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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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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啥,啥是人生

我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了。

同一段路,去时就走了大半个时辰,回时却从天亮一直走到了天黑。

我一路都幽灵般呆呆得晃着,始终无法消化我听到的事实。

这真的是人生吧?一位妙手仁心骚包大夫的人生。

年轻大夫做到他这般已是不易,现在还出了这样的事情,难怪电视里混得好的大夫都是老头子。

家门还没关,忠贵端了张小板凳,坐在家门口:“姐姐,我还以为你跟娘都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家跑了。”

“哦,娘还没回来啊?你找了没?”

我是不是过分正常了?那就说明我不太正常了。

我说的话你懂吗?没关系,不管你懂不懂,我都没力气解释。

“找了,娘不在家里。”忠贵抱着小膝盖。

娘去哪了?不会是知道了骚包大夫的事吧?

想想也有可能,三狗在我回家之前就来了,搞不好是跟娘说了。

她的确有难过的理由,因为骚包大夫弄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娘?

我在村里找能悄悄躲一人,大声哭也没人发现的地方,说实话,没找到……

只能离开村子,去别处找,我想如果没有隐秘的地方,我就会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怎么哭也无所谓。

可是这样的地方,也太多了……

我本能地往骚包大夫家的方向走,一看到个陌生的村子,我就会进去找找,找到我实在走不动的时候,我坐了下来,一转头,看见不远处的河边静静站着一个女人。

女鬼?我跟你说,这时候别来烦姐姐我,要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坐了半天,女鬼都一动没动,就着月光仔细看看,靠!居然是娘。

我手脚并用也没能站起来,只好扯着累到沙哑的嗓子,大喊了一声:“娘!”

娘回过头来,果然是娘!

我扯着嗓子:“娘,你是知道了三狗他师傅的事了吧!”

字有点多,喊到后来有点力不从心。无奈,干脆手脚并用,爬到娘身边,继续坐在地上。

娘一直看着我,迎着月光,泪光闪闪,喘息了两声,又哭出了声:“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他变成现在这样你应该满意了吧!”

我心里狠狠一抽。

“别说是我了,连只曾经见过一面的人他都不肯再见,你可以彻底放心了。”

娘捂着嘴,字不成字,句不成句。

“娘……”我的声音沙哑到不像我自己,“我没有。”

娘并不理会我:“都怪你!原本我都不哭了,你一来,我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好吧,都是我的错。”说实话,我是觉得委屈的,我辛辛苦苦来找她,她却什么都迁怒我。

娘用衣袖擦了擦脸,呜咽了两声:“我知道你不想要我改嫁,我知道!我哪能不知道。可你为什么又给他机会送我花!”

她抽泣了一下,我忍不住伸手想替娘拍拍背,但是我坐着娘站着,我手短够不着她背的高度,伸出的手搭住了娘的腿。

她居然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顺势一软,也跌坐在了我身边。

她也哭累了吧!

“娘不哭。”这次我够着了她的背,轻拍起来。

可是这话却像是催泪弹,她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我喜欢上了他,我真的喜欢!比喜欢阿霖还喜欢!”

阿霖?是我爹的名字吧!这个被人们遗忘,被“秀才”二字代替的名字。

“我第一次遇到阿霖这么好的人,就很有好感,那时我以为,这就是爱情了,可是遇到他了我才知道,自己犯错了!”

“他”是谁,我们都明白。

“看到他我就觉得心要跳出了嗓子眼,看不到他就觉得孤单得不知所措,他对我好我会觉得很甜,他对别人好我就会觉得很酸。”

娘转头看着我:“秋兰,你说这次是爱情了吧?”问得小心翼翼,声音都轻柔了。

我看着她,嘴唇干得说不出一个字,舔了舔,还是说不出。

娘知道等不到答案,又转头你看月光下的河水。

“我这辈子没什么想要的,我只想找个我爱的人生活在他身边,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这样我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了。”

娘笑笑:“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这么小,怎么会懂。”

“我懂!”我想说得大声些,喉头发出的居然只是呜咽,“我懂的!”

娘想冲我笑笑,没笑出来,却是抽泣了两下,控制不住:“那秋兰,你这辈子想要什么?”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娘又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女人呀,很多都是为了爱情而生的,我外婆是,我娘是,我也是,不知道秋兰你是不是,我宁愿你不是。”

她不再看我:“因为我知道,真情难得。”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话题太深奥、太正经、不适合我,我一句都接不上话。

(众亲:不错不错,你阳性转阴性,我看行啊!有得救了! 秋兰:这么伤感的话题,你们能配合一下,投入一点吗?众亲: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看到你的脸就忍不住想笑。 秋兰怨念滴看了眼河面:你们就不怕我跳下去吗?众亲:真的?你会跳吗?你赶紧跳啊!太神奇了!秋兰居然会跳河!大家快来看啊!)

娘咳嗽了两下:“秋兰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现在我有你和忠贵,你们都需要我这个废物的陪伴,就他不再需要我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没担心你会寻短见,可是一低头,看到自己紧紧拽着娘的手,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可信度。

“秋兰,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悲?能争取他的时候在一边考虑你,争取不到他了又在一边跟你哭诉。”

我紧抓着她的手感觉到她全身一震。

“不对,我应该是很可笑吧!或者很可恨?”

“娘!你别说了!”我另一只手去捂她的嘴,可是小手很脏,弄了她一脸的土尘。

“哎!”娘叹了声气,“原来我还是能感到疼的。”

“疼?哪里疼?”我紧张得问着,可是声音却低得像蚊子哼。

娘又拿衣袖擦了下脸:“咱们还是回家吧!忠贵一定在家等我们。”

她双手撑住地面,想站起来,却一个踉跄,站不住。

我赶了一天的路,没力气去做徒劳,坐在一边看着,想着自己做的好事:

娘的脸一直被泪水浸泡着,用衣袖摩擦着,一定很脆弱,被我用脏手一碰,一定很痛;娘的左耳聋了,我还在她的左耳边蚊子哼,她听不清一定很伤自尊;娘受了伤,一个人跑出来一定是想静一静,我这个帮凶还跑去到她身边揭她伤疤,真的很残忍……

我所做的都错了吧……

“娘……”娘还在努力站起来,没听见我的声音,我清清嗓子,厮杀般喊了出来:“娘!别动了!”

娘一愣,顺从得坐定,看着我,不再挣扎。

“娘,靠着我,歇一会儿吧。”我硬是把娘的脑袋往自己肩上按。

娘僵着脖子:“忠贵还在等我们呢。”

我看着她的倔强,便也不肯服输了:“他这么久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儿!”

她眼神顿时暗了暗。

似乎要妥协,突然又强硬起来:“忠贵等着我回去做晚饭呢!”

我的嗓子再也喊不动了,心里不耐烦起来,硬是使出最后的力气大吼一声:“咱家听谁的?”

“听你的听你的。”

我满意得点头,把娘的头拉到自己肩上,自己也闭目养神。

冬夜里的河水不会结冰,会结冰的只有河边呆乎乎的两个女子,一大一小,半梦半醒。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捉虫无能,大家先凑合。

乃们都8DJ三狗吗?乃们这是姓名歧视啊!8能因为人家名字不好听就不要听人家的故事嘛!灭有?谁?谁DJ三狗的请举手!

至于三狗他骚包师傅如何扑街了,请大家继续关注,尽情YY……其实这章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大家自己悟吧!

让你流泪,我会心碎

天亮的时候,娘已经躺在家里了。

我那个郁闷啊,她之前闹得那么凶,力气大得拉都拉不住,一睡下就像死了一样,那叫一个香!就算我连拖带拽把她弄回家也没让她睁一下眼睛。

忠贵也是个不吃亏的聪明孩子,自己找了点饭菜,吃了早早就睡了。

全家就我一个想不开,失眠……

不对,最想不开的还是骚包大夫。哎!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人。

“哟,秋兰,你怎么了啊,拿了煤球不洗手就揉眼睛啊?”戚花嫂路过我家门口,对坐在门槛上的我嚷嚷。

“你瞧我家还有钱买煤球吗?”我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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