小六,你这又是怎么说的?”

皇帝自己兴许都没注意,司夜染却是留心到了——此时皇帝竟然不结巴了。

司夜染伏地:“圣上将冯谷之死一案交托给奴婢,奴婢却有负圣恩……宫外传言如沸,说冯谷是奴婢杀的。那奴婢便请圣上将奴婢判为凶犯,就地正法吧。”

皇帝问:“朕亦未给你时限,你何必急着请罪?暂时查不到什么,继续查下去便是,又何苦这般?”

司夜染摇头:“皇恩浩荡,奴婢便更不敢辜负。拖延的日子若久了,外头的传言只会更难听,到时若有伤及皇威,那就是奴婢万死难赎的!腹”

司夜染郑重叩首:“伏祈万岁成全奴婢微末之心,以奴婢一人死,维护皇上万年威。”

听到这里,侍立在畔的张敏不由得觑了皇帝一眼。

果然,他从皇上面上看到了不忍。

司夜染这个孩子,一向太懂得以退为进,太明白在皇上面前如何说话。

皇帝果然亲自起身,绕过桌案走过去,走到司夜染面前去,蹲下了身子瞅着他:“嗬你个小六,你当朕是要躲在你的小肩膀后头执掌天下的么?若要错杀你才能平息天下,那朕这张龙椅还要如何坐稳?”

皇帝说完起身,抬脚蹬在司夜染肩上:“快起来吧,朕就看不惯你这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儿!”

皇上回到御座,竟然又结巴起来:“你,你倒说说,查到哪儿了?又卡、卡在何处?”

司夜染叹了口气:“奴婢愚钝,竟至什么都没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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