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1 / 2)

>  “姐,凌是我的女朋友。”林或的话让她的脸色全变了,手里的东西也掉地上了。

“或,你在交往的那个女孩就是她?我不同意。”她特别激动,又无所适从,只能走到我面前,瞪着我。

“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走。”她大声吼我了,把我吓得晃不过神,不过还能听清楚她说什么。

我想走,一秒也不想多留,可林或却拉住了我。

“我看我来得不是时候……”

“你什么时候都不该来,除非我死了。”她太过分了,我已经没耐性给谁面子了,硬要把手挣开,可林或不放。

“娈,你是怎么……”

“妈妈,我不准她来我们家,或也不能和她在一起。”

“姐……”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小説下载

好像谁都怕她,谁都让她的样子。

我退下了一级楼梯,她抓出了我被林或拉紧的手,两只眼睛变成了怒视与嘲讽。我却不甘示弱地迎着她的目光。

她抓得我好痛,我松不开,挣不开。

“有本事就别来勾引我弟弟,你,不配,哼!”我就知道像她那种人,我招她一次她会记仇一辈子。她大概“哼”得太有份量了,手一甩把我甩楼下去了。

跌下去时,我一直在心里骂林或家的工程设计师,把楼梯设计得那么跟我过不去,难怪我第一次来时会讨厌它。

晕过去之前,我还坚持看完林娈被林太太打了一耳光之后跑出家门。

第一次看见林或哭,挺高兴的。

“我死了吗?你哭这么伤心干什么?”醒来时就躺病床上了,病房里只有林或一个人。

林或敲了我的头,看着他笑了我只能轻咒他,还好我没摔出什么脑震荡,不然,早被他拍来拍去,敲来敲去搞出事。

“你怎么不去考试啊?”我心情蛮愉快的,中考这担子压了我好久,天帮我卸了。

“考试以后还可以考,可……可老婆只有一个啊!”听完他的话,我一下子就难过了,难过得哭了。

枫吟说:恋爱是公平的,谁能够得到你的心,谁才是真正的赢家。但又没有输家,因为你们曾恋过,把心给过对方。

这一声“老婆”太严重了,我怎么还给他?

“我想见枫吟……”

枫吟变得开朗多了,还更靓丽了。枫吟说她都被我吓得连试都考砸了,她说她要陪在我身边,一直陪我走以后的路。

她变了!她把头发放下来了,她不笑的时候更忧郁了,而且我完全感觉到陌生与生疏。

“吟,你变了!”

并且变得身边多了个离瞬。

她只是笑,笑着笑着就把拿在手上的眼镜戴了上去,又变一个人了。

“这样你的心就不会再疼了,我不会再伤你了。”

彻底地变了,我也变了,变残疾人了。

好多人都来了,妈妈,哥哥,林或的爸爸与妈妈,还有白盎,还有我好久没见的爸爸。

我在听大人们对话,所以装睡。

“放心,我们会对你女儿负责任的,我们儿子也会。”

“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凌给你们添麻烦了。”

“伯父伯母,没事的,您们别自责了!”

“凌太任性了。”

“没有啊!凌她挺好的,跟我们……”

“伯母,凌……您还是先去休息吧!”

装完后,哥哥说妈妈还不知道我与林或交往,而且更不知道游戏庄里的老板是谁,所以,一定要保密。

现在说负责,太早了吧!

林娈是最后一个来看我的人,她恳求我到他们家去休养,说她对不起我。我没答应,林或答应了。她一直照顾我到康复会走路为止,而且还每天送我去上学,虽然我没事了。两家的家长也因此认识成为了朋友,我挺无奈的。值得意外的是我和林娈成了好姐妹,连林或也讶异。她告诉了我一件和她和枫吟有关的事,也是她那么嚣张跋扈的原因。

原来她和枫吟是好朋友,可是她喜欢的人喜欢上了枫吟,可是枫吟拒绝了,而那个人也因此跳海死了。枫吟却偏偏喜欢海,每天都经常去看海,在他死之前也去过,可是她却偏偏认为是枫吟与他之间有私情枫吟才去看海的,因为他告诉过她:即便枫吟拒绝了我,我也会让她对我永远铭记的。跳海是凭证,更是冲动的后果。他希望枫吟记得有他的存在。她们绝交了,而在绝交那晚,她从雪糕店与枫吟分开后,她便失了身,对她下手的人是枫吟的表哥。枫吟什么都无法解释,学校留了年纪前五名的她的级,而且还记处分,因为她没申辩谁对她的控诉。枫吟留了级,而她因为停学,后来两人又碰在一块,她发誓要枫吟偿还,即使她没错。枫吟的表哥现在还呆在劳改所,他也没解释,但她知道与枫吟没关系,是谁的错谁都无所谓了。她算计枫吟,想尽一切办法让她难堪、让她犯错、让她受责、让她丢脸,枫吟毫无怨言。枫吟比她小一岁,可她却处处逼她,让她不好过,欺负她。她知道自己残忍,可她不肯放过枫吟。最后竟然把曾经的好朋友交给一群社会流氓糟蹋,让她遭遇比她更大更重的打击,付出更多代价。枫吟被停了学,开除学籍。在她接触工读生的日子时,她怕,什么都怕,连光都怕,大家都同情她、怜悯她。可她却还不放过枫吟,硬是来她借读的学校闹她笑话。许多人都不知情,所以都才肯和枫吟做朋友,站在她那一边,可她都没接受。也许,她大概对什么都失望了。

曾经我问过枫吟,为什么和我交朋友。她说:人虽然不可信,可我相信我们之间这份情。

林娈太狠了。

离开林或家那天,我跟林娈说她的良心会不安的,她说早就不安得没感觉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想得掉眼泪,因为看起来那么脆弱与单纯的枫吟,竟然经历了那么多苦。

枫吟,我该怎么去面对你?

我讨厌别人同情我,可我怕我会同情枫吟,很怕。

中考因为我而考砸的人,全都当了同一所学校的择校生,只有离瞬是放弃原志愿重择校的。

记得开学那天,林或遇见离瞬,我刚好要去找林或,看见他们,我便停在树后听他们讲话。

林或说:你还是重色轻友多一些哦!

离瞬说:她也是我的好朋友。

林或说:好朋友?女朋友吧!

离瞬说:或……随便你怎么说!

林或说:反正是事实,你是因为她才来这里的。

她?一定是枫吟。

直到枫吟转校时,我才有机会问她为什么,许多为什么。

我们去了雪糕店,在离海边一公里远,叫做“心情吧”。那里面很热闹,我们在靠窗的蓝色桌坐下了。“心情吧”雪糕店里,把心情用颜色来分,雪糕也是,什么心情拿哪色、哪味的。

从来我们都选蓝色的心情雪糕,香橙味的是惬意、牛奶味的是平静。

枫吟喜欢牛奶的味道,因为温馨。

店里可以自点音乐,我点了一首老歌,因为枫吟喜欢。有一次枫吟听到别人在唱它时,竟然跟着那个人好久,直到她确定她对它有感觉为止。

她说每一首自己喜欢的歌都有一段回忆或可以撩拨你的一段心事。

我们对坐而不语,只听着歌吃着雪糕。

有个人从外面进来,一坐下就跟着歌唱,可只唱了一句歌就完了。他唱了最后一句:短暂的幸福拥有就足够/只要舍得就会快乐/会快乐

枫吟看着我,然后笑了。

“吟,你……觉得林或的姐姐怎么样?”我很小心地揭开话题,可枫吟又看着我,不笑了。

她没回答,我没法追问。

有人去点了一首我一听到就会想好多的歌,而且循环了一遍又一遍。

“凌,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我刚想起身去点歌,枫吟便叫住了我。

我点点头,重新坐下了。

“你恨她吗?”我舀了一勺雪糕,问完了便放入嘴里。

枫吟摇了摇头。

“可她那样……”我都不敢说什么了。

“因为我和娈是好朋友,既然绝交了,她有权力要回她对我的所有的好。”枫吟总是一副毫无怨言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是她太过分了,而且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让她那样对你?”放下勺子,我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桌子上冰融化开后留下的水迹。

“凌,当初在我被留级之前,我一点想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毕竟她出了事,我同她一样受过也是应该的。可后来,我生气过,可当我知道她对付我整我会心疼时,我也就无怨无悔了。”她还是笑了,还是笑得那么包容一切。

“为什么?”也许林娈和我一样,都不明白。

“好朋友只要一个就足够了,她曾经是我的好朋友,我能让她好过些的话,她对我怎样都无所谓。”枫吟拨了拨头发,望向窗外又望了回来。

也许歌里唱对了,我就是不够勇气去解开枫吟防卫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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