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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了无痕+番外 by: 水浮灯第10部分(2 / 2)

「公子这是何意?」琴声赫然而止。

「晓,我帮你赎身可好?」

窗外人的手紧紧地抓住身旁之人,痛得那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晓在这里很好,公子不必费心。」

不想再听下去的沈尘衣拉了拉身边人的袖子,示意离开的心思。

叶挥袖如获大赦,二话不说,揽上他的腰足下一个轻点,离开了醉陌阁。

迎著风离去的同时,眼角湿润,一滴名爲放弃的清泪落下,溅起心中涟漪。

几乎同时,心中突然一声水滴清脆,房中的人动作一顿,远目窗外,似感应到了什麽却道不明説不清。

「公子?」

「没……没事。」突然的慌乱感,让他无所适从。

「公子累了,今天就到这吧!」

「好,我也该回去了,晓不用送了。」

他起身,殊不知今日归时远比往日提早了一个时辰。

泛起微笑,晓道别:「公子路上小心。」

看著那人离去的身影,晓眼中愁绪满布。当那人说要爲自己赎身时,自己是何等的欢愉。不过,他知道,公子的心不在他的身上,既然如此又何必自取其辱,与他人争宠?倒不如留在这里爲那人守著这一片逃离世事的天地。至少如此,他的心中还有自己的一小片角落。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当莫少生踏入房间时,听到的正是沈尘衣念的这段词。

「逸可是怪我冷落了……唔……」

话还没完,就被沈尘衣的投怀送抱堵了回去。

唇齿摩挲,狠狠地汲取著对方的甜蜜。

不够,还不够,必须再多一点。

不论什麽理由,沈尘衣只是希望对方能更加深入地索求自己。

於是两人忘情地拥吻著,待莫少生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推到了床上。

就在莫少生以爲自己随时会被欲望吞没的时候,沈尘衣缓缓自床边站起,带著一反常态的冷漠:「把解药给我。」

莫少生眸光一滞,全身的炽热被一瞬间浇息:「逸,你在说什麽?」

「别再隐瞒了,我已知晓。现在,把常恩的解药给我。」

「不给!」

莫少生近乎撒娇的语气没让沈尘衣软化,後者由始至终都是冷著一张脸。

「在哪?」

「我身上,有本事你自己拿。」

莫少生笃定他无法近自己的身,老神在在地说。只是话音还没落,他的身体往後倒去。

「谢了。」

沈尘衣也不含糊,把手探入他的衣襟,从他怀中拿出一把钥匙和一个小瓶,径自往房外走去。

软瘫在床上的莫少生恶狠狠地盯著这个既爱又恨的身影,难以遏止愤怒地叫道:「你竟然对我下了『此恨绵绵』?」

「不是『此恨绵绵』,只是药力强劲点的舒筋散。一个时辰後你就会没事,而我……只想趁著这段时间救人。」

唐门的「此恨绵绵」十分的霸道,即使毒性解了也会让经脉落下病根。他怎麽可能对他下那种东西?

「你什麽时候下的?难道是……」他想起了那个过於突然的吻,他沉下了脸,「在你的心中,我比他们重要?让你不惜再次欺骗我,辜负我的信任地救他们?」

「你何曾信过我?」沈尘衣反问,「那些成日里跟在我身後的是什麽人?我虽然不能动武,但不表示我的直觉亦废。」

「我这麽做都是爲了你!你不知道庄中有多少弟子对你不服。」

沈尘衣知道他说的没错。自己身爲书剑山庄的掌门,却武功被废。如今又和莫少生纠缠一起,庄中弟子在私底下说过自己什麽样的龌龊话,他随便想想也不难猜出。但只要能与莫少生在一起,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能否紧紧地抓住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幸福。而莫少生现在的行爲就好比如出远门前的富贾担心自己留在家中的妻子红杏出墙,让人日夜跟其左右,借保护之名行监视之实。

「你只是担心我再欺骗於你。」沈尘衣一语道破,「你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我会倾心於你。」

「你让我如何相信?」莫少生也坦诚地说,「当我奉上自己的真心时,你毫不犹豫地利用了它;当我质问你真心何在时,你告诉我你无心无情;当我爲你夺山庄时,你却不屑一顾;当我逼死师娘赶走师兄时,你竟说你心中有我?我该相信你吗?我甚至觉得这整件事情都是你的计划!」

「你是这样想的?」

爲什麽会有这样的误会?爲什麽他会这麽想?

「师娘在上,大师兄在上,你身爲二弟子即使得了山庄,做事总得顾忌著他二人。所以你故意让他们计划得逞,然後借著我的手一一除去障碍。没有了师娘,没有了大师兄,再少去了小师弟,心系於你的我更不是什麽阻拦,整个书剑山庄就是你的天下,任你爲所欲爲!你用一身武功达到了你们的最终目的。更该死的是,我竟然做得心甘情愿!」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吗?你心中的我吗?原来我不止不容于庄中弟子的口中,更让不容於你的眼中?这些日子要陪著我演戏也太辛苦你了。」沈尘衣笑得比哭还难看,「自古姻缘天定,不繇人力谋求。有缘千里也相留,对面无缘不偶。仙境桃花出水,宫中红叶传沟。三生簿上注风流,何用冰人开口。」

听见半个时辰前自己对晓念的词,莫少生面上血色尽失,唇瓣微啓又忽合,欲言又止。

「伴著他,比求著我还好吧?他让你放心了吗?那里是你的避风港吗?你幸福吗?一度的欺骗,换不回信任。对,是我活该!」

沈尘衣捂著心口三步一跌四步一撞地走了出去。

他怎麽可以如此无视他的真诚?他怎麽可以三番两次地给他伤害?

好痛苦,心好痛,好苦。

哪怕是被皇帝下旨抄家灭门,被误认爲劫镖同夥发配边疆劳役,差点被监工侵犯,那苦都是他可以咬咬牙忍受下来的。而如今,他根本承受不来这侵入经脉深入骨髓的痛。心在哭泣,再这麽下去他会死,即使肉体不死,灵魂也会逝去。有什麽办法可以制止?有什麽办法可以忘却?

「逸,我说过,骗我你要付出代价!」

他不想这麽说,他只是要挽留下他。可爲什麽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样的话?

他好心慌,没由来的心慌。

沈尘衣回过头来,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这就是代价吗?或者这代价还远远不够?

「我等著你来讨。」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对话,原来他们真的从来没有放下芥蒂真心靠近过彼此。

离开了房间,离开了他的视线後,哽在喉间的一口鲜血,再也压制不住地喷了出来。

(二十二)

後山,密室中。

阻隔密室与外界的门被推开,一个人影很吃力地走了进来,那蹒跚的样子仿佛他随时都会倒下。

「大师兄。」

直到人影走近对他说话时,他才认出那个人竟是自己的二师弟。

「你怎麽……」吃惊不小的他怎麽也不会看漏沈尘衣嘴角的一道血痕。

难道莫少生真的狠心对他下了杀手?

沈尘衣淡笑着擦去嘴角血迹,示意自己没事後,松开被自己握得死紧的手,连天晴一看心下大喜。

一把钥匙,一把可以解开自己枷锁的钥匙。

一个小瓶,里面放著能爲爱人解毒的药丸。

爲连天晴开锁和爲白常恩解毒後,沈尘衣几乎脱力地靠在一旁的墙上。

「趁现在,你们走吧!」他说。

「那你怎麽办?」连天情搀著白常恩,试图拉起沈尘衣。

体质还是虚弱的白常恩也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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