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我相信你不会杀我,你要是想杀我的话,什么地方都可以投毒,你连我都想杀,还会担心毒死其他人么。景宜,除了我和奶奶外没有人知道坐上首席位置的人是谁,因为是我拜托奶奶指定我坐上去的。我也是很认真地咀嚼了碗里的一颗蓖麻子。甚至,你想给我解毒用的汤水,我也没喝。蓖麻子无药可解,只有立即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你为了防止临时有变,准备了让人呕吐的酒水,真是符合你的作风。容媓向你砍过来的时候,你趁势后一倒,撞翻了桌子,打碎了酒杯,日后只能草草检验碎片上的毒药反应,而不会验出其它药。”
停了一下,“我是为了绯盈。仆人间说我要娶绯盈的传闻是我刻意散布的。那帮绑匪也是我刻意安排他们绑错了你。都是为了让你出手杀绯盈。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替绯盈承受下来,然后废了你。”
从你开始乐家宗家就会渐渐混乱。这是我的一箭双雕的计划。
完全没有顾及到她日渐苍白的脸,自顾自地说出事实。
她好像后来没有听见我说什么,低呼出声,徐而尖叫出来,声音和眼泪都控制不住,变成混乱的没有任何意味的叫响。
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这房子在我进来之后,就被我隔音了。
她叫完之后,就一头栽向一边,眼睛睁得很大,间或有水流出。
“你承认了吧。”
最后看了她一眼,用只有我一人听到的声音对她说,你做得很出色,我没想到你会做到这一步。
隔天,就传来她认罪的消息。
这就够了。
她疯了。
他们说她是看到自己罪孽的后果,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而疯了。
而我双赢。
回忆是寂寞撒的谎。
爱是一种习惯。
这个世界上有轮回报应么,我想是没有的,就算有,我也不会相信,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没功夫去理会它们。
我是不会相信的。
有些事情,一但你承认了,无论是对任何人,哪怕是自己,那就是真的了。
既然爱——
既然爱——
有些所说没有说,我们要明白;有些所做看不到,我们要知道。
路转桥头,湮灭寻途。
云母,乐徭,小纹,还有那些心怀不满的人暗地里搞的事,我很清楚,但是她们伎俩太可笑了,能跟我当年比么。他们只是一方面减缓了其他人的报复心理,另一方面……
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是到了看不下去的关头才救她。这也是让容媓很不解的事,她的直觉很准,她不懂我为什么不肯同意她的看法。
容媓回天池已经是七八月前的事了,她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她还是适合待在天池,不该下来。当年我用了最无所谓的方式告诉她,其实是希望她不要跟来。但她的性子。
容媓是火,她把她自己烧尽了,徒留满地荆棘。她习惯了伤人,也习惯了被人伤,所以没有人敢靠近她。
而她,我的妻子
她有她自己的世界,她已经不需要我了,她可以不要我。
我已经伤害不了她了。
这么多年后,我突然发现,如果我揭穿了,我就连她也没有了。我看看自己残疾的腿,人生中下重注的赌博,只能有一次。
这世上,有那么多貌和心不合的夫妻,不也那么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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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呓'9'
更新时间2010…10…3 23:56:41 字数:357
现在,
回想死亡的悲哀时,我只记得死亡的快乐。但是,
记忆就如同风中低语的第一片秋叶,
再也听不到了。
我从无边的恶梦中惊醒过来。
我好像做了个梦,那是个好长好长,好恐怖的梦,我惊跳起来,直看到深爱的你熟睡在我身边,才没有尖叫出声。
那是梦么,为何梦里的情形如此真实,为何除了你之外,周遭的一切都改变了,那不是梦么,那为何在梦里,对我如此残忍。
我轻轻地摇晃着熟睡的你,希望你醒来,告诉我,这可怕的故事只是我的一个梦寐,当我醒来,太阳明天还会继续升起。
你却翻了个身,呢喃着,“绯盈……”。
如果这是我的梦,那么当我醒来,请让我回到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相遇的时刻。
如果梦仍在继续,那么当我再次醒来,还能看到你熟睡的面容。
我知道有很多事都是奔着‘果然’而去,而我还在等那个‘竟然’。
重重地跌落回我的境地,无边的黑暗吞噬了我。
'第三卷完'
000 恋空
更新时间2010…10…17 8:45:00 字数:1068
有一样东西,无论何时何地去看它,它总会出现在需要者的视野中。浮游无定的云掩饰不住它的广阔,日月星晨的光辉影响不了它的存在。它是那样博大,于是,便不会接受任何一只鸟的停留。
想看它的时候,只需要,抬头向上望去。
回音喜 欢'炫。书。网'看天。
倒扣着杯壶盖一样的天空,像是决意要保护它容纳的所有东西。回音只有在对天空的注视中才能体会到被包裹的温暖感觉,就好像,人们一直形容的爱的感觉一样。
她往往在这种安逸的感觉中,想起很多零碎的小事,忘掉更多不开心的事。
那些小事中,有一个白衣女人拖曳的身影,还有她头上鲜艳欲滴的红花。记不得她的容貌,她的每一个转身回头的动作都给回音留下了哀伤的感觉。有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他总是第一个出现在回音生病的时候,也是唯一抱过回音并安慰她的人。可是,回音很少生病,不生病老爷爷就不能出现。所以,回音生过很多次病。
最后一次,回音试着抬头看清大雨滂礴的天空,那是她病得最严重的一次,老爷爷却没有出现,以后也没有,再也没有。
还有,还有母亲别过去不看自己的脸。她一直忙于争夺自己在家族里的应有地位。母亲从来就没有正视过自己。
不过,回音一直知道自己是母亲的女儿。
父亲?回音从来不需要去看他,他的视线也一直只把回音当成空气。父亲爱弟弟,他总是炫耀地把弟弟抬在肩膀上。
弟弟的出现终于巩固了母亲的地位。
回音并不在意,因为,回音知道,呵呵,她不是父亲的女儿。
嘘,别说出去,这是皇室丑闻,是因为她的存在,公主出身的母亲才会下嫁给一介商贾。
不过所有,所有这些都不能引起回音的伤感,因为她不是这个家族的成员。只有在回音想起似乎少了点什么时,她才会感到自己的存在是那样的不确定,风都随时可以带走自己。
她以一个小孩能有的想法奇 怪{炫;书;网}着,那些人为什么不再出现了呢?那个白衣女人,那个白胡子老爷爷,然后想着想着,自己也不明所以地感觉到脸颊上的冰凉,伸出舌头舔了舔,温的带一点咸的味道。回音抬起头来看天,让天空的温度吹干她脸上的水渍,似乎她在明白眼睛里会出水之后,就迷恋上了抬头看天。
看天,幻想着自己是被爱着的。
小孩子大概总是要爱上点什么的。而回音也许在自己都不清楚的内心深处,是依恋这个所谓的家的,无论它有多么无视回音的存在,因为,日久生情。
并且回音又想,爹是会爱我的。
她需要爱自己,保护自己的人,于是自己创造出一个爱自己,保护自己的人。
那个白衣女人说过,人的一生只被三个问题困扰着,
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来?你要往哪里去?
……
在那个孤寂的庭院里,一直有一个小女孩坐在高高的石板上,向上仰望。
天空,就印在她水漾的眼瞳上。
。