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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名[星际]第5部分(2 / 2)

“嘀!”

祁涟立刻快乐地蹿过去,张口就对薛垣来了一句:“幸福原来也很折磨人的。(* ̄︶ ̄*)”

“…………”虽然知道他这是在引用《小王子》里的话,薛垣还是感觉略惊悚。

——喂喂,你根本连什么叫幸福都不清楚吧?不要胡乱套用台词啊!

本想这么调谑一句,可是看见祁涟眼里全无矫饰的喜悦,终于没有说出口,在心里叹息一声。

将来有一天,你会走出这间玻璃温室,看到真实的人世,也会看到真实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这么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事情比较多,更晚了……QωQ

☆、驯养

雪。

北西伯利亚低地的茫茫雪原。辽阔,凄清,终年寒冷,带着远离人世的寂寞与荒芜。站在那里,像独自一人站在彗星表面。

年幼的他有时带着雪橇狗在这一片雪原上逡巡,偶尔会远远看见白色的北极狐。它们坐在冰上,柔媚地眯起眼睛,凝视着不知是哪里的地方。

——在这样孤独的地方,北极狐到底在看什么呢?

他常常这样想着。

……

一双绿色的眼睛突然出现在视野里。

薛垣猛然回神,才意识到键盘已经在自己的手底安静了很久很久。

怎么又回想起俄罗斯了?

对了,是因为无意中又从舷窗看到了“无形之墙”。

为了防止巡逻舰误入那片禁域,技术官们用磁场制造了一片光幕,纱幔般悬浮在“墙”的前面。他只看了一眼,记忆中的北极光便再次映现于脑海。

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全家人在西伯利亚住过一阵子。对那段生活他并未留下太多记忆,只有一个感念深深根植于心:没有去过西伯利亚或太空的人,不会了解什么是真正的孤独。

“你又卡住啦。”祁涟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因为两个人一起睡过了(←_←不是辣个睡过了),他对薛垣的敬畏少了很多。

“哪有!我只是休息一下。我这样写算法的高手会被卡住吗?”薛垣奋起维护自己的名誉。

“到底什么是算法啊?”总是从薛垣口中听到这个词,祁涟觉得很神秘。

薛垣今天心情不错,耐心地给他解释:“算法啊,其实就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举个通俗的例子,你要去某个地方,你想出了一条路线,这就是一种算法。”

“就这样?”

“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是咒术之类的吗,‘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

“不过话说回来,算法也可以很酷。”薛垣晃动手指,“我还记得我第一次上算法导论课的时候,老师的第一句话酷得要死。”

他切换成一张冰山面瘫脸,学老师的语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数据。圣人不仁,以万事为算法。”

“什么意思?”祁涟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不懂哎!所以很酷啊!”

“……”

祁涟的视线在屏幕上转了转,“我也想学。”

“你用不着学。我写的算法都是给你用的,以后你大脑里的程序就是按照我的算法来运行的。”

薛垣说着,摸了摸祁涟的后脑。那里隐藏着一个细如针眼的接口。

“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法就是一个人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所以,我把我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传给了你。神以自己为模板创造了人类,人类也以自己为模板创造人工智能。——呃,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你想说,你是我的神。”

“……虽然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能get到这一点我很欣慰。”

翌日一早,薛垣又被参观者扰了清梦。

这回不是乔伊,是安娜。她站在房间外面,笃笃笃敲玻璃。

搞什么啦!薛垣满腹牢骚爬起来。一个也来看两个也来看,是不是再过几天就该有观光团浩浩荡荡的来了?

跟昨天一样,祁涟又是醒着的。

发现薛垣在看他,他立刻主动汇报:“她刚刚才来。”

“你怎么每天都醒得这么早?失眠了?”薛垣奇怪。

祁涟摇了摇头,不说话。

“难道你一夜没睡?!”

“嗯。我不知道自己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踢人说梦话,所以我想,不睡就没有问题了。——这是不是也叫一种算法啊?”

说完他偷偷瞄薛垣,等着被表扬。

“……”薛垣吐槽无能,突然明白了一句话:豆腐掉进灰堆里,吹不得,打不得。

“虽然这也是一种办法……我还是晚一点再跟你讨论这个事情好了。”

来到外面,安娜开门见山:“伊万,我需要跟你谈谈Killian的问题。”

“你说。”不知怎的,薛垣产生了一种类似于老师找上家门来说“你儿子在学校表现不好”的感觉。

“很明显,他对你产生了印随反应,一直在努力模仿你。我有必要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对他造成不良影响。”

薛垣心里“咯”地微微一动。

他也早已觉察到了祁涟对他那种异乎寻常的信任和倚赖,但刻意没去深想。

是的。其实祁涟只是像小动物一样,模仿和依恋他见到的第一个活人,把这个人当成“妈妈”。不是出于感情,而是出于本能。

——或许是这样的吧。

心里这样想着,他嘴上仍是惫懒如常:“请组织放心,我一定以身作则,厚德载物,自强不息,争取早日把他培养成联邦好青年。”

安娜翻他一个白眼,“话说回来,你对他的关心程度还真让我惊讶。怎么,你的‘亲密关系恐惧症’自愈了?”她打趣道。

说起来,薛垣也曾算是她的病人。有段时间他压力很大,来到安娜这里做心理疏导,结果上演了传说中“医生爱上病人”的戏码。

他们交往了一年,连手也没牵过。与其说是恋人,倒不如说是一起吃饭看电影的同伴。

“抱歉,不是你的问题。”他说,“我害怕亲密的关系。”

起初安娜怀疑他是对女人没感觉,后来发现,他对任何人都没感觉。他喜欢社交,朋友很多,然而一旦双方的亲密度快要达到可以彼此交心的地步,他就立刻后撤,保持在安全线以外。

她责备他的冷漠多疑,他责备她的任性敏感。两人都对对方很失望,最后友好地分了手。

“我能问你件事吗,”分手时她说,“为什么迟采蘩可以和你走得很近?我曾经以为你喜欢她,后来发现又不是。”

“因为她对我没有期待。”薛垣回答她,“她对我没感觉,我对她也没想法。所以我们不害怕走得近。我们中间永远会有一段安全的距离,我和她都知道。”

后来,安娜时常想到,薛垣对她说过的话里至少有一句很对:人和人只有彼此相离,才能温柔相待。

这些日子,恐慌的情绪开始逐渐在舰队里蔓延。

无形之墙刚被发现时,普通公众的心态还是猎奇多于担忧。人们潜意识中认为,陌生的宇宙环境虽然可怕,难解之谜也很多,但没有什么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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