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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挨打、险些流产、独自离开(2 / 2)

“又是梦……”

“真的只是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褚衍怎么可能来找我,他是尚书的公子,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身边有的是公主千金,他怎么可能……”

“安时啊安时,你到底还要痴心妄想到什么时候,你不过就是个出身卑贱的马夫,还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到底在奢望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去妄想……”

纵使安时百般警告着自己,让自己认清自我,可梦醒后的失落痛苦还是叫他落下了眼泪。

褚衍端着饭食回来,看到的就是安时抱着肚子暗暗流泪的模样。他就缩在床最里处,缩在阴影之下,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庞沾满难过痛苦的泪水。

他不敢哭出声,难受极了便捂着嘴呜咽哭着,眼泪大颗大颗从他那对大眼珠子滚落,纵使相貌平平,此刻悲戚酸楚的模样也叫人看了心疼不已。

褚衍哪想到他就出去买了点吃食回来,安时就哭成这样,吓得他差点把食盒扔了。

“怎么了,肚子难受?难道是先前伤着了?”

安时没想到褚衍还会出现,还是这么关切紧张的姿态,顿时愣了,眼泪苦楚一下凝固在脸上。

“褚、褚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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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息,安时便从地底升到了天上,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欢喜激动,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他也头一次丢开怯懦,大胆,肆意地朝着褚衍扑过去。

尽管他离褚衍还有一段距离,但不知为何,他笃定褚衍能接住他。

果然,下一秒,他没在地上,而是稳稳扑进了褚衍怀里,温暖的,真实的,怀抱里。

瞧着他的小马夫又哭唧唧,褚衍满心无奈和心疼,牢牢抱着人,罔顾自己的洁症,扯着衣袖小心替他拭泪。

明明这么大的块头,心思敏感的跟个碳做的。

褚衍叹着气,把人扶回床上:“怎么了这是,我才出去一会,就看到个小泪人。”

安时微微羞窘,回过神的他发现自己这副作态好生娇气,顿时惴惴。

但褚衍却在这时握上了他的手。

安时讶异,偷偷觑了他一眼,被抓包,褚衍戏谑地抬抬他下巴:“要看你相公就正大光明的看。”

安时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支吾着:“没、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不是?”褚衍却故意臊他,非得凑到他嘴边问,安时没处躲也不想躲,只能低着头声若蚊呐,求饶似的唤了一声褚衍。

褚衍挑眉:“是相公。”

安时脸蛋更热,麦色的肌肤差点烤红成地瓜,可清醒的他到底没脸,吭吭哧哧半天也没能唤出那两个字。

褚衍也没逼他,转而问他为什么哭。

安时哪好意思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不见了所以他伤心难过失落,支支吾吾想着借口,闪躲的眼神无意间对上褚衍一直看着他的深瞳,里面是真切的关心在意,并非以往的淡漠冷视,他心口猛地一跳,顿时什么理由都没了。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以为,我在做梦……”

安时悄悄红了眼眶,他局促地捏着衣角,想让自己争气点别娇,他是个大男人,哪能真因为长了个姑娘家的东西就成姑娘家那般娇气了,可他控制不住那股子心慌跟委屈。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他跟褚衍是不可能的,褚衍是天上的月,他是地里的泥,纵使有朝一日黄粱一梦,梦到他捞到月亮了,也是需要还回去的,因为梦是会醒的。

可人心哪是可控的,情之一字又哪是说生就生,说灭就灭的。

他恋慕褚衍太久了,三年多,这个人,这两个字,几乎深刻到烙在了他的骨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生,记得住褚衍,他死,这副躯骸也记得住褚衍。

被褚衍折辱丢弃的那晚,他曾想过无数次放下,他知道他该放下了,他不能再奢求,不能再妄想,他不能让褚衍为难,不能让褚衍更加厌恶他。

可每次想到这两个字,想到他要将这两个字从骨骸上剜去,他便痛,痛得夜不能寐,痛得难以安生。

尤其是他这副躯壳竟然还怀了身孕。

说实话,他最初是害怕的。

他既害怕自己生不下来,也害怕自己生下来。

他是个怪物,他怕他跟褚衍的孩子也会是怪物,他每天担忧得吃不好睡不好,却始终没有勇气不要他。

因为偶尔他也会开心,会庆幸,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有了自己的孩子,还可能是跟褚衍有几分相似的孩子。

他想过,就算孩子可能随他,他也会好好照顾他,保护他,他不会让他的孩子跟他一样受尽冷眼和欺辱,他会像红妈妈那样,给他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只是,在他的孩子诞生之前,他还有好多难关要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意告知褚衍他所经历的艰苦,但褚衍先前出去买吃食的时候早就打听过了。

他不知道他的小马夫是如何靠两条腿从京都城走到这里的,这个村子可是离着有一千里远,尤其他还怀着这么重的身子。

那些妇人说,安时流浪到她们村子的时候,脚都是裸的,脚底全是泥,洗干净后,大大小小溃烂的伤口遍布,差点没把她们吓着。

那会安时衣服也破,头发也糟,脸灰扑扑的,就一双圆溜的眼珠看着干净。

她们不知道安时一路是怎么过来的,但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又这么狼狈,村里便有流言在传,说他这一路肯定没少给人糟蹋。

她们唏嘘,她们唾骂心疼,但到底是个外人,这些话也就没让安时听到过。

除去这些揣测,妇人们还是挺喜欢安时的,安时能干能吃苦,为人也随和善良,他又力气大,好心肠,凡是有谁需要帮忙,他都会第一个过去帮把手。

所以他之前过得是苦了些,但来到这个村子之后,他过得还算是安稳充实。

妇人们以为自己是在替安时说好话,可褚衍听完只有心疼他的小马夫。

他知道,这是马夫老好人的脾气在作祟,当初他接近他利用他打掩护时,没少受到他这种性格的照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说得好听是热心善良,实则,被人卖了还倒替人数钱。

马夫对他好,任劳任怨的时候他没什么感觉,一听他对别人也如此古道热肠,褚衍心里怎么品怎么不是滋味。

把人抱怀里好一顿安慰后,褚衍冷不丁道:“以后,别对旁人好了。”

他猛地想到,那个姓劳的看门狗不也是他家马夫胡乱给善心勾搭上的?不行,杜绝,以后必须杜绝。

安时不明所以,傻愣愣地啊着,褚衍虎着脸:“别装傻,以后不准再胡乱施善,不准再去关心照顾别人,不对,是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安时还有点懵:“可是……”

“没有可是。”

褚衍霸道地宣布,见安时不解地拧起眉头,看着还在考虑的样子,他捏了捏他肉乎起来的腮帮,坦白道:“看你对别人好,我吃醋。”

安时恍然,又立马羞臊起来:“我对别人,又跟你不一样……”

“不一样也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时呐呐:“……哦。”

两人说开后,褚衍让安时赶紧吃饭,别饿坏了,在安时吃饭的当口,他问起安时接下来的打算,是留在这生完还是先跟他回去。

安时顿时抓紧了碗筷:“回去……是回清风楼吗?”

安时不敢想另外一个答案。

可褚衍却帮他确认了他心中所想:“回我那,户部尚书府。”

安时顿时大惊:“可是,我、我就是个马夫,还、还是个不阴不阳的怪物,我怎么能……”

瞧着褚衍脸色阴沉下来,安时更为惴惴,声音慢慢弱下去:“我不能、让你爹娘为难……”

褚衍阴着脸:“怎么,你是想回清风楼,然后被我当外室养着,等到孩子生了,我就去母留子?”

安时神色一急,可自卑的他又说不上更好的法子,只能不舍地抚上肚子:“若真、只能这样,我、我也认了。”

褚衍脸色更加难看:“认了?安时,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残忍无情之人?我要我的孩子一生下来便没了亲娘,我要我的夫人只能顶着马夫的名头在青楼里打杂一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时有点茫然,有点无措,他无意识地抚上肚子,心下越发惴惴。

“那不然呢……我出身低微,又是个‘男’人,试问哪家父母,能同意我这样的人进门……更何况,更何况是尚书府……我就是再不通文墨,不谙世事,也知道尚书大人是何等的高官……”

“所以,”褚衍近乎冷漠地盯着他,“你宁愿放弃我,放弃孩子……”

“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

“你是。”褚衍冷笑了下,精致的眉眼莫名染上一分颓唐无力,他没再看安时,转而盯着他的肚子,“你明明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我既然承认了是你的相公,这些我自然会替你摆平,可你根本不信我……”

褚衍一顿,嗓音微微颤抖,压抑着什么。

“你不信我是真心的。”

说这个也是有些可笑,或许这便是他不近人情的报应吧,如今就是想用真心,动了真心,也无人相信。

也是,换做过去,有人到他跟前说他今后会对一个马夫动了真情,他没拔剑砍了那人都算心善,更别说素来自卑自贬的安时,他宁可相信自己是做梦,也没法相信这是真的。

安时被指控得攥起了拳,他很想反驳,可混乱的思绪叫他根本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说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信吗?自然是不信的,这叫他怎么相信呢。

褚衍能没丢下他,能跟他说这么一番话,已经是上天对他的眷顾,他哪能奢望贪心地去期待褚衍这些话是真的。

“我再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好好想想吧。”

不过褚衍到底不是那种伤春悲秋之人,他拿出一份明黄的物件,丢给安时便走了。

他的背影孤冷,有种强撑的冷漠,安时心口倏然一紧,下意识想要挽留,却只抓到那份明黄布帛。

没见识的马夫不知道这是何物,但好奇打开才心口重重跳了一下,这,这好像是,说书里提到的,圣旨!

安时唯恐是自己见识少认错了,一个字一个字抵着去辨认,尽管很多字他并不认识,但大概意思他勉强看懂了,这是给褚衍的赐婚,是,是给他们两个赐婚的圣旨!

可,可,怎么,所以……

安时当下顿时只剩一个念头,他要去找褚衍,他要,要问清楚,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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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衍,褚衍——”

安时急忙追了出来。

可他身子重,短短几步路都能让他步履蹒跚起来。

褚衍哪能听不到他的呼唤,可到底有点被伤到,强自尊的他有点赌气,就故意没理。

安时不知内情,看他越走越远,越发心慌着急,脚下越发的匆忙,结果一个没注意,脚下被一个石块绊到,整个人顿时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唔——”

霎时间,安时额上渗出一层冷汗,剧痛让他发不出声,惶恐更是让他心慌意乱。

肚子,他的肚子……

“褚、褚衍……”

安时拼命喊着,可他已经痛到失声,他以为的大声,其实跟蚊吟没什么两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肚皮在剧烈收缩绷紧,难以形容的剧痛让安时冷汗如流。

不知是害怕还是被汗水刺激到,安时眼里渗出了泪水模糊视线,他满口呼唤着褚衍,无措又凄惶。

他拼命想从地上站起来,可肚子实在太疼了,甚至,他惶恐地发现,有股令人心慌的液体正从股间流淌而出。

安时面容更为狰狞,泪水汗水糊了一脸。

褚衍已经走远了,可走着走着没再听到安时的声音,还以为安时也恼了,不来找他了,不由生起闷气。

他话已经说的那么明白,圣旨也给他了,他既然选择追出来,不该是相信他的真心了么,怎么还带折回不理的。

褚衍兀自往前走了会,脚步却是越走越慢,实在过不了心里那关,他咬咬牙,还是转身赶了回去。

报应就报应吧,谁让他如今就是非这自卑的小马夫不可呢,把人惹生气了,难过了,心疼的不还是他自个儿。

褚衍哪知道他赶回去看到的竟是安时独自一人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脸色惨白,满脸狼藉的模样,当即他便慌了,几乎是用轻功赶到的他身边。

“安时,安时,怎么了这是,你别吓我,安时……”

听到褚衍的声音,安时还以为自己是痛到出幻觉了,他努力睁开模糊的眼,感受到脸颊褚衍手掌的真切温度,鼻子一酸,眼泪又从眼眶滚了一行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衍……”

安时的声音粗噶得不像话,但褚衍听得出他的委屈和惶恐,立马抱紧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是我……该向你说……对不起……”

安时有气无力的模样着实让人心慌,尤其是他胯间还在汩汩淌着淡淡的血水,更加触目惊心。

先前褚衍没注意到,现在看到,心跳险些被吓停。

“到底怎么回事,安时,你流了、好多血……”

安时眼下痛极了,没有力气跟褚衍解释,他抓上褚衍的手,竭力道:“扶我、扶我进去……我可能、要、要生了……”

他已经感觉到肚子在剧烈宫缩,孩子怕是要早产,肚子太大,他看不见流的到底是血还是羊水,但他觉得大概率是羊水,量有点大。

褚衍一听他要生了,整个人顿时手足无措。

“生、怎么这么早……好,好,我马上抱你进去……不对,我是不是该送你去找大夫……不对,这村里好像没靠谱大夫,哦,稳婆,我去找稳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衍被吓得六神无主,语无伦次,抱着安时前前后后转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安时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死死抓着褚衍的手,让他先抱他回房。

“我、我自己生……”

褚衍大惊,急忙说不行,安时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自己生,太危险,他不放心。

“我、早就、准备好了……我这身子、不能、被、被看到……我不想孩子、被说闲话……”

安时极为吃力地解释:“我了解过、怎么生……你别忘了、我也给马接、接生过……”

“人跟马哪能一样!”

“生娃、都是、一样的……”安时猛地咬紧嘴唇,忍下一波突如其来的阵痛,他死死抓着褚衍的手,几乎把他的手背抓破。

“褚衍、求你、听、听我的……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被人、被人嫌弃……”

当初他异常的身体就是被村里的稳婆宣扬出去的,他刚降生的那一刻,身具双性的他便成了十里八乡中的怪物,是受了天谴的罪人。

他不知道他的孩子是否正常,只能从源头阻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敢嫌弃我的孩子。”褚衍眉眼带煞,上位者的压迫气势陡然溢出。

安时虚弱地笑笑:“就算明面上不说,背地里呢,谁能、谁能阻止的了……”

“褚衍,求你,帮我……”

褚衍无法,只能应承。

可看着安时那么费力又那么痛苦,他无比懊悔气恼自己的任性和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安时是什么样的人,他何必跟他置这个气。

若是他肯停下,或者他能回个头,他们的孩子也不会早产,安时也不会平白来上这么一遭。

褚衍听从安时的指挥忙前忙后,又是烧水又是烫剪子,同时还不忘炖上汤。

等忙活好后,褚衍头一次有种累瘫的错觉,浑身酸软得提不上劲儿。

可他不敢歇,也不能歇,尽管安时竭力不让自己叫的太凄厉,太惨烈,可光是看着便足够叫人心疼。

眼看他快失去力气,双眼无力地耷拉下来,褚衍大惊,连忙抓上他的手给他输送内力。

“安时,安时,别睡,别睡……你别吓我,安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衍一边给他送内力,一边替他擦着汗。

可能是褚衍的内力给力,安时一下又睁开了眼,回光返照似的,猛地一用力——

噗的一下,有个东西从腿间滑了出来。

同时,安时两条腿无力地软了下来,他自个儿也将将到了昏迷的边缘。

“安时,别睡,来,喝点参汤,孩子,孩子好像出来了。”

褚衍一手仍旧抓着安时的手给他输送内力,一手够来桌边的参汤,小心喂到他嘴边。

到底没怎么照顾过人,一碗参汤只喂进了小一半,大多洒在了安时衣襟上,所幸已经放了一阵,没把人烫着。

有了参汤提神,再加上褚衍的内力,安时总算恢复点神采,示意褚衍赶紧拿剪子剪脐带。

褚衍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没多久,小兽呜咽般弱气的哭声便从刚出生的娃娃那儿传了出来。

听着有声,安时也就放心了,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神色疲惫却又安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衍把处理好的孩子用布巾包裹着送到安时身侧,又是惊奇又是嫌弃:“这娃儿怎么长得这般丑陋,跟你我都不像。”

安时也不懂这个,好奇看了眼,确实不怎么好看,甚至可以说,丑。

头脸皱巴巴的不说,还有擦不掉的白-粉,身子也瘦小干红,哭声细弱,胎毛稀疏,实在跟想象的大相径庭。

安时也就见过小马驹,初生下来跟马儿一模一样,可爱惹怜,哪想到自己的孩子生下来竟是这个丑怪模样,他有点忐忑,有点担心,拢于被下的手掌蜷成拳。

“孩子、孩子长得、这么丑,你、你家、能接受吗?”

听出安时隐藏的不安,褚衍连忙握上他的手:“他们不接受随他们,你放心,我的孩子,再丑也是我们的,我会好好待他的。”

安时看得出褚衍是真心的,他面上嫌弃归嫌弃,实际确实在精心照料着他们的孩子,瞧这布巾包的,而且孩子看着也很干净,身上的黏液有被仔细擦拭过……

安时彻底放下了心,虽说他也有点在意孩子的相貌,就怕太过普通引来褚衍的不喜,所幸。

“那孩子,是男是女,还是,还是跟我……”

安时难以启齿,就怕被自己说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衍笑了下,牵着他的手亲自打开孩子的包裹。

“是、是男孩……是正常的孩子,褚衍,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是,是正常的!”

安时庆幸极了,几乎喜极而泣,天知道他有多害怕,他就怕孩子随了他,万幸,万幸。

“什么正常不正常,就算我们的孩子跟你一样,也是我们的孩子。”

安时又哭又笑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孩子看。

“不一样的,要是像我这样,太辛苦了。”

而辛苦两个字根本不足以概括他前半生所遭遇过的厌弃和驱逐,屈辱和谩骂。

褚衍把他落寞又凄楚的神色看在眼里,握着他的手徐徐收紧。

“以后,再也不会了,有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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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时生的第二天,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平日跟安时来往比较密切的妇人纷纷上门送礼,有过经验的妇人更是到了屏风后同安时拉起这方面的家常。

“怎么就突然生了呢,还好孩子没什么事,长得虽然瘦小了点,不过婶子看过了,健康着呢。”

“别说,你跟褚相公的娃儿长得还蛮好看的,虽说是早产,可看得出,以后也是个俊哥儿。”

“诶,开奶了没,这个时辰,是不是该给孩子喂奶了?”

有妇人瞅上安时的胸脯,神色泄露出扼腕,怎么生了胸脯还这么平,这样哪有奶喂孩子。

安时羞红着脸,呐呐:“还没……”

可能是因为他不算是完全的姑娘家,胸脯并没有像生过娃的姑娘们那样胀痛隆起。孕间他便有过忧虑,毕竟他从没有胸胀过,仅是原本的胸肌变得更加柔软罢了。

生完后更是,半点有奶的迹象都没有,这不,褚衍一早出去就是去买奶了。

“唉,这买来的奶,哪有自个儿的好。”

“就是,这样,一会儿婶子给你熬点下奶的鱼汤,你多喝点,这奶娃娃,肯定用自个儿娘亲的最好。”

妇人不由分说做了决定,当即便拉着其他姐妹一块去安时的厨房忙活,安时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尴尬地盯着自己胸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点不敢想象自个儿要是有奶了会是怎样的光景,可他又有那么一丁点遗憾。

他出生那会就没有母亲喂养他,还是他父亲看不下去才给他弄点汤粥喝,勉强留了他一命。

只是他阴阳人的身份在村里流传甚广,所有人都视他为邪祟,是不祥,要双亲饿死他,或者烧死他。

可能是他觉察到危机,双亲一靠近他就哭,叫,喊,双亲下不了手,其他村民也不敢动他,他才有幸活下来。

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孩子,要是可以,他自然希望能亲自喂养他的孩子,也算一种自我补偿。

妇人们手脚很是麻利,没多久便熬了一大锅鲫鱼豆腐汤,盯着安时喝了后,妇人们又让他好好记下什么时候继续喝,然后月子里要怎么做比较合适,怎样才不会伤身,她们看得出来,褚衍出身高贵,跟安时不像是一路人,可能没那么细心体贴,他最好多教教。

“不过褚相公倒是真心在意你的,也蛮好。”

几个妇人应和着,谈笑间倒是说了不少安时不知道的事儿,比如安时昨夜里晕过去,褚衍急坏了,满村子跑着问有没有大夫,再比如今早,也是挨家挨户问着哪家有羊奶,或者是哪里有,他赶去买。

安时被调笑得又是一阵脸红,心里倒是暗暗吃惊感动,原来褚衍是真的……

妇人们刚走,褚衍后脚便拎着羊奶回来了,匆匆跟安时打了声招呼,立马钻进了厨房。

“诶,这锅里的是什么汤?谁来过了?”

安时撑着下地跟过来,闻言脸蛋先是一红,莫名有点难以启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是村里的婶子们,她们、她们说我还没开……给我准备了鲫鱼汤。”

“开什么?”褚衍偏头看他,瞧着安时无端红透脸,脑袋低垂下去,吭吭哧哧的模样,他猛地恍然,走过去凑近安时,手不规矩地摸上他的胸膛:“是开我娘子骚骚的奶头吗?”

“褚、褚衍……”安时被褚衍摸得一阵腰软,呼吸都稳不住了,他紧了紧手掌,想挡开褚衍作乱的手,可又舍不得,只能羞臊着由他。

褚衍哪看不出安时对他的纵容,一时也被撩得心火躁旺,他难以自持地亲吻上安时的侧颈,下巴,顺势轻咬上他的下唇,舌尖滑溜地舔舐。

安时也顺道闭上了眼,眼睫紧张又期待地颤着,手也不知不觉抓上褚衍侧腰的衣裳,呼吸微微急促,很来感觉。

只是褚衍才摸了他胸乳两把就听到堂屋孩子哭了起来,差点沉浸于缠绵的两人都被惊了一跳,急忙回神。

彼此对视一眼,看得出彼此眼角眉梢残留的情欲,尤其是褚衍,眼底还冒着火,可孩子哭了,显然是饿了,他们就是再急不可耐,这会儿也只能强行制止。

“我先去热奶。”

……

安时一连喝了三天鲫鱼汤,可胸脯还是没什么感觉,他既庆幸又失落,不过褚衍倒是挺满意,晚上叼着他乳头来回嘬,嘬得滋滋作响。

“就算有奶了,这两颗骚骚的小奶子也只能是你相公我一个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时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褚衍不以为然:“你要是在府上生的话,他连见你都难。”

大户人家的孩子打小就是被奶妈带着的,尤其是月子期间,刚生产的夫人几乎不得出半步的门。

也就等着孩子满月了,夫人出了月子,有心了才能去见上一回,其他时候,还是得以夫君为主。

褚衍小时候便是奶娘奶大的,见得最多的也是奶娘,不过他是独子,他爹娘又琴瑟和鸣,没有妾室,故而他也没少见到他娘。

安时出身低微,没想到大户人家里还有这等规矩,不禁有些忧心:“那以后我要是跟你回去了,是不是也、也不能天天见到蘅儿?”

褚蘅,他们儿子的大名,褚衍取的,安时没读过多少书,但听过这个字,蘅是一种香草,象征着美好、幸福和健康,听着也很文雅,褚衍的意思是希望他们的孩子以后能好好读书考科举,倒是同他先前的期望不谋而合。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爹娘开明的很,不然也不会同意让你进门。”

虽说是他挨了一顿家法换来的,不过挺值,况且蘅儿那么……褚衍一顿,实在有点难以违心地说出他的孩子俊俏,不过想来他爹娘不会在意这个。

“行了,那小子的事你先放一边,不该操心的别多想,一切有相公我呢,你现在,还是多想想怎么犒劳你的好相公吧。”

安时还在月子,褚衍自然不能同他如何,但亲亲摸摸还是不准少的,尤其是安时生了后皮肤越发嫩滑,肉也软乎的很,叫他越摸越上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时羞红着脸由他亲着摸着,双手也在下方卖力地替他摸着阳具。

虽说不能真的插入,但两根勃起的阳具放在一块揉揉蹭蹭还是可以的。

褚衍的手法可比安时熟稔多了,他也对安时的敏感处极为了解,这才多久,安时便紧绷着身子射了一回,胸脯肉一颤一颤,骚红的奶子涨得又红又大,色情极了。

褚衍没能抵御住这种色气的诱惑,埋首便发狠地啃咬起来,同时还不忘抓揉上另外一边被冷落的乳肉。

安时啊啊叫唤起来,既有无上的快感,又有难耐的痒意,他不受控制地,甚至是忘我地向上顶着胸膛,呜呜哭喊着痒,哀求褚衍用力点,再用力点。

他赤裸的双腿夹着褚衍的腰,胸脯上顶的同时,屁股也在迎合着褚衍的顶弄,尽管有几分隔靴搔痒的不满,但他结结实实感受到了无上的快意。

只是莫名的,胸口除了叫他疯狂的痒意外,竟渐渐涌起一股子胀痛。

褚衍越是吸,越是揉,那股疼痛越是明显,明显到安时实在忍耐不住,沙哑地痛呼了一声,整个胸膛蜷了起来。

“疼、好疼……”

褚衍险些没被吓坏,安时脸色太差了,几乎只是一瞬息,他的脸便白了,额上甚至渗了冷汗。

“怎么回事,哪里疼,怎么突然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知道……啊——胸口、胸口好疼、好疼……”

安时疼得快要打起滚来,褚衍看着心疼又无措,他急忙安抚着安时,手上运气揉向安时的胸脯。

手刚碰到他便觉察出了不对劲,先前安时的胸脯还是软乎乎的,怎么这会儿硬得跟石板似的。

还有这乳头,也涨得有点过分的肿……

没这方面常识的褚衍怎么也想不到这是涨奶了,他一边安慰着安时,一边运气疏导起安时的胸乳。

这招果然有用,不多时安时的脸色便舒缓了许多,同时,两人皆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奶腥味,褚衍垂眸一看,就发现安时高高隆起的,类似刚刚发育的姑娘家的鸽乳,乳孔张翕,奶黄的液体徐徐渗了出来,逐渐糊上整个乳头。

这是——

“开、开奶了?——”

褚衍看向安时,安时也有点茫然,可随着奶黄色的液体越渗越多,甚至汇聚成一小行从乳尖淌下来时,褚衍脑子一空,双手抓上安时的胸脯往中间一挤,愣是一口纳入两颗流乳的奶子。

他像是饿极了,渴极了,疯狂吸着两颗正在淌奶的乳头。

也不知道是他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安时只觉自己的魂都快被褚衍从双乳中吸出来,高涨的快感几乎将他没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抓上褚衍的背,怕伤到他,只能自己紧紧攥拳。

双腿夹在褚衍腰间,赤裸的足一会儿弓起一会儿松弛。

紧挨着褚衍胯间的屁股也仿佛痒了起来,被隔靴搔痒地凶猛撞击着淫水大发,不止湿了褚衍的下摆,更是打湿了床榻,淫水的骚味儿从两人胯间传上来,越发叫人羞耻。

啧啧的吸奶声振聋发聩,安时的呻吟更是止不住地从喉头间溢出,欢愉的眼泪汩汩落着,没多久,安时便浑身抽搐痉挛着潮吹,前方阳具也一块泄了一通,下体一片狼藉的泥泞——

他被褚衍吸奶子吸到高潮了……

而褚衍也紧随其后,快要射的时候一把拽下里裤,狰狞粗壮的阳具一跳一跳,全都射到了安时的胸脯跟肚腹上。

乳白的精液同奶黄的奶液混做一团,星星点点地散布在安时赤裸的身躯上,奶腥味跟精液的腥味杂糅,不算好闻,却格外能挑动人欲望的神经。

夜里的烛火并不明亮,但这恰到好处的光线却让床榻缠绵间的两人涌现说不出的情意,尤其是对视间,安时那雾气朦胧的眸子袒露着直白的爱意,痴迷,依赖……

褚衍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疯狂涌动的情潮,捧上安时的脸便同他深深拥吻到一块。

“安时,娘子,坐完月子,跟我回去吧,回去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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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时是在生完褚蘅后的第四十二天离开的村子,离开当天,村里来送别的人出乎意料的多。

不少婶子给他塞了自家晒制的山货,还有婶子给他偷偷塞了一些闺房用具,促狭笑着说能增进他跟褚衍的“夫妻”感情,直把安时臊得,看都不敢看褚衍一眼。

褚衍也叫人拉来不少东西分送给村里人,以表达对他们悉心照料他娘子的感激之情。

一场送别,因此少了几分伤愁。

从这村子回到京都的脚程大概是一个来月,不过他们回去是坐马车,快上许多,十天便回到了京都。

劳青早早收到消息等在城门口,一看到褚家的马车行进,立马上前拦车。

听到劳青的声音,安时也难掩心头激动,掀开车帘便欢欢喜喜地同劳青抱在了一块。

褚衍自车帘落下的缝隙中瞥见,眉宇间掠过不悦,但瞧着安时欢喜,也就忍了。

安时到底内敛,也就小小抱了一下劳青。

劳青结结实实抱了他好一会,还拉着他上下左右看了好几眼,人没事,面色也好,总算是放下了心。

“还好褚衍那假娘们把你找回来了,不然你这一声不吭带着孩子离开,万一在路上出点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办,我还不内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劳青开始追责,说着说着眼角还飘起泪花,安时瞧见歉疚万分,连连道歉。

“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对了,想看看蘅儿吗?”

“蘅儿?你们名字都取好了?听着像个男孩儿的名啊。”

说到孩子,安时那张老实内敛的脸便像活过来一般有了朝气,眼睛都亮了不少。

“是,是个男孩儿,名字是褚衍取的,代表美好、希望。不过刚生下来时,他还挺、挺……”安时到底不好去取笑自个孩子的相貌,含糊带过,“但现在,他长得可白嫩。”

说实话,看到孩子蜕变的那会儿,他跟褚衍都差点以为自己的孩子被人掉包了,要不是有婶子说这就是他俩的孩子,孩子刚出生时皱皱巴巴都是正常的,过上几天长开了,就漂亮了。

果然,蘅儿越长越好看,越来越白嫩,跟先前的黑红,皱巴,还带着粉的模样大相径庭。

最主要的是,长开点的褚蘅跟褚衍长得极像,也就眼珠遗传了安时,又大颗又黑亮,其他从眉到嘴,还有面部轮廓,远远对比着瞧,就是褚衍的翻版。

哪怕是路人都能看出他们俩是父子。

因此,劳青看着这孩子可爱是可爱,他喜欢也是喜欢,就是有点忿忿不平,凭什么长得跟褚衍那狗东西那么像,怎么就不能跟他的安大哥像点。

男子汉,就该有男人的样儿。

两人在城门口叙旧了好一阵子,又是聊孩子,又是聊近况,褚衍在马车里听得又烦又躁,可又不想出去打扰,更不想出去遭姓劳的看门狗的挤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狗东西一见他就说不出好话,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

褚衍本是想等着安时聊完再把人带回府,哪知道姓劳的那狗东西还想着拐人,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服的安时,愣是在他走神的时候连人带娃一块拐回了清风楼。

褚衍气急败坏找上门,结果吃了劳青一个闭门羹,说是除非八抬大轿,不然娘子孩子他一个都别想要。

褚衍被激得,差点把清风楼拆了。

“你不是说爱他嘛,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褚衍一听也是,他本就打算带着安时回来成亲,中间虽是插了个狗进来捣乱,但也算是跟他的计划不谋而合。

褚衍忍下,扭头便纵马回了尚书府。

安时起初还有点忐忑担忧,毕竟他的出身低微贫贱,又是如此一副怪诞的身子,哪怕旁人不知道,把他当成女人,可真进了尚书府,他总会露馅,他装不了一辈子的姑娘。

劳青安慰他让他别担心,“你这不是有人质在手么,就是不看在圣旨赐婚,不看你相公的薄面,总归要在意他们第一个孙子。”

果然,隔天尚书府的下人便将十几箱聘礼抬进了清风楼。

于是,当天,整个京都城便流传起一个振聋发聩的消息——尚书家的褚衍公子要成亲了,娶的是清风楼的一个马夫,而且还是当今圣上亲自赐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明真相的人总会产生诸多猜疑,比如那个马夫貌似天仙,褚衍一见倾心,特向圣上求得赐婚,再比如这桩婚事大有阴谋,那个马夫身份不一般,说不定是前朝余孽。

总之猜测五花八门。

但必须承认,褚衍做到了,他没给自己留半点后路,所有人包括他们那个圈子的人全听说了这个消息,还是本人亲口认证,他们难以想象,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褚衍,户部尚书的大公子,刑狱司的佥事,将在半月后迎娶一个青楼的马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为正妻。

……

半月时间转瞬即逝。

整个清风楼作为安时的娘家,红妈妈头一个表达出对他的不舍。

她是真心的,当初收下安时也是出自怜悯之心,毕竟那会安时实在瘦得可怜,狼狈得很,凄惨得很。

她当时也就是想给他一份饭吃,所以留他做了马夫,而安时也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确实替她打理的不错,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数年如一日。

他人虽然孤僻内敛,但心是善良的,热忱的,逢年过节还懂得向她问候。

老实说,就这么把他嫁出去,红妈妈还真有几分舍不得,可尚书府给的实在太多,不说替安时赎身的银两高达五千两,就是聘礼,十几箱的金银珠宝,险些看花她的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知道褚家是在给安时造势,抬价,也从侧面反映他们对安时的态度并非可有可无,所以将安时交到褚衍手上时,红妈妈一时忘了身份,抓上褚衍的手腕:“好好对他。”

褚衍郑重地一点头:“我会的。”

新人上轿,锣鼓声响,洋洋洒洒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着从街头转到街尾,从东街转到西街,几乎把整个京都城转了个遍,这才慢悠悠地抬进户部尚书府的大门。

褚家一切都以娶正妻的规格礼制行事,进大门,拜高堂,入洞房,吉祥话,合卺酒,还有满床铺的莲子花生……

褚蘅似乎也被感染到喜气,晚上乐呵呵的笑个不停,难得没怎么怕生,被他威严的爷爷抱着也没不安,笑容那叫一个喜庆。

他长得跟褚衍太像,没人敢质疑他的血统,因此夸赞的说辞连天的往外蹦,直把尚书跟他的夫人说的身心通畅,再没丁点对安时的成见。

外头热热闹闹,安静下来的喜房却是有几分冷清。

不过两人也没太在意,四目相顾间,异样的情愫在彼此眼中流转,两手交缠,彼此在红烛的映衬下徐徐喝下象征百年的合卺酒,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太了解彼此,还是此时此刻气氛太到位,两人都未曾咽下酒液,而是于亲吻中互相渡向对方,结结实实接了一个酒香醇厚的深吻。

安时顺势倒在了床上。

大红色的纱幔同时落下,将床上的两人身影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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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行,褚衍、哈、塞不下了,好涨,太多了唔——”

后翘的肉臀猛地挨了一记掌掴,埋在喜被上的安时呜咽了一声,下意识瑟缩,却被褚衍把着腰拖回,布满情色印记的肉臀又被迫对着褚衍高高翘起。

大红的喜床上,影影绰绰的喜庆纱帐后,安时光裸着身子背对着褚衍,腰下塌,肥厚的肉臀高高翘着,厚实的双手掰着自己的臀,露出两张塞满花生莲子的淫穴。

肚子已经很涨了,前后两个穴更是难受得不停蠕动,试图将甬道内挤满的异物挤出去。

可每次刚挤出一点,屁股就会挨打,褚衍还会恶劣地继续往漏出来的穴里塞东西,直把老实人折腾得哭叫连连,哀哀求饶。

“娘子不是答应过为夫,洞房花烛夜任由为夫施为么,娘子怎地说话不算话。”褚衍故意对着两张穴说话,一边说一边凑近,炽热的鼻息喷吐在火辣的肉臀跟泄着淫液的肉穴上,刺得安时一阵难耐的战栗,呼吸越发急促紊乱。

他大腿遏制不住地抖颤,肉穴也在急促地张翕,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想到先前脱衣裳时答应褚衍的话,只能乖乖掰着自己的屁股,既害怕又期待地等着褚衍下一步。

等到安时两张穴的的确确塞不下了,褚衍这才满意地亲了口安时黑中带红的肉臀,施恩般道:“可以了,自己排出来。”

安时霎时熟了,求饶似的回眸,瞥见褚衍不容置喙的神情,知道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他只能强忍羞怯,当着褚衍的面将那些莲子花生桂圆排出。

这些东西虽说还算圆润,尤其是进过水之后,表面裹了黏液,出来的倒是顺畅,但到底是异物,密密麻麻的从敏感至极的肠道、阴道挤过,像是被无数石子滚压过一般,着实刺激得叫人崩溃。

安时排得两腿直打颤,偏生褚衍还要捣乱,一会摸摸他的卵球,一会亲亲他的屁股,啧啧可怜着被他打肿的屁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一会操起来,这可怜的小屁股还敢不敢夹着为夫。”

安时本就敏感,又因为过于喜欢褚衍,他说的任何一句荤话都能挑起他的羞耻心,羞耻又促发着他的淫欲,他一边羞于面对这般淫荡的自己,一边又忍不住沉溺,内心隐秘地期待褚衍能继续好好疼爱他。

老实人心思好猜,几乎都直白地写在脸上,故而褚衍才会毫无顾忌地欺负他,不断对他释放着不为人知的恶劣。

安时的阳具是被红绸束缚着的,不过褚衍只是虚虚系着,他跟安时说过,这根红绸是他们拜堂时牵的那根,不能见浊,寓意不祥,故而安时忍着射意也很辛苦,雌穴都潮吹了两次,阳具也不敢射,真快憋不住,他还自己掐着,委实乖得可爱又好欺负。

褚衍一边挑逗着他的肉蒂,一边三指插着他的后穴,戏谑揉弄着藏于肠道中的肉栗,双重刺激本就快逼得安时发狂,偏偏褚衍还那么温柔缱绻地亲着他。

柔滑的舌尖挑拨似的舔着他的下唇,舔着他的牙床,等到老实人受不住地张开唇喘息,舌头便会狡猾地钻进去,又是扫着他的舌面,又是舔着他的内壁,随后缠上他的舌头,牙齿轻咬着他的舌尖,有点痛,紧接着却是灭顶的深吻。

灵活的舌头就同一尾狡猾的蛇蟒,对着他的口腔一阵攻城掠地不说,还残忍地缠绕上他的舌头,直把舌根吸得发胀发木。

盛不住的涎水从安时口中淌出。

安时就是个普通人,呼吸远不及习武之人那么绵长有力,不多时便被吸得头昏眼花,浑身瘫软,下身被玩泄了都没什么知觉,

“哎呀,脏了,怎么办娘子,这寓意可不太好啊。”

褚衍抽出那根被他射脏的红绸放到他面前,嘴上苦恼,眼里却冒着不怀好意的狼光。

安时这会儿脑子都麻着,根本转不过弯,看到那根红绸被自己射脏,顿时又慌又急,差点歉疚得快哭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习惯看向褚衍,完全忘了褚衍才是罪魁祸首,他问他怎么办,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的,这会儿脏了,喜神会不会生气,褚衍会不会不要他,离开他。

褚衍抱着他哄,说没关系,“大不了我们挨顿罚,喜神若是知道了,会体谅我们的。”

丧失思考能力的安时完全没听出褚衍的坏心眼,连忙答应受罚。

因此,当那根红绸同褚衍的阳物分别进入前后两张穴,把他撑得满满当当的时候,安时也只能默默忍受着。

绸布再滑溜也是布料,那么长一条塞进阴道,堵在宫口,异物感别提多强,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法忽视的剧烈痒意,好似这条布料上长了无数只小触手,恶意搔刮着他敏感的肉壁,直把他搔得哭泣不止,淫水大发。

而褚衍肏弄他的角度又格外刁钻,每一下都绕着最敏感的那颗肉栗边缘肏,偶尔剐蹭一下,那种灭顶的快感袭来,还不等他多享受一会,又立马消失,这种欲望堆积却永远得不到满足的折磨叫老实人几欲疯狂。

他在心里无声呐喊,屁股都不自觉摇起来了,湿漉漉的眼睛渴求地向后瞄,却得不到他相公的半点怜悯。

他相公就扶着他的腰或轻或重地肏着,一会快一会慢,被汗打湿的姣好面容,即便染上俗尘的情欲,也高贵得不似凡人,尤其是那双漆黑的深瞳,明明蕴藏着择人而嗜的欲念,却始终保持着叫人痛恨的清醒,仿佛沉沦于情欲,耽溺于情欲,被欲望虏获的只有他一人。

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疯狂的欲念吞噬理智,安时终是没法再继续龟缩羞怯,掰着屁股一边如最下贱的娼妓那般放荡地摇,一边高撅着主动迎合。

屁股跟雌屄淌出的骚水打湿褚衍的胯,肥厚的肉蒂隔着红绸贴上褚衍滚烫的卵蛋,任由卵蛋敲钟似的狠狠击打,丰沛的汁水自两人胯间飞溅,污言秽语也从老实人口中不带掩饰地尽情泄出。

“啊啊啊操我相公,操死我,痒死了,好痒啊啊啊……”

“唔,再深点,相公,求你再深点,快、快到了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啊啊好爽,相公,褚衍,爽死了,要到了,要到了……”

“阴蒂,相公,揉揉阴蒂,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唔……”

“乳头也好痒,怎么办,相公,好痒,你亲亲……亲亲我……”

“啊啊啊啊……”

安时难得这么骚一次,褚衍自然抵抗不住,成功上钩。

他发狠了地肏着安时的后穴,每一下都能顶到安时的肚皮,在那松软的肚皮上顶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他一手狠狠揉着安时的臀,一手粗暴地抠着他的肉蒂,听着安时放声淫叫,又哭又喊,脸上尽是深陷情欲的放荡媚红,眸中欲火更甚。

眼看安时就快高潮,他抓上安时的胸脯,指缝间挤出红肿的肉粒,把人从床榻上抬了起来。

姿势改变导致安时坐到了最深,肚子仿佛在那一刹被彻底捅穿,他尖利地淫叫出声,身上多重刺激让他如愿以偿地尝到灭顶的欢愉,前后三处同时一泄如注……

而褚衍也在这一刻射进安时的体内。

他紧紧抱着安时,把他牢牢地钉在他的阳具上,两具汗岑岑的身躯交叠着跪坐在湿漉的喜被上,彼此静默着享受这一刻的余韵和亲昵。

好半晌,褚衍吻上安时湿漉漉的肩颈,手掌垫到安时的手掌下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子,安时,你可愿意,永远做我的褚夫人?”

安时垂眸看着两人叠放的手,一黑一白,一糙一嫩,截然相反的两种手掌,象征着他们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地位。

可谁能想到,如此天渊之别的两只手竟能摆在一块,甚至叠在一块,只要他轻轻一握,他便能握上这只如玉如月的手掌。

在过去的三年中,他没少妄想过有朝一日能摘下那轮高高在上的皎月,他没少妄想把他占为己有,可他太漂亮了,太夺目,太高洁,他不忍用肮脏的手,龌龊的念头去玷污。

但如今,他肖想多年的明月竟然主动把手交给他……

安时难掩内心的激动和感触,几乎喜极而泣。

他牢牢抓上褚衍的手,像是捞水中月的猴儿,终于捞起一捧不会流散的泠泉,高洁的明月盛放在他手心。

他视若珍宝,小心翼翼执起他的手放置嘴边亲吻。

“愿意,我,安时,永远都是褚衍的人。”

“生,死,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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